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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契约的责任

当他的主人抱着他走向等在外面的汽车的时候,mulder的意识一直在清醒与昏迷的临界点徘徊。他模糊的听到scully的一声惊呼,当她看到他遍体鳞伤的脆弱模样,她的蓝眼睛里立时添上深深的忧虑。

“看着很糟,但没有生命危险。”skinnerchu声chu气地对她说。

“你能肯定吗?”她问道,快步赶上前来,很想即刻亲自检查一下她的搭档究竟伤的有多重。

“我肯定。”skinner的声音坚决,充满威严,不容质疑。但scully还想再努力一下。

“也许我能……”她试着说。

skinner径直朝汽车走过去,他强壮的手臂牢牢抱住他的奴隶,似乎轻如无物。“scully侦探,相信我,我判定伤员是否需要急救的经验非常丰富。他的情形很不好,但现在并没有失去知觉。”他冷冷地打断她的建议。接着他的表情柔和下来。“他会好起来的,scully---起码身体上是。”他低声说。察觉到他话语中的隐意,她的蓝眼睛转了转,又添一丝新的焦虑。她犹豫地伸出手,揭开mulder被鲜血浸红的衬衣,他x口上的惨不忍睹血淋淋的刻字吓得她倏的缩了回去。

“要是叫我抓到krycek……”她咬牙切齿地收住了后半句话。

“我会支持你的。”skinner冷酷地说。

skinner把他的奴隶稳稳地放在车后座上,挤进去坐在他身旁,scully坐在副驾驶位,由西雅图当地的侦探开着车迅速离开仓库朝最近的医院驶去。

整个行程中,scully始终一言不发,她从座位里转过身体,焦急地看着她半昏迷的搭档。mulder偶尔会下意识地睁开他没受伤的那只眼睛,但很快又合起来,虚弱的他无从注意到他搭档焦急的表情,也看不见他主人如花岗岩般紧绷的脸。skinner坐在他奴隶的旁边,用他chu壮的胳膊搂住mulder的肩膀,把他的奴隶轻轻揽在怀里,即便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mulder仍然能感到紧贴着自己身体的坚实的肌r是多么的紧张。

他对到医院的这段旅途没有太多的记忆。当他们把他从车上抬上医院的轮床,牵动伤口使他疼得叫出声来。看到他的奴隶如此痛苦,skinner下巴绷得紧紧的---这是一个很细微的表情,只有平时习惯于近距离细心观察他主人的奴隶才能注意得到。mulder把脸转向另一边,避开他的主人。他看到scully随着轮床快步走着,始终用她温暖手与他相握,但他不敢看skinner。他不敢面对他主人的无比失望和遭到背叛的神情,最主要的是他无法面对skinner下巴上那块淤青,那正是他所犯错误的明证。

人们把他推进急诊室,他感到护士们忙乱着割开他的衣服。在围着他混乱的人群中,scully不见了踪影,有人把输y管c到他的胳膊上。

“先生,你不能呆在这儿。”他听到一个护士对skinner说。

“我不走。”skinner平板地答道,他站与mulder的头部水平的位置,双臂抱在x前,一动不动。那个护士盯了他一会儿,琢磨着要不要坚持让他离开。

“你是他的家人吗?先生。”她问到。

“是。”skinner说。

“他的哥哥?”她问道,伸手去取记录本。

“不。他属于我。”skinner说道。“我要对他负责。他是我的---我不打算离开他,所以你们只能当着我的面抢救他。”

她睁大了眼睛瞅了他一会儿,终于不再多话,一副吓坏了的样子。如果这是处在其他的场合,mulder觉得他可能会因为她当时脸上的表情大笑起来的。恍惚中他又昏过去了,再醒来时,他的x部裸露着,有人正俯下身缝合他x口深深入r的刀伤。当他意识到他的r环会被别人清楚地看到,一下子羞得满脸通红,但这还不是目前最大的麻烦。scully还是不见人影,但skinner仍然双臂合抱x口,稳稳地站在他的身旁。

“这个刻字的家伙干的还真仔细。”医生一边忙着缝合一边嘟囔着。mulder缩了一下,他注意到他的主人下巴在轻微地痉挛着,但依然一言不发。

“请……帮我去掉它……”mulder虚弱地请求着,他的声音滑出肿痛干裂的嘴唇,几不可闻。

“我们可以帮你缝得漂亮一点,伤疤恐怕永远得留在这儿了,不过我们可以想法淡化……”医生继续说着,但mulder听到他的伤疤将永远无法消去,后面的话就一个字也听不进了,随即失去知觉,沉入无边的黑暗中。他无法承受这些丑恶的字母将终生嵌入他皮肤中的隐意,即使skinner仍然需要他,这些刻入他r体的标记将永远横亘于他们之间,呈现着邪恶的颜色,恒久不灭,随时提醒着他的背叛行为和他受到的惩罚。

再次恢复意识时,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小巧的私人病房。scully坐在床前,skinner站在窗边,漫无目的地向外望着。他清了一下喉咙,scully忙把一杯水端到他的唇边。

“对不起,”他低低地对她说,抓住她的手微微用力。

“好啦,”她故作严肃地说,“这次你只用松饼可是补偿不了我了,mulder。”

“我知道。”他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仍然不敢朝他主人的方向看。

“噢,mulder。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她用手指温柔地抚摩着他的手。

“嗯……对不起。”他低声说。

“我们两个人都很担心。”她望着skinner的方向,加重语气说。skinner转过身来,他的黑眼睛不耐烦地看着她。scully担忧地朝mulder皱皱眉,站起身来。

“我看我还是让你们单独呆一会儿。”她咕哝着,倾身在mulder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他不愿意松开她的手。他不希望她离开。他害怕进行即将到来的谈话,但她轻轻地抽开手,走了出去。他转过脸瞪着白墙,仍然不愿和他主人的目光相对。

skinner走到床前站住,低头盯着他的奴隶看了一会儿。

“fox,看着我,”他温和地说。mulder感到一阵麻痹。他全身一动也动不了,感到酸涩的眼泪迅速地模糊了他的眼睛,他生气地眨着眼不让眼泪掉下来。“fox。”他主人的声音变得严厉而强硬,但mulder仍然一动不动。接着,他感到一只手按住他的脸颊,轻柔但坚定地把他的脸转过来,跟他的主人面对。他闭上了眼睛。

“fox---如果你不敢面对你所做的事,那你又怎么能跨越它呢。”skinner轻声说。“那你就永远无法吸取教训,有所进步。现在看着我,否则我发誓我马上就离开这间屋子,并且把袢住我们俩的契约通通撕掉。”

“也许那样倒好些,”mulder软弱地答道。

“那要由我决定,”skinner说着,他的语声变得严酷,如花岗岩般僵硬,“你这辈子从来不是个懦夫,fox。现在,看着我。”

他集中了所有的意志力终于睁开双眼,望向他的主人。skinner看上去异常疲惫,他的脸颊上还沾着mulder的血迹。他下巴上的淤痕现在已经变得青紫,高高肿起。

“谢谢。”skinner坐在床边,把手温柔地伸到他奴隶的前额上,拨开mulder脸上染着血迹的乱发。

“对不……”mulder嗫嚅着说,但skinner把一g手指压在他的唇间,止住他的话。

“最近,你这句话说的已经够多了,我知道你是真心的,但已经于事无补了。”skinner对他说着,黑眼睛s出锐利的目光。

mulder点点头。他直到现在才注意到他的一只胳膊上的绷带一直缠到手肘,一只手完全裹成了白色。“你的肋骨上有很重的挫伤,轻微脑震荡,”skinner用公事化的语气讲述他的病情,“你身上还有不少损伤和淤伤,你的左脚淤肿的很厉害---我们认为你恐怕要瘸一段时间,”当他看到mulder疑问的眼神,他又解释了一句。他脚上极度折磨人的痛苦记忆又清晰地出现在在mulder的眼前,他点点头。“你这只手上的情形差不多---一g手指骨折,另一g严重扭伤和淤伤,还有一些肌腱损伤。”skinner继续说,“这些以外---你一切都正常。”他努力地挤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除了……”mulder朝他受伤的x口指了一下,上面缠着绷带。

“除了krycek刻了他的开首字母的这个地方,是的。”skinner坦率地说。mulder再次紧闭了双眼,skinner拍拍他的头,他只好睁开眼睛。“已经发生了,”skinner说道,“接受它。”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mulder坦白地说。

“你能,”skinner对他说,“你没有选择。我慢慢地要让你勇敢的面对在这里发生过的每件事,fox,这并非易事。如果你不能面对这个过程,现在说出来。”

“我能,”mulder答道,他觉得心里一下子轻松多了,他发现他的主人并没有打算放弃他。“我保证我能。”

