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此事在本州发生,本该由下官审理的,但是王爷既然有话,下官自当遵命。”胡不同久历官场,老谋深算,不知周智是何用心,岂敢随他回去,眼珠一转,道:“至于听审,下官还要留下来收拾残局,也要搜集证人证据。另旨奏禀皇上,恐怕分身不暇,王爷素来公正严明,相信一定能找到真相,给百姓一个公道的。”
“既然胡大人公务缠身,本王也不勉强了。”周智点头道:“人来,带同吕志杰和兽戏团众人回返豫州。
“王爷。我的儿子是冤枉的,求你放了他吧。”那个儿子是犯人之一的老头子哀求道。
“是呀,为什么不放人?”其他的百姓又再起哄道。
“大家少安毋燥,听我一言。”周智高声说:“兽戏团在京师惹事生非,才遭查禁,皇上宽大为怀,没有严惩,只是著本王监管行为,要是能够安份守己。
我会放他们回家的。”
“对呀,大家放心,王爷不会难为他们的。”胡不同也出言安抚道。
闹了半天,周智才能率军带同吕志杰和兽戏团等人离开十里屯,一众百姓也慢慢散去,剩下胡不同在小衙门前面抹汗,思索如何善后。还要奏闻电l,更要提防吕刚父子反咬一口。
“不同,这事你处理得很好。”不知什么时候,周义在胡不同身旁出现道。
“王爷,是你?!”胡不同惊喜交杂道。
“不用烦心,其他的事张辰龙会助你善后的,我们去找个清静点的地方详谈吧……”周义好言道。
两人走进了小衙门,屏退从人,闭门商议。
“刚才我在人丛中暗里留意,发现有几个人故意扇风点火,已经著人监视他们的行踪,你可以顺藤m瓜。把他们一一拿下来,宁可杀错,不可放过。”周义森然道。
“是,属下知道了。”胡不同答道。
“至放吕志杰,无论如何,他也难逃罪责,你不妨在民愤方面大做文章,如此这般,当能使他永不超生,或许还有望攀倒吕刚。”周义指示道。
“承教了。”胡不同如释重负道:“不过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走官道,而绕道来到这里。以致多生事端。”
“我也不懂,可能是误中了别人的诡计,才会落到如斯田地的。”周义摇头道。
“什么人的诡计?”胡不同奇道。
“应该是兽戏团的团长冷翠。”周义沉吟道。
“冷翠?”胡不同茫然道。
“刚才她也混在人群里,但是你不用c心,我会对付她的。”周义悻声道。
两人继续谈了许久,差不多晚饭的时间,张辰龙却带著玄霜进来。
“你回来了,查到什么?”周义问道,原来周智入镇后,冷翠当是发现圣姑与他在一起,便不再做声,待他率众离开后,还尾随而去,玄霜奉命追踪,看她脸露异色。不知出了什么事。
“她们果然是认识的,圣姑在途中装作解手与冷翠见面。答应营救兽戏团众人,还著她返回安城,听候叔父冷双英的命令。”玄拓回答道。
“冷双英原来是叔父吗?我还道是她的爹爹。”周义点头进。
“她们还说起你……”玄霜继续说。
“说我什么?”周义问道。
“冷翠说你给七煞神咬了一口,应该必死无疑的,可不明白为什么你能够活下去,请求圣姑探问你的解药从何而来,或是设法位查你是否每天黎明时分,便昏睡不醒。”玄霜忧形于色道。
“为什么黎明时分便会昏睡不醒?”周义怔道。
“她说就算吃了解药,还是不能完全消除蛇毒的。被咬的那一刻最是厉害,所以每天那个时间,便会发作了。”玄霜紧张地说:“王爷,你快点找大夫看看吧。”
“黎明时分吗?那个时候我还在睡觉,自该昏睡不醒了。”周义沉吟道,暗念自己是在黎明时分给七煞神咬了一口,难道真有余毒未清。
“不是熟睡不醒,她说的是完全失去知觉。怎样也不会醒来。”玄霜著急地说。
“是吗?”周义蓦地记起那天晚上窥探圣姑与瞿豪会面后,自己彻夜不眠,准备密摺,太阳出来时才上床。不可能余毒未清,舒了一口气道:“你今天晚上别睡,看看能不能在黎明时弄醒我吧。”
“如果余毒未清怎么办?”玄霜忧心忡忡道。
“那时再作打算吧。”周义笑道:“她们还说了什磨?”
