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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喝酒了,顾墨云,陪我喝一次吧。”你往墨祭殿走去,顾墨云似乎有些吃惊,你竟然也会向他示好。

“顾墨云,我们认识多久了?”你递给顾墨云一杯酒,突然问道。

顾墨云回答:“十三万年了。”

“这么久了。”你叹息一声,而后心情又沉重起来,本想与顾墨云聊聊天的,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你再想倒酒的时候发现酒瓶子已经空了。于是笑道:“喝得这么快,我再去拿些。”

随后你便起身去酒窖拿酒,顾墨云则是静静等在原地。等到你回来时,已经是几个时辰后的事儿了。日暮黄昏的余晖落在顾墨云的眼里,落寞一览无余。

你浑身酒气的说道:“这么久了,还在等着,这不是你的风格。”

顾墨云笑了笑说道:“不等着万一你回来没看见人岂不是要生气?”

你闻言大笑:“哈哈哈,有趣,我动怒与否重要?你可是堂堂夕墨神尊,谁敢让你等着?”

顾墨云拿过酒壶,又倒了一杯,与你碰了杯喝了起来。

顾墨云笑道:“难得你愿意与我喝酒,想问我什么?”

你不由得唇角弯弯,笑道:“你总是很聪明。”

顾墨云笑而不语,若不是知道你从不做没意义没目的的事儿,他岂会猜得到。

你突然问道:“我这几万年来似乎是睡得太久了,好多记忆都模糊了,有时候连在梦里都不知道与我说话的是谁。”

“或许是年岁太远,有些事记不清很正常。”顾墨云笑道。

你点点头,而后说道;“你还记得七伤帝王木有枝么?”

顾墨云想了想摇头,而后笑问:“我记得后来的七伤帝王是乱世引,他把位置传给你了。”

“嗯,是这样,木有枝对乱世引恩重如山。”我又饮了一杯酒,而后继续说道:“直到他临终了,我才知道后来的七伤帝王就是乱世引大人。”

顾墨云手中的杯盏停在了嘴角,片刻之后才缓缓移到嘴边,又听得你说道:“乱世引大人是我这一生中见过最完美的人,只可惜,他的性格实在不适合生活在乱世。那样好的一个人,竟也死了,每每想来都觉得人生都是灰暗的。就连当年白兰算计于我,我都未曾感到生命黯然失色得如此快。”

顾墨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而后点点头说道:“乱世引是千秋谷的二谷主吧?听说他是千秋谷的军师,聪明过人。”

你摇摇头说道:“若说聪明普天之下除了二师兄谁又能与你相提并论?乱大人算不上聪明过人,他只是我见过最能忍让,心胸最宽广的人。沉如大海,稳若泰山,临危不乱,处变不惊。他这一世都是谦和有礼,乐观豁达的,犹如一盏明灯,在魔界中是那样明亮。只可惜,他狠心不足,总是一念之差饶人一命,这才导致他死于非命。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乱大人有你一半心狠手辣,他会不会安然无恙到今日?若他肯将那些所谓的责任抛却一半,未必会连累自己到最后连保全自己都做不到。”

说到这里你都是泪眼盈盈的,你打开酒壶盖子,开始猛灌自己。一壶酒三两下便没了,你又冷笑道:“你说,在这乱世之中,是不是一定要绝情断欲,阴狠毒辣才能安然无恙?”

顾墨云看向你,而后说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乱世引或许生错了时候。”

“哈哈哈……”你大笑,笑过之后一脸悲戚,一行泪滑落,你说道:“你可知一个人心中的信仰全数破灭的心情?用生无可恋来形容再贴切不过。”

顾墨云又见了你一脸的怨恨,而后问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改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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