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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幼生於军中,母亲是当朝一品将军曹柏,封号‘安疆’。”

荣华的身体也有些僵了,她抬起头,想努力在这黑暗之中看到他的表情,还是失望了。於瑜的手拍拍她的脑袋,安慰道:“其实也俗套,就同话本似的,母亲与南靖悍将上官荣互斗之时,遭人暗算,腿上中了支小箭,当时也未当成一回事,只是将上官力斩於马下,回到军营之後,才知晓箭上居然有毒。”

“这毒有些门道,军中医官无法辨别究竟是何种毒药,自然也不知道解法,只好拖著。然而总拖不长久,一个月後,她便去了。世人皆以为她是在战场上被敌将s中的箭,在上官荣的尸体上,也发现了同种型号的染毒小箭……可上官荣,她不善用箭,此人右手食指自小便断了,怎麽可能练s箭?”

“也许,是左手箭?”荣华想法多些。

於瑜缓缓摇头,“弓也分左右,习惯左手s箭之人所用的弓,也同旁人的有些不同。敌兵未退,外患未除,堂堂一品将军居然就这样死於国人y谋……”

他的声音开始有些不平静,想来这样的事情,在他心里憋了很久了。荣华保持沈默,毕竟这些桥段,她从来只是在电视或者是小说里面看到,真遇上有这种沈痛经历的人,她不知道要怎麽安慰。她以为这样就是故事的结局了,没料到居然还有。

“这些是後来才想到的,当时只以为是军中混了南靖的奸细……现在想来倒挺好笑,南靖的奸细怎麽会不知道上官荣的弱点?可是军情紧急,若是有奸细这样的消息散播出去了,只会动摇军心,所以父亲同母亲的几个部下商量,决定将此事压下,至於领军之事,则由父亲做主。”

“你的父亲……”

“父亲是武师之後,长年同母亲一起在军中,兵法布阵自然是知道一些的,将士披丧发军,一举让南靖之军兵退百余里,而後趁胜追击,占了南靖老大一块土地,军功卓越。父亲是个男子,就算再有才华,别人也会看不顺眼,南靖议和之後,先皇便用一纸诏书,用当时还只是三品将军的骆何年替下了父亲,说是体恤他丧妻之痛需要时间平复,年幼孩童需要安静环境成长,便将他召回了阙城。”

於瑜的语气又沈重起来:“这只是表象,父亲知道,那是朝中那些人,见著他男子身份手握兵权不顺眼之故。至阙城之後,本是立意要做个富贵闲人的,只待我兄弟长大。可那些人,何必要赶尽杀绝,非得要我家破人亡才甘心?他身体向来健康,又未在战中受伤,何来久经战事陈年伤病,阙城冷,有边疆冷吗?”

“他也……去了?”

“先皇还特意请了g中医官为父亲诊治,谁晓得事後,居然是这样的结果?向来健康的父亲居然就一日日消瘦下去,而且在御医的‘j心养护’之下,没撑过三年!”

“朝堂上,居然还有人请查三年之前南疆旧事,先皇居然允了;调查结果是父亲为谋军权,勾结外敌,杀害结发妻,先皇也认为尚算公允;雷霆雨露俱是皇恩,先皇一道旨令,便定了父亲死罪,念在尚有微薄军功,改曝尸一月为鞭尸百下,两个儿子流放三千里改为除官籍,判入教坊。”

他的语气其实还算平静,荣华却听得心惊r跳,他对先皇自然恨之入骨的,那自己名义上是先皇的小女儿,他是怎麽看自己的?他每日都要见自己,看到自己的时候,是怎麽想的?自己经常有些亲密地拉著他,甚至同他说著些心里话的时候,他是怎麽想的?刚刚,那麽热烈缠绵的时候,他,又是怎麽想的?

“初遇姑娘之时,并不知道姑娘身份。”

“可你到兰陵,难道没有点找我的意思?”

“虽然有那意向,可姑娘并不是经常游晃於花柳之处的人,我们碍於身份,并不能离那里太远。”

“倒是我自己撞上去了?”