“过程将是艰难的,”skinner简洁干涩的话语和他轻柔地抚过mulder脸颊的手指是如此不相称,形成一种奇异的感觉。“我解释一下,我们来看看你是不是准备好接受我的条件。第一---无条件的服从在你的康复中将不仅仅是一种要求---它是必须要做到的。没有任何回旋余地。这次我不准你耍小聪明,不准讨价还价,不准说谎,最重要的是,不准违抗。我的话就是对你的命令,只要你醒着就要执行我的愿望。如果你原来认为我太强硬,你要重新认识。你并不了解什么是真正的强硬,男孩。”

“是,主人。”mulder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很好。”skinner点点头。“因为我要对你做的将非常的严厉,fox。”

mulder对这些冷酷的话语感到奇异的安心,他把头深深地陷到枕头里,僵硬的身体也放松下来。但skinner接下来的话却没有刚才那么令人安心。

“第二,我们将解决这次的事。我们要一件一件地彻底解决掉。我们不能逃避,一件也不能遗漏。我们要深入地分析它,直到你受不了而尖叫,我要使你敢于面对发生在这里的每一件事。而且它可能不仅仅是言语上的分析那么简单---甚至会是行动上的。”

“是什么样的行动?”mulder问道。

“我们到时候会知道的,”skinner告诉他,“严肃的话题现在到此为止。”他说着,继续用手抚平mulder的头发。“你接受这些条件吗,fox?”mulder不暇思索地点点头。skinner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那好,小家伙,”他语调柔和地低声说。“接下来的几天,我要你集中j力恢复健康。这些事,我们留着回家再继续。在这里,我不要你再顾虑它们,不准对它们念念不忘。现在我要你赶快好起来。等我们回家以后,我们会再深谈一次,但这之前,都不再提了。明白吗?”

mulder迟疑地点点头。“不再顾虑它们……不准念念不忘……那很难,主人。”他说道。

“要坚持,”skinner温柔地捧住mulder淤伤的脸颊“我说了这个过程将是艰难的,那它就决不会轻松。它将是你从未经历过的艰辛过程。”

mulder艰难地咽口唾沫,点点头,用他缠满绷带的手在脸上擦着,胡乱地抹去他不愿意溢出眼角的的泪水。

“好孩子。”skinner说,“来,过来。”skinner用他强壮的双臂搂住mulder颤抖的肩膀,把他拥进怀里。mulder僵了一会儿,终于松弛下来,任由自己被他紧紧拥抱。skinner的双手搁在他的背上,从上到下轻轻地安抚着,没有更多的言语,mulder逐渐沉醉在这无声的安慰中,心里却觉得自己实在不配得到这样的温暖。似乎过了有几个钟头那么久,skinner放开他,把他轻轻推回到枕头上躺好。

“好好休息,”skinner带着命令的语气说。

mulder扮了个苦脸。“我讨厌医院。我们能早点儿回家吗?”mudler问道,这时,似乎他此生最迫切的愿望就是快速掀过此后的几天,直接去面对他将要和他主人进行的重大的严肃的谈话,能够省去现在折磨人的等待最好。“我跟你一起回家去,是不是?”他问道,突然之间意识到,他已经不能再理所当然地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了。最近发生的变故实在是太多了。

“当然,”skinner答道,“不过,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适宜旅行。等你再调养几天,我就带你回去。其实,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不会那么急着回去,男孩。我们回去以后,会有重大的变化。”

“我知道。”mulder又艰难地吞口唾沫。

“现在不要再多想了,”skinner柔和地对他说。

“主人,你的工作会有什么问题吗?”mulder问道,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那是我的事,”skinner简洁地答道。“每个人都要做出选择,fox。你有你的选择,我有我的选择。我的决定导致的任何后果我都要接受---无论那意味着什么。你要清楚这一点,男孩。”他的双手稳稳地托着mulder的脸。“我的决定由我来做---我。我来负全责。你不用c心。”他站起身,准备出屋叫scully进来,这时mulder抓住他主人的手,举到唇边。他倾尽他的所有爱意吻着他主人的手指,弄疼了他干裂肿痛的嘴唇也毫不在意。

“谢谢。”他低声说。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像凝滞了一样,mulder和他的病痛苦苦争斗。他感到异常疲倦,他的身体在经受了沉重的打击后,处于一种惊厥的状态。当他对着镜子,几乎认不出自己来。他完全没有食欲,身体日渐消瘦,除此之外,他脸上的淤肿现在变得又青又紫,搞得他的脸上像开了颜色铺子。他仍然走不了路,手上的情形也没有多少好转,对于他x口上刻的字迹,他g本不敢看上一眼。每到换绷带的时候,他就紧紧闭上双眼,无论如何也不睁开。白天,他会跟scully玩一会儿拼字游戏,或是听skinner读书给他听。他自己还太虚弱没法看书,他的伤眼一直充血看不清字。而静静倾听他主人读书,对他来说确实是莫大的享受,他的语调沉厚,如蜜般流畅,如爱抚般慰籍他的心灵,将他从忧虑和困惑中解脱出来。每当他和skinner相处的时候,他努力不去烦心将来要面对的考验,但当他深夜独处时,心魔就破茧而出,纠缠不去,每每使他无法入睡。他苦苦挣扎,抑住代表脆弱的眼泪。放纵地痛哭对他来说仍然是一件太奢侈的事。

又过了几天,他终于可以出院了,但医生严格指示他仍要继续在家里静养至少三个星期。

“不用担心,医生,”skinner冷冷地说,“他的休养我会负责的。”

“很好---几个星期以后他就全好了。”医生微笑着,递给mulder一个信封。mulder打开信封,把里面盛的东西倒在手上,顿时满脸通红。信封里是他的r环---他们给他的x口打绷带的时候把它摘掉了---还有他的yj环。他简直不愿去想象他们是什么时候给他摘掉的。

“呃……谢谢,”他尴尬地说,猛地低下头掩饰他极度的困窘。医生的眼睛闪着光,勉强忍住笑容,但skinner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硬,无情,眼睛里毫无笑意。起码他们给他留下了他的颈环和结婚戒指,mulder心里想着,用指尖轻触着颈环光滑的表面,skinner用一辆轮椅把他推出了医院。

他很想把他其他奴隶的标志也戴回原位,以此驱走前面旅途中的烦闷。scully前一天就赶回dc去了,他当然也想赶快回家。这似乎有点奇怪,对他来说水晶城的公寓已经自然而然地成了他的---家。飞机上的整个航程中,他一直把头靠在舷窗上,呆呆地看着滚滚涌动的云海,想着家。回去以后,他和他的主人之间会发生什么都不重要了---他只想回去,回到那个熟悉的环境,回到他热爱的地方。

几小时以后,skinner推着他的奴隶经过17楼的走廊,走向公寓门口。其实mulder的脚伤已经恢复到可以扶着手杖走路了,但那样很明显对他受伤的手和肋骨不利,所以医生还是要他坐在轮椅上---起码现阶段必须如此。对此他十分反感,但终究不敢跟skinner交涉这个问题。他或多或少地知道交涉了也没有用。在公寓门口,skinner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门,把mulder推进房间。屋里静静的,但随即爆发出响亮的口哨声和一片欢呼声和热烈的掌声。mulder困惑地眨着眼。壁炉上方悬着一幅标语,上面用耀眼的,欢快的红字写着:“mulder,欢迎回家!”一小群人围聚在屋里,餐桌上摆着丰盛的食物和饮料。

“这是怎么回事?”mulder惊讶地说。

“嗨,有什么奇怪,我的老伙计不幸被坏蛋给害了,我怎么能不给他开个惊喜party欢迎他回家呢?”ian开心地笑着,跑上前来。他的语调带着戏谑,但很显然,他还是被mulder虚弱的样子吓了一跳。他在轮椅旁边蹲下身来,伸手用力地按住他好朋友的胳膊。“再看见你太好了,mulder。真想你了。”他真心诚意地说,眼睛闪着喜悦的光。

“谢谢,”mulder轻声说,环视一下屋里的人们。

他过去曾经多次受伤,回家后等待他的只是一间空旷的公寓---有时甚至更糟,他的母亲偶尔会要求留下来照料。她总是理所当然地管这管那,弄到后来倒让他觉得更不好受,甚至发起无名火来,结果总是以她被气走告终---他自己从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病人。可这次实在是太……不同了。这里聚着这么多人:perry,他总是不引人注目,半睡半醒的样子,现在正端着一杯酒,倚在墙上。murray和hammer都来了,还有donald和elliott,他们穿着完美的相匹配的灰西装,x袋里衬着粉色的手帕,让mulder不由得暗笑。elaine也在,牵着她的sub。甚至mrs.asher也来了。尽管mulder的心情说不上好,他还是被气氛所感染露出笑容,他偷瞟着他的主人,琢磨着skinner是不是一起策划了这个惊喜party。他觉得他肯定知情,他让ian自己进公寓安排了一切,但mulder现在对下一步将要发生的事情更没有头绪了。他知道与skinner讨论他们的将来的时刻越来越近了。

“我还请了lee和franklin,但他们不赏脸。我希望你不会太失望。”ian开着玩笑。

mulder拉长了脸。“我倒觉得他们不来我是得救了。”他回答道。

ian愉快地哼了一声,因为他的朋友回来了而由衷的高兴。“我知道你还有别的朋友,伙计---圈子以外的朋友。”ian使个眼色。“我拿不定主意该不该请他们。我不太清楚他们知不知道你的……呃,生活方式。”

“不,他们都不知情,”mulder承认道,又记起一件使他去心虚的事情,他只是告诉lonegunmen有事给他打手机,却没有再顺路去他的公寓看看。“我想过我该告诉他们,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尴尬地住了口。

ian不自然地笑了笑,有些为mulder的j神状态担心,他马上递给他一个礼物盒子。“给你,伙计。欢迎回家的礼物。”

“这是什么见鬼的东西?”mulder皱着眉,m着又长又窄的包装盒。“鱼竿?”

