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薇一怔,踩着重步子上前,逼视涣阳,“你说的是真的?”见涣阳点头,心下酸酸,一股子委屈往上冒,“好,我这就走。”
“薇儿,你哭了?”涣阳拉住柯薇,使了力把柯薇正面朝自己,“你竟然哭了?为我吗?”
“不是为你。呜……是你欺负我。”柯薇撇头,泪往下掉。
“好好,薇儿不哭,是我不对。你要的我都给,行不?”涣阳见了心里难受,拿袖子擦柯薇的泪,轻声劝哄。
“呜……我要多少都给?”柯薇斜眼,泪掉的猛。
“给,给,要多少都给。就是偷国库,我都给你弄出来。”涣阳没看着柯薇眼里的狡黠,那些泪早把涣阳对柯薇换脸认识丢了。
“拉钩钩,不对,立字据。”柯薇抽出被涣阳捏着的手,欲把伸出的尾指收回。
涣阳一把钩住,笑道:“好。打钩就行,字据容易给他人找着把柄。”
“你防我?”柯薇停了泪,见涣阳一瞬不瞬盯着,知道涣阳已经从泪水中醒悟,脸上挂不住,烫的厉害。
“不是。你别忘记我还是你皇阿娘的夫,东阳g里总有几个她的眼线,防她也不防你。”涣阳把湿了大半的睡衣彻底脱了,露出蒙着珠光的麦色干练身体。
柯薇脸烫的更厉害,撇开眼,“那就这么说定了,具体的事明天晚上找你商量,我先走了。”
涣阳看着一切,抬头望了下关着的窗,似望到外头,“嗯,不早了。你出去小心点,别仗着功夫高就忘形。明晚,我去华法寺找你,你就待在寺里别乱跑。”
柯薇楞楞,见着涣阳难得认真的表情,不由道:“好。”
涣阳正经、干净的笑实属人间极品,柯薇感觉鼻子里热热,似条虫儿蠕动。
“哇,我……我先走了。明晚见。”柯薇一手捂鼻子,往窗户奔去,听着涣阳低沉的笑声,差点从窗户上掉下来。
私会情人
柯薇出东阳g向东沁g跃去。东沁g守卫不严,轻松进入东沁g,溜进沁王寝殿。
夜很黑,沁王的寝室留了盏灯,朦胧的烛火亮了半室。柯薇暗下奇怪,『偌大个东沁g,怎地连半个人影都没?皇父不怕有人偷袭吗?倒是方便了我……嘻嘻。』
柯薇借着微弱的光,掀帘子入内,正眼一瞧屏风上的影子,当下定住脚,进退两难。只听室内沁王声音道:“还不进来。”
柯薇本想天快亮了,只偷瞧眼解了一月多的相思苦就行,那知皇父此时还没睡或是早醒了。听得清亮带冰的声音柯薇忍不住颤了颤,调整面色,一副人畜无害的机灵样,咧开嘴绕过屏风,娇滴喊道:“皇父~”
沁王衣冠楚楚,端坐在窗旁椅上,瞧着一身黑的小人,一双清亮的眸子冰火两重,“薇儿,现在几更了?”的
“呵呵……”柯薇傻笑两声,不看清冷的眸子,径直跑到沁王身边,爬上大腿,动了几下找个舒服的位置,双手环上沁王的腰,嘟嘴:“我想皇父了。皇父一个月没来看我了。”
柯薇面上娇笑,心下已暗忖:『皇父的样子不象是处理公务,到更象是……等人。东沁g又没守卫,怎么有些请君入甕,莫不是请的人……就是我?天,那皇父到底等了多久?应该看皇历啊,今天绝对不适合出行。』
“薇儿,你的功夫不弱却也未到上乘,以后切不可单独进g,更不能用这种法子。我让人送你回去。”沁王似笑非笑,端的是高声莫测,一手带频率轻抚柯薇扎的马尾。
“皇父,人家想你了。你有没想人家啊?”柯薇不敢正面对上这种陷进,打起迂回战,挣扎着跪起身,支身正好与沁王平视。
『这双眼睛真是越瞧越喜欢,越看越不舍。』如此看着,目光儿就下移,沿着坚挺的鼻子到了淡粉莹亮的唇,想起上次冰凉柔实的触感,顿觉口干舌燥。
柯薇只见淡粉的唇上下一掀,耳里串进一叠低笑,大脑就当机,再移不开眼,心跳到了嗓子口。
“薇儿,你再这么看着皇父,皇父都不知该怎么做了?”
