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是不是有人惹你了?”七夜好奇的问。
“唉,我刚才遇见那个段恒了,好不容易才控制自己不去偷他的荷包,我发现我现在是看见鼓一些的荷包就想偷,看来我真的是天生的贼命!”丁悠苦著一张脸,很无耐的说。
“当小偷也没什麽不好啊,只要偷来的东西能物尽其用就行了,还有就是千万别被别人抓住,呵呵!”
“七夜!”丁悠不满的瞪著一脸嘻笑著的七夜。
“好了,跟你开玩笑呢,一定饿了吧,咱们吃饭去。”七夜说完就拉著丁悠向楼下走去,由於两人都长得相貌出众,一路上不时的有人上来搭讪,都被七夜礼貌的回绝了。七夜带著她走出了百花楼,找到一个小酒楼点上几道小菜开始吃饭。
“为什麽不在百花楼吃?”丁悠左顾右盼的打量著这个普通的小酒楼,不解的问。
“百花楼的消费多贵呀,在这里同样的菜式可以便宜好多的。”七夜一脸j明的边吃边说。
“噢,七夜,你好厉害!”原来如此!丁悠看著七夜一脸崇拜的说,害得七夜差点被吃著的珍珠丸子给呛到,连著咳了好几下才把它咽了下去。
“不要这样就说我厉害,这会让我怀疑你的年龄和你的智商。”七夜白了丁悠一眼,继续说道:“我明天就离开花满楼了。”
“去哪?”
“回五毒教。”
“噢!”丁悠淡淡的应了一声继续吃她的东西,让七夜有些失望。
“喂,我要走了你怎麽这麽冷淡啊,好歹也该露出点不舍的表情嘛!”七夜有点气咻咻的用筷子戳著碗里的米粒。
“为什麽要不舍?你回五毒教我肯定是跟著回去嘛!”丁悠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你要跟我回去?”这下子七夜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那当然,我说过了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的。”丁悠一付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真的要跟我回去?”七夜一听说丁悠要跟他回去一下子又高兴了起来,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高兴。
“可是,我要以什麽样的身份把你带回去呢?”接著七夜又想到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随便啦,朋友不可以吗?”丁悠一边吃东西一边无所谓的说著。
“当然可以!”七夜不知道为什麽又有些失落了,唉,最近他不知道怎麽搞的,情绪总是会变得莫名奇妙。
第五章赎身
等丁悠和七夜吃完饭回花满楼的时候,那里早已是歌舞升平,热闹非凡了。丁悠本以为这青楼晚上的热烈的气氛会让自己兴奋,可是真的见识了才发现在这里g本就是无聊至极,说到表演,远远比不上以前的酒巴,而想看美女吧,每个人的脸上都涂了厚厚的白粉g本看不清本来面目,而想看美男吧,还不如看七夜就好了,那些小倌好多都没他漂亮,并且还都矫揉造作得很。这不,台上有个小倌正在表演剑舞,扭扭捏捏的不男不女的感觉让人觉得好不舒服,害得丁悠整个人都趴在了桌上没了兴致。
“胭脂。”
……
“胭脂!”
……
七夜用手推了推毫无反应的丁悠。
“什麽?”丁悠一脸茫然的看著他。
“那个老鸨在叫你呢。”七夜冲著旁边一个浓妆豔抹的女人撇了撇嘴。
丁悠看著那个女人半晌,才想起自己在这里的的艺名就叫胭脂。
“噢,何嬷嬷,有什麽事吗?”丁悠对著那个老鸨客气的说著,这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嘛!
