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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孔心不解，要说什麽？什麽是不能说的？

孔青也不晓得该怎麽解释，越紧张越说不好，到了最後心灵一转；“不要说小叔叔亲你这里的事…”他伸手在孔心y户处一按，又缩了回来；“这是你和小叔叔的秘密好不好？”

“秘密？”孔心不懂这个词的意思，迷蒙的抬头猛瞧了他半点，才问；“什麽是秘密…爸爸…他…也不能说吗？”

孔青忙着点头；“对，特别是爸爸，最不能说，要不小叔叔以後都不抱你了，再也不陪你了，让你一个人在家。”

孔心最怕的就是一个人在家，这样一威胁，无疑是致命的，她果断的点头回答；“不说…心…心儿不说…爸爸也不说…”

“乖。”孔青一口气总算是顺着憋出来，俊逸的面上缓和下来，也恢复正常，抱着孔心就是玩亲亲，闹腾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样子，眼瞅着就要中午了，“心儿乖乖待在炕上，小叔叔去煮饭。”孔青躺在床上，让小侄女趴在自己x口上玩耍，末了看她累了才说。

孔心笑嘻嘻的捂着嘴角；“嗯嗯嗯…等会再玩…”小孩子只能想到玩，她也只会玩，今天的事情对她来讲，没有什麽大不了，没有多舒服，没有多疼，面前这个人，还是疼爱自己的小叔叔，再说，先填饱肚子比玩来得重要。

简单的一天过去，接近傍晚，门外，除了风声，只剩下几人喘气声，y惨惨的连点亮光都没有，孔青点上煤油灯，屋子昏沈得吓人，稍微不注意，孔心都能踢到脚边的东西，院子外边栏栅被人推开，孔心欢蹦着跑去迎接。

孔阳首先第一个进来，进了院门，就看到女儿，辛苦一天，暗沈的脸色得到一丝欣慰；“心儿，慢点。”

“哟…哥。”孔强跟着进来，一副大嗓门；“心儿还直到出来接人呢？哈哈…”家人早已经习惯，唯独孔心有点不喜欢他，没事就用长满胡渣的下巴扎自己，所以她也没回话，小跑到孔阳腿边；“爸爸…抱抱…”

孔阳手里还带着活生生的兔子，直接丢给身後的孔文；“拿去给老么弄下，晚上煮来吃了。”随後蹲下高大的身子，抱起女儿；“今天干什麽了？有没有乱跑。小叔叔在家带你去了那里？”

“睡觉…玩…”孔心笑着楼主他，男人身上还有一股子血腥味，衣服表层更是冰凉一片，孔心忍不住哆嗦；“进去…进去…”

“知道冷还要我抱。”孔阳一边说一边抱着她进了屋子，孔强委委屈屈跟在後面，把家夥放好，走到孔阳身後，看着她说；“心儿都不理我呢，叔叔好伤心。”

“嘿嘿…”孔心被他作怪的表情逗笑；“没有的…心儿在爸爸这里…”

孔强哈哈大笑；“是呢，心儿只要爸爸抱，都不要强叔叔抱的。”

孔心皱紧小脸，表示很纠结，自己就一个，给了爸爸抱，就没有给叔叔抱，可是她指向爸爸抱着，怎麽办呢？孔阳扭头看女儿的表情，也是忍不住一笑，对着孔强说；“别逗了，洗手去，看饭好了没。”

“好咯…”孔青端着一盘烤熟的洋芋；“知道你们饿了，我烤了点东西，大哥，你们先垫底吃些，米饭一会就好。”说着就放下手里的东西，笑眯眯的看着孔心。

“有人在家就是好啊，回来能吃上热腾腾的熟食。”孔文在他身後，笑着跨进来，调侃着说；“咱们四弟还是有用的，谁再说他跟个姑娘一样，我保准跟谁急。”

“切！”孔青不理他，这个比自己打不了多少的小哥哥就爱调戏自己，谁说自己像姑娘了？还不是他一个人在那里唧唧歪歪的说个不停。

几人笑着拿上灰扑扑的土豆，孔心被烫得直呼呼，孔阳忙着接过她乱扔的疙瘩；“等下，给你弄。”

孔心着急，眼瞅着各个都啃得那麽香，就她一个人弄不好，难免有点小姐脾气，抓起一把盘子里的东西，直接一扔，几个圆滚滚的洋芋就那麽滚到了门槛边，孔强忍不住就笑；“完了…发火了…”

孔阳眉毛一皱，冷眼看下怀里的人，站起来放下她站稳；“捡回来…”

