尚美蒂拉城堡
和约终于达成了,安妮罗琳公主遵从了父王的命令,同意嫁给费尔南德斯四世,摩南比什公爵也继续留在萨克维撒国内,作为迎亲的使臣。
安妮罗琳的表现远比我料想的要好,沉静而安娴,合乎礼仪的接受众人的朝贺,其稳重的态度赢得了大家的一致称颂,连王后都称赞她年纪轻轻便深识大体。
我看在眼里,心中却是说不出的难受,我想我是懂得她的,她的无奈和不得已,她的责任和义务,她的坚强和勇敢,她的命运和人生……
我们坐在熟悉的橡树下,喝着安妮罗琳心爱的玫瑰花茶,相互微笑着,心中知道这样彼此相对的日子不多了。
“我在想啊,安妮罗琳,”我目光追随着天空扑棱着翅膀飞过的小鸟,“奥格瑞玛的天空一定也有这么湛蓝,这么美丽。”
“嗯,”安妮罗琳抬起头来,把目光投向远处,“也许吧。”
“所以,你要幸福。”我轻声说。
“……”安妮罗琳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我。
我站起来,走到她跟前,俯下身去紧紧拥抱着她,“我一直相信,只有自己才能让自己幸福,所以,安妮罗琳,你一定可以让自己幸福,我希望你幸福……”
“蓝基娅……”安妮罗琳动情的说,“谢谢你……你还记得吗?你曾经说过要我成为‘广阔天空的王后’?”
“嗯。”我在她的肩上使劲点了点头。
“我会遵守给你的承诺,我会成为奥格瑞玛独一无二的王后!…然后,也许我也会幸福吧……”
“当然了!”我后退一点,看着安妮罗琳的眼睛大声说,“你可是王后啊,整个奥格瑞玛第一的女x,我不准你不幸福!”
“遵命,我的殿下。”安妮罗琳低头算是对我行了个礼,然后抬起头来,我们一起看着对方大笑,直到笑出了眼泪……我轻轻抚m着用双手遮住脸流泪不止的安妮罗琳,反复在她耳边说:“你会幸福,你一定会幸福……”
安妮罗琳,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给自己幸福!
婚事在加紧筹办着,国王一心想把婚礼办得气派豪华,不仅要有盛大的仪式,还要组织各种娱乐活动,举办各类舞会和演戏,还有规模庞大的游行。即使这样,国王依然觉得意犹未尽,最后终于决定举行一场宏伟壮观的大比武活动,让所有人,包括外国人和平民百姓都能瞻仰g廷和王族的辉煌伟大。
整个g廷都轰动了,所有的王公贵族都热烈赞同国王的安排,国王在武艺最为j湛的贵族中选中依诺林骑士、阿玛克尼亚公爵、维歌元帅,和他们组成擂台四骑士,接受所有前来比试的人的挑战。
于是所有的人都忙碌起来,为了即将到来的盛大婚礼和随之而来的各种活动,尤其是举世无双的大比武活动做准备。
盖着皇家徽章的布告在王国各地张贴,宣告着一个月后公主的婚礼和罕见的大比武活动。
除了安妮罗琳,我对婚礼的气势和排场毫不关心,倒是举办的各种各样的活动,尤其是大比武引起了我的兴趣,可是依诺林自从被钦点为擂台四骑士之后就很忙的样子,一天在g中也难得看到他的面,我的很多好奇也无法解答,让我很是郁闷。
现在整个g廷真的是一片忙乱的景象,所有的王公贵族们都无暇他顾,忙于进行各种活动安排并定做必备的装束;而贵族女子们更是集体陷入对衣饰珠宝的疯狂追求中,我则由于“独特高雅”的品味情趣不断被各位贵妇骚扰,陪她们到裁缝处定做服装,到珠宝店挑选珠宝,勉为其难的发表议论,搞得我不胜起烦。
所以,在接到塞莱斯伯爵请我到他的城堡去做客的邀请时,我一口就答应了。
我是在德·瓦尔公爵夫人的府邸遇见塞莱斯伯爵的,刚进到夏厅,公爵夫人便招呼我,要我接受塞莱斯伯爵的邀请,同她一起到伯爵的尚美蒂拉城堡做客。
我有点吃惊,但还是马上答应了下来,一来是不想拂了公爵夫人的面子,二来也是想放松一下被纠缠得无处可逃的自己。
可是我的吃惊还在进一步扩大中,我发现在这场三人的聚会中,我明显成为公爵夫人和伯爵的点缀,进而退化到壁画的程度,最后,我无比惊讶的发现,我毫无疑问成为正促膝亲密交谈的两人的灯泡。
我绝对不会弄错,看他们脸上暧昧的神情,伯爵不时柔情万千的抚m公爵夫人的小手,而公爵夫人也报之以鼓励的笑容,重要的是,他们g本不顾忌我的在场!