“飞龙山庄的段庄主想帮你赎身。”那个老鸨兴高采烈的说著,脸上胖胖的肥r一动一动的,丁悠都能看到她脸上的白粉一簇簇的往下掉。
“赎身?没记错的话,我没卖身给你们花满楼吧?”段恒?想要帮她赎身?这家夥到底想干什麽?先是怔了一下,丁悠才不解的问,顺便向七夜的位置挪了挪离那个老鸨远点,她身上的香粉气呛得她都有点反胃了。
“是没有,不过段庄主不知道不是?”那个老鸨看丁悠离她远了一些还不识趣的往她身上凑,“如果胭脂你答应了,咱们三七开。”
“一九。”想想无本的生意,不做白不做,谁让那个败家子那麽有钱,不要白不白要,她拿了还可以拿去给那些穷人,让他把钱花在别的妓女身上还不照样打了水漂?丁悠看了七夜一眼,看到七夜会意的点头,於是就和那个老鸨讲起价来。
“二八!”那个老鸨很不甘的。
“何嬷嬷,你这可是无本的生意!”丁悠装作不在意的看著自己的手指,不看她。而七夜在那边忍笑都快忍成内伤了,从没想到丁悠平时傻傻的样子居然这麽会侃价。看著他那低著头肩膀不断耸动的样子,丁悠毫不客气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而脸上依然面不改色。
“那好吧!”看著丁悠一脸坚定的样子,老鸨只有咬咬牙同意了,毕竟有一成总比一成都没有的好。
於是丁悠就回到了自己的房中,静等著那个段恒上门。其实自己也才见过他一面,他怎麽就会为自己赎身了呢?丁悠百思不得其解。
“胭脂,段公子来了。”不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吧。”
门被推开了,何嬷嬷带著段恒走了进来,丁悠对著他行礼,微笑。他当著她们的面拿出了一叠银票交给何嬷嬷。
“这是三千两,嬷嬷好好数数。”
三千两!没想到自己能值这麽多钱,比昨晚花魁的首夜钱还要多!丁悠的眼睛都直了。
“不用数了。”何嬷嬷笑眯眯的一把接过银票,把伪造的卖身契交给了段恒。“从今以後胭脂就是段爷的人了,要知道在这我一向都是把胭脂当女儿看待的,以後就望段爷多照顾了。”何嬷嬷边说还边装作不舍的样子,让丁悠全身都竖起了**皮疙瘩。
“嬷嬷请放心,既然是我的人了,我段某人自是不会亏待胭脂姑娘的。”段恒说话的时候却并没有看丁悠。
两人又腥腥作态一番後,那个何嬷嬷才离去。
“那个,为什麽为我赎身?”丁悠看著眼前这个玉树临风的男子,唉,可惜了,怎麽看怎麽好的一个男人,怎麽偏就是一个一掷千金的主呢?
“这不正是姑娘希望的吗?”段恒把玩著手上的茶杯,却并不喝。
“我希望的?”丁悠有些惊讶了,貌似以前两人还没说过话吧,他什麽时候这麽了解她了?
“在这样的脂粉堆里,姑娘故意装出清高的样子,还特意引起我的注意,怎麽,难道是我理解错了?”段恒挑了挑好看的眉毛,看著丁悠。
原来他以为今天的偶遇是自己故意而为之,真是个狂妄自大的家夥!不过才不管他呢,只要能弄到他的钱就行,并且还不是偷的。一想到这丁悠就高兴,不由得笑了起来。
“姑娘这一笑,真的是千娇百媚!”段恒看著丁悠那淡然的一笑,竟然有些失了神。
“没想到公子能理解到胭脂的心意,胭脂在这里谢过段公子了!”丁悠对著段恒顺水推舟的道谢,笑得是越发的灿烂。“只是,我还是有些好奇,你昨晚才用二千两买了香琴的初夜,为什麽今天没有去赎她而来赎我呢?总不会是我想让你赎我你就赎我了吧?”
“呵呵,是不是为了我昨晚去找香琴吃醋了?”段恒笑著伸出手去想m丁悠的脸,却被丁悠假装给他倒茶巧妙的躲开了。“其实,象香琴那样的女子欢场中多的是,倒是胭脂你这样的,我倒是从未见过。”段恒悻悻的收回了手,依然调笑著说。
“噢!”丁悠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心里却在不断鄙视著这个狂妄自大的家夥。
“明天,你就跟著我回飞龙山庄吧?”段恒看著丁悠,丁悠那乖巧的样子却是更让他心动。
“好”。丁悠低垂著眼睑看著段恒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这个家夥,不是想今天晚上赖在这里不走了吧?想到这里丁悠心里不由得一阵紧张。
“听说胭脂弹的琴不错,不知今天是否有幸一饱耳福?”段恒看见丁悠低垂著头,有些不安的样子,以为她是紧张和害羞,不由得心里又是一阵好笑,这个女子,真的是与众不同呢。
“琴?”丁悠愣了一下,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除了电子琴,她可什麽琴都不会弹啊。“是,何嬷嬷说的?”