“不……我肯定你不会缺鱼竿。”ian瞟着skinner话里有话地说。mulder瞪了他一眼,拆开包装,里面是一g藤条---当做拐杖用的那种。

“我想你从这个鬼车上下来时就能用上了。”ian指着轮椅说。mulder疑惑地看着他,奇怪他的朋友怎么会送他这么个有倒霉用途的礼物。“噢,你觉得我不该送你这种老拐棍,是吧?”ian坏笑着。“这个是特制的sm手杖,伙计,看!”他扭开平滑的棕色手柄,手杖是中空的,接着他从里面倒出一条优美而细长的鞭子。“多巧妙的设计,”ian说着,凌空飕飕地挥了几下---边挥边看着perry,对着他的主人开心地笑着。“还不只这个,”ian说,“这个柄折一下还是一个超b的肛塞!”mulder傻傻地盯着他的礼物,他的嘴巴一翕一张地象一条倒霉地上了钩的鱼。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末了说了一句,挤出个浅浅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伙计!”ian开玩笑地在他后背啪的拍了一下,把手杖重新装好。“嘿,等你和你的大块头的主人下次出去散步,walter随时都能顺手地对他的奴隶进行现场调教了!”他把手杖递给mulder,眼里闪着恶作剧的光。

mulder无奈的摇摇头,为礼物向他的朋友致谢,他的目光不由得追随着他的主人,想象着ian刚刚描述的他和他的主人散步情形,这样普通而凡俗的温馨场面还有可能在他们之间出现吗?或者可以这么问,他的主人还会愿意继续调教他吗?那种行为当然和他们之间亲密的生活方式紧紧相关,他现在甚至不知道skinner对他所做的计划里是否会包含这些。该死的,他也完全无法猜测究竟skinner今后打算怎样对待他。他所知道的就是,只等他身体恢复了,他就会被捆在柱子上,狠狠地挨一顿鞭子。他也不知道究竟哪一样更令他恐惧,是挨鞭子,还是skinner从今以后再也不屑于管教他。

elain把他从幻想中拉了回来,她走近他,重重地吻了他一下。“傻孩子。”她只来的及说了这一句,她的sub,david就端着她的饮料和餐盘赶过来,忙前忙后。

mulder对她微笑了一下,深深感激她友情的温暖。“我知道,”他低声说。“其他人都知道了吗?”他有些焦急地问。

“详情吗?不。”她温柔地说。“他们只知道你因为公务被一个老仇人打伤了。他们都不知道内情。只有我知道,walter打电话告诉我的---他一定得跟什么人讲出来。他那时几乎要疯了,因为忧虑……还有内疚。”她加上一句,脸上带着真心的关怀。

“内疚?”mulder惊讶地抬头看着她。

“你是属于他的。你知道他是多么认真地对待他的责任。他后悔他那晚没有铐住你,防止你跑掉。”

“他给了我做决定的机会。”他无比悔恨地对她说,“可下巴上却狠狠地挨了我的枪托一下。”

“好了,你知道那句老话。好心未必有好报。”她怜悯地摇摇头,又吻了他一下。他感到他的脸埋在她丰腴柔软的怀抱中,带给他无比安适的感觉。他母亲上一次这样抱他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他有些惊讶于这种舒适。“你会好起来的,你们都会好的。”她说着,抽身起来,轻轻地m着mulder的肩膀。“这种情况下,不要推开他,mulder,因为我想即使他有圣人一样的耐心,现在也已经磨得差不多了。”

“我怎么敢。”mulder反驳道。

他还一直注意着他主人的动静,看到他悄然离开了party的人群,消失在厨房里。mulder推着轮椅跟上去,看到厨房里他的主人正忙着和wanda亲密地腻在一起。小猫看到她的奴隶回来了高兴得不得了,skinner紧紧地抱着她,静静地,充满爱意地把吻印满她的全身。mulder从他主人站着的姿势能看出他很激动。

“她很想念你,”他不由自主地说,吓了自己一跳。他并不想打搅skinner和他小小的女主人之间亲密的私聚。

skinner转过身,朝他淡淡地一笑。“还有你,”他说着,把小猫抱给mulder。wanda看着他,他也瞅着她。

“你好,猫咪,”mulder终于开口说。她静静地盯着他,严肃地眨眨眼。他在她的耳朵后面亲密地搔了一下,慢慢推着轮椅退出厨房。

“再过半个小时,fox。”他出去时,skinner提醒了一句。mulder点点头。

skinner的话说到做到,半小时以后他走出厨房,逐一向他们的客人道别。mulder看着人们陆续离去了,一种啃噬般的焦虑从他的心深处滋长起来。

“无聊的话,想着给我电话。”ian说着,轻轻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好,我知道。”mulder点点头,一下子感到疲倦不堪。回家的航程很长,而他的全身还在隐隐作痛。他猜测着下面将会怎样。他睡在哪?skinner究竟对他有怎样的预期呢?他的主人送走最后一个客人,转过身来,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好了,fox。你很累了。该上床了,”他说道。

“现在才8点……”mulder刚起了个头,惊觉地咬住嘴唇。“是,主人。”他低声说。

“我本来想让你睡在这儿的沙发上,但我需要更好地看住你,所以在有进一步的指示以前,你睡我的房间。”skinner对他说。mulder点点头,听到这个消息的喜悦还不及品味,马上被skinner下面的话打断,“我现在抱你过去,然后我们谈。”他的主人说道。

mulder再点头。他一直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skinner把他的奴隶夹在臂弯里,抱着他慢慢地走上楼。mulder对他主人的力量留下深刻的印象---他的体重并不轻,而且他只比skinner矮上一点儿。skinner把他放在床上,帮他的奴隶脱掉衣服,扶着他到浴室洗了洗,刷了牙,又把他带回床上。mulder不喜欢如此依赖别人,只能强压着因为他自己身体虚弱而产生的本能的愤怒。等mulder都安顿好了,skinner坐在扶手椅上看着他,注视了他很长时间。

“我现在告诉你我的决定,fox。”

“你说过情况会有所变化。”mulder感到他的胃部焦急地翻滚着。“将会是怎样呢,主人?”

“嗯,首先是你称呼我的方式,”skinner对他说。“你已经失去了叫我主人的权利了,fox。摘掉戒指时你就放弃了这个权利。”

“那我如何称呼你呢?”mulder问道,被这个要求和它所隐含的意义吓坏了。

“你可以叫我‘先生’,就像你原来常叫的那样,”skinner说道。

mulder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如果我不是你的奴隶,那我是什么?”他嘎然问道,感到他的整个世界都崩溃了。

“嗯,你将永远是我的奴隶,男孩。”skinner说,“一生一世。永远不会改变。”skinner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在mulder的身边坐下来,脸色凝重。“你必须重新赢回叫我‘主人’的权利,fox。”他温和但异常坚决地说。

mulder感到身体里的所有的空气都被强行抽走了。“赢回?主……先生?”他结结巴巴的说。

“是的。让我看到---你已经从发生的事情里吸取了教训;让我看到---无论我要带你到哪里去,无论有多痛苦,你都跟随;让我看到---你完全的,不加疑问的服从。”skinner说道,他的表情显示出mudler从所未见的坚决和强硬。“我要让你一切从头开始,男孩。我过去给了你太大的自由度了,那是建立在我们之间信任的基础上的,但现在信任已经不存在了。这就是为什么从现在开始,你必须要彻底地遵从你所签署的契约,并贯彻到每一个字。说出你的契约的第4条,fox。”

“奴隶了解他的一切行为,将从他的正当权益转变为特权,仅在他希望并且认为有益的情况下予以认可。”mulder急匆匆地背出来,不太明白这里面的重大意义何在,仍在为他主人关于信任的话而晕眩。

“是的,我现在取消你所有的特权,”skinner坚定地说。“我认为,你只有失去了,才会意识到你过去拥有的实在是太多了。你从现在开始没有任何特权,fox。你只有最基本,最完全的奴隶身份---从最最底层开始。这可以看作是一个缓冲期。我对你身份的定位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你可以用你的行为来赢取我的信任。你曾经完全被弃了我的信任,现在你一无所有,我希望通过艰苦的努力,你能重新赢回一切。”

“那如果我不能?”mulder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那我就废除我们签署的契约,”skinner毫不迟疑地告诉他。“我说到做到,fox。在我能够重新信任你以前,我不会对你姑息。我对我所做的决定非常清楚,而且我认为这些都是你应得的,甚至更多都不过分。”

mulder闭上双眼,几乎不能呼吸。“那么关于……?”他试探着说,瞥着他身旁床上的空位。

“x吗?那要看情况。无论如何你现在的身体状况都不适合。至于感情。”skinner倾下身体,用一手轻柔地捧着mulder的脸。“那是永远不会收回的。我依然支持着你,fox,我们一起来跨越这个阶段,你拥有我的爱---永远。明白吗?”