冰冷的嗓音在头顶上响起，孔心纠结着挤了一颗泪水，要掉不掉的挂在睫毛边缘，别扭着站那里不动，抽抽啼啼，眼角瞄了几个角度，等了半天也没人说说好话，直接打开嗓门嚎；“呜呜……不…不…”

孔青心疼小侄女，顺手拾起从新放回盘子里，拍拍还在抽泣的人儿，小声安慰；“不哭了…小叔叔已经捡回来了…”看着前面身高巨大的大哥；“哥，别凶了。”

“还小，你那麽大的时候都能站板凳上热饭吃了。”孔强气不打一出来；“都是你们一个个天天给惯的，一丫头片子还那麽大的脾气，以後谁敢要她？”

孔强笑着接话；“哥，心儿才多大啊？你就在说这个了。”黄瓜还没开花，他就在说着结果了要怎麽照，有这麽当爹的人嘛，再说了，自家这小侄女的模样标志得很，还怕没人要，只是孔强不敢说出来，别看孔阳对自己女儿凶，其实呀，这几个人里怕最心疼的也就属他本人了。

☆、05喜欢

第五章

“别教坏了孩子！”孔阳冷着脸，暗沈的嗓子在屋子里有着绝对的肯定，这屋子里的家夥那个不是打小就四处捣蛋、惹事生非，要不是孔阳那张锅底脸，怕是各个都要上天。

孔心腰板挺得笔直，一别一扭的走到父亲面前，调皮的模样在此刻却又很认真，小小的年纪里她忽然觉得，前面那双带着怒气犀利的双眸并没有想象中可怕，反之孔阳心里漏了半拍，女儿黑眼仁里的复杂的情绪跟本就不想5岁大的孩子，为何又能直视人心呢？

气氛一度冷却，孔青还端着一盘烤的土豆，被大哥黑脸黑声的说了都是有点忌讳，眼见着孔心瞧着不说话，孔青开口；“心儿，你跟爸爸说对不起好不好？”

孔心转往孔阳肩膀处看去，小叔叔的眼见止不住乱眨，孔心咧开笑弯的小嘴；“爸…对不起！”

清脆孩童的声音逗得孔阳面上一暖，知晓是後头小弟的所作所为也没多说，弯腰伸手把孔心抱在怀里；“不是对不起爸，是对不起你自己。”

“嘛意思呀？”孔心咬着虎牙偏头看文叔叔，希望得到平时说话最深奥的人嘴里的的翻译，无奈孔文也还是对着她笑着耸肩，谁叫孔心是大哥的女儿？再说他们几个兄弟都是大哥带大的，搬文弄斧也不是这个时候。

孔阳当然也就不多做解释，抱着怀里的女儿说；“赶紧弄饭去，都矗着干撒，今天还不够累？还不饿是不是？”

满屋子的人瞬间消失完毕，路过桌子板凳的时候还发出碰碰的声响，本来就是木板凳，都是自己做的，煤油灯下的大汉们各个汗颜；这都是为撒……

“呵呵…”孔心捂着嘴偷笑，叔叔们的德行好搞笑，歪歪扭扭的冲出屋子外，回头窘迫的看了眼小家夥，又散了开去。

“又哭又笑，成什麽样子。”孔阳瞥了她一眼，x膛前面是软不溜秋的孩子，总感觉抱着不顺手，力气太大，疼的还是自己的心肝。

孔心迷迷瞪瞪的弯回脖子，老大不乐意；“是爸爸弄哭的。”

“你还有理了。”孔阳回家连手都没来得及洗，抱着她进屋就闹腾到这会，先在还不能满手的捏他，冷眼瞪了他孔心；“都是你几个叔叔弄出来的。”

孔心那麽小的人懂个什麽？反正话都大人张嘴说的，她只有听的份，你要说，你说，我听不听，那是另外一回事，揪着手里的麻花鞭子，在孔阳怀里翻上腾下，直到冷气从屋子里聚集，孔心迷蒙着眼珠子不自所措。

“哥，村上喊去有事要说，刚才路过的梅子在外边带话来了。”孔强高大的身躯形成一个压力，他和孔阳同是，进自己门必须弯着腰杆，否则撞上门框是必定。

孔阳点头；“你们在家，我去。”

“我去吧。”孔强手里拿了件棉大衣，披在身後；“梅子在外面等，哥你先吃饭。”说完闪得没人影。

孔文提着血淋淋的野兽毛，准备给孔心弄双笑鞋垫，冬天外头到处都是雪，让人寸步难行，总不可能每天都有人在家照看她，平时还是要带上坡去的，看见二个从门口一阵风的飘过，喊到；“要吃饭了，你上那？！”

“去前村，别管我了。”爽朗的嗓音票回门槛，孔老大抱着女儿出来；“说是村长喊去的，别管了，这毛够弄几双？”