“没有了,她们好像不大咬弦,匆匆说了几句便分手了。”玄霜摇头道。
“不会是发现你暗里偷听吧?”周义狐疑道。
“我离开她们差不多十丈之遥,怎能发现。”玄霜信心十足道。
“十丈?不是吧,十丈之外,也能听到她们说话么?”张辰龙难以置信道。
“有人跟踪她们吗?”周义不以为异道,玄霜近日功力大进,内功之高,可不是张辰龙所能想像的。
“柳巳绥会派人分头跟踪的。”玄霜答道。
“见到他吗?”周义问道,知道柳已绥一定是从宁州尾随圣姑出发。辗转迫踪至此。
“没有,只是见到他的手下。”玄霜道。
周义没有再赴豫州,因为已经不需要,返回宁州途中,曾经动念尾随冷翠渡江暗探,只是念到自己身为统帅,岂能轻易涉险,而且纵然能随她进入安城,亦无法混入敌营,最筱自然要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主意……回到宁州时,柳巳绥也有探子回报,圣姑等业已抵达豫州,看样子暂时不会回来,冷翠原来也去了,却是独自回到该是兽戏团在豫州的基地大钟山。
周智没有难为吕志杰,还把他延入府中居住,自然不会审讯,看来是要大事化小,此举本在周义意料之中。也没有放在心上。
宁州的大小事务尚算顺利,京师的魏子雪也没有特别的消息,周义本来以为可以静静地筹画南征事宜,谁知裴源在他前往母狗营期间,乘机大事修葺王府,兴建通往百花楼的秘道,弄得一塌糊涂,退得他要另找居停。
这一天,周义正在办理公务时,汤卯兔突然来报。前些时周义遣派过江与玉树太子暗通消息的细作己经回来覆命,还带来卫士赵成。
这个赵成也是周义的卫士,虽然不属十二铁卫,但是j明能干,当日陪同周义渡江,后来留在玉树太子那里帮忙的。
“玉树那里没有出事吧?”周义开口便问道。
“没有,他很好,知道王爷建府宁州后,欢喜的不得了,不仅是他,人人也欢喜得很,那几个小丫头还想过江与你见面哩。”赵成笑道。
“渡江可有困难么?”周义问道,宁王战败后,严禁商旅来往,下令锁江,双方人马紧守江岸,要过江可没有以前那么容易。
“玉带江这么长,可供偷渡的地方多不胜数,还有秘道直通江畔,来往倒也方便。”赵成答道。
“那座镇江也是多此一举了。”周义沉吟道。“本来是的,但是近日禁绝贸易,却对我方有百利而无一害。”赵成答道。
“此话何解?”周义不解道。
“最近对岸十分缺少这些事物,要不是这样,他们击溃宁王时,也许便乘胜追击了。”赵成取出一张清单道。
“烛粉……食盐……药物,茶叶?不会吧,南方盛产茶叶,怎会缺货?”周义奇道。
“这些全是玉树太子的功劳……”赵成笑道。
原来玉树太子和蟠龙余人藏匿的王陵虽然粮食充足,日常用品却不大充裕,玉树又爱吃新鲜蔬果食物,唯有派人入城采购。
宁王战败后,玉树闻得宋军有意乘胜渡江,灵机一触,派遗细作入城破坏,烧了一些粮仓和军需用品。宋军未能及时从后方送来补给,被逼要打消追击的计划。
玉机太子食髓知味,复得故国臣民之助。发现城里什么物品短缺,便或盗或毁,闹得平安两城草木皆兵。
“那些宋军全是死人吗?怎会任由他的细作出入自如,大肆破坏?”周义不明所以道。
“王爷有所不知了,原来王陵筑有秘道可以直达平安两城,城里还有内应,加上玉树太子神机妙算,他们更是神出鬼没,所以能把敌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赵成佩服地说。
“他只有那点点人马,怎能如此胡闹,可知道宋元索派了一个叫冷双英的前来对付他们么?”周义顿足道。
“知道,所以玉树太子已停止一切行动,还命我回来报告。”赵成点头道。
“这个冷双英是什么人?”周义问道。
“此人是宋元索麾下的四大虎将之一,足智多谋,骁勇善战。宁王渡江进攻平城时,他领来五万j兵增援,最近获委为江防元帅,统领沿江的十万兵马。”
赵成答道。
“江防元帅?”周义怔道。“名是江防,其实宋元索命他全力筹备渡江,还答应半年之内,再添兵十万和三百条战船。”赵成继续说。
“三百条战船?”周义皱眉道。
“玉树太子相信他们是在靠近海口的地方建造战船,完成以后,便会溯游而上。”赵成说。
“没错,一定是这样。”周义憬然而悟道,暗念要是在江岸建造,一定瞒不过自己的探子,还要集结兵力守护,实非善法。
“王爷如果在必经之路设伏,该能叫他们吃不完兜著走的。”赵成笑道。
“这一趟你可立下大功了。”周义兴奋地说。
“不是属下,是玉树太子。”赵成由衷地说。
“对,此子也真了不起……周义点头说,”可惜他们兵微将寡,否则该有一番作为的。“赵成遗憾地说。
“也不一定……”周义灵机一触。问道:“刚才你说王陵有秘道直通平安两城,道路安全吗?”