“是,”mulder低声说。“我想我明白。我能告诉你我很害怕吗?”

“你可以告诉我任何事。没有任何事是我不能提供帮助的。如果你退缩了,惧怕解决这些事情,那你就失败了。”skinner说。他握住mulder的手,抚m他手上的戒指。“我把戒指给你戴回去,证明着你仍然属于我,它证明着我们之间的关系,尽管曾经被破坏过,但现在依然存在。这个戒指是一种传统的象征,代表着所属关系和爱情---你可以保留它。”skinner继续说,“你属于我,你仍拥有我绝对的爱。我不会把它拿走,而你也需要一个我们关系的象征,伴你渡过以后艰苦的几个星期。不过……你的颈环是你奴隶身份的传统的象征,它是我赐予我奴隶的礼物,因为你的所作所为我将它收回。你必须用努力把它赢回来。”

这些话语给了mulder沉重的打击,他下意识地伸手护住他的颈环。失去了它,他将会感到如赤裸般的不适。巨大的失落感笼罩了他。“请……不要。”他低声说。

“我必须。”skinner答道,他的黑眼睛没有一丝动摇,伸手到他奴隶的颈间。“如果你能通过了考验,我会把它还给你,在一个正式的颈环仪式上,当着证人们的面前。”他的手指m到搭扣,摘走了颈环,这件j美的金属制品落入他chu大的手掌中。mulder痛苦地垂下头,仿佛他身体的一部分也跟着失落了。

“我会让你再为我骄傲的,先生,”他忍着眼泪低声说。

“我从来没有停止过为你骄傲,小家伙,而且我从来没有停止爱你,”skinner对他说着,把颈环放在床头柜上,接着把双手c进mulder的头发中,轻柔地摩挲着。“尽管如此,处罚是你无法逃避的,你必须为你的所做所为负责,fox。我不会对你姑息。”

“我明白,先生。”mulder想再说点什么,但他现在实在太失落,太疲惫,感到心痛不已。

“fox---听我说。以后几个星期里我会向你要求很多。我甚至会要你做你愤恨的事,而你会以为你跟本做不到。我将要求你彻底的无条件的服从。没有如果,没有但是。决非玩笑。全凭你自己通过努力赢回你的颈环,而且你要一字一句的执行你的契约上的所有内容。在这一期间,你将是一个地位最卑贱的奴隶,从卑贱这个词的的本意出发,不再享有一个宽容的主人曾给予的任何特权,男孩。如果你有疑问,可以提问。”

“没有权利?”mulder问道,努力想理解这一概念。“我做每一件事都要征得你的同意?是这个意思吗,先生?”

“基本正确。”skinner的表情依然严肃。“你上厕所,吃饭,喝水都要请求我的允许---每件事都如此。对任何事都不要想当然,fox。任何小事都不要忽略。我们将完全从头开始,这样你就能切身体会你的契约里包含的所有权利和义务的真正含义了。我一开始对你犯了错误。我没有强制你执行你契约的责任,而我本该如此。我给了你太多的自由,太多的选择,而没有给你的奴隶生涯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后来,我又给了你更多你本来需要努力才能赢得的自由。现在,一切都要变过来。我要你确定无疑的知道你的身份,以及我对你的要求。”

“是,先生。”mulder这时已经疲倦得没有心思对这些苛刻条件提出异议了,而且老实讲,他也不想反对。对他来说,由日常琐事的要求形成一个绝对的奴隶制的基础倒也不错。这意味他能从无法抵抗的罪恶感和羁绊心头的自我嫌恶中逃脱出来了。skinner把压他身上的所有的重负都卸去了,除了主人的意愿和要求,他已经一无所有。这甚至是一种解脱。“我现在能睡觉了吗,主……先生?”mudler问道,突然间觉得自己已经j疲力尽了。

“我觉得这主意不错,我同意。”skinner说。“晚安,男孩。”他俯身重重地在他奴隶的嘴唇上吻了一下。mulder完全沉醉与在他主人的亲密接触中,好像这就是他生命的动力。skinner结束了这个吻,站起身来。

“你不睡吗?”mulder问道。

“不。我有一个会需要准备。明早11点我要跟局长面谈,讨论我在局里的前途。”

“是正式的opc听证会吗?”mulder焦急地问道。

“我不清楚。”skinner耸耸肩。“可能是,也可能只是非正式的听证会---由janacassidy和其他一些高层列席。无论哪样,我都需要准备。现在,睡觉。”

mulder向下缩了缩躺好,skinner给他的奴隶拉上被单,仔细的掖好被角。接着他关掉床头灯,离开了卧室。

mulder睁开眼睛,看着他的主人走后,他伸手抚m着静静地躺在床头柜上的金质颈环,skinner把它搁在那里了。他的手指划过那光滑的金属表面,m到了深刻在上面的他的名字,就在这时,他一下子垮下来,苦苦忍了很多天的眼泪终于决堤而下……而如果实在地讲,这样的泪几经几年没有流过了。

mulder哭了几个小时。彻底绝望的泪水纵情地涌出。他猛地意识到,如果他在那个废仓库里曾想过那是他此生最悲惨的时刻,那他就错了。眼睁睁地看着他的颈环被摘走;目睹他的主人深深地受伤害;亲身体验到他的主人对他的失望;这些无疑都更令他痛苦。从某种意义上讲,他的确需要痛快地宣泄一下心中的苦闷。如果skinner告诉他一切都没事了,一切都跟原来一样,那mulder内疚的感觉就会冒出来狠狠地折磨他,他很清楚,如果这一沉重的心理负担无法排除,它会给他带来无穷的痛苦。skinner却以正视他错误的方式,把mulder所有的内疚都卸除了,他没有粉饰他的错误,或假装它们不存在。他既给了他惩罚,也给了他鼓励,他强迫他的奴隶勇于面对他的过错,而不是逃避。mulder坚信这将是一个艰辛的过程,但从更深的层面来剖析,他甚至为此而深感宽慰,因为他已经再也没有选择逃避的权力。skinner已经把他的选择权强制收回了,连同他所有的权力一起。

当三个小时以后他听到他的主人回到卧室时,他痛苦的抽泣已经逐渐趋于平静,但他脸上的纵横的泪迹依然清晰可见。他把脸深深埋进被泪水浸湿的枕头里,静静地一动不动。他听到skinner走过房间,接着传来他主人脱衣服,洗漱的声音。终于,skinner从浴室回到卧室。mulder此时盼着他的主人赶快上床睡觉,可令他吃惊的是,skinner却坐在了床边的扶手椅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直觉地感到他的主人正看着他,他无法在这种令人不安的审视之下继续装睡,无奈地动了动脸。skinner顿时注意到mulder哭肿的眼睛和遍布泪痕的脸,他眯起了眼,啪的一声打开床头灯,皱着眉头看着他的奴隶。

“我真不敢相信,”skinner低声说,用他chu糙的手指擦拭着mulder湿乎乎的脸颊,“我允许你哭了吗。”

mulder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我需要征得你的同意,主……先生。”嗫嚅着说。

“我告诉过你,男孩。从现在开始,你做每件事都必须征得我的同意。”skinner低声吼着,轻轻的拉mulder起身,察看他刚才枕着的被泪水浸透的枕头。“你不能整夜睡在这上面。”他显得非常不快。

mulder咬着嘴唇。“枕头的事,我很抱歉。”他苦苦地忍住眼泪,为那个似乎非常野蛮的要求而愤恨,又为他自己的卑贱的境况而难过。

skinner把枕头拿掉,走出了卧室,几分钟以后取回一个新枕头。“下次你再想哭---先请求我的同意。”他命令道。

mulder心情很复杂,这意味着他今后生活中事无巨细都要先征得同意,何况他现在软弱痛哭的窘况被人发现已经够叫他不自在了。他不愿意任何人看见他哭---即使是他的主人。在他的奴隶生涯中,他一向认为最艰难的就是,将他种种不为人知的情绪反应,一一暴露在skinner的面前。而现在无疑是他心理最黑暗最脆弱的时刻,所以感觉更糟。有一刻他甚至怀念起他自己的空荡荡静悄悄的老公寓了。在那里他可以一个人躲起来疗伤,静静地和纠缠不清的心魔作战,直到能重新控制自己的情绪。skinner不准他这么做。他要把他的痛苦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让他的脆弱无处遁形,这对他来说实在太不人道了。

