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当他牵条红线,为自己积积德,看看能否早日遇上心仪的佳人。
「但这合约很重要,丧失了就再也救不回来,更可能影响未来的营运,赔了金钱和商誉,可是损失惨重,你能接受吗?」葛乔伟神情专注地看着石强,提醒他这一切的后遗症。
「如果我不接受,你会去找她要回东西吗?」石强笑看着他。
「你如果当真无法接受,我可以让出闳伟百分之二十的股权给你,以示暗偿。」葛乔伟肯定的话语说来认真。
石强对闳伟的贡献自然不是这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可以相比拟的,但这却是葛乔伟对他的一份心。
石强瞠大眼,表情瞋怪地道:「你这是干嘛?把我当视钱如命的讨债鬼呀?」他满脸涨红,气急败坏的说,他气葛乔伟分明不把他当朋友看嘛!
「我……」
「别说了,再说我可是会和你绝交了。」石强的表情不悦,逼回了葛乔伟的解释。
这时,林秘书却敲了门,纾解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
「进来。」葛乔伟沉声说。
林秘书走进,看着他俩一脸铁青,顿觉气氛不对,赶紧将话说了,「总裁,刚才楼下小弟拿了这份东西上来,他说是一位小姐指定要交给您的,是有关您下午要开会的紧急资料——」
未等她把话说完,葛乔伟已一个箭步冲向她,夺下她手上的牛皮纸袋,打开一看,脸上出现了喜悦的神色。「她人呢?」
「小弟说她交给他后,人就走了。」林秘书回答。
葛乔伟脸色一凛,「走了?石强——」
「我懂,你去找她吧!」石强聪明地意会道。
「那香港之行——」
「当然由任劳任怨的我代你去啰!」石强还是一个劲儿地微笑。他早已想开了,这时候,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谢了。」重重捶了一下石强的x膛,葛乔伟快步冲出了办公室,追寻他挚爱一生的女人。
「总裁怎么了?」林秘书一头雾水的问。
「妳等着吧!就快请妳喝喜酒了。」石强将牛皮祇袋里的资料整理了一下,也步出了办公室,他得回去准备行李了!
林秘书看着他的背影,口中喃喃念着:「喜酒?谁跟谁呀?」
*********
葛乔伟开着快车,风驰电掣地赶至子翎的住处,却不见她的踪迹。
李玉媛告诉他,她出门后就没回来过,他只好回到车内苦苦等候着,直到夕阳隐没,仍不见她回来,她会去哪儿呢?问题是,台北虽大,她g本没有去处啊!
这几年来,她的生活圈极小,除了李玉媛,她几乎没几个谈得来的朋友,天色愈趋于黑暗,他的心就愈慌乱,忧心如焚的感觉快要淹没他了。
对了,海边……
猛然一个念头闪过他脑际,子翎爱海成痴,只要遇到情绪低落的时后,她总是会去海边看海,就连她想不开的那回,也是投入它的怀抱。
主意一定,他立即踩下油门,急速驶向他常带她去共赏夕阳晚霞的海边。
一路上,他心无旁骛,只希望能早点看到她,这一次,他要紧紧地将她锁在身边,无论她是不是还记恨着他,他也决计不让她再次逃脱。他的天使若要上天,他也心甘情愿陪她一块儿做对神仙眷侣。
到了海岸旁,他立即下了车,藉由车灯找寻着她的身影。
月白风清,满天星斗高挂在黑丝绒般的夜空中;海啸声彷若游子的吟叹,孤寂冷肃地回荡在远方。
这么静的夜,无人的影,他无法想象子翎一个女孩子居然敢一个人跑到这里,难道她不怕遇上歹徒,或是……老天,万万不可啊!
他发誓,待会儿找到她,他非得好好打她一顿屁股,以示薄惩不可。
他的视线以一百八十度的方向扫瞄,海边空旷无半个人迹,现在正值初冬,夜晚总是会刮起寒风,像这样的季节几乎已无人会在晚上到海边来嬉戏。
随着梭巡的目光一次次落空,葛乔伟的心也一阵阵紧束,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难道子翎g本没到这里来?