只听“嘣”一声,脑中的一g弦断了,再顾不得其他,柯薇伸手m上了万恶的淡粉色唇,『皇父,你不要用磁x低哑的声音说话。怎么做?天,我的皇父竟然还有问人家怎么做的时候?』柯薇舔舔唇,想的、说的,做的完全三个档次,“皇……父,听说你的女g侍貌美如花,还深的皇父的青睐?”
柯薇倾身轻啄一下沁王的唇,一下,再一下……
“呵呵……”闷笑几声,沁王停下抚发的手,m上柯薇嫩嫩的小脸,固定住柯薇轻啄的头,“薇儿,你从哪听来的?快天亮了,我让人送你回去可好?”
柯薇傻眼,表情哀丧,“皇父,我就这么没吸引力吗?”
“薇儿,你……”沁王有些为难,吱唔看着柯薇无限哀怨的眼,“薇儿,她……她只是个女官。”沁王揪揪柯薇的鼻尖,额头顶上柯薇,逃避前面的问题。
只要一想到皇父在解释,柯薇听了心里顿时跟吃了蜜似,只差高呼。可沁王没有回答柯薇最重视的问题,仿佛一下子从云霄掉了谷底,呐呐道:“那女官一定比我好看?对不对?”
沁王眼神闪了闪,柯薇没放过,高呼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对不对?对不对?你混蛋……混蛋……”
“薇儿,”沁王止住柯薇的动作,一手按了柯薇的后脑压向自己,一吻消音。
本就撒泼打赖的柯薇此下心里偷笑。柔实的唇互咬着,从冰凉到温暖,渐渐的柯薇就不满足,伸出小舌就去舔。
沁王眼儿一眯,把柯薇的小脑瓜子拉开些距离,见着柯薇满脸兴奋,还伸着粉红湿漉的小舌,舌尖正一颤一颤挑逗,忍不住笑道:“薇儿,你还小。”
瞬间“嘣”一声,柯薇表情僵住,面色跟吃了苍蝇似,扭曲的厉害。
“薇儿,你能想象……一个而立之人亲着一个岁……孩子的心境吗?还是自己深深爱着想要守护一生的人?”沁王的表情有着淡淡的无奈,过后是跟柯薇差不多,有些儿僵硬。
柯薇从扭曲到傻愣,再到听了“爱”这个字的狂喜、激动,再是“守护一生”,心情跟火箭似直达外太空,不用言语。
与柯薇相反,沁王此时正深深压抑做着深呼吸。若把着命脉,可见他正在运转内力压着某种成年人的冲动。尽管柯薇才岁,可清楚自己心意的人又哪容易免俗。
柯薇好死不死因兴奋扭了下身,动作往前靠了靠,正好碰到了个突起硬实物,当下也僵住,然后就是火箭直达外次元,心里偷笑个不停,『^_^……皇父对我有反应……一个男人对自己爱的女人最基本的反应是什么?嘿嘿……』
眨巴眼,昂头看皇父,直看得沁王的脸色变换不定。
沁王此下也因柯薇的动作,刚才的努力全功尽弃,向来冷静的心境有些恼怒,恼怒自己的定力,见着柯薇闪亮闪亮的眼睛,一股子血劲直冲下腹,留着丝清明直想让在身上动作的小人儿快些走,哑着声音:“薇儿,皇父让人送你回去。来……”
柯薇还压着某处,明显感受它的变化,听了皇父的话,眉一皱,暗道:『让我走?你还想找谁来着?哼,美的你。』
沁王“来”字冒半个音,就被柯薇封了口,『嘿嘿……皇父,礼尚往来是美德。』
柯薇吸允沁王烫热鲜红的唇,亮眸半睁,不知觉就使了换眼功力,曚昽婆娑,魅惑如丝。
沁王本是要拉开柯薇,见了如丝眼神,跟施了定身法似,任柯薇在自己身上捣鼓。
柯薇似个欲求不满的小兽,探了舌进沁王的口内,感受沁王的身体颤动,心下更是兴奋。沁王也似着了魔,忘了刚才的话、一切顾忌,压了柯薇的后脑,舌尖缠上柯薇的小舌,欲罢不能。
柯薇见皇父从被动到主动,不知觉就开始沉溺,只留了点点清明感受着身下的变化,也不知是皇族的血统使然,还似自个儿前世就是女色魔,探了小手深入重地。