这说明什么?公爵夫人是伯爵的情妇?而且我还是个知情者?
不对,有什么东西不对,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行字:
“凭着我对您的信任和了解,我相信您会始终守口如瓶,您同样知道,这对我们都非常重要……”。
这是我在拉西法尼亚曾经看到过的德·瓦尔公爵夫人给我的信件上的一句话,当时我对这句话相当在意,便默记在心,打算找机会弄清楚。难道就是指的这件事吗?
我的头上开始冒汗,谁不知道国王对公爵夫人的感情二十几年如一日,而且国王善妒,前任的德·帕里埃元帅,因为被传和公爵夫人有私情,竟然被国王打发到偏远山区去驻守,而且没有国王本人的命令不能返回都城和属地。可怜的元帅偷回都城与公爵夫人相见,国王发现后大发雷霆,连带给他们传递信息的德·维西亚夫人都一并倒霉,被永远的赶出了g廷。
可是,这个塞莱斯伯爵不是很受国王看重吗?与奥格瑞玛的条约就是由他主持签署的啊,难道还有什么内幕?不对,非常的不对,我总感觉我好像遗落了什么东西,却始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
就在我冥思苦想的时候,公爵夫人和伯爵的“谈话”好像结束了,公爵夫人对我伸出手来,示意我同伯爵一起告辞出去,我只好顺从了。
两人一同出来,我心中疑惑,不敢贸然搭语,伯爵却礼仪周到,一直把我护送上了马车。
马车不急不缓的行进着,车轮碾过石块带来颠簸,我突然大叫一声,从座位上弹起来,吓得罗尼停下车来询问,又被我指使着继续前进了。
我心情极度郁闷的敲打着额头,狂晕,这个塞莱斯伯爵,不是蓝基娅的“四情人”其中之一吗?我怎么把他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啊?
看来事情不简单啊,可怜的蓝基娅怕是被德·瓦尔公爵夫人拿来做了幌子了吧,以此来掩饰她和伯爵真正的情人关系。哎呀,我命苦哦,不知道“蓝基娅”还给我埋下了多少定时炸弹,我的专业可不是救火队员啊。
我苦思半天,居然拿不出个妥当的办法应对。所以,尽管我万般不情愿,看来这个黑锅我还是得继续背下去。盼只盼国王千万不要发现真相,否则就算我再有权势,再受宠爱,有再多的人帮衬,估计下场也比德·维西亚夫人好不了多少,况且还不定有人罗井下石。
德·瓦尔公爵夫人对这次脱离国王视线的拜访相当期待,在她不断的催促下,我只得打点起行装,带上贴身随员,在马车上颠簸了半天的时间,终于来到尚美蒂拉城堡。
当马车穿过林间,尚美蒂拉城堡出现在眼前,和我在拉西法尼亚的贝利亚特城堡相比,它显得小巧和秀气许多,但j致美丽却是不言而喻的。
城堡部分建在湖上,整个建筑呈回字形,四座高塔围绕着葱茏的庭院。据主人介绍,城堡历史悠久,早在马特拉二世时期被伯爵家族修建,至今已超过一百年了,整个建筑拥有一百零一个房间、二十五个楼梯和四十五个烟囱。
公爵夫人显然对城堡十分熟悉,而我却用好奇和欣赏的目光四处打量,城堡的内部陈设同外表给人的感觉一样细腻温婉,不论是雕塑小品、还是花园草坪,室内布置,都透出j巧雅致的匠心,显示出主人家非凡的品味和情趣,让我不由对伯爵刮目相看起来。
在城堡里随意溜达了一会儿,就到了晚宴的时间,进到房间里稍作修整,我让人帮我换了一套浅蓝色的薄沙绸裙,头发挽起来用钻石别针固定住,只在脑后垂下几络看似随意的发丝;我用一g窄边的蓝色绸带穿起一颗宝石坠子系在颈项上,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矫饰,清清爽爽,正好应对夏末室外的余热。
当我由侍从引导来到城堡大厅时,不由有些吃惊,大厅里站着比我预想中多得多的人。看见我,人们一面鞠躬致意,一面把赞叹爱慕的眼光投s过来。塞莱斯伯爵亲自前来迎接我,称我为“整个王国最璀璨的明珠”,然后殷勤的为我引路,带着我向贵宾席走去。
我还没有坐稳就发现更大的惊讶在等着我,摩南比什公爵此刻正坐在我的对面向着我点头微笑;而他的旁边,瑟基公爵一脸的不耐烦,仿佛我的出现给他带来了天大的烦恼。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我一头雾水,摩南比什公爵是塞莱斯伯爵的贵宾还说得过去;瑟基公爵在这里,难道是德·瓦尔公爵夫人的意思?