“是。”
这个何嬷嬷,是不是想害死她啊?这下怎麽办呢?或许那个叶蕴秋本身就是会弹琴的吧?这样的话说不定自己也会,就象偷东西一样,是不知不觉就会了……这麽想著,丁悠捧出了房中角落里的那把古筝摆在了桌子上。可是看了古筝半天,丁悠楞是没找到哪怕是一点点熟悉的感觉,没办法了。只好试一试了。丁悠硬著头皮,闭上眼睛,把双手放在了琴弦上,开始只是随意地拨弄著,渐渐的声律逐渐变成了优美的旋律。丁悠指下传出了如潺潺流水般的琴声。这是丁悠不曾听过的曲子,美妙又悠扬,还带著股淡淡的忧伤,仿佛把她带到了一处如烟似画的山水之中。
一曲弹毕,丁悠还陶醉在那美妙的音乐声中,段恒那传来了一阵阵的掌声。丁悠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真美。”段恒由衷地赞美著,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热切的光芒。
“是很美。”丁悠自己也不由得喃喃的赞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著自己的指尖,没想到自已能弹出那麽美妙的琴声。半晌,她才又抬头看著段恒,“对了,段公子,现在已是夜深了,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
“回去?”段恒听到丁悠让他回去的话不由得惊讶万分。须知道他为她赎了身,她就是他的人了,今夜他是要在这里同宿的。不过想想,这个胭脂可能是害羞。於是说道:“今夜我就不走了,留下来陪你可好?”
“不用了。”一听说段恒要留下来丁悠吓了一大跳,赶紧拒绝。“这个,我今天……”憋了半天,终於被她憋出了一个理由来了。於是硬著头皮说:“我今天来葵水了,不能陪段公子,再说,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胭脂还想和各位姐妹们道别呢。”
“好吧。”段恒想想丁悠说的也很在理,於是就答应了。并让丁悠明天在房里等他来接她。
段恒刚走,丁悠就跑去找了嬷嬷,把银票拿到手,然後就跑去找七夜。
“七夜,你说我们要不要现在就跑掉?”说到明天要跟段恒走的事情,丁悠不由得忧心忡忡的。
“现在不能走。否则会连累花满楼的,你的身份也会暴露。这样吧,你明天就跟段恒走,在路上我再找机会把你带走。”
“可是,你不会趁机不管我吧?”丁悠可怜兮兮的看著七夜,眼中透出一丝的不信任。“不会的。我怎麽会不管你呢?在我的心里,你就象……就象……”七夜说到这一下子卡壳了,象什麽呢?他一下子也没想起来象什麽,只是觉得自己很想亲近她,很舍不得她。从小他就整日与毒物为伍,生x淡漠,师傅更是以世上最毒的东西便是人心为教条来教导他,他也从未疼惜过任何人,从未在乎过任何人,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对丁悠,他居然放不下了。
“就象什麽?”丁悠睁著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著他。
“就象……妹妹。”七夜一咬牙,说出了妹妹这个词,可是心里却象是被什麽东西填满了似的很不舒服。
“妹妹啊?”丁悠撇了撇嘴,显然是对这个称呼不大满意,因为在她的心里总是觉得自己是比七夜大的。“唉,不管了,反正你不许扔下我就是了!”