沁王动作一僵,感受探入裤内柔弱无骨的小手,想停却停不下,口内动作更因柯薇的再次主动激奋起来。
柯薇胆儿特大,小手直捣自己膝下压着的物,揉搓着密林再探下到小球,毫无章法的捣鼓几下就去握弯曲硬烫之物。
沁王再忍不住,直接反守为攻,进了柯薇的口内纠缠,压着后脑的手更是用力,环着柯薇小腰的手更贴着自己。的
柯薇有些儿疼,眼里冒着泪,心却亢奋,手上更是揉搓着烫热的铁b,小手握不全就间或扭下身,拿膝盖去蹭几下,直弄得沁王心口起伏不停,乱的没平日章法。
也不知俩人到底吻了多久,期间沁王反客为主,俩人脣舌纠缠,感觉不可言喻。直到柯薇的小手按着沁王滴泪的苓口,拿了膝盖重重一蹭,小手一松,沁王一个激灵s了柯薇满手。
这下,沁王似有些回神,离开柯薇的唇,双眸略有迷离的看着眼角挂泪的柯薇,顿时僵住了面色、身体,见柯薇从朦胧中回神才严肃道:“薇儿,下次别这么做了。”
虽然肃着脸,可口气是释放后的懒散,没威信不说还有着难以抵抗的慵懒磁x,绕是柯薇再成熟、清醒也要迷失,突地柯薇感觉下身一热。
“皇父……薇儿……”柯薇面色惊慌,刚才的胆大儿没了,直感受自己下腹是一阵火热,有些失措,又有些迷离。的
稍一会,沁王因运了功,恢复平日的凉意,见着柯薇失措的神情,慌道:“薇儿,你怎么了?”
“皇……父,皇父,怎么办?”柯薇呐呐,心下没了主意。
沁王吓得不清,刚才留了丝神智才没对柯薇出手,只压抑却是柯薇胆大,自己是忍着不去碰柯薇,就怕一碰神智没了,伤害到她。此刻,见柯薇的表情,顿时懊恼自己怎么跟个初识情爱的少年似,不知把持。
“薇儿,你说啊,到底怎么了,传……”沁王没了冷静,就想喊太医来着。
“别,皇父。薇儿,没事。”柯薇过了惊慌,冷静下来,然后傻笑道:“皇父,你为我担心,真好。”
“傻薇儿。”沁王低声一喝,见柯薇已冷静笑开,此下也是静下心,“薇儿,你到底怎么了?”
“皇父,你要不要为我准备套衣裳?”柯薇眨巴眼,一手忽的一弹。
沁王一愣,此下赫然发现柯薇的手还在自己下身处,这一下变弹出了刚才的记忆。
“薇儿,拿出来。”沁王面色是少见的红,配上鲜红的唇,愈发显得俊雅风情。
柯薇眨巴眼,扔了枚炸弹:“皇父,薇儿似乎已经成为女人了,见红了呢。”
沁王无疑跟吞了蛋,张大嘴,貌似个一无所知的小伙子。
柯薇当下抽出手,爬下沁王的大腿,脚有些软却也站稳了,三两下剥光了衣服。沁王早是呆愣,见得柯薇的动作想起阻止已然迟了,见了人儿内底白裤上鲜红的痕迹更是傻住。
没错,柯薇见红,来了初潮。柯薇一笑,已是安心接受,看着沁王的表情,心理是满足。
『皇父,你在自责吗?也好,这样纯粹的感情是很难绑住俩人一生的,若有了更多的牵绊,我就不信你会丢下我。』
“薇儿,你……才岁。”沁王些许回不过神,皇朝女子最早也是见红,此下柯薇岁,实在难以接受。
“那又如何?”柯薇光溜着身体,本是想爬上沁王大腿,见了微朦朦的天似快亮了,抓了外衣就直接套上,暗道:『估m刚才一阵激动,外加平日吃的太补,就假x发育了。呵呵……来的真是时候,看皇父以后还笑不笑我小了。哈哈……』
沁王见得柯薇穿上衣,也平了心境,自责道:“都是皇父的错,皇父不该……对你做那种事。皇父……”
“皇父,”柯薇停下动作,七彩眸子闪亮,“薇儿是自愿的。这事不是好事吗?皇父该为薇儿高兴才是。”
“可……”『可……这不是我要的样啊!』沁王心叹。
“皇父,你刚才可记得薇儿才岁?”