“我现在可以给你许可,”skinner接着说,“我还可以一直陪着你,一直到你全都发泄出来。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mulder咬着嘴唇,点点头。他决不要怜悯,至少他的主人公事化的口吻没有使他感到更自卑。他任由skinner把他按回被单下面躺好,接着他惊讶地看到他的主人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条长长的链子和皮制的腕铐。skinner回到他奴隶的床边,一言不发地把腕铐紧扣在mulder没受伤的手腕上。他把链子固定在上面,另一头锁在床头的栏杆上。链子很长,足够mulder自如地在床上和床的附近活动,但很明显如果他想离开房间,他非得征得他主人的同意不可。

“你要带着锁链睡觉,一直到你赢回你的权力。”skinner对他说。“其实你不妨有个准备,从现在开始,你的绝大部分时间都将在绑缚里度过。这是对付逃奴唯一的办法。”

mulder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点点头。与其说他厌恶这种限制措施,倒不如说他从心里欢迎它。skinner给他的奴隶生涯安排了一个带铁栅的摇篮---一个使他温暖,安全,有所依靠的地方。mulder心里清楚现在他已经有多么接近失控的边缘了。

“如果你要上厕所,叫醒我请求我的同意。”skinner加了一句。mulder点点头,翻了个身,试着适应拖着一条铁链的感觉,随着他的每个动作,铁链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响声。这给了他一种奇怪的安心的感觉。落入krycek的圈套以后,他多少对自己的判断力产生了疑问,现在他所有的决定权都被剥夺了倒也不错。他g本没有任何企图,想要逃离这个地方或是离开他的主人,逃回到他成为skinner的奴隶之前的空虚黑暗的生活中去是毫无意义的。

mulder看着他的主人关了灯,上床躺倒他身边。mulder不由得全身僵硬,感到自己在这张床上是不受欢迎的。他唯一呆在这儿的理由就是skinner要随时看住他,这也又一次印证了他主人对他的信任已经消失殆尽了。他能呆在这儿并不是他用努力赢得的,就像过去他赢得在这里过夜的权利那样,他恐怕要整晚冰冷僵硬地呆在原地,以免打搅了他的主人。他希望skinner翻过身去,两人背对着背,在主人和奴隶之间隔开足够的距离,可skinner却占据了床的正中,而且伸手抓住他的奴隶,在锁链的叮当声中,把他拉到自己怀里。mulder一动也不敢动,整个身体绷得紧紧的,几秒钟以后,他很惊讶地感到他主人大手狠狠地在他穿着拳击短裤的屁股上痛痛地拍了一下。

“放松。”skinner用生硬的语气命令道。

“是,先生。”mulder低声说,心情一下子松驰下来。他深深地依偎到他主人的怀里,这个高大的,熟悉的身体是如此的温暖,强壮,令他感到由衷的安慰与欣喜。skinner没有再爱抚他的奴隶,他只是用他的大手紧紧搂住mulder的身体,把他的奴隶紧紧箍在自己身边。mulder很快睡着了。

mulder九点钟时被惊醒了,他盖着的被单从他的身上猛的掀起来,扇起一阵冷风。

“怎么了……?”他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到他的主人已经穿好衣服,正朝他弯下身来。

“该起床了,男孩。你可以休养,但你不能在床上赖一整天。”skinner简洁地对他说,从mulder的腕铐上摘掉锁链,但仍把腕铐留在他手上,“你现在起来,洗一洗,穿上衣服,我带你下楼,你可以盖着毯子躺在长沙发上。”

“是,主人。”mulder自然而然地答道,完全没有经过大脑。一秒钟以后,他的拳击短裤被扯下来,两边屁股上每边都被狠狠地打了一下。

“记住你的身份,奴隶,”skinner警告道。

“是,先生!”mulder快速地答道。

“不要以为你的身体状况能使你逃避r体惩罚,”skinner一边帮他起床,一边对他说,“g本不可能---近一段时间除了用手打你的屁股以外,我可能不会给你更重的处罚,不过,要是你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会让你尝个够的。”

“是,先生,”mulder低声说。最近一段时间,他的x欲完全处于冬眠的状态,skinner的小小体罚没有带给他任何的色欲快感。有的只是疼痛---也许这正是他主人的目的所在。

skinner把他扶到浴室,mulder洗脸时虚弱地贴在洗脸池边。他的主人看着他洗干净以后,扶他回到卧室,帮他穿上衣服。mulder羞得满脸通红,憎恨这种事事依赖人的感觉,而且这简直从g本上就错了。一向是他帮助他的主人穿衣服而且随侍在旁---他的世界的秩序已经完全乾坤颠倒了。

mulder给穿上了t恤和短裤,skinner夹起他,把他带到楼下。他把他的奴隶安置在长沙发上,给他盖上一条羊毛毯,把几个软垫塞在他背后,然后出了屋。不一会儿他拿着另两个腕铐和一些长长的锁链走回来。他把新拿来的腕铐扣在mulder的脚踝上,中间结上一条松松的链子,再用另一g链子把脚铐和手铐连在一起。这些链子都留下了足够的长度可以保证适度的活动,但同样的,它们可以确保mulder无法方便地走动。mulder紧紧咬住嘴唇,他主人对他表现出的不信任的程度之深,令他深为沮丧,不过,他也清楚这些是他应得的---如果期盼着他们之间能重新恢复旧有的亲密关系,他就必需不加争辩地接受这些处罚。他现在也是心甘情愿的,从心底里讲,他甚至是欢迎它的。既然skinner已经给了他处罚,那他就无需惩罚他自己了,这至少给他的内心深处带来了一些宁静。

skinner走进厨房,几分钟以后端来一碗麦片粥和一盘烤面包。mulder意识到他的主人打算喂他吃饭,他的心猛的沉了下去。

“我可以自己来。”他嗫嚅着说,碰上了他主人一道凛然的目光。

“如果你是在请求我的同意,那我的回答是---不准。”skinner对他说着,舀起一勺麦片喂到他奴隶的嘴里。mulder默默的接受了,努力的咽下他主人喂给他的每一样东西。他一点儿也不觉得饿,如果skinner能给他一点儿小小的回旋余地的话,他宁可省掉早饭。但显然他的主人对此很坚持,而mulder如果胆敢露出丝毫违抗的迹象,后果必然是严重的。等他全都吃光了,skinner微笑着用手揉乱他的头发。

“好孩子。”他低声说,在mulder的头上吻了一下,起身把空碟子拿回厨房。接着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穿上。mulder渴望着能上前帮他把领子折下来弄平,就像他平时侍候他主人穿衣服做惯了的那样。他真想快点好起来,这样他就能像往常那么做了---如果他的主人还允许的话。现在他多少明白那是一个特权,而不是他的责任,而skinner已经把他所有特权都取消掉了。

“好了---下面是我的命令,”skinner站在他奴隶身边,俯视着他说,“今天你的活动范围是这个沙发。elaine一会儿就来---她上午陪着你,perry下午来。一直到你能恢复行动能力之前,我不在的时候,都会有人陪着你,帮你去厕所,以及其他琐事。你可以请他们帮忙---他们都对你的处境一清二楚。你不必费心招待他们---你的主要责任是休息。你也不要指望他们给你解闷---他们都是牺牲了私人的时间过来陪你,而且他们很可能会带着公事来做。明白吗?”mulder点点头,琢磨着perry和elain是不是知道他现在所受的约束,同时也设想着,是否他们是被找来监视他以免他再做出自杀的傻事。其实他的主人本该知道这完全没有必要不是吗?在那间仓库里,mulder不是已经战胜了那该死的魔鬼,而且他已经发现skinner对他的控制力甚至能压倒死亡的诱惑。“我还请perry替你换一下绷带。”skinner指着mulderx部的伤口。

mulder猛地抬起眼,感到怒火腾地涌起来。“你告诉perry了?”他狂乱地吼着,他惧怕让任何人看到刻在他x口上的丑恶字母,甚至连他自己都一直不敢面对它。

“是。”skinner平静地答道,对他奴隶发散的怒气无动于衷。“你是我的,男孩。你的身体属于我。我***想叫任何人看都随我的便。还有疑问吗?”