或者,她到了这里,却……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子翎——子翎——妳如果听见的话,响应我一声好吗?」他在海边狂奔,像头没有目标的狂狮。
「子翎——说话呀!妳千万别又想不开了……」他气喘吁吁地往海的方向跑去,站在礁石上,看着脚下不见底的深海,眼中泛出了仓皇之色。
「我在这里……救我……」虚弱的呼喊声由他脚边的石缝中逸出,葛乔伟惊慌地蹲下身寻找,洞缝里一团漆黑,实在不好辨视。
他忧急不已,「子翎——妳在哪儿?发出声音,我好找妳。」
「我走着走着不小心掉到岩缝里,拐伤了脚,没办法站起来……」子翎气若游丝的说,彷似已努力了许久,因而已疲惫不堪。
该死的!他看了一眼远方浪潮汹涌澎湃,似乎比刚才还强劲,该不会涨潮了吧!偏偏他体格壮硕,g本进不了这窄洞中。
「妳放心,我一定会救妳出来的。」葛乔伟说着,然后使劲推着礁岩。
子翎缩在洞中,抖着声音说:「好象涨潮了,你走吧!这礁石太重,你推不动的,乔……乔伟,对不起,刚才我困在这儿想了好久,是我太意气用事了,我……」
「别再说了,我不会放弃妳的!」葛乔伟脱下身上的外套,丢进窄洞中,「快把衣服披上,听妳的声音抖成这样,一定很冷吧!」
「你快走,涨潮是很快的,等大水冲上岸,要逃就来不及了。」子翎恳求着他。
「妳原谅我了?」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他仍等待着她的响应。
「我本就不曾恨过你,又何必说原谅?但现在觉悟已经太晚了。」她好后悔,后悔自己的不小心,更后悔自己浪费那么多的时间在恨字上。
葛乔伟的唇畔漾出一抹微笑,「放心吧!无论结果如何,我会永远和妳在一块儿的。」他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妳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他得想办法,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奔至长堤,他打开后车厢,翻箱倒柜着,从里面找到了一支b球棍,他眼睛陡地一亮,太好了!
葛乔伟立刻赶到子翎身边,安抚道:「妳放心,我们有救了!」
「乔伟……」子翎感激地流下泪,无论他能否成功,他的心意已够她带到另一个世界永远怀念了。
「没时间哭哭啼啼了,我需要妳j神上的支持。」葛乔伟将b球棍伸进石缝中,利用杠杆原理,欲顶起一边的礁石,此时,海潮袭来一朵大浪,将他身上的衣物全打湿了。
洞底的子翎也受了波及,她打了个哆嗦,「你快走,不要逞强了。」
「别啰唆,妳要相信我。」他斥回她的话,使出全力撬开那顽劣的大石。终于,在最后一道力量的激压下,大石略移数寸,终于可以容纳他的体积。葛乔伟倏地跃下,此时浪潮已涨至洞内,水高已达子翎的下颚。
「乔伟……咳……」她猛然抱住他,却不小心吞了一口海水,那呛入鼻喉的窒息感差点儿令她昏厥。
「别说话,抱紧我——」
他一手紧紧扣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攀附在礁岩上,拚命将她送往上方,尖锐chu糙的石面刮伤了他的手、肘、脸,鲜红的血不停滑落,但他仍不停地卖力往上攀爬。
「可以了!你自己上去……我没办法……」子翎见她已成为他的累赘,于心不忍。
「妳只管抱紧我就行了。」他怎么可能会松手,即使丢了自己的x命,他也不可能放开她的。
「对不起,我……」子翎哽咽无语。
「现在别说这些,快,抓着上缘,爬上去!记得一出去就赶紧跑,跑不动就用爬的,非得尽快离开这里不可!」
葛乔伟急促地说道,眼看已至缝口处,他猛力将子翎往上一推!此时,海水阵阵涌来,已升至礁石,子翎险些被冲走。
「乔伟——」但还在底下的他却整个人淹没至水中。
子翎半天看不到他的踪迹,只能听闻浅促的气泡声由水里传出,她傻住了!