沁王一怔,『从薇儿能语,崭露聪慧才智开始,每每见得薇儿就忘记她的真实年龄,把她当同龄人般看待。虽嘴上挂着薇儿小,心里却总是忘记,何况表明爱意后更是难以自拔,只恨为何俩人是父女。刚才有一瞬是想抓了薇儿直接云雨,见着薇儿,自己就不似自己一样,似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完全无法冷静自持。』
“薇儿,你总归才岁。”话虽如此,但沁王暗道,『总不能学外间有钱人蓄养孪童,对孩子出手害薇儿日后。哎,连这种想法都有了,“情”真真折磨人。』
柯薇穿戴整齐,也有些明白。“皇父,你发誓,你会等薇儿到岁。”
“我发誓,此生不负柯薇,若违此誓……”
柯薇上前,扯了皇父的袖子,阻了接下的话,“皇父,别说。薇儿只是害怕,有些失常。”
沁王知俩人的感情在年龄、身份几重禁忌下是一个难以越过的坎,想起往日发现自己的情素也是异常苦恼、惭愧,直至柯薇鼓起勇气言明才从不可置信到狂喜,接着是更大的懊恼,年龄这问题突破了伦常压在了心口。此下薇儿为了照顾自己,来了初次,还如此坦然面对,更是心疼。
心疼规心疼,g里的生活还要过。沁王看窗外已经有些亮,抱起柯薇走向寝殿门口,“薇儿,皇父此生最爱的就是你一人,无论爱情还是亲情,你都是任何人无法取代的。”
沁王轻啄一下柯薇额头,把她交给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衣,沉声道:“送小主子安然回华法寺。”
黑衣磕头,从地上起身接过柯薇,道声“得罪”,就带着深陷甜蜜中未回神的柯薇出了东沁g,乘着启明星东升离开了皇g。
g内,沁王换了身衣,站于窗前等待天明,手里m索着件沾了血的纯丝白裤,嘴角漾丝柔和的笑意。
同样的时刻,一身白色紧装武衣的涣阳立于东阳g顶,溶于渐落的星光,看着一袭黑衣抱着人儿跃出东沁g直至消失,周身的灰濛之色犹如沉入黑色无波的渊地。
(偶可怜的涣阳……可怜的“父女文”,这篇到底是不是父女文,我觉得有待鉴定!!)
芙乐十七末
柯薇由黑衣抱出城,就让他停下。坐在小悠上,见着要回的人,笑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黑衣比之柯薇更专业,脸上也蒙巾子,只留了双黑耀石般的眼睛,亮的透彻。听了柯薇的话,默然不语,磕了头就闪身没了影。
回到华法寺,天已大亮,本想睡却还有事未解决,招了侍书,让她诊脉。只听侍书道是气血亏甚就盯着柯薇瞧了许久,直到春蓉看了不耐,问侍书到底有事没事。
侍书想跪被柯薇阻止,默然不语。春蓉容不得柯薇半点伤,急了个没法,却嚅嘴不敢问。
柯薇想,『肯定瞒不过春蓉,她负责浣洗衣裳,迟早要知。』就拿了夜行服给春蓉。
春蓉瞧不出所以然,只闻着股子血腥味,急问是不是受了伤。柯薇默然,瞧侍书。
侍书受令,呐呐:“主子不是受伤,是来了初潮。”
春蓉傻眼,拿着的黑衣裤就掉地上,愣道:“怎么会?主子才岁。”
推门进屋的夏华愕然惊呼道:“主子岁来初潮?”