“我不愿意给他看。我不想***任何人知道这事!”mulder失控地叫着。

“忍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契约写明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我正在行使这项特权。”skinner简洁地说。mulder重重地垂下头。眼前这个男人和西雅图之行以前他所认识的那个主人太不一样了。正像skinner保证过的那样,他对他的奴隶将采取高压统治。他不打算给他的奴隶留一点儿余地。

“今天白天空闲的时候,你要给我打3次电话。”skinner接着说,把mulder的手机放在他能拿到的咖啡桌上。“什么时候打都可以。我不会打给你,以免在你睡觉的时候吵到你。”skinner对着他的奴隶僵硬地笑了一下。“我同时也需要你显示出自觉自愿的服从。”

“是,先生。”mulder点点头。他们之间已经无需繁复的指示了。他也不想再为自己多说废话,至少他的主人要他怎样就怎样吧。skinner却还没有说完---而他的下一个指令甚至更不近人情。

“你不准看电视,不准用电脑,不准读书看报。”skinner坚定地说,mulder深吸了一口气,恐惧地想象如果什么消遣的事都不准做,他这该死的一天该怎么熬。他挑战般地盯了他的主人一会儿,发现skinner毫无动摇的迹象,终于丧气地低下头瞅着自己的膝盖。“如果你脑子里一定要想点儿事的话,你可以好好地研究一下你奴隶契约的第一条。”skinner对他说。

mulder震惊地抬起眼睛,“怎么研究,先生?”他问道。

“首先,抄写一百遍直到你对它感到恶心---手铐可能会影响写字的速度,但你写字不会有问题。慢慢地写能够让你集中j神理解每个字句的含义。更重要的是,你要清清楚楚给我讲出来,你在西雅图的所作所为究竟怎样违反了你的契约内容。你还要给我分析一下,究竟怎样的情况和契机有可能导致你将来再犯,这样我们就能制定一些纪律,防患于未然。在我归还你的颈环之前,我要求你承诺你绝不会再次违反你契约的条款,我们会讨论一下如何更好的避免那种情况再次发生。”

mulder盯视着他的主人,张口结舌。skinner伸出一只手指,合拢mulder张开的下颌。“都清楚了吗?”skinner问道。“我讲的够明白吗?”

“一清二楚,先生。”mulder低声说。

“契约第一条只是个开始。我认为你违反了你契约的每一条的内容,奴隶,在我归还你颈环之前,我希望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违反,你如何违反,而且要分别分析每一条的不同情况,以便杜绝再次发生。警告你一声,男孩---我会饶有兴趣地继续这一过程,直到你从心里感到恶心。而你自觉自愿配合的程度将影响我的判断---决定究竟何时再给你戴上颈环。”skinner坚定地说。

mulder点点头,他的思绪翻腾着。“违反了每一条,先生?”他问道。

“是。你有什么疑问吗?”skinner问道。

“不……只是……我不觉得我违反了第三条,先生。”

“说出第三条的内容。”skinner皱着眉命令道。

“奴隶所拥有的全部资产同时也属于他的主人,包括所有的房产,财产,以及其他实物资产,按照主人的意愿进行安排。”mulder流畅地背诵出来。

“我认为你违反了---当我们进行到这一条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是如何违反的。”skinner对他的奴隶说。“不过,现在你只要集中j力在第一条。这是你的头等大事---当然除了恢复健康以外。”他又微笑着,带着爱意抚m着他奴隶的脸颊。

“是,先生。”mulder有气无力地说。

“我不在乎这个过程需要多久,fox,”skinner警告说,“如果你今天状况不够好,那就明天开始,或是后天,但我们会一步一步地处理完的。等到我们完成的那天,我期待着你将再没有任何疑义,对你的……”他停了一下,讽刺地笑了一下,“……嗯,不妨叫做‘契约的责任’,好吗?”

mulder努力地回了个笑容。起码他的主人在恶意的玩笑这方面恢复了一点儿本来面目。“是,先生。”他完全同意。

这时,门铃响了。skinner把elaine让进屋,愉快地寒暄了几句,mulder还兀自在思虑刚才的严肃谈话。skinner走回沙发前,俯身重重地吻了吻他奴隶的嘴唇,拿起公事包,准备出门。

“我已经告诉他今天要做的事了。”skinner对elaine说。“如果他有疑问他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的,walter。”elaine隔着skinner朝mulder笑了一下。

“他的药在这里---都标清楚了,他的午饭在厨房。要看着他吃下去---全部吃掉。”skinner说。“一口不多,一口不少。”

“是,长官!”elaine滑稽地敬了个礼,他对她笑了笑。

“把指示转给perry,如果是他负责午饭的话。”skinner接着说,“这是fox手铐的钥匙。不到必要不要打开。链子很松,足可以进行一般的活动,他戴着它们去厕所也没有问题。至于其他的,我想不到还有什么情况需要他自由行动了。”skinner苛刻地说。elaine同情地看了mulder一眼,但她的目光表明她一定会彻底执行skinner的指示的。“也不要理会他要离开的任何废话。”skinner讲完了,充满爱意地揉着mulder的头发。mulder抬起头对他的主人笑了笑,心里觉得宽慰多了,无论如何,skinner对他的疼爱似乎并没有减少。当skinner移步要走的时候,他抓住他主人的胳膊,他身上的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

“希望你在听证会上有好运气。”mulder有些紧张地说,他的目光跟他主人的相遇,竭力要传达出他此刻发自内心真挚的祝愿。skinner和他对视了片刻,点了点头,又深深地在他奴隶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也希望你快点好起来。你现在这样对我毫无用处。”他说道,眼里闪着狡黠的光。mulder感到他的yj起了一点微弱的反应,他的心情也因此轻松了些。这个答案敲碎了压在他心头的大石。至少他的主人还需要他。

elaine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和mulder简单聊了几句,就坐在办公桌前拿出一些案卷。她是一个自由职业的人力资源顾问,在她的领域非常出名,以她主办的专题招待会和研讨会而著称。她还是一些重大商业事件的咨询专家,一般她都是在家里通过络进行工作。mulder看着她工作。他没法看到她工作的内容,但对她聚j会神的工作态度感到有些神往。有时他甚至对她人力资源顾问的身份感到好笑。他经常会设想她会不会把她多姿多彩的私人生活体验,应用到她对工作场合人事管理的报告中。

mulder想到他可以开始抄写一百遍他契约的第一条,但那意味着他还得找elaine要纸笔,从主观来讲,他对这个任务实在是感到尴尬。所以,他打着盹,时不时地看着钟,琢磨着什么时候该给他的主人打第一个电话。他知道11点以前打电话是没有意义的,因为skinner那时一定还没有散会。mulder也不清楚会议究竟要开多久,他坐在那里一直想着这些,忧心忡忡。

“如果你再狠咬你的嘴唇,就要把伤口弄裂了。”elaine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她站起身来,伸展着身体,对他微微一笑。

“对不起。”他讪讪地说。

“别对我道歉---你伤害的是walter的东西。我肯定他回家看到了会有话说的。”她开心的笑声淹没了她的话,“mulder,想要一切恢复正常肯定要花不少时间---身体上也一样,包括walter在内。”她温柔地说,“不过我坚信都会好起来的,所以千万不要急躁。”

“你相信?”mulder无法掩饰他的疑虑。

“是的,我相信。”elaine说着,挨着他坐在长沙发上,用一只手臂环住他的肩膀。“现在的情况让你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了,是不是,mulder?”她叹了口气,“我还从没见过你象这样充满了自我怀疑,这样的灰心丧气。你一向都是那么有自信,充满斗志---即使有时侯场合不对。不论那个坏杂种对你做了什么,他还真是正中了你的弱点。”她沉思着说。

mulder无言地耸了耸肩,elaine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又紧紧地拥抱他一下。“我们会治好你的,”她坚定的说。“我希望walter能尽他最大的努力,再对你多花点心思,不要让你消沉下去。”她低声说。mulder惊讶地看着她。“好了,那就是事实,对不对?如果他不拉你一把,你就会滑下去,上帝知道,要是你犯了傻气非毁了自己不可,”她对他说。“我们都知道,当一个人绝望的时候,那个传说中的自毁按钮就启动了。”

“是啊。”mulder对她苦笑了一下。“你那么有自信,对一切事情都看的开。我觉得我做不到。”他悲哀地说。

“啊,好吧,我也有过你这种情形---至少非常接近过。”elaine答道,“还不只一次,---但是总有一个特别的人从我的脑子里跳出来鼓励我,walter。”她用力按着他的肩膀,他惊讶地看她一眼。

“walter?”