一阵大浪袭来,已淹没到她的x部,伤了脚踝的她g本无法移动,她双眼空洞地看着葛乔伟被淹没的洞内,伤心欲绝……
「我不走,就如同你所说的,永远在一块儿。」她抽泣道。
涨潮之快,绝非她所能想象,不一会儿,海水便急速涌上,将她打离了礁面。
「乔伟——」子翎慌张地挥动手脚,不停地叫唤着他的名字。她不断地想着:她就快死了,但她想再看一看他,可他到底在哪儿?
咳……她又呛入了数口咸味极重的海水,不知将被冲往何处,会是鲨鱼的肚子里吗?她好后悔、好恨自己,气自己被仇恨蒙蔽了理智,一味地只想报复,却不懂得体会他的心;如果,他能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定要紧紧抓着他,不再拒绝他了。
突然,她直觉她的手腕被一道强劲的掌心一捏,她倏然往上瓢浮,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浮出海面,得以呼吸到新鲜空气。
她急急地喘着气,贪得那一丝氧气的滋润,待气息逐渐平稳后,她才蓦然发现救她的人原来就是葛乔伟。
「是你……你没事……」她猛地扑上他肩,嚎啕大哭起来。
葛乔伟重重地喘息道:「我没事……快!我们得赶紧游上岸,否则就会愈飘愈远了。」他随即揽住她的腰,直往岸边卖力划进。
幸好他向来泳技不错,大学时还得过区运金牌,那时候的苦练现在终于有用武之地了。不一会儿,他俩上了海滩,他紧紧将她拥在怀中,搓揉着她冰冷的身躯,抖着声音说:「我抱妳到车上去,车内有暖气,后车厢还有毛毯可先御寒。」其实,他也快冻僵了。
快步走上长堤,他先将同样一身湿的子翎抱进车内,「妳赶紧把湿衣服脱掉,我去后面拿毛毯来。」
「在这里?」她还不曾做过这种事。
葛乔伟凝唇一笑,「这里除了我之外,没别人在,妳怕什么?难道怕我?」他潇洒地倚在车门边,为她挡下入侵的夜风,前额微卷的发丝尚滴着水珠,已湿的衬衫整个贴在身上,强调出他硕劲的身躯,虽狼狈,但也落拓不羁得迷人。
「我……不是,只是……」她嗫嚅地说不出话来
「别只是了,把衣服脱了,否则着凉可就麻烦了,再说……妳身上哪一寸我没碰过、看过,就别害臊了。」他拧了一下她的鼻尖,先至前面发动车子,打开暖器,再绕到后车箱拿被毯。
子翎羞赧地将湿透的衣服脱下,不一会儿,葛乔伟也坐进了后座,拿着干毛巾为她擦拭身子。虽已有过肌肤之亲,但这奇特的触踫和感觉,仍不禁令子翎打个冷颤。
「你也把衣服脱了吧!」看他仅顾着她,一点也没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子翎忍不住叮咛了一句。
「我也脱了,画面岂不是更暧昧?」
才刚从鬼门关逃脱,子翎早已是一身疲惫,他竟然还有心情说笑。
「你正经点儿好不好?」她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现在我才知道,人生别过得太正经,否则像刚才要是一命呜呼了,连想开玩笑的机会也没——」