当德·瓦尔公爵夫人在主宾位上坐下,欢乐的宴会终于开始了。我庆幸自己和两位公爵之间隔着桌子无法很好的交谈,可以一心一意应对面前的菜肴,我可不想跟自己的胃过不去。
杯影交错,白葡萄酒在水晶杯中泛起一丝泡沫。俊俏的歌手伴着竖琴,如夜莺一般吟唱着轻柔的曲调。我在心中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终于在唇边展开一抹微笑,算是给对面二人自宴会开始就一直维系至今的眼神的回报。
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看到我的微笑,摩南比什公爵笑得更加惬意了,而瑟基则生硬的别开脸,一副不爽的样子。
唉,我真是怕了你们了,惹不起,我、我还躲不起吗?打定主意,一待宴会结束我就找个借口回自己的房间。
此刻已经差不多月上树梢,宴会上敬酒也已经是最后一轮,按照城堡流传下来的惯例,加了香料的美酒被主人倒入一个巨大的银质酒杯,由仆人跪奉给各位嘉宾。作为主人的塞莱斯伯爵首先干杯,为了他尊贵的女主人——德·瓦尔公爵夫人,也为了他高贵的客人们。
银质酒杯在席间依次传递,每个人都快活的喝下最后一巡酒。当酒杯传到我手中时,我轻轻皱了一下眉,还是强迫自己喝了一口,马上就把酒杯放到仆人的托盘中。呸,可真够难喝的,加的是什么劳什子香料啊?而且还是这么多人共用一个酒杯,不知道我有没有吃到别人的口水,不想了,越想越恶心。
对面的摩南比什公爵看着我笑出声来,大概是我刚才脸上的奇怪神情让他觉得好笑吧,他拿起托盘中的酒杯,就着我刚才喝过的地方仰头一饮而尽。
我看着他,再瞄瞄旁边脸色越来越冷的瑟基公爵,心情有点复杂。而瑟基公爵接过重新斟满的酒杯,哼了一声,也是举杯一口气喝完。
这个地方不能呆了,我在心中呐喊着,把眼光转向塞莱斯伯爵和德·瓦尔公爵夫人,打算实施我鸵鸟计划。
[22楼]|posted:2007-01-13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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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者
当银质酒杯重新回到主人手中,预示着宴会正式结束了,活动转为自由的交谈和游戏。大厅里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笑,诗人歌手也纷纷再度开始弹唱。
我望向德·瓦尔公爵夫人,夫人看看塞莱斯伯爵,又看看我,递过来一个暗示的眼风。我马上明白了,于是换上笑容,转向伯爵说道:
“伯爵,今天我瞧见您的庭院还真是秀美异常,现在时间还早,我和公爵夫人想去走走,肯请您务必要陪同我们前去,顺便还可以为我们指点沿途景致。”我可真是睁着眼说瞎话,现在黑灯瞎火的,看什么狗屁景致?