“哦。”孔文点头，笑说；“要是心儿的话起码3双没问题。”

兔子山里多，可是常年的冷雪没有多少野兽能存活，偶尔出点阳光少有动物出来，逮到这个兔子也算是孔强的运气，不过既然能给孔心做三双，这个冬天也够了，孔阳搂住怀里一直没歇过的孔心；“少折腾，摔你下去可别喊疼。”宠溺的语气毫无刚才的威严，说着才看着那皮毛；“等会你比着心儿的鞋子剪，别弄大了。”

“哼！”孔心嘟嘴嚷嚷；“爸爸抱着才不会摔，骗人是小狗。”

“呃。”孔阳一个抽风，真差点把她给仍出去，这才多大一孩子，顶嘴跟顺口溜似得，孔文在门槛外边已经快憋不住笑了，还是他们家心儿厉害，所谓一物降一物，教书先生讲的是有道理！

孔心笑嘻嘻的捂着嘴连哈了两口冷气，小脸上都是得意；“爸爸是小狗！”

“够了啊！”孔阳拿她没辙，也只会黑脸吼；“小孩子什麽不学，偏弄学会骂人的，今年过了，去学堂上课吧。”

“明年吗？”孔心笑得扑腾起来；“我可以上学了？”

“是。”孔阳对着她点头；“不听话是要挨打的！”本想早点送去，可家里条件不允许，孩子没人送去，孔阳也只能等着她稍微大点才打算，今年都5岁，也该去学校历练历练。

“心儿很听话的。”孔心心里一怕，嘴上死死的说；“老师肯定会喜欢我。”

孔文笑着听完对话，拿着手里的毛鞋垫，对着孔心的鞋子比划；“心儿就那麽想去学校？”

“嗯！”村子里上学的孩子那麽多，平时出们看到他们都是活蹦乱跳的样子，就自己一个在家，那有不想上学的道理，何况还能小孩玩在一起，不想就奇怪了。

孔文逗她；“可是你要自己去呀，没人接的哟。”

“啊。”孔心不懂这个概念；“爸爸不送吗？”扭头看前面的男人，孔心迷糊，怎麽别人家都是婶婶伯伯的送？到自己这就得一个人去？

“你文叔逗你。”孔强抱着她退回屋子的炕上，外面站久了，孔心脸上起红晕，那是被冷风吹过後给冻的。

孔心窝在炕上，咬牙切齿，一双黑白分明的双眸怒瞪着孔文；“不喜欢你了。”

“呵呵。”孔文笑了两声，秀气的脸庞是无尽的宠爱；“那可不行，你看叔叔还在帮你弄鞋垫呢，比你小叔叔好吧？要不心儿不喜欢他好不好？”

“三哥！！！”孔青捞开破旧的布帘子，从侧屋子进来，就听到有人唆使心儿不喜欢他，进来一看，又是从小跟自己不对盘的三哥，孔青怒；“你真是无聊。”

“小叔叔，心儿喜欢你的。”孔心哈哈大笑；“文叔叔，心儿也喜欢哈。”

孔强心里真不是滋味，疼孩子固然是好，可这都到那里了？自己的宝贝一嘴一个喜欢，咋就没听到她说喜欢自己呢？瞥了两眼还在斗**的孔文和孔青，他觉得晚上得好好问问为嘛那麽喜欢‘小叔叔’。

☆、06扯蛋

第六章

夜，风未停，冰雪一层层覆盖了房子的顶尖，烟囱冒出的白烟一缕缕升起，孔家热闹的吃了晚饭，每个人都是埋头苦干，窗口偶尔一丝冷风袭来，令人顿时生清气爽。

孔心掰着脚丫子坐炕上，胖乎乎的身子东歪西倒，眼球盯着孔青就没离开过，张嘴就等着老爸喂过来的吃食，做着各种怪相的动作，孔阳一声咳嗽立马让她坐直了腰板；“爸……”

“你还吃不吃？”孔阳黑着脸色，筷子上还夹着一片绿叶子青菜，眼眸深邃锐利；“吃个饭都不认真，瞧什麽东西？”

孔青心都快蹦出来了，今天的一切就怕这个小侄女一个嘴快漏出来，脸皮薄的他赶紧笑着圆场；“大哥，心儿怕是不喜欢这个叶子菜，弄点别的吧。”说完就把兔子r夹到孔心小嘴跟前，抬抬下巴示意张嘴。

意料之外，孔心g本就不买他的帐，摇摇脑袋，小嘴一扭；“我不吃…”