又在七夜的再三保证下,丁悠才跑去睡觉。
第二天辰时的时候段恒就来到了花满楼,丁悠随便收拾了两套淡雅一点的衣服,并抱上了那个古筝磨磨蹭蹭的跟著上了他那辆豪华的马车。话说这辆马车还真是大,上面一个软榻足够两个人平卧,铺著柔软的白色狐皮,既温暖又舒适。丁悠从没坐过马车,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奇的探头探脑乱看,可是一个时辰以後,她就被颠得没力气了,躺在软榻上不敢起来,一起来就晃得她直想吐。段恒一直在旁边端茶递水的,还体贴的帮她盖上丝被怕她著凉,这时丁悠觉得,其实段恒也没有想象中的讨厌了。
“你娶妻了吧?”丁悠躺在榻上无聊,看著一旁正在削苹果的段恒忍不住问。
“噢,十八岁那年娶的正妻。”段恒看著丁悠宠溺的一笑。
“正妻?那你还有别的妻子?几岁娶的?”丁悠一听见段恒的回答就感兴趣起来了,要知道她对於古代的三妻四妾可是好奇得紧。
“还有六个妾室,十六岁那年收的第一个。”段恒削好的苹果递给丁悠,丁悠接过咬了一口。
“你是怎麽跟她们相处的?她们不吵架吗?你是不是会每个人都……照顾到?”丁悠拿著苹果眼睛瞪著段恒滴溜溜的转,继续当她的好奇宝宝。
“呵呵,你是不是怕她们会欺负你呀?”段恒伸出手在丁悠头上轻轻的m了一下,好笑的道:“放心吧,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我也尽量每天都会陪你的。”
哎呀呀,没回答到重点,丁悠继续不耻下问:“我才不怕她们欺负呢,我只是奇怪这麽多女人共用一个男人怎麽会不吵架,还有,你是不是一个月分开来这个陪几天那个陪几天的?”
“这个,当然不是的,我也没那麽多的时间,她们都有自己的事情不用我陪的,不过你放心,以後我会尽量陪你的。”段恒轻咳了一下有些尴尬的说。
唉,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陪在身边呢?这人,说白了就是喜新厌旧嘛,还要说得那麽的冠冕堂皇。丁悠一下子就对这话题失去了兴趣,看著车窗外掠过的风景,有一下没一下的吃著苹果。
从无双城到飞龙山庄要走四天的路程,这一路上段恒为了照顾丁悠一直都是让马车慢慢的走,所以四天的路程他们走了五天都还没走到。丁悠对著段恒的时候总是尽量装出一付温柔沈静的样子,在休息的时候还时不时的弹曲子给他听,大讨段恒的欢心好松懈他的防备心理。而段恒呢虽然经常留连欢场,但象丁悠这样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虽然早就想一亲芳泽,但无奈丁悠总是以来葵水身体不适来搪塞他,而以他的身份也不屑於用强,所以这几天下来倒也相安无事。这天晚上他们来到了一个小镇上的店里投宿,晚上照例是听过丁悠弹上一曲古筝之後,段恒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明天就要到飞龙山庄了,这七夜怎麽还不来呀!躺在床上,丁悠翻来覆去的睡不著。这时突然传来“多”的一阵破空声,有个利器破窗而入,c在了床柱上。丁悠心中一紧,吓了一跳,躺著没敢动,又过了一会儿,看到再无动静,她才从床上起来,点上灯,看到一把匕首扎著一张纸条c在了床柱上。丁悠把那纸条拿下来看:我在房顶,七夜!
这家夥,终於来了!丁悠心中一喜,拿上装衣服的包裹,也不管那个古筝了,打开窗户就跳了出去,刚跃上房顶丁悠就被七夜一把扶住了,刚想说话七夜就把手指放在嘴边作了个噤声的动作,拉著她几个起纵向镇外奔去。他们顺著去飞龙山庄的路又走了一天一夜,直到过了飞龙山庄一百多里,才停下来住宿休息。
第六章庙会
“你的胡子歪了啦!”丁悠看著正在吃饭的七夜那一脸皱纹的样子就想笑,她从没想到这个时代的化妆技术那麽高超,为了避开段恒的追踪,七夜三两下的在他脸上涂涂抹抹的一个子就变成了个干干瘦瘦的小老头,而现在的丁悠当然就是一个小老太太了。
“是吗?是不是这儿?”七夜放下手中的筷子,用手挪了一下胡子的位置,结果却是更歪了。
“不是啦,更歪了!”丁悠看著他那滑稽的样子笑得喘不过气来,笑过之後她向七夜那边凑近身子,伸出手帮七夜把胡子粘贴好。由於丁悠和七夜靠得很近,连呼吸的气息都喷在了他的脸上,七夜闻著她身上的一阵阵淡淡的幽香,禁不住心襟荡漾,双颊浮上了两朵红云。
“咦,你怎麽了?脸那麽红。”看到七夜脸红了丁悠不由得奇怪的问。
“没有,是这汤太烫了!”七夜赶紧离丁悠远了一点,再以这样暧昧的姿势待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什麽让人意外的事情来。
“咦,烫吗?也不是很太烫啊!”丁悠也没在意,坐回了位子上尝了一下刚上的汤,又继续吃菜,“对了,五毒教到底是在哪里呀?是顺著这条路走的吧?”