“不,我一直未想著要利用姑娘,否则也不会在刚才,候了那麽久。”

“你是没有一直想著,还是g本没想过利用我?”

於瑜有些沈默。

“你想过利用我,难道想的,便是通过这种方式?”荣华温软的手本来是乖巧地放在他x前的,这时慢慢m索上去,m到他的脸上,五指并拢,“啪”地一声甩了过去。

作家的话:

小虐怡情,哈

☆、(12鲜币)ch90削发明志

她的力道一点也不大,抽在脸上,也只是声音响了点,一点儿也不疼。於瑜难得说了那麽长时间的话,又沈默了下来。

“你……你为什麽不直接告诉我,而是一定要通过这种方式,这麽作贱你自己,这麽作贱,我?”

荣华吸了吸鼻子,又问:“他是怎麽知道这件事的?”

“我也觉得奇怪,此事我从未告诉过别人,当年的事情,也有我母亲军中旧部帮忙,将我二人的行踪给遮掩了,就是因为自恃身份无人知晓,我跟在你身边,可一直不愿意这样做的。”

“即使他知道这件事,为什麽要助你?”

於瑜又沈默半晌:“南靖驻军,因当年之事,清洗了一批,军中旧部,大多调到别的大营去了,可仍然有些人,是可以用的。“

“你是当年的大少爷,父母走得又离奇冤枉,那些人念著旧情,也会听你号令?”

“是。”

“那他,是想要借你手中力量一用?”荣华并不等他回答,已经先行确认了他的心思,夏西泽此时,恐怕心心念念的,都是复国大事,又怎麽会因为男女私情而放弃自己的王位?他带的那些药,只怕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件事准备的,也就是说,不管是不是会像现在这样发展,他终究是要将自己送到他的床上的。

……

刚才还微热的身体从心底里泛著凉意,她干脆地从他身上滑下,自己滚到一边,抓了不知道什麽厚实的东西,盖在自己身上,强自抑著声音,道:“你的事,若有我能帮到的地方,我一定帮忙;可是你我以後,便只谈此事,旁的什麽,便断了吧。”

一路观察,她遇事都别别扭扭,总要纠结犹豫许多才做下决定,而且好哭,x子懦弱无比。於追以为,这样的x子最好控制,若是能成为她院子里的人,自然可以利用她的身份地位权力,做些自己要做的事情。

他与她先前还抱在一起,亲密得无以复加,不过片刻功夫,她已经能说出这麽决绝的话了。

“反正,你也只是要借我的身份地位权力,翻案正名罢了,你的身子,还是自己好好珍惜吧。即使是你不珍惜,我还要珍惜自己的。”荣华嘴唇都在抖,“至於他那里,我会好好和他谈的,你的兵力,我想……当年的钉子肯定是你现在最信任的那些‘老人’之一,若不是什麽紧急情况,你还是不要动为好。”

“谢姑娘。”

“现在,我想一个人静静,你,自便吧。”

荣华将自己抓来的布料顶在头上,缩成一团,身体发抖。

什麽不如放下心防试一试,总是有人真心待你!她好容易,好容易才对这里的人,事有些信心,没料到都是自己自做多情罢了。这个狗屁倒灶的女尊世界,男人同自己那里都一样,情啊爱啊都放一边,要权要钱才是最重要的,而她不过是他们看得上眼,用得到的一枚棋子而已。

也只有自己,被他们随便几句话就给骗得团团转……

她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拉自己脑袋上的被子,又往自己这边拉了拉,就听到於瑜的声音:“姑娘你若一直抱著我的棉衣,是会著凉的。”

接著就感觉到有更厚更软的东西被挪到自己身边,荣华一时气苦,扔了手里一直紧紧抓著的,以为是被子的衣服,一扯真正的被子,卷了一圈,将自己围起来了。

於瑜也知道现在不是劝她的时候,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棉衣收回来,触手之处有点湿,不禁转头看了背著自己的荣华一眼,她蜷成一团,一点声音也不肯发出来,却是在偷偷地哭麽?