子翎倏地捂住他的嘴,气得皱起眉,「不准你胡说八道,你还有好几十年可活的,知不知道?」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角亲吻了一下,「早知到拿我的命能换回妳的心,我早在数年前就愿意拿它来赌上一赌了。」
「谁要你的命啊!你再口不择言,我就不饶你了。」她抽回手,裹着毛毯看向窗外那片起伏的海水,不理他了。
「子翎……妳终于肯原谅我了。」他从身后紧紧抱住她,下颚抵在她的脑后,声音沙哑地说:「如果那时候妳能信任我、等我回来,然后将委屈告诉我,我俩之间就不会产生这么多的误会了。」
她垂首不语,忆及那段往事,她仍是有些心痛。
葛乔伟却突如其来打了个喷嚏,吓了子翎一跳,她连忙回身关切地问道:「快把衣服脱了,我把毛毯分你一半。」
他撇唇一笑,眼神瞇成一个危险的弧度,「两人裸身缩在一条毯子内,太诱惑人了,我对自己可没信心,怕把持不住自己的欲望。」
子翎的脸色泛起一阵潮红,支吾地说:「你别想歪就好……」
他摇摇头,仍是一个劲儿地看着她微笑,没有动作。
子翎瞪着他,「你不脱是不是?那我动手了。」
她已放开了一切,既已接受他、相信了他,就不想再做无谓的矜持,只见她扑上他的身便动手扒他的衣服。
葛乔伟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手,被她撞倒在椅背上,愣了一下,突然邪恶地笑咧了嘴,瘫在椅背上认她宰割了。
他的天使终于降为凡人,丢开冷漠防冲的面具,对他进行「x骚扰」了!
当他身上仅存内裤时,子翎却收了手,绯红的霞彩已自脸上蔓延至耳g。
「怎么不动手了?还没完呢——」他微微扬起暧昧且神秘的唇角,调笑着。
她咬着下唇,凝睇着他嗔怒不已,一双粉拳因而纷纷捶落,道:「原来——你是故意的!」
「不过是逗妳玩的……」
葛乔伟一把攫住她的两只小拳头,顺势钻进毯子中,将她抱个满怀。「啊——」两人的肌肤蓦然紧贴,在这狭隘的空间内却异常温暖,也份外诡谲暧昧。
子翎整个身子被他圈在臂弯中,r尖抵在他x前,相互摩挲下,彼此情欲高涨,只能听闻浅促的呼吸声。
「你把我抱得那么紧,我快无法呼吸了。」子翎闭上眼抖着声音说,「对看挺……无聊的,不如……不如你吻我吧!」
葛乔伟面对子翎首次的索吻,心猛然狂跳着,是雀跃,也是释怀,天使的诱惑他如何抵挡得了。印上自己的唇,他将子翎拥得更紧,她均匀的呼吸充满了迷人的女x馨香,让他臣服在她的柔美中,而葛乔伟j湛的吻技也将她缚于自己的魅惑情下。
彼此烧炙的热情似潮水般涌出……
他稍稍离开她,邪气地挑起她的下巴,沉如黑墨的眼眸定定的锁着她的焦距,「嫁给我好吗?」
「嗯?」子翎倏然睁大杏眼,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我说,嫁给我吧?」他又说了一遍,瞳眸中异常的深邃灼热,显现出莫测高深的诡魅。
「我……我不知道……」
她是不再恨他,也不再气他,但彼此间这种迥异的关系,如何能在一瞬之间完全改变呢?太戏剧化了,她甚至不敢相信
「妳还在气我?」笑意刷地由他脸上褪去,似有人掐住他喉咙般,声音变得梗塞沉重。