“五毒教就在罗荡山上,是在我们走的相反的方向。”
“那我们干嘛要走到这边来呀,岂不是走冤枉路了?”丁悠一下子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不解的问。
“一般人追踪都会顺著原路追,我们反其道而行之,就不会这麽容易被发现,等过几天我们再回去。”
“噢!”丁悠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那我们这几天干嘛呀?”
“前面就是应城,明天会有一年一度的庙会,很热闹的,不如我们先去那看看吧?”七夜征询的看著丁悠。
“好啊好啊,以前只在电视里看到过,我还没看过真正的庙会呢。”丁悠兴奋得直点头。
“电视?是什麽?”七夜在丁悠话中听到了一个没听说过的名词不由得不解的问。
“电视啊,就是一个方方的合子里面有很多人在演戏。”
“就是戏台?”
“呵呵,就算是吧!”丁悠听见七夜的说法满头满脸布满了黑线,这个,我的话就那麽难理解吗?
晚上他们在吃饭的小店里各要了一间上房休息,第二天他们才走了一个多时辰就到了应城,果然是热闹闹非凡,到处都是人,并且都是盛妆打扮,花花绿绿的一大片。一到了那里丁悠就窜来窜去的到处凑热闹,七夜怕人多把他们给挤散了,就伸手抓住了丁悠的手,丁悠先是怔了一下,便放松了下来,任由他牵著。丁悠是每看到人多的地方就要钻进去看一看,十足的小孩心x,七夜虽然不喜欢在这麽多的人中挤来挤去的,但看到丁悠那兴奋的样子也就觉得周围的拥挤没有那麽的讨厌了。
这时他们刚从一个玩杂耍的人群中挤出来,转到了一个卖首饰的摊位前的时候,七夜停了下来,只见他在那里对著一大堆珠花挑来挑去的。
“你买珠花干什麽?”丁悠有些奇怪的问。
“下山时师妹让我给她带礼物来著,我也不知道该送些什麽东西给女孩子,干脆就送朵珠花给她吧。”七夜边说边挑,“对了,你要不要也买上一朵?”
“我又不戴这种东西。”丁悠的眼睛也在那一大堆首饰里面的溜乱转,帮著七夜挑选。
“哦?”七夜回过头来看著丁悠,好象到现在才意识到她身上真是一样首饰都没有。“你不喜欢?”
“不是,就是觉得累赘。”丁悠随手拿起了一只蝴蝶珠花,“这个好不好,挺漂亮的。”
七夜拿过来看了看,是一只银丝掐成的蝴蝶,让面缀著几粒小小的珍珠,既漂亮又淡雅。“好吧,就是它了。老板,多少钱?”
“五两银子。”干瘦的老板陪著一脸的笑。
“五两?太贵了。”丁悠用手拦住七夜正要往外掏银子的手。
“那大妈认为多少才合适呢?”老板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一半。
“大妈?”丁悠怔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扮成了一个小老太太了,然後嘴一撅,“三两!”
“三两?不行,这样我要亏本的,大妈!”老板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这样吧,四两!”