“姑娘,天就要亮了,外面的事情,不知你打算如何解决?”

她才不要管天亮不亮,她现在正伤心啊!

“姑娘,若我未猜错,天一亮,你要见的那位首领可能会来。”

天一亮……那人是闲得慌吗?荣华恨,可也知道这是自己的正事,闷声一哼,继续躲著伤心。

会伤心,自然是因为付出了真心;伤心了,自然就不敢再付出真心。

……

荣华觉得自己忧郁够了,才揉著眼睛,拥著被子坐起来,想著自己的衣服好像并不在这个房间里,还要自己去拿。

不料拉开幔帐,衣服整齐地放在一边,正是自己昨天穿过的,知道是谁做的,可偏生感激不起来,只是更加难受。

闷声不吭地拿起衣服穿,她努力冷静下来。

从她床上有动静开始,於瑜便在看她。看她m到折好的衣服时的切齿咬牙的表情,看她伸出来m衣服的动作,还听到她不停地吸鼻子,她果然是哭了的。知道不该说话,可还忍不住要说:“姑娘,应该先拿下面一件的。”

帐子里面的人影动作一停,也没说话,伸出来快速地将那一件拿进去。

她穿了半天,可还是没出来,帐子虽然看不清人,却看得到人影,於瑜想起她毕竟养尊处优,不会穿衣服也实属正常。

“姑娘,还是我来帮你。”

“不用。”

倔强的姑娘掀了帐子从床上爬下,衣服很是凌乱,於瑜再也不听她拒绝,走上前去,为她打理衣物。

她低著头不看他,只在他的手触到自己身体的时候,睫毛轻轻动。

“好了,毕竟要见首领,衣服太乱,没什麽说服力。”

“谢谢。”

她的语气有些生硬,於瑜有点心疼,她本来是温和又爱娇的,现在生疏又忍耐,若是一开始便不答应夏西泽所提的,慢慢来,她兴许有天会真的接受自己。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惊,他从来将复仇翻案当做人生第一等大事来做,哪里能让这种儿女私情来主导?

他还在想著,荣华却受不了让他沈默地,眼神莫名地站得离自己那麽近,干脆地转了身,“水在哪里,我要洗把脸。”

“有些冷。”

“没事。”

她掬了木盆里的冷水扑到脸上,冰冷冰冷,脸上有些刺痛。擦干净了,又去拿一边的梳子为自己理头发,原来是及肩的烫卷的头发,这一两个月长了不少,头发绕指尖转了几圈,又问:“於……公子,你有没有带匕首?”

“姑娘要匕首做什麽?”

“放心,我肯定不轻生,也没胆子伤人,只是觉得头发有些乱,想要理理。”

他手里也不知道怎麽就变出一把匕首来,递给她,“有些锋利,姑娘要小心些。”

这匕首没什麽亮光,荣华不以为然,只是拉了自己的头发往上一凑,居然就断一截。

这些头发,变长了,更适应这世界,但她毕竟同这世界有些格格不入,还是留著短发,总是要回去的。

头发被她削到肩膀以上,她又拿手抓了抓,将匕首递还给他。他却没接:“姑娘还是留著罢,独身带著防卫也好,这山上毕竟不安全。”

她觉得此人说得有理,若是在关键时刻扯了别人後腿她也会不好意思,还不若干脆地接过来收好。

正此时,门外果然有敲门声传来。

☆、(11鲜币)ch91第一笔交易

来了三个人,打头那个,身量高大,相貌方正,第一眼看算不得英俊,而且脸上有很长一条伤疤,也就是这条疤,让他这人有点吸引人。荣华看了眼,再看了眼,最後觉得自己不礼貌,也便直直地看向那人的眼睛。

他年纪不大,眼神却让人感觉很温暖,应该是个领导。她想到自己来这山上的目的,更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小姐胆识过人,齐某好生佩服。”

“齐公子客气了,一早前来,我在这里也没有什麽可招待的。”