可是偏就有人吃这一套,塞莱斯伯爵用无比动人的腔调说道:“能为两位美丽的女士效劳,那是我的荣幸。”
我低头翻了个白眼,心里也庆幸终于有了脱身的理由,不必再呆在这个麻烦的地方。
伯爵礼节周到的向席上的宾客告退,然后站起来对我和公爵夫人做出请的姿势。公爵夫人率先大大方方的挽起伯爵的一只手,我也只好效法挽起另一边,然后向着瑟基他们的方向微笑点头,算是告辞。
我的眼光迅速在他们的脸上一晃,忽略他们的表情,转而朝向伯爵,做出在听他讲话的样子,缓步朝着大门外走去。
走出大厅,穿过回廊,经过两处j心修剪的草坪花园,公爵夫人停下脚步,微笑着看着我。我当然知情识趣,马上找了个借口,低头行礼,告退离去。
唉,可真是无聊,我信步在庭院中穿行,今天是十五吗?月轮圆满无缺,月光足以照亮周围的景物。看来还是我错了,今晚倒是个欣赏景致的好日子呢。我不由嗤笑两声,摇了摇头。
我东拐西绕,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绕过一排葡萄架,竟然看见一汪碧水,一座五拱石桥驾在水波之上,月亮倒映在水中,同时也投s出石桥的影像。微风吹来,水面轻轻动荡,扯起月亮和石桥的倒影也轻轻晃动。想不到这个庭院竟然还有这样的景致,一点也不像我看到过的四平八稳的其他贵族园林。
我走到水边,看水面波光流转,不由来了兴致,两三下踢掉鞋子,提起裙子,光脚踏进水里。好凉爽,好舒服哦,顿时觉得周身都清凉下来,一扫晚间的暑气。
我索x一屁股在水岸边坐了下来,双脚踢打着水面,掀起大大的波纹向水域中间荡去,月亮的倒影破碎了,像一片片雪白的羽毛。我不由轻轻的笑起来,自己也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偶尔率x而为,只要自己高兴就好。
我轻轻晃动着水中的双脚,抬起头来凝望天空,月色明亮,照得周围没有一丝星光,我叹了口气,放弃了要寻找北斗七星的想法。只是用双手撑在地上,仰头向天,任思绪纷乱辽长……
好麻烦啊,我有一种危险的预感,麻烦好像越来越临近了,他们一个两个的,该不会和我来真的吧?
唉,我又叹了口气,想我骄傲自信、坚定乐观、冰雪聪明、秀外慧中的赵楠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长吁短叹,担忧来担忧去的?
可是真的才大半年时间吗?心中却早有“一回首已万年身”的感受。渐渐已经可以放下那边的事,但放下并不等于忘记,融合也并不代表改变。我清楚的知道,我还是我,还是那个拼命要让自己幸福的女子。
我现在幸福吗?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我不由想起了那首《我要的幸福》,许久没唱,词曲都生疏了,在心中默了一会儿,我开口唱了起来:
为爱情付出,为活着而忙碌,
为什么而辛苦,我仔细记录;
用我的双眼,在梦想里找路,
该问路的时候,我不会装酷。
我还不清楚,怎样的速度,
符合这世界,变化的脚步。
生活像等待创作的黏土,
幸福,我要的幸福,
渐渐清楚。
梦想、理想、幻想、狂想、妄想,
我只想坚持每一步,该走的方向。
就算一路上,偶尔会沮丧,
生活是自己,选择的衣裳。
幸福,我要的幸福,
没有束缚。
幸福,我要的幸福,
在不远处。
一遍唱完,我又唱了一遍,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扩散开来,沿着水面滑行到模糊的远处。
身后,传来清脆的掌声。
“谁在那里?”我惊吓的回头张望,只见摩南比什公爵从葡萄架下走了出来,眼中熠熠生辉,炯炯的看着我。
“公爵?”我从水中收起双脚,站了起来,忙着把湿溚溚的裙子放下去,绸缎冰冷的贴在皮肤上,一点也不舒服。
看着我手忙脚乱的样子,摩南比什又呵呵的笑出声来:“殿下,为什么每次看见您,您都带给我那么多惊奇?”他眨了眨他狭长的眼睛,投s出一丝顽皮。
“您…怎么会在这里?”虽然猜到大半,我还是很无奈的问出了口。
“如果我说今晚的月色太过美好,在这样明亮的月光下,让人无法忽略您的身影,您愿意相信吗?”他眯着眼睛笑的样子,像极了一种狡黠的生物。
“照您的意思看来,我可以说您在跟踪我吗?”我记起德·瓦尔公爵夫人和塞莱斯伯爵的秘密,不由有点紧张。
“如果您非要在我身上安上失礼的罪名,我也不想否认。”公爵又在唇边漾起一个微笑,痞痞的,带着孩子气的无赖。
看来没有大问题,我安慰着自己。
“您来得正好,我好像是迷路了,您能带我回城堡的大厅吗?这样我可以找一个侍从引导我回到我的处所去。”
公爵脸一沉,却马上换上和煦的神色:“您不愿意让我陪您继续在花园里走走吗?”