“三两不卖就算了,我们走。”丁悠拉著七夜就走,七夜不舍的看了那珠花一眼,不想走,被丁悠狠狠的瞪了一下,只好跟著走。一,二,三,丁悠在心里数著数。
“好吧,好吧,亏就亏了吧,谁让我看你们俩顺眼呢,你看这做工,你看这用料,唉,就卖一个给你们吧!”老板苦著一张脸叫住了他们。丁悠松了一口气,得意的看了七夜一眼,拉著他回去付帐。
“你怎麽知道他会卖?”七夜拿著珠花一脸惊奇的问。
“经验!以前我经常和朋友去买东西砍价,所有的东西通常叫价会比原价高上一半,你只要往三分之二处砍准没错。我还以为到了这里这条经验行不通了呢,没想到是今古通吃,呵呵!”丁悠看著七夜得意得不得了。“咦,这玉镯挺漂亮的。”丁悠在一个玉器摊前停了下来,拿起一只通体碧绿的镯子看。
“喜欢就买下来吧!”七夜把镯子拿了过来,“老板,这镯多少钱?”
“五十两!”
“这麽贵?算了,走吧。”丁悠一听那个价,拉著七夜就走。
“不是还可以讲价吗?”七夜拉住了丁悠。
“讲价也还是很贵的。”丁悠用力的拽著七夜,“走吧,我不要了,反正我也不喜欢首饰的。”确实,买了又怎样,这里的姑娘几乎人手一只镯子,她才不要呢。
七夜看著她那坚决的样子,只好和她一起走了,等走到一条人少一些的小巷子时,七夜还是忍不住想去给丁悠买那只镯子。
“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七夜对著丁悠交待著转身就走。
“哎,你要干嘛去?”丁悠对著七夜的背影喊,七夜只是举起手对她摆了摆,并没有回头。
丁悠无聊的靠在墙上看著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等著七夜回来。
“秋儿。”突然丁悠听到耳边传来了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也没在意。
“秋儿。”又是一声呼唤,眼前一花,丁悠面前多出了一个人来。一个干干瘦瘦的老头,留著一小撮山羊胡子。丁悠终於反应过来了,这人一定是来找那个叶蕴秋的,於是丁悠故意把眼光看向别处不看他。
第七章叶蕴秋
“别以为易了容我就认不出你来了,我可是你师傅,看著你长大的。”那老头看到丁悠不想理她,不由得不高兴的说道。
咦,师傅?丁悠眨巴著眼睛看著那个老头子,犹豫了一下,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你找的人,我叫丁悠。”
“丁悠吗?”老头子看著丁悠怪异的笑了一下,把手一伸,“没关系,叫什麽名字都行,五毒秘笈呢?”
“什麽五毒秘笈,我不知道。”丁悠打算装傻装到底。
“不知道?你这些天整天和毒医公子在一起,会不知道?”老头子狐疑的看了丁悠一眼,“对了,三个月前你不是传信回去说已经拿到五毒秘笈了吗?现在又说不知道,难道你想独吞?”
“我是真的不知道,也不是你要找的人。”丁悠坚定的说著,一边往巷口看去,希望七夜能快点回来。
“唉,丫头,别给我再装了,快跟我回去吧,你这麽久没把五毒秘笈送回去,教主都生气了。”老头终於缓和下语气说。
“教主?什麽教主?”丁悠莫名所以,怎麽这又蹦出一个教主来了?
“装,你再给我装!”老头还是生气了,“你再不回去就该毒发了,你的解药都吃完了吧?”
“我真没装啊!”丁悠辩解道,然後又大骇,“毒发?你是说我中毒了?什麽毒?”
老头听见丁悠这样说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出手在丁悠身上点了一下,动作突然又快速,丁悠一下就被点了x位动弹不得了。老头把她一把挟在腰间,几个纵身把她带离了热闹的街道。
老头把丁悠带到了城外,上了一辆马车,给她解了先前的x道又另点了一处x道,丁悠立时觉得全身酸软无力,使不上劲。
“你这是要把我带到哪儿去?”丁悠在马车里担心的问。
“当然是回玉萝峰,碧月教了。”老头在车外稳稳的驾著马车快速的驶去。
“碧月教?”丁悠轻轻的念著这个名字,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现在她终於知道叶蕴秋为什麽要去偷那些秘笈了,敢情她都是帮那个碧月教的教主偷的,而不是象江湖中传说的只是为了拿去卖。
“那个,咳,师傅?!”丁悠想起既然自己中了毒,还是应该多了解了解那个碧月教和眼前的这个人比较好,所以就轻咳了一声,和那个老头搭讪起来,“那个碧月教是个什麽样的教派?教主是谁?还有,你又是谁?──我的意思是说,你在碧月教里是干什麽的?叫什麽名字?”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你怎麽会不知道?”老头急了起来,一下子勒住了正在急行中的马,使得马儿传来了一阵一阵吃痛的嘶鸣声,倒立站起,把马车也弄得剧烈晃动起来,丁悠不防备之下差点就从车上被掀了下来,整个身体都撞在了马车周围的护板上。
“你干什麽?是不是真的想杀了我呀?”丁悠抚著身上被撞痛的地方,呲牙裂嘴的,瞪大著双眼,愤怒的瞪视著把头探进车厢内的老头。
“那个,不是……是我心急了点。”老头看到丁悠那愤怒的样子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你怎麽会不知道?你是在那儿长大的呀?还有我是你师傅,也是你的养父,你怎麽会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丁悠这次是瞪著一双无辜的眼睛望著他。
“你……失忆了?!”
