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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生下你以后连月子都没有坐过，上山砍柴，下河洗衣服，寒冬腊月的，当初娘要是不逃跑，等着的就是死路一条，你知道吗？娘现在都没有断药，大夫说如果不好生调养，你娘我活不过三十岁。

他身为你的父亲又做了什么？他打你骂你，说你是奴才。你后娘将你一脚踢晕了，整整晕了一夜，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更没有人为你请带大夫，如果不是你王善奶奶跑去县里找你段叔叔报信，你觉得那壶开水倒在你头上，你下半辈子会怎样？”

小茹听的明白娘说的话，知道爹和奶奶都不好，可是……“可是他是我爹呀。我承不承认，他都是。”

杨柳心中咯噔一下，一瞬间的沉默。对呀，不管小如承不承认，王有为都是她的爹，他有权利对小茹以后的人生指手画脚。甚至能够像她后奶奶一样强行将小茹卖了换钱。这样的父亲要来有何用？

他们早晚会回到杨家沟村的。早晚会和她的父母相认。小茹的事情瞒不了，她的事情也瞒不了。她的事情现在已经很好办，触犯律法的是王氏，现在他们根本不需要看王氏的脸色行事。

只是小茹总不能给她换个爹吧。小茹早晚会长成大姑娘，早晚会嫁人。过几年回到杨家沟，王有为知道了小茹的存在，若是他非要对小如的未来指手画脚，或者王友为用小如来威胁她，又当如何？

杨柳叹了一口气，心想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利用杜家的势力，将王有为和杨才一同送进大牢，亦或者干脆换个爹。

换个爹为什么不可以？在京城呆了大半年，该见的也见了，该知道的也知道了，为什么不可以？

“不，晓茹，你不是他的女儿。娘不会让他对你今后的人生指手画脚。也不会让他用你来威胁到娘的生活。”

小姑娘听不懂母亲的话。但她也本能的不喜欢爹，但是现在她更想知道娘为什么不回家，“娘，你为什么不回家？外婆经常哭，我知道她那是想你。外公腿不好，还要上山打柴，曾外婆好坏呀，每次外公打回来的柴，偷偷带的鸡蛋，她都要拿走。”

为什么不回家？呵呵，回去王有为会放过她？就算王有为会放过她。她后奶奶指怕又要打歪主意，没准儿还想把她卖第二次换银子。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她还不能回去。

至少得等她赚到钱再说，俗话说官府衙门八字开，有事儿没钱别进来，挣的钱越多，到时候贿赂官府，事情就越容易。有杜家的势和钱财的利一道开路才是双保险。

再说她的地主婆梦想还没有实现呢。她想过啦，至少要买十亩地，盖六间大瓦房，需要一百五十两银子，她现在就几十两，现在还差一百多两呢。

“娘不能回去。回去了，就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