“呃……”孔青给她弄得哭笑不止，放回菜，逗她；“不是你家二叔不在，咱们心儿都不吃饭了吧？”

这话，人家孔心那麽小一个孩子还真没想过，何况她并不喜欢那个人高马大的大汉，一张嘴笑得跟打雷似的，chu野相比文叔叔的温柔那是十万八千里；“乱讲……”

孔阳睨了她一眼，眉头一皱，刚烈的下巴绷得老紧，把青菜往她小瓷碗里一丢；“赶紧的。”

“二哥还没回来？不是被人堵路上了吧？”孔文安静的坐在一边，他可不参与这样的战争，这样的戏码基本一天一次，好事多磨，对於家里的宝贝是人都上心，他也不例外，可那也是要有技巧滴，孔文为自己的想法沾沾自喜。

“哼。”孔青鼻孔一喘，表明了他的鄙视；“百分百是被梅子家逮过去了，人家喜欢他，村里有那个不晓得？没什麽好奇怪的。”

孔阳眼睛一瞪；“少扯有的没的。”

“本来就是……”孔青小声的咕哝；“人家有事没事的帮二哥，这还能有假了不成？年年冬天鞋子都是梅子帮着赶出来的，这会还不让说。”

其实，这事孔阳也没多反对，家里有个女人当然好得多，可眼见心儿要上学，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房子烂得快不能住人，要是再接个媳妇过来，他真不晓得往哪里放才好。

孔文轻轻的拐了下最小的弟弟，明知道家里的状况，总是不会看人眼色；“哥，咱们吃吧，心儿都快睡着了，等会我去瞧瞧。”

“恩。”孔阳也不想多说这个小弟，有条不絮开始吃饭，孔心已经半个身子都歪在他身上，小呼噜打得那叫一个响亮，那管孔阳吩咐的要吃了青菜，小小孩子，瞌睡最大！！！

孔青等哥哥们都吃好，慢慢的收拾这个桌子，孔文已经出去瞧家里的二哥，孔阳随便擦拭了下身子，对着在厨房的孔青说；“我抱心儿进去了，等下你二哥回来就叫一声。”说完单手抱着孔心回里屋去，浑身都是肌r紧绷的孔阳手里抱了个半大的娃，画面确实不太和谐。

“哦。”孔青背对着他，手里的碗筷弄得劈劈啪啪作响，脑力幻想的是手里的人儿，如果…家里只有他一个人那该多好，心儿就能无时无刻黏糊着自己，呵呵…孔青憨憨的傻笑…

孔心被抱在暖和的x膛里，轻哼着靠近一点，脸颊蹭蹭火热的x腔，chu厚的皮肤刷过耳g既让人安心，又是那麽的舒适。

孔阳被她的动作逗软了心，眼神的宠溺缓慢盯着粉雕琢玉的人儿，暗沈的眼色转过万千思绪；如果…你不是我的女儿？我会如何对你……假如…剥开这厚厚的棉袄，这个软不溜秋的身子靠近他赤裸的身体…又该是怎样的画面……

小心翼翼的放下怀里的人，孔阳给她盖上棉被，慢慢的坐在床上，双目旋回了下这个残破的四壁，冷冰冰的墙壁有些水滴从房子的梁子缝隙侵透进来，一室黑暗，面无表情神色有丝恍惚，不可理喻的思想暂居了脑子，冷气从脚底冲到心脏，各种滋味犹如同嚼蜡。

越想越冷，孔阳从枕头边翻出一件破旧的毛线衣，今晚不穿厚些怕是没法睡了，刚套上衣服，孔阳听到外面的开门声，手里的动作听了下，看了眼床上的人，起身出去。

“二哥，你是不是在梅子家？是不是？是不是？”孔青一开门，不管不顾的劈头开问，随风飘进来的雪花打在脸上透体生凉。

孔强理都不理他，一把推开，忙着走进去在炭火边坐下，身上的雪花不满了整个头顶，脸眉毛上都是，已接近火边，化成水低落。

後头跟进来的孔文憋不住笑，一边拍着身上的雪花，一边调侃；“你急什麽？又不是你找媳妇。”

“切。”孔青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刚才大哥就骂了他一个人，这会怎麽都得要从二哥那里得知，梅子是不是那个心思，随手把门栓上，孔青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说呀？！”

“小心我锤死你。”孔强怒瞪他，p那麽大一个孩子懂个毛啊？孔强圆鼓鼓的眼珠子就快凸出来；“滚一边去。”

“你敢。”孔青给他弄得往後面退开，脸红脖子chu的顶嘴；“你凭撒打我？凭撒喊我滚？大哥都还没说呢？别以为我怕你，以後你老了鬼才理你，让你去茅坑都是爬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