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家伙,我在心中嘀咕了一声,我麻烦已经够多的了,不想再招惹更多了。
“万分抱歉,公爵,我可真愿意再陪您走走,可是我确实感觉很疲倦了。”我尽量把话说得有气无力。
摩南比什公爵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来挽住我,“您累了吗?”
我点了点头,乘势把一半的体重都压在他的手臂上,以此显示我的疲惫不堪。
看到我如此依赖他的扶持,摩南比什公爵不由自主的弯起嘴角笑了笑,我却心头一跳,此刻想要移开身体怕是难了,只有硬着头皮保持下去了。
我们默默的走在铺着石子的路上,半晌无话。
“听说,”公爵突然说道,“您和安妮罗琳公主一向交好?”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话题,我有些疑惑,却还是点头称是。
“那您一定舍不得和她分别吧?”
“和她别离的确令我非常伤心。”我如实的说,心头的疑惑却进一步扩大,他是想试探我什么吗?
“也许您将来会和安妮罗琳公主更加亲近,艾尔文离塞拉提香城堡不过只有两小时的车程。”摩南比什的语气漫不经心,又似轻描淡写,甚至都没有看我,只感觉他扶着我的手紧了紧。
我有一时的不知所措。艾尔文,几朝历史上奥格瑞玛的附属国,也是摩南比什公爵的封地;而塞拉提香城堡,费尔南德斯四世最钟爱的皇家城堡,国王一年的时间倒有半年在那里度过,已成为不逊于王g的所在。
他这么说,是在向我求婚吗?我确实没听错吧?我保持呆滞的表情,心中却早已打翻了一腔思绪。
这家伙可真够狡猾的,居然用这样拐弯抹角的方法,不过,可给了我装傻的机会。
“您可千万别这样推测,”我用玩笑的语气说,“因为我可不愿意离开我的土地到陌生的国家去。”
背着月光,我看不清摩南比什公爵脸上的表情,说实话,我想我最好也不要去看。
“照这样说起来,您就一辈子不离开您的国家了?即使有人向您献上王后的王冠?”他依然在笑,声音却略有些变调。
就在我琢磨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惊喜的发现,混杂着喧闹人声的通明大厅奇迹般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啊,我们到了。”我眉开眼笑的岔了开去,顺便也从摩南比什公爵手中脱离开来,“非常感谢您,公爵。”
“您……”摩南比什没有说下去,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中有气恼、不信、失望,夹杂着其他复杂的感情。
突然,他莞尔一笑,收敛起所有的情绪,彬彬有礼的回应我的感谢,为我找来侍仆,引导我回到我的房间。
狐狸,真是只狐狸啊!我一路走一路感慨,这家伙虽然也曾在我面前流露出少年的率真和孩子气,但是看他的手段,他的掩饰和控制,无一不透露出深沉的机谋,不简单啊,毕竟是从小在g廷中长大王子,未来的艾尔文王,他会就这样算了吗?
到了我居住的东塔,我遣退了侍仆,正要顺着楼梯上去,突然被人捉住手腕用力往后一拉,我吓得差点惊叫起来,回头对上瑟基放大的脸。
你们这是要吓死人吗?!一个这样,两个也是这样,当真觉得我的心理承受力够强,才来纷纷挑战我的极限?
我心头不爽,用力从瑟基手中挣脱出来,没好气的说:“你干什么?”
“你刚才到哪里去了?”瑟基不答反问。
“散步啊,赏花啊,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火药味颇浓。
“你和摩南比什公爵一起?”
我心头一跳,语气有所减弱:“不错。”
“你……”瑟基拧着眉头,半天才一字一顿的说,“不要和他一起。”
面对瑟基认真的眼神,我突然觉得无言以对,我该给他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不恰当。
“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瑟基冲口而出却又欲言又止,脸上浮现出挣扎斗争的神色。
得赶紧找个借口走开啊,不然来不及了。我在心中暗暗着急。
“抱歉,公爵,我累了,我……”我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苍白无力到了极点,简直无法把它顺利完成。
瑟基好像没听见我的话,露出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神情。完了,他要说出来了,我在心中念叨。
我紧张的看着他的嘴,在脑海里拼命思索我该说些什么来应付过去。
瑟基却突然向我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去。
什么啊?!我愣在当地,觉得自己像个傻瓜,简直丢脸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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