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拂衣宫对于江湖来说,是一个亦正亦邪的存在,其弟子个个擅长用毒,邪门歪道,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而薛晚沉这个人更是十分的邪气,干的事情也邪乎得很,好像全凭兴趣,不可捉摸。
江南第一剑庄,枫眠山庄后院。
葡萄藤只结了三两颗如豆子般大小的青葡萄,藤蔓缠绕着凉亭攀爬,葡萄架被大片葡萄藤叶盖住,圈出了一方绿茵。
江家小少爷江雁回坐在葡萄架下,还未及冠的他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就这么披散在肩头,相貌虽好但周身却笼罩着一层病弱阴郁之气。
作为江家的独子,他自生下来就身有残缺,一双腿没有知觉,十几年来他父亲为他遍寻了江南各地的名医都毫无气色,这些年他都是在这轮椅上渡过的。
而最近,他父亲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自称神医的江湖骗子。
现在正在西厢房好吃好喝地供着,半个月来只给他诊过一次。
他跟父亲说过几次,但父亲却对那骗子的医术深信不疑,让他不要闹脾气好好配合大夫的医治。
薛晚沉手中提了个小油纸包,从西厢房沿着石子路走过,穿过石拱门到了后院,前有一排碗口粗的大树,间植了几株海棠花树,四月,花开得正好,风一吹,便飘下几朵花瓣簌簌散了一路。
江雁回远远就见他到了石桥上,一步一步正往自己这个方向走来。
皱了皱秀气的眉头,便准备推了轮椅往房里走。
薛晚沉知道他这是对大夫的本能抗拒,毕竟从小泡在药罐子里,对这些东西有抵触很正常。
走到他面前,薛晚沉直接伸手按住了江雁回的手背,生生止住了他摇轮椅的动作。
江雁回抬头狠狠瞪着他威胁到,“干什么?小心砍了你的手。”
慢慢移开手,薛晚沉的声音依旧,仿佛丝毫不受他的影响。
“天天喊着砍人手可不好,我们来做一点有益身心健康的事情。”薛晚沉推着江雁回的轮椅转了个方向,又回了葡萄架下。
“回房间干嘛呢,大白天的绣花吗?今天,我们来下棋吧。”
薛晚沉拿出棋盘,放在石桌上,然后拿出了两盒棋子。
江雁回不想跟他争论,看了眼棋盘只是不咸不淡道,“怎么个下法?”
“随便。”薛晚沉毫不客气拿了黑子,抢了个先手贴了一子。
江雁回:“……”
围棋耗时耗力,薛晚沉本就不是耐得住性子的,
前面还有棋路章法,后面几乎就是瞎几把乱下一气,江雁回时不时还被他风格迥异的棋路惊了又惊。再看他气定神闲,没事还捻块点心放到嘴里,更是以为他这是兵行险招以退为进,是以下的格外认真。
而薛晚沉其实真的就只是单纯乱下而已,一炷香的功夫一盘棋很快就分出了胜负,棋盘上的黑子只剩下孤零零一小片,几乎都被白子包围了。
赢了棋的江雁回脸色明显好了许多,不再阴沉着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钱一样了。
“吃不吃?”薛晚沉似乎对输棋没什么感觉,只是捻了一块糕点,递到江雁回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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