「我不是——」
「如果妳还无法原谅我,我可以等。」他紧紧抓住她的肩,眼神揉入一抹执着,神情坚若盘石、无法撼动。
「乔伟……」望着他孤寂失望的眼,子翎心里居然产生一股酸酸的味道……她心疼他。
「没关系,我不能再逼妳了,妳能不再恨我,我应该满足了才是。」葛乔伟的眸中又重新泛起戏谑与玩笑的颜色,但看起来有些勉强。
他又攫住她的柔唇,一股燃烧的热气在他体内聚集,急促地向外扩散,被热情的波涛所淹没,使他的亢奋更增几分。
他的手指愈移愈低,子翎已拋弃了所有理x的思绪,体内的狂潮甜美的悸动着,影响了她的呼吸与心跳。
当葛乔伟触及她迷人的欲望处时,手指深浅的探索让她像是飘浮在天堂与地狱之间。
「我答应你——」她呓语道。
「妳说什么?」他顿住了动作,脸上出现了狂喜。
「我要你娶我、爱我……刚刚你说的那些话还算数吗?」一股燥热窜上子翎的脸颊。
「当然算数!这辈子,下辈子都算数。」他的眼底掠过一丝柔光,覆住她的身子,由她柔软、丰腴、温暖的身躯上索求他要的爱,也给予他的热情。
她娇小的身子完美的款款相迎,吶喊与呻吟的声音充斥在这幽暗的车内。
当喘息声渐缓,葛乔伟翻身坐起,突然喊了一声:「糟了!」
「怎么了?」
「我的求婚钻戒!妳知道吗?我去日本开会那三个月特地挑了一枚钻戒,打算回来就向妳求婚,哪知道……」
「别说了——是我不好,误会你,不信任你。」子翎抱住他的腰,不让他说下去。
「但是不见了!我把它放在外套里,一直希望能遇上个好时机向妳表明,谁知道刚才我把外套给了妳,经过涨潮这一折腾,外套和戒指全不见了。」他摇头苦笑。
「我穿在身上,由于太大了,挣扎之下可能被水冲走了。」子翎解释着。
「走,我们回去把衣服换了,再立刻带妳去挑选一个新的,我等这一天已经好久了。」他立即套上仍半湿的衣服,打算驱车回住处。
「何必那么急呢?」
「这辈子没任何事比娶妳更让我心急的了。」他专情地说。
「可是你母亲……」子翎对她仍有一些疙瘩在。
「放心,她百分之百会赞成的。」他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
「那你那位小情人呢?她不是你母亲的最得意的媳妇人选吗?」女人哟!有些事是到死都不会忘记的。
「小情人?喔!妳是指小珊啊?」他想了半天,这才恍然明白。
「瞧,你也这么认同。」她噘起唇,露出撒娇吃醋的小女人模样。
「傻瓜,我本就当她是我妹妹,从夏威夷回来后,我就向他表明了我对妳的爱意,她不打退堂鼓都不行。」
他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又说:「早在四年前,我的心就被妳锁住了,没有妳专属的钥匙,谁也闯不进来。」
子翎微愕的抬起头,眼神波光莹灿,「乔……我爱你,一直爱着你,你是对的,爱恨是同存的,我若不爱你就不会恨你。」
「我早就心知肚明了。」
葛乔伟将她重重的揉入怀里,大言不惭的谑笑中出现了丝丝柔情。
他也会用一辈子来证明,他对她的爱,是任何人、事、物,都无法改变的。
四年的艰辛苦痛,换来一辈子的真爱互属,值得了!