“你知道在我把他推给andrew去指导之前他是什么样子吗?”她说,“相信我,他的路走得也不容易。andrew可不是那种允许你占了便宜就跑的人。当walter去找他寻求帮助,andrew就肯定他会虏获他的---总有一天。我想要做到对andrew俯首贴耳,对walter绝非易事。你当然知道他是多么自尊又骄傲的人。”

“是啊。我简直无法想象他和别人在一起的情形。对于从前他和andrew一起经历的事,我一无所知。”mulder沉思着说。

elain大笑起来。“他们是很好的一对儿。不过那不是……”她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看着mulder。“那不像是你和walter之间的关系。那是一种美好的关系,建立在深切而持久的感情的基础上,但那里面没有激情。”她说道,“andrew已经经历了又失去了他今生的爱人了---ryan---而walter……我想他以为自己不可能再经历到那种激情了。我猜他已经认命地就要孤独地渡过今生了---但他错了。”

“他对我是那样的感情吗?我的意思是,激情?”mulder问道。尽管skinner在他们相处的几个月里给予了他太多的温暖和安慰,还有包括单纯身体方面的契合以外,逐渐建立起来的两人的亲密关系,但他仍然觉得skinner对他的爱应该是有所保留的。x欲的激情他当然能够理解,但他自己从心底里抵触任何长久的关系,陷进去一久,就要想法挣脱。他从来没有遇到过任何人能容忍他这种野x难驯的劣gx,从前的经历都是分道扬镳。skinner毕竟是不同的。

“你难道感觉不到?”elaine扬起眉毛看着他说。mulder的脸红了。“walter爱你,mulder。以他整个心灵,所有的感情,全身心地爱你。他已经付出了那么多,努力了那么久,我相信他不会一夜之间停住的。他真正理解你---他守候了你很长时间,只有他才能做到!他清楚他承担的责任,我肯定他也懂得面对挫折。这儿,我可能有一些你感兴趣的东西。”她在她的皮包里m索着,取出她的日记本。在背面的夹层里有一些照片。她在里面翻了翻,拿出她要找的那张,递给mulder。这是一个party的场景,照片的中间坐着andrewlinder,穿着优雅而又气势夺人的黑衣,脸上带着柔和的微笑。他的手放在另一个人的肩膀上,那个人跪在他身边,如敬畏神祗般崇拜地看着他---那是skinner。

“这是早期的照片,那时walter也是仅仅凭本能行事。我想,可能就跟你现在所处的的阶段近似吧。我认为andrew采取的手段和walter现在对待你的方式有很大不同。你们是g本不同的类型,但毕竟作为人,你们都是一样的。”elaine微笑着看着mulder。

他仔细看着照片,全神贯注于照片上的场面,他的主人处于如此卑贱的奴役状态,看上去有些疲倦……但不明显,他的手腕被铐在背后。“他看上去是个不错的奴隶男孩。”mulder好笑地说道。

“是啊---那些高大的,做dom的家伙绑起来才好看呢。”她答道,“我的意思是要说,无论他现在对你怎么要求,那都是他切身经历过的,完成过的,而他很可能还有件皮革背心留念呢。”她狡黠地眨眨眼,“他知道你需要什么,他也有足够的力量给予你需要的一切。跟他一起上路吧,mulder。要信任他一定能引导你走出深渊---无条件地追随他吧,即使有痛苦也不要抱怨。”

“我会的,”mulder说着,不知不觉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了。他用力眨着眼。他绝对不习惯在人前落泪。“他穿着奴隶男孩的衣服看上去真***j神。”mulder取笑着,试着转换话题。

“好好表现吧,努力做得更好,没准有一天他会穿给你看的。”elaine带着恶作剧的笑容看着他。“现在给我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千万别告诉他我给你看过这个。”她半恳求地说道,“walter要是发起火来可不是好惹的!”

“哦,我还不知道吗?”mulder由衷地叹了口气,“没人比我更清楚了!”

elaine把照片拿回去又端详了一会儿,抬眼看着mulder。“你知道吗,”她深思着说,“当主人和奴隶的关系配合默契的时候,那是世上最美好的情景---而我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一对儿比你和walter更默契,更美好。”

mulder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感到如梗在喉,他用紧张的手指捏住身上的毛毯。“我把我们的关系毁了,elaine。我把他的戒指还给他了,”他苦涩地对她说着,几乎被这些词句埂住而窒息,猛然意识到为了追寻消失在暗夜的幻影,他失落了多么珍贵的幸福。

“他把戒指给你戴回去了,”她敏锐地指出来。

“可他摘走了我的颈环,”mulder用低不可闻的声音痛苦地告诉她。

她认真地看了他许久,点了点头。“我知道,”她说,“我想,在这种情形下,他必须如此,你不理解吗?”她问道。mulder耸耸肩膀。“你所拥有的任何东西都不是凭空而来的,要凭艰辛和努力获得。”她对他说,“这里面包含着真挚的承诺,和真诚的信赖。现在你必须一切从头开始。我相信你们的关系会比过去更加牢固---事实上,我想也许这个危机或早或晚总要出现的。现在,它发生在你们的关系正在成长和稳固的时期,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它发生在初始阶段,也许你们g本意识不到它意味着什么呢。”

mulder忽然感到深深的失落。如果他没有签署契约,如果skinner没有成为那个接纳他的神秘的主人,如果他未曾和他的主人经历一开始那些艰苦的日子……他的人生将会有多么大的不同啊。

“经历这些是我的幸运了?”他说。

“对,”elaine咯咯地笑着,“如果你不是个小麻烦,也不会经历这些了。我觉得你很可爱,mulder。”她吻了吻他的前额,站起身来让他躺好,给他掖好羊毛毯。“现在,你给我好好休息。”她命令式地说。

他沉沉地睡了一会儿,醒了过来,elaine在他睡着时已经走了,perry正呆在屋子里陪他。

“现在几点了?”mulder睡眼惺忪地问。

perry放下手里的工作,抬头一笑。“啊,小睡猫说话了!它可算醒过来了!”他夸张地叫着,“你问几点?快一点了,怎么了?”

“我得给walter打个电话。”mulder伸手够到他的手机,急切地按了号码,可随着心念一转,又猛的按断了。要是听证会的结论不好怎么办?mulder咬着嘴唇,直到尝到了血腥的味道。要是skinner被迫解职了怎么办?

“出什么事啦?”perry扬起了眉毛。

“没事。”mulder呆呆地瞅着电话。

“那就给他打过去,”perry干脆地说,“我去准备午饭。我知道walter留了严格的指示,我可不想惹恼了他。”

perry一直以来,对于dom/sub的种种阶级规范,总保持着一种淡淡的戏虐态度,尽管他是圈中人,却又无法贯彻个中神髓,可以说是个十足的骑墙派。他这时钻进厨房里,给mulder留下私人空间。

mulder按下重播键,在电话铃响起时心中焦虑不安。skinner接起电话时他不由得心中一沉。

“skinner。”他主人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如此干净利落。

mulder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先生。是我。”他低声说。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来电话呢---感觉怎么样?”

“很好。我刚才睡了一会儿。先生……会议的结果如何?”mulder问道。电话里沉默了许久,他屏住了呼吸。

“你不必担心那么多。我回去会跟你说的。”skinner告诉他。“吃饭了吗?”

“还没。perry正做着。”

“记住要全部吃光。”

“是,先生。”mulder点点头,实际上一点儿饿的感觉都没有。

“如果你没吃完,他会告诉我的。”skinner警告说,敏感地觉察到mulder声音里的犹豫。

“是。我知道。”mulder叹了口气。

没有再说到其他的事,电话挂断了。mulder知道主人叫他不要担心,但他怎么可能不担心。隔了许久心情都无法轻松,他按下了一个快捷键,隔了一会儿听到了scully的声音,他感到安心多了。

“呦,搭档!我希望我不在的时候,你可别自做主张整理办公室什么的,”他尽量装出快活的声音,可实际上真没有那个心情。

“不会的,mulder。我知道你有多讨厌坐在整齐的办公室里工作。”她亲切的答道。“身体好些了吗?需要我去看你吗?”