“安全,安全极了,简直就像回到家里一样。”赵成夸张地说:“其中更有秘道直往当日蟠龙国的皇g,现在成了冷双英的府第和办公地方,玉树太子日夜派人守在下面偷听,没有什么能瞒得过他。”
“好,我也该去看看他了。”周义笑道。
赵成说的没错,要过江也真不难。
周义和玄霜与六个j通水x的卫士分乘两叶扁舟,在赵成的带领下,半夜偷渡,无惊无险地横渡玉带江,直驶峭壁下边的秘道,叫开门户,再次踏足蟠龙国的王陵。
时已夜深,周义知道玉树太子和四婢早已就寝,著令不许惊动她们,却像在自己家里似的,与玄霜回到当日的宿处,果然没别人占用,还收拾得乾乾净净。
翌日天还没亮周义便给玄霜摇醒了,朦胧中他也听到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可不以为异,打了一个呵欠,坐了起来,笑问道:“外边是什么人?”
“大哥,可是吵醒了你吗?”门外说话的竟然是玉树太子。
“没关系,我也该起床了。”周义笑道。
“王爷,婢子进来侍候你更衣吧。”周义可认不得说话的是四婢里的哪个。
“不用了。”周义又打了一个呵欠道。
“大哥,你便让她们侍候你吧。”玉树太子著急地说。
“好吧。”周义懒洋洋地说:“门没拴上,一推便开了。”玄霜近日习惯睡觉不穿衣服,闻言大惊,慌忙下床,也来不及从包袱里取来替换的衣服,手忙脚乱地位起昨夜脱下来的黄金甲,可是多快也没有用。两个美婢已经推开门户,捧著脸水走了进来。尽管进来的是两个女婢,玄霜还是羞得粉脸通红,赶忙背转身子,穿上黄金甲。
“王爷……”两个喜孜孜的声音说。
“你是思棋,你是思书。”周义笑道。
“还有我们哩。”又有人进来了。
“大哥……”一把清脆却带著哑咽的声音最后说。
“贤弟,男人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怎么一见面使哭了?”周义轻松地说。
玄霜知道玉树太子进来了,更是慌乱,几经艰难,才扣上x罩和贞c带的扣子,掩住身上羞人的三点。
“大哥,你终于来了!”玉树太子喜极而泣道。
“别哭,别哭!我最怕男人的眼泪,你哭成这样子,可是要赶我回去吗?”
周义笑道。
“不……人家是太高兴了……”玉树太子哽咽道。
“玄霜,全是自己人,不用挂面具了,过来给太子见礼吧。”周义招呼道,希望藉此冲淡玉树太子的离情别绪。
玄霜穿上裙子后,才含羞转身,看见床前那张古怪的轮椅,上边坐著一个个子不高,满脸泪痕的年轻男子,知道他便是身染残疾的玉树太子,放是腼腆地走了过去,单膝跪下道:“玄霜见过太子。”
“你便是大哥的……女奴卫士码?”玉树太子抹去脸上泪痕,目灼灼地说,看来已经知道玄霜的来历了。
“是。”玄霜不敢仰视道。
“果然长得很美,起来吧,不用多礼。”玉树太子摆手进。
玄霜站了起来,正要退往一旁时。没料玉树太子突然低嗯一声脸露讶色道:“别走,靠近一点,我要看看你的……你的x罩。”
“什么?”玄霜见过不知多少色中饿鬼,想不到此人如此急色勃然变色道。
“我要看看你的x罩!”玉树太子再说了一遍。
“过去吧,看看可不打紧。”周义拉住思棋正在擦脸的玉手说,暗念他如此急色,倘若开口索取玄霜侍寝,也是难以应付。
玄霜勉为其难地上前一步,暗里作出戒备,提防这个开罪不得的年轻男子会动手动脚。
“这套衣服是那来的?”玉树太子竟然真的伸出怪手,往玄霜的x脯探去。
“别碰我!”玄霜尖叫一声,往后退去。
“这套黄金甲是父皇御踢的。”周义皱眉道。
“过来,让我看清楚。”玉树太子思索著说。
“不!”玄霜急叫道:“我是王爷的,别人不能碰我的!”