“是……吧!”本来还想辩白自己不是叶蕴秋,可是想到这个老头是说什麽也不会相信她的,所以干脆就来了个顺水推舟,承认了。
“你是受伤了还是中了什麽毒了?”老头有些著急的伸过手来替丁悠把脉,半晌才皱著眉头说:“没有啊,除了忘心盅,你没中别的毒啊?!”
“忘心盅?我是说我身上中了忘心盅的毒?”丁悠一听完老头的话就迫不及待的问。
“是的。”老头点了点头,“先说说你的事情,是怎麽回事?”
“我是中过毒,不过後来解了。”丁悠想了想,就把中了七夜的离魂的事情跟老头说了。
“噢,原来是这样,大概是那种毒会让中毒之人失忆吧。”老头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又坐回了马车前面驾车继续赶路,并且把刚才丁悠所问的问题都一一作了解答。
原来碧月教在江湖上是个以暗杀为主的杀手组织,十几年前曾盛极一时,在江湖上是个人人望而生畏的邪教。可是自从几年前老教主伊力故去以後,他的儿子伊浮云继位,逐渐把碧月教内的那些暗杀行为停止了,转而接一些类似保镖,寻人,寻物的任务来做,因此此时的碧月教在江湖上的名气就不再如当年那样人人避之如蛇蝎,反而给人的印象亦正亦邪起来。而这叶蕴秋的师傅吴应起就是碧月教的右护法,从小就把身为孤儿的叶蕴秋收养,并传授武功。十几年过去了,叶蕴秋学得了一身的好武艺,并且因为出任务时从未出过差错而颇受伊浮云的重视。碧月教为了控制手下,一贯来便都是给他们服毒,在相隔固定的时间给他们解药的,即使是伊浮云继位了也不例外,而叶蕴秋身上中的就是其中的一种,是一种盅毒,需要每两个月服用一次解药。
“你这孩子,原本教主是不让你服药的,可是你偏就好强,还选服了毒x最强的盅毒,虽然临走时拿了三粒解药,可是眼看这半年都过去了你还没回去,解药该吃完了,师傅怕你毒发来寻你回去,你可倒好,把师傅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你不是冲著五毒秘笈来的吗,怎麽倒变成是为了担心我才来的呢?”丁悠听完老头说的话,心中不由得暖了一下,发现原来这个瘦老头没有看上去的那麽讨厌,还挺有爱心的。
“当然,五毒秘笈我也关心,这可是教主心心念念想要的东西。”
“对了,你刚才说是我自已要服毒的,难道不是被逼的吗?”丁悠想到刚才老头说的话不由得又好奇起来。
“当然不是,这都是那些手下为了表示忠心自愿服下的,咱们教主看上去对人淡漠,可是心地却还是很好的。你也是的,虽然你喜欢教主,但也不用选这最为厉害的忘心盅啊,其他毒我还能想办法解上一解,唯独这忘心盅我是解不了的。”
“叶蕴秋喜欢教主?啊,不是,是我原来是喜欢教主的吗?”丁悠一下子在马车里坐直了身子,牵动得刚才被撞到的地方又疼痛起来,不由得眉毛都皱成了一起。
“连这你都忘了?看来你把以前的事情忘得可真够彻底的呀!”老头在前面调侃似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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