“不,先不要。我要被软禁一段时间,”他有气无力地开着玩笑,“我还不知道我能不能接受探视。”

“要不我去问问skinner?”她谨慎地提议道。

“呃。不。这在现在可不是什么好主意。”mulder缩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过去他曾享有多么大的自由空间。现在他甚至不敢提出见scully的请求。他清楚在此时此刻,skinner一定没有心情考虑为了他的愉悦而提出的任何要求。scully对skinner的会见的详情也一无所知,他说了再见,叹了口气挂断电话。这时刚好perry端来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一碟面包黄油,还有一杯水。

“既清淡,又健康,营养丰富的一餐。”perry开心地眨眨眼。“正是医生推荐的标准菜单。”

“我不饿。”mulder顶了回去,紧紧闭上眼。

“那我就赖在这儿不走。”perry答道,坐在mulder跟前,耐心地等着。“听话,fox---你要是不吃,walter非宰了我不可。你不想我被他干掉吧。”

mulder叹了口气,无奈地坐起身来,睁开眼睛。这是他今天硬塞下去的第二顿饭了,但skinner总有办法迫使他的奴隶吃得一口都不落,甚至他该死的都不必亲自现身来威胁。他勉强喝光了汤和吃掉了面包。

吃完午饭,perry洗干净手,拿着一个医用包,走到mulder身边坐下。

mulder艰难地咽口唾沫,无奈地耸耸肩膀。“不管怎么样。如果那是他想要的……他告诉你事情的始末了吗?”他问道。

perry认真地看着他。“我听他讲有人用刀刺了你---就这些。”他说。mulder再耸耸肩,把头扭向一边,perry掀起他的t恤衫,揭开了绷带。自从krycek把他的开首字母刻在他身上以后,他就再也不敢面对他x口上的伤疤。perry掏出眼镜戴上,靠近一些检查他的伤口,用指尖轻轻在伤口周围压了压。

“愈合得很好。看来那个急诊室的医生缝合的水平基本上能赶上我了。基本上。”他谨慎地笑了笑。mulder一直紧闭着眼。“mulder?”perry问道,声音中带着疑虑。

“快换上一块绷带。我不想看。”mulder不耐烦地吼着。

“你早晚得看见。”perry小心地措辞,“除非你每次换衣服和洗澡时先闭上眼。”

“也许我会的。”mulder痛苦地嘶叫着。他感到一块新的绷带覆在他的伤口上,他睁开眼,正看到perry关切而深为忧虑的表情。

“那不像你想像的那么糟……”perry的话被打断了。

“那是别人的开首字母。而那个人不是我的主人。”mulder尖锐地说。“还能有更糟的事吗?它会永远呆在那儿,perry。永远隔在我们之间。每次当他想要抚m我……我无法想象他怎么会愿意看到这个丑东西在我身上。”

“我不认为他对你的感情只是那么肤浅。”perry平静地说。

“也许不会,但要是这事发生在ian身上你会怎么想?”mulder苦涩地问道。

“我会非常担心他的j神状态的,如果他甚至不敢看自己的身体。”perry有力地答道。“你对walter说过你的感觉吗?”

“没有---我也不希望你跟他说。”

“哦,那你可给我出了个难题,fox,如果我只是给你换绷带,我可以不讲,可严格来讲,我是你的医生,那我恐怕就要对walter负责。这是你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你自愿跟他签署了契约,给予了他主人的权力。仅就这点来说,我认为他应该知情。”perry肯定地说“你认为呢?”

mulder威胁地瞪了perry很长时间,终于扭过脸又合上眼睛。他故意不理perry,整个下午一直迷迷糊糊地打盹,当然没忘了必须挂给他主人的电话。mulder知道,直到skinner的身影再次在前门出现,他g本不可能放松下来。perry定时提醒他吃药,mulder假装照办了,但实情是他简直欢迎身体上的疼痛---这和他内心的痛苦刚好匹配。所以他偷偷把止痛药捏在手心里没有吃掉,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感到x口伤疤上的悸痛越来越强烈。他完全忽视他遍体鳞伤的身体上所有其他的疼痛,仅把注意力集中在一点。就在x口的位置,位于心脏的上方,伤口的悸痛与他内心的绝望遥相呼应,所有的痛苦都聚焦于此。他在焦虑中迷失了自我,思绪下意识地在若干个的困扰中游走,头脑一片混乱,从skinner听证会的结果,到他x口的刻字……这时,有什么东西“扑”的一声落在他的胃部上方,猛的牵动了他肋部的挫伤,带来一阵巨痛,他疼得叫了起来。他睁眼看到wanda黄绿色的眼睛,她好整以暇地在他的肚子上趴下来,前爪舒适地收在x前,似乎决定充分享用趴在这个温暖的身体上的意想不到的乐趣。

“滚蛋,死猫。”mulder恶狠狠地说,把她赶下他的身体。她坐在地上瞅了他半天,她的眼睛变暗了,似乎对遭到拒绝深感惊讶,接着她悠然地一扭身,到perry那边去找安慰了。

当skinner回家的时候,mulder已经完全陷于y郁而低沉的状态,全身的创痛愈演愈烈地侵袭着他,还有他纠缠于心的忧虑的折磨。他听到他的主人跟perry简单聊了几句,接着skinner把医生送出门,走到他奴隶的身边。mulder仍然闭着眼,感到skinner朝他弯下身,他的嘴唇吻在他的脸颊上。

“你没睡,男孩,别装了。”skinner仔细地看着他,呵呵地笑起来。

mulder叹了口气,转过身睁开眼睛。看到他的主人舒适地陷在扶手椅中,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心满意足地喝下一大口。

“事情怎么样了,先生?”他着急地问,“我想了一整天了。”

“我告诉过你用不着。”skinner不快地吼着。

“我管不住自己!”mulder反驳道。

“我给了你很多别的事让你想,”skinner生硬地说。“这就是你所说的服从吗,fox?”

mulder开口想反驳回去,终于强迫自己闭上嘴,耸了耸肩膀。

“我呆会儿会记着给你惩罚的---为了这个,还有早晨你的口不择言。至于现在,你对我工作的担心,我多少可以帮你开解一点儿。他们比我想象的更有同情心。”skinner又喝了一大口酒,mulder心里清楚,无论那些人同情与否,听证会上他的主人所经历的一定比地狱还要难熬。“我跟你之间的关系并没有被特别提出来---那只有局长知道,而由于某种原因……”skinner的嘴角不自然地扯了一下,mulder的脑子里猛然现出局长大人穿着女士衬裤在他的办公室里昂首阔步的形象来。“……他觉得没有必要让opc知道。”skinner接着说。“他把这个案子交给他们做了非正式的听证。对于我***为什么要亲自跟你到西雅图去的原因,他们认为目的是追踪一个失踪的侦探,我的行为即使被视为不当,但仍可理解。有鉴于此,他们认为在我的个人档案上做一个正式的失职申斥就已经足够了。”

“那意味着什么?”mulder猛吸了一口气。他自己的档案里已经有过很多次正式申斥,所以他对它的概念并不陌生,但他从未听说过这种事发生在位及副局长的高层身上。

“那意味着我将永远不可能被任命为局长---包括代理局长。”skinner坦率地说。“那意味着我的仕途之路已经走到尽头了。”

“我很抱歉。”mulder惨兮兮地说,他的自责的情绪又加强了几分。他感到一口气埂在喉咙里。这实在是对他良心莫大的谴责---无异于在他被内疚的磨得血淋淋的心头又撒上一把盐。

“不必。加官进爵对我来讲并不重要。”skinner耸耸肩。“这项申斥也是我应得的。我的行为不可能逃避惩罚。这些都是有因果关系的---你只要确信你终将付出代价就是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mulder一眼。“而我对此非常肯定。有一个道理是andrew最后教给我的---如果我的私人生活不能使我幸福,我的工作将毫无意义。他提醒过我,即使我离开调查局,我能选择的的工作还有很多。当时对我来说那实在是很难……”skinner的嘴角又古怪地一扭,陷于自我回忆之中,mulder只好凭空猜想那究竟有多难,“……那需要完全抛开我g深蒂固的想法……但是当我终于能把我的野心和志向放到更长远的规划中去体会,我觉得我的确获得了更多幸福。”

mulder记起了elaine给他看的照片。他隐约觉得andrew很可能为了给他的主人灌输这种理念而一度中断了工作。他最清楚这位副局长对自己的工作是如何的尽心竭力。

“好了,现在给我讲讲你这一天。”skinner喝光了他的威士忌,等待着回答。

“有什么好说呢?”mulder咕哝着,“我在沙发上呆了一天。我给你打了三次电话。我睡了几觉。我吃了饭。为了免得你奇怪,我还去了两次厕所。就这些。”

“你考虑过契约第一条的内容了吗?”skinner松开领带,问道。

mulder真希望他的主人看上去没有那么疲倦。但最近skinner的烦心事一件接一件,这个高大男人身上的弦已经绷得要断了。过去他很容易想象他的主人是无敌的,可说到底,他毕竟也是血r之躯。

“没怎么想。”mulder耸耸肩。

“没事,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不会让它溜过去的,男孩。”skinner说着,站起身来。“我给你留的饭你都吃了吗?”

“是,先生。”mulder点点头。

“那你的药都吃了吗?”skinner问道,低头研究x地看着他的奴隶。

mulder想了一会儿。说个谎对他来讲很容易。skinner也发现不了……不过……如果skinner发现他说谎了,他很有可能会实践他废除契约的诺言。mulder闭了一下眼,又睁开,跟自己挣扎着。

“没有,先生。”他承认说。skinner的表情瞬时僵硬了。“我没吃止痛药,”mulder眼看着别处,讲出了实情。skinner伸出手扳过他奴隶的脸和他相视。

“为什么?”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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