“小姐哪里话,这里也算是齐某做东,哪里要小姐招待。也是知道小姐前来,此处简陋,没有地方为小姐准备食物,因此特意带了些来招待小姐。”

他身後的人将手里端的东西放到外面的桌上。

也就是在这时候,她认出了那个长得有点书生气的人,这人前几天到过她营中,说什麽村子里同山上那夥人约法几章,可现在看起来,这村子好像就是他们後花园一样。

另外一个长得乖巧无比,像是个很有教养的英俊青年则是背负著一把剑,跟在後面。

她也不急,知道对方是有事而来,於是静下心来,当作没看到那剑,招呼他们三人坐下了,又叫於瑜坐在自己身边。她还在生他的气,主要是生自己的气,可这种时候,她需要他参谋。至少,在他沈冤未雪的时候,他肯定会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的。

“这倒要多谢主人家关怀。”

她闹心闹了那麽久,突然有人端了热腾腾的米粥来,肚子确实饿了。等碗筷分好,对方示意她可以吃东西了,看了眼於瑜,自己拿起碗筷,就著桌上的几个小点先吃。等过了一会,她才示意於瑜可以吃了。

还真是怕人家下毒,或者是下迷药,她先试毒,如果有问题,於瑜一个人还能离开。好在於瑜也懂她的意思,见她给了示意,才捧起碗筷。

东西并不丰盛,粥用的也不是荣华惯吃的湖州贡米,菜也不若御厨做的j致入味,荣华多喝了些粥,小菜并没有多用。

吃饭的时候,对方三人也并没有说什麽,只是看著荣华吃东西,好在她也是在g里被围观惯的,并没有露怯。

“这里的东西简陋,不合小姐口味?”那个书生模样的人说话了。

“都是能填饱肚子的,怎麽能说简陋?”

她放下筷子,“你们起得倒是早,这会都已经用过早饭了?”

“山里兄弟接了生意,昨天晚上才知道竟是将贵客接到山上来了,可是时间有些晚了,便想著一早来拜访,希望昨天没有让你受到惊吓。”

荣华也不客气,想了想,“我不是个喜欢绕弯的人,有什麽就说什麽,齐公子你别太在意……你们三人到我这里来,到底是想说些什麽?如果只是因为怕我吓到而来请罪的,我想没什麽必要,是我自己家里人闹出的事情,并不能怪到你头上。若是,为了解决山下囤兵问题的,倒是可以现在说说,还是说,齐公子此时还是无法下定决心,究竟是信我还是信昨晚去找你的那个人?”

说什麽昨天晚上才知道,那肯定是夏西泽去找他谈过了,荣华觉得夏西泽应该没有将对方拉拢过去,否则,他们若是谈拢了,对方g本不用一大早地来讨好自己,该讨好自己的,应该是夏西泽那厮才对。要麽,就是对方想要在自己同夏西泽之间好好周旋一番,争取最大利益。不管是哪种可能,自己都还有一半的机会。

“小姐果然快人快语,齐某也不是喜欢y谋之人,今早来确实想要看看,小姐是什麽样的人,看来是个爽快人,”他并没有刻意地避开自己有伤疤的那半边脸,大大方方地露给她看,“小姐也是想要解决山上囤兵问题的,不知道小姐能给出什麽条件呢?”

这本该在谈判桌上你来我往,戴上面具好好商量的,被这两人一搅,赤裸裸地将这交易拿到餐桌上来谈,很是大气。

荣华手指在桌上按了几下,道:“我可以让你带著你的部下自成一军,有属於自己的旗号,让你们的名字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我大夏军中。”

“条件?”

“我不求你事事按我要求去做,我知道你此时也不会完全信我,我也是这样;我的要求便是,第一,你们必须要站在我这一边,第二,将我身边的这位公子,也c入你们军中,好歹给个参谋当当,不必刻意给我面子,该怎麽样就怎麽样,他若是站不稳脚跟,你便直接到我面前说,我自然会将他接回来。”

“这倒是可以接受,只是小姐,你所说的,什麽时候能够实现呢?”