“我不是碰你,只是看看。”玉树太子失笑道。
“没关系,过去让太子看清楚。”周义点头道。
玄霜知道不过去不行,唯有咬紧牙关,一步一步惊心地走了过去。
“果然是飞驼……”玉树太子伸手在x罩上m索著说:“除了脚罩和下边的……还有什么?”
“还有项圈,护肘,护腕,护膝,绑腿等。”周义答道:“还有一个脸具,却是后来加上去的。”
“皇上为什度赐下这样的宝物?”玉树太子低嗯一声,问道。
“她要保护我的安全嘛。”周义笑道。
“还要侍候你睡觉,是不是?”思棋酸溜溜地说。
“有了玄霜,便忘记我家公……子了。”思琴讪笑道。
“当然不是,要是忘记了,我怎会冒险过江。”周义苦笑道。
“你们不要放肆,大哥耍是忘记了我,怎会初掌宁州,便派人前来报讯,现在又不惜以身犯险……”玉树太子骂道。
“人家说笑吧。”思琴呶著嘴巴说。
“我要解手,拿尿壶来吧。”周义盥洗完毕,推被下床道,身上只有一条犊鼻短裤。
“大哥,我出去给你准备早点……”玉树太子后脸一红,慌忙拨转轮椅,在思琴思画的帮忙下,出门而去。
“这里没有尿壶的。”思棋红著脸说。
“咦。我忘记了。”周义点头道:“你们也出去帮忙,我会自己去的……”
“奇怪。这里怎会只有马桶却没有尿壶的?”两女去后,玄霜好奇似的周围查看道,昨夜没有留意,这时才发觉奇怪。
“这里是玉树的夜g,除了玉树。其他全是女孩子,更没有招呼别的男人,所以没有多余的尿壶吧。”周义以前亦问过同样的问以。不以为意道。
“这个玉树太子怪怪的,好像……”玄霜欲言又止道。
“好像什么?”周义问道。
“好像……好像是个姑娘。”玄箱说。
“我可以保证他不是。周义斩钉截铁道。
“为什么?”玄箱没料周义如此肯定,问道。
“我m过他的x脯,硬梆梆的好像铁板,难道男的女的我也分不清楚吗?”
周义大笑道。
早饭很丰富,玉树太子主仆也是股勤热情,使周义宾至如归,大快朵颐。玄霜冷眼旁观,发觉玉树太子脸如冠玉。唇若涂脂。后俏有余,却少了几分男子气概,但是如果是女的,便是天香国色,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实在怀疑周义是不是看错了。
倘若玉树太子不是西贝男儿,玄霜可为周义担心,因为看他那含情脉脉的眼光,还有言谈举止,简直是对这个义兄一往情深,只差未曾宣之于口而已。不过玄霜也相信周义心里真的没有把玉树太子看作女人,否则以他的好色如命,怎会放过到口的美食,还尴尴尬尬。坐立不安。
这一顿饭吃得很久,因为玉树太子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题,从互道别后离情,谈到周礼如何大败,又从如何大闹平安两城。谈到冷双英和宋军的布署,后来还谈到冷翠和圣姑丹薇。
尽管玄霜听得津津有味,但是起床以后,水米未进,饿著肚子亦不好受,幸好玉树太子细心,著四婢在旁另设筵席。与玄霜一起用膳。
“贤弟可知道宋军设有国师一职吗?”
“知道,自从冷双英驻守平城后,才听他说过几次,看来此人位高权重,甚得宋元索信赖,你怎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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