戒指
送我一颗戒指,
你说这是我俩相恋的纪念,
它将伴我这生这世,直到永远,
而你的心早已上了锁,
钥匙就是这只戒指锁炼,
只有我,能开启呵……
「n……玩玩……」
一岁多的小辰辰抓着葛母的手,摇摇晃晃地直往外拉。
「辰辰乖,nn不去,今天是爸爸、妈妈的结婚纪念日,我这老太婆不去当电灯泡,你这个小电灯泡已经够亮了,不需要我。」葛母亲昵地在孙子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对他可是百般疼爱。
或许是加上补偿心态,见了他可爱的模样,就让她不禁想起那未出世就被她间接扼杀的孙儿,心里又是感慨又是悔恨
「泡……泡nn……」辰辰不明白地歪着小脑袋。
「不是nn,现在辰辰还小,听不明白,记得跟爸妈出去玩要乖乖的啊!」她笑着叮嘱。
「辰辰乖乖。」他咧大了一张只长了四颗牙的大嘴,可爱得让人疼入心扉。
「辰,你又在吵nn了,该去坐车车啰!」
葛乔伟一把将他抱起,又对母亲说:「您真的不一块儿去?子翎知道您吃素,已订了您的餐呢!」
「不用了,你们小俩口卿卿我我的,我去了多尴尬呀!我说把辰辰留下我看着,你们又不肯,不怕他坏了你们的玩兴?」葛母暧昧地眨眨眼。
子翎刚从楼上下来,便听见她这句话,瞬间羞红了脸蛋,「妈,我们不过是去吃顿饭,您想到哪儿去了?」
「好,算我说错话,妈只不过是希望你们无后顾之忧的去庆祝,带着辰辰这个小捣蛋,可有你们忙的。」葛母笑说。
「有他在才有意思啊!」葛乔伟自傲不已地逗着怀中的小宝贝。
「车车……」辰辰已不耐烦地直往外头看了。
「去吧!路上小心点儿。」葛母笑意盎然地催促着。
「妈,那我们走了,您也早点儿休息。」子翎关切地说。
「我会的。」
她看着他们三人的背影,心头溢满了满足与快乐,还好自己的错及时打住,没有给他们年轻人造成更多的伤害。
*************
广阔的海边一望无际,这里是他俩定情的地方,趁晚餐时间尚早,他们折转了方向来这儿看看。
「海……海……」辰辰开心地手舞足蹈着。
葛乔伟抱着他,指向远处天际的红彩,「那个是晚霞。」
「霞……」他牙牙学语着,伸长小脚直吵着要下地。
葛乔伟没辙,只好放他下地,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紧跟着。
「我们还是上车吧!否则他全身都会沾上沙子的。」子翎与葛乔伟手牵着手,并肩漫步在沙滩上,看着眼前的小身影扑扑跌跌的,直觉好笑,也觉不妥,待会儿一身沙的,怎么进餐厅呀!
「说的也对。」他也笑了,赶紧追了过去。才要抱起辰辰,却看见他从沙堆中捡起一个东西把玩着,他立即喝止,「辰辰,地上的东西不可以乱捡。」
正当他打算从辰辰手中拿走时,却愣住了。
「怎么了?」子翎发觉他的脸色不对,葛乔伟蹲身下,拾起那个东西,竟是一件已褪了色,且破损不堪的绒布盒,他急切地打开它,赫然发现那颗心型钻戒竟然还在!虽然被海水长期侵蚀,金属部份有些损伤,但钻面依旧完好如初。
「那是……」子翎似乎也猜到了,眼中沁出了泪光。
「没错,那是两年前遗失的戒指。」看见它,就让他俩思及那次惊险的过程与两心互属的一切。
「辰辰的……」辰辰的小小身影在葛乔伟的大腿旁争吵着,直以为那是他的玩具。
「这是你发现的,但却是爸爸买来送给妈咪的,我们一块儿送给妈咪好不好?」葛乔伟诱哄着他。
辰辰点点头,开心的笑了,「妈咪——」
葛乔伟立即将它套在子翎的右手中指上,柔情款款地道:「明天我会拿去翻新。」
子翎感动莫名,梗在喉间的声音变得怪异,「不……不要,我要保有它的原样,这是一种回忆,让我想起你不惜舍身救我的情景,我不舍得将它改变。」
「子翎——」
葛乔伟用力将她搂进怀里,温热的唇覆上她的,辗转厮磨着,将这些年来浓郁的爱意全部献给心爱的妻子。
「亲亲……羞羞……」辰辰这小捣蛋还真会杀风景。
葛乔伟和子翎噗哧一笑,他说:「妈说的没错,他还真是个大麻烦。」
「却也是我们最疼爱的麻烦。」子翎响应。
晚霞照映下,三人的身影交叠在一块儿,不就代表着幸福与美满吗?
好可爱的家庭啊……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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