三人抬头对着门口大呼的人瞪眼,忽见院内紫衣一闪,众人僵住。
柯薇大呼,一手抚额,一手指着门口进不是退不是装得一脸“我错了”的人气的说不出话。
纷纭皇女岁来初潮,此消息不胫而走。谁说男子不八卦,华法寺柯薇院内都是禁军和道士,也闹得丹阳人尽皆知,此乃后话。
没多久,就有御医说是沁王派来看诊,诊了脉道是无碍说是少吃些补药多些清谈,就回去复命,临走还带上了柯薇宿疾未除还需静养的消息。兴奋的柯薇回了封御医带来的信,合着山上春蓉采摘的时鲜野果一并送回g里。
春蓉等人见了虽有疑惑却不多言,只瞧着柯薇红艳艳的唇发了会呆就各司其职。柯薇被春蓉收拾了够,早早上床补眠,因没有现代的卫生用品,柯薇又把无良骂了个遍。
入夜,柯薇让众人都去睡了,一个都没留下。由于白天睡了多,柯薇点了盏烛灯专等涣阳,边等还拿笔纸画了些草图附上说明。
众人离去的一炷香内,涣阳就摇了把牙扇跃进屋内,翩翩公子采花贼一枚。
涣阳一如既往的调侃、魅笑,接了柯薇递的图纸稍愣了下就全然接受,可说吸收知识、新事物的能力不是一般了得。柯薇只当是他本x使然,外加聪明人,就自然接受了一切。即使日后涣阳做的事超过了柯薇的底线,俩人分离,可每每回忆涣阳的一言一行,心里还是浓浓的温暖和自然。
如此洽谈商议一夜,开钱庄的计划暂时搁置,首先开的是客栈或酒楼,再是银楼,后占地开茶庄。璇玑等人的本行是客栈,既然有人熟悉京城就先做本行。
涣阳笑说柯薇未免太过势利,一下子就开三家,还要开在地价昂贵的京城。柯薇只道涣阳有这个实力,一顿马屁下来,涣阳笑眯眯的应了,殊不知三家店几乎花光了俩人所有的积蓄和珍藏。
人手、资金、店铺地址、客户来源等等一大堆的问题都随着涣阳的微笑而解,更告诉柯薇已派了人前去城西东华巷。
柯薇点头指着图纸道明如何制作以及用途,更在最后把基本的阿拉伯数字教给涣阳,教他如何简便记帐,以及简单的四则运算和珠算。俩人后来就不是纯粹讨论商业问题,直在小学数学上打转,柯薇不耐,涣阳似得了宝的孩子,直抱起柯薇转了几圈还问些数学上有的没的,那神情让最好学的才子都要逊色。
直至天明,春蓉来叫人,涣阳才理了衣裳晃着扇子一脸兴奋得跃出院内,临走还问了柯薇一句:“你不打算再奉行那句话了?”
柯薇愣下,想是哪句话,忆起和涣阳除夕出g那次,笑道:“世事无常,我这么做不是你期盼的吗?”
涣阳把手里的扇子转了个快,飞扬的眉目迎着初阳,赏心悦目,“薇儿,要变天了。这段时间最好别回去,就是g里有人请,你也要推托。”
未等柯薇提出疑惑,涣阳把一堆叠整齐的纸往袖里一放,推窗闪人。
此时,春蓉端着梳洗用具进屋,见柯薇站在桌前,问道:“主子,你起这么早?”
“啊~”一个哈欠回答了春蓉的话,“你去端点早点来,我吃了还想躺会。”
春蓉应了,临走道:“主子,少傅已经问了好几次了,道是主子什么时候继续上课?”
柯薇眯缝眼,实在无力睁开,『少傅封清辉吗?这几天都没上他课。涣阳临去的话什么意思,难不成g里要发生大事了?封清辉作为封家的弟子,是否知晓一二呢?』
“午后吧,早上就说我不舒服。蓉蓉,”柯薇坐于榻前,睁开一眼,“g里有消息传来么?”
春蓉让起身的夏华去端吃的,就回了柯薇身边,帮他梳洗,“主子,侍菊、侍竹最近回的消息都是g里的琐碎事,女皇又在朝上给太女指婚,不过还是遭太女拒绝了。另外,三皇子殿下似乎有些儿不太好。”
净了面,柯薇能睁开眼,『芙喜了,按皇家规矩早可以娶夫了。她如此抗拒,难道用情甚深?』
“柯善?怎么不太好了?”
“就是最近病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献王不让太医给三皇子治病,还当众打了三皇子,被女皇陛下好一顿骂。”春蓉略带疑惑,“主子,献王做什么不给三皇子治病啊,还打他?”
“妮子,你主子又不是神,哪知那么多。g里就没什么大消息?”柯薇接了夏华端的素粥,『tm,以后都只能吃素的了。』
“大消息?光悦王领纭西军剿匪已到了恭边城的福眉山系,一路所向披靡,招安大部分贼匪算是大消息吗?”