“你若答应我的条件,当下便能实现,”她看了眼後面那个书生,“你知道我的身份,我们也可以约法三章,若是告诸天下,这事谁都赖不了。”

“那麽小姐,我若归於你的旗下,你还有何打算?不瞒你说,这个交换条件,那位公子也是可以达成的。”

讨价还价,其实是她作为小市民的长处,荣华低头想了想,“以我现在的身份,并不能给你太多的保证,我只能告诉你我想要怎麽做,而不能保证一定会做到。”

“小姐请讲。”

“如今这世道有些不公平,民心很乱,”她顿了顿,其实乱得何止是民心,“你们都说自己被强迫,可哪里有人才翻了身便去强迫别人,这叫其他人怎麽接受?改,并不是从行为开始,而是从思想开始,我要将你们列为独立的队伍,一来是为了自己方便,另外,也是希望你们能站到阳光底下,让其他人都看看,你们能做出什麽样的成绩来。”

“要让人们慢慢习惯你们,习惯一群不弱於女人,甚至强於女人的男人存在,并不只是军中,我还要你们慢慢地进入朝堂之中……这也得有个顺序,不只是你们,要让其他的有才能的人都参与进来。这个世界哪里都不怎麽公平,我能力有限,并不奢求改变整个世界,我只希望,在我有生之年,大夏的子民无论男女,无论贵贱,无论贫富,都能享有一个公平的机会。”

“当然,这也得你们配合才行,若是你们站不住,我自然会找别的人来当这面旗。”

她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在她脑子里酝酿了很久,她在夏王府里的听闻,她自己再次回来时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在朝堂上群臣议政,在驻军之地看民生,她看在眼里,本来只觉得不平。如今换了个参与角度,想的自然也不同,虽然这些思想还不成熟,可她却将试著实现。

现在这样说出来,也不知道对方买不买帐,她有点紧张──

作家的话:

今天木有礼物木有留言,俺都不知道这几章写得怎麽样……不是一定要留言板吧,这样也太为难俺这个电脑白了tat

☆、(10鲜币)ch92下山

她本来就有点紧张,对方半天没吭声,她更加紧张了。但这时候就等装得沈稳,荣华还想著自己要装多久,那个齐大人总算说话了。

“姑娘倒是个实诚人,齐某佩服,只不过,姑娘要在齐某身边放人,齐某也要在姑娘身边放个人,否则,有些不安心啊。”

她觉得有些不妙:“齐公子这里可有女人,我身边男人太多,实在烦心了。”

“要让姑娘失望了,齐某身边也只有男人。”

好了,双方各出了一个眼线,荣华出於瑜,齐公子手指一勾,身後那个英俊的好教养年轻人有些不大乐意地走到前面来,对她施了个礼。他不乐意,她也不乐意啊。

“这孩子姓庄,行十,目前也没个名字,就叫庄十,虽然平时木讷刻板了些,可剑术是极好的。小姐很好,”齐大人很温和地看著她,“齐某原本只是想试探一番,看小姐能做到什麽程度,如今,竟是超乎我的想象。可小姐身边的有心人太多,有庄十跟著,小姐应该能放心去做些事情的。”

就这样平白无故送她一个保镖?她不可置信。

“小姐房里的那位,昨晚上来找过齐某,提的条件也差不多,可他,心思太杂,倒不若姑娘一味单纯。做大事的,不需要太聪明,只要能服人便好,所以我看好小姐。”齐大人微笑,他脸上的疤痕其实挺狰狞,可她并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

她伸出手,“若是大人也有此意,希望共同努力。”

握手礼在这个世界并不盛行,甚至说,对於这世界的人来说,这不是个什麽有特别含义的仪式,可荣华就是有些固执地伸著手,看著那位齐公子。

“我是夏荣华,还不知道公子的名字。”

“齐思。”

齐思说著,也学著她伸出手来,凑上去,没料到面前这个红著脸咬著唇的贵小姐居然握住了他的,还上下摆了几下,摆完了,她也就松了手:“接下来的,还要你多费心。”

齐思将手背到身後,微笑答应:“我这便让他去拟个告天下书,小姐还需要再同我演场戏才行。”

“那自然好。”

他关门施施然走人,走到不远,又伸出刚刚被她握住的手看看:“我刚才,是不是被她给调戏了?”

