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今日来哀家这里,做这么大阵仗是什么意思?”太后由于启安扶着坐到正中的椅子上,铁青着脸问道,“汪曲究竟犯了什么事儿,你要这样罚他?别是就为了打哀家的脸吧?”
汪曲和德安衣衫不整地跪在下方,被绑着双手,嘴里堵着布团,一副奄奄一息认命挨宰的样子。
“儿臣岂敢对母后不敬?”桓肆抱歉似的微微向太后欠欠身,“只是这狗奴才瞒着母后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儿臣这里人证物证俱在,不想母后受了这狗东西的蒙蔽,将来名声被他牵连受损。”
“哀家实在不知皇上在说什么。”太后手指捏紧了座椅扶手,隐隐感到有些眩晕。
桓肆笑了笑,两指拈着一张供状:“这是汪曲自己承认了,签字画押的口供,江德彦,你拿去念给大家听听。”
江德彦上前双手接过,走到汪曲身边,把上面的内容一个字不漏大声读了一遍,然后把上面的签字和手印挨着展示给众人看。
“汪曲,你自己说,朕可有冤枉你?”桓肆冷冷看向他,“勾结外族引刺客进宫,放火烧新阳宫,是否都是出自你的手?”
汪曲想起那些恐怖的刑具便觉头皮发麻,宁愿被砍头也不想被折磨,只求痛快速死,便急忙点头承认了。太后见他的口供居然把她摘了出来,不禁稍稍松了口气,面色稍霁。
“母后,他是您的人,您看该怎么处置呢?”
“这狗奴才竟敢瞒着哀家私通敌寇,罪不能赦,请皇上下令立即处死他吧。”太后脸上显出怒色,仿佛对汪曲深恶痛绝。
桓肆满意地点点头:“汪曲通敌卖国,应施以极刑,判他杖责八百,以儆效尤。”他停顿了一瞬,眼角余光见太后神色自若,微微一笑,继续道,“就在这里行刑,让在场所有人看着他是怎么死的,以此为戒!”
他这两句话残酷冷漠得像带着冰渣子,没有任何人敢提出异议,太后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嘴唇嚅嗫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般人受一百杖很大可能就挨不住了,更何况八百杖,汪曲吓得不住叩头求饶,额头上磕出血印子,但毫无用处。他被平放到行刑长凳上,因为动得太厉害,被结结实实地和凳子绑成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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