“霄凌已经到了恭边城?”柯薇停下嘴边的杓子,“恭边城是在与东嵋国的交界处吧,前后个多月已经到达恭边城了?”
“嗯,听侍菊的消息,不日就凯旋而归,倒是煌王那边的探子有消息道,煌王主张光悦王带接恭边城守将金栀谨的职务,前几日朝上正议论着这事。”
“金栀谨?”的
“主子,金栀谨是先皇留下的女将,她是先皇著名的五仙将之首,也是女皇登基时唯一支持女皇的大将。”侍书顿道,“据闻,金栀谨如今已是知命之龄,按纷纭的规矩,女将若在外任职到不惑就该回京述职,然后任京官。这金栀谨已是特例。”
“如此说来,金栀谨是皇阿娘的人?”柯薇微勾唇角,似笑非笑。
“也不能算。”春蓉语道,“当年,女皇登基,金栀谨已是近不惑,本可以留京任职,可她自愿请命镇守恭边城,女皇多劝无效才同意了金栀谨的请求。这许多年下来,女皇也多方派人请金栀谨回京,却被谢绝了。如此,煌王当众提议也算正合女皇心意。”
“主子,依侍书看到不是如此。”侍书言道,“先皇过世的匆忙,以此当年的大皇女和二皇女之战才拖延良久。当今女皇暗中周旋,其中就与煌王和金栀谨过从甚密,而当年留下的五仙将还有一位女将貂雪梅却是支持大皇女的。女皇事成后要斩貂雪梅,金栀谨代为求情,在太极殿g门外跪了整整三天也未求得女皇的赦令,貂雪梅还是被女皇斩了。此后不久,金栀谨就去了恭边城。”
“侍书?当年的事你知道不少吗?”柯薇眯起眼,唇角弧度更大。
春蓉拽了自个儿袖子,紧张看着侍书,一旁夏华也是惴惴,不知主子此问何意。
侍书愣下,眼神凉凉,笑道:“主子,这些都是沁王让奴俾们背出的资料,道是主子日后用得着。”
柯薇眨巴眼,“哦~照你的意思,这金栀谨是负气离开丹阳城去恭边城的?”
“侍书不敢断定,当今女皇温婉,却深不可测,熟知当年事一二之人,对女皇均是胆颤。”侍书学着柯薇眨巴眼,全然不把春蓉等人的焦虑当回事。
“呵……我这皇阿娘的威仪也真不小。”柯薇低吟一声,“如此,霄凌代替金栀谨留守恭边城的可能x有多大?”
“主子,光悦王怎么说都是皇夫,不可能长期留在g外。倒是煌王这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主子该合计下。”
“哟~侍书,你的军法谋略也非一般啊。”柯薇眼儿闪亮,『今日一问,倒把侍书的军事才能给问出来了。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哈哈,前世的军事知识,现今也有啊。』
“主子,这些都是沁王让我学的,我们五人或多或少都学了些其他的技艺,主子日后定能一一看出。”
“这么说来,你们几人还有些我不知道的事?”柯薇搁了碗,往床上一靠。
夏华、春蓉听了均瞪了侍书一眼,笑道:“主子,我们的才能还不都是主子的,也是希望日后能帮的上主子的忙。”
“拭目以待。”柯薇躺下,由春蓉掖了被角,“白狐狸这招用意不知道,不过,皇父的主张是什么?”
“沁王处于中立。”侍书笑道,眸中晶亮似有佩服之意。
柯薇点点脑袋,“啊~我困了,都下去。让少傅下午来,另外,夏华去趟东华巷帮我看着些教学的人。”眯缝双眸,“记住,以前你们是皇父的人,可现在是我柯薇的人,若这事传到皇父耳里,后果自负。”
三人一凛,道声“是”均退出卧房。
柯薇眼儿睁不开,脑子不停:『皇父不动,就是不参与,是打算坐山观虎斗吗?这次看来是女皇和煌王之间的战争,两夫妻貌合神离也不是一天两天,这次的动静没点导火线就直接爆炸。我亲爱的皇阿娘可以容忍一人对皇权的觊觎有多久?涣阳说的事就是这事吗?变天?呵……再如何变烧不到我就行,否则,人若犯我,必十倍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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