“大人说的什麽话,我看她神情清明,不像那等人,兴许只是阙城新兴的礼节呢?”书生跟上。

齐思一愣,接著笑骂:“阙城礼节,她可是个皇族,哪里会附和什麽新兴礼节?”

“不过大人也有几年未回城了吧?”

“出嫁二十年,再未有过一点联系,没料到g里还能出这麽个实诚的小家夥,确实是意料之外。小十子,我为你找的主人不错吧?”

“……”

“他一年到头说的话回一起统共也只有十句,所以才叫庄十,哪里来的行十?”书生看了眼从头到尾没说过话的年轻人。

“有兄弟才不容易被欺负啊,不然,你就叫庄大吧。”齐思再次将手背到身後,慢慢地朝著山头的房子走去。

“我可是有正经宗室的,我姓术。”术书生跟在他身後走。

荣华在他走後,坐到椅子上,大大地松了口气。

“姑娘即便再不愿意见著我,也不用以这种方式将我打发了。”於瑜终於说话了。

“我哪里是打发你,你说你还有旧势力可用……然而我却觉得,这麽多年了,再铁的关系也会淡掉,何况你什麽都不能给别人,要别人凭著血x帮你是不可能的。而且你想洗清冤屈,难道不想靠著自己的能力说话?先跟著他们,有机会,也让你带兵试试,”荣华理了理自己的袖子,“我现在觉得,靠谁都不如靠自己,你手里若是握有兵力,谁敢多说一句?”

“姑娘的意思是,让我掌兵?”

“行军打仗,我可什麽都不懂,自然要靠你。别老想著拿身体换些什麽,我现在还是信你,你别再让我失望。”

她将衣服穿好,习惯x地mm头发,“啊,我难道就一直乱著头发和人说话的?”

“姑娘……”

……

“我说,我虽然见不得人,可也不用走这麽偏的路吧?我记得来的时候,好像没有那麽长时间啊……”

荣华跟在庄十後面,一面小心著人家的剑,一面不停地说话。她是有点後怕,原来自己被掳到这种山头上,地势一点儿也不平,堪称陡峭,而且一大早的,还雾蒙蒙,脚下又滑,她又硬气,不想要於瑜帮忙,所以自己痛苦地扶著树,拉著藤蔓,一点点挪。

更重要的是,前一天,加上前天晚上,她虽然出工不出力,可双腿间还是不爽利,走了一段时间就觉得腿发软打颤。

庄十走得快了,一回头,不见她踪影,还要折回来找她,来回这麽几次,庄十明显有点烦,将她打横了抱起来,直直地从山上往下跳,吓得她抱著人家的脖子不敢往下看。

“庄十,庄十!”

她吓死了,就觉得身体在不停地下降,耳边只有呼呼风声,双臂抱得更紧。可这新保镖上任,一点也不体谅她的心情,速度一点也没减慢,反而加快了。

一直这样,她又有点胆子睁眼,结果比没看到吓得更惨,两边什麽都没有,还真和跳崖一样。

“不怕。”

声音有点僵硬,就是耳朵边上传来的,是这个一直没吭声的家夥在安慰她?可她一点也没觉得被安慰到啊。

这一路也就是心理上长了些,实际上用的时间并不长。终於踏到平地後,荣华扶著树觉得恶心想吐,可又什麽也吐不出来,白著一张脸:“好在终於安然著陆,不然我真以为齐思是想要派你和我同归於尽呢。”

她在开玩笑,庄十却很正经:“不会。”

荣华眨眨眼,自觉无趣,抬头看来时的路,这是山的另一侧,不知道自己上去的时候,是不是也用的这一条道,如果是的话,那麽带她来的那个人,轻功应该很厉害吧?

正胡乱想著,听到一句:“荣华?”

作家的话:

灭哈哈,荣华终於有属於自己的势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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