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合恰到好处的提起一抹虑色:“父亲该听说过了,三公子彻查山越军情泄露一事,牵扯到了吴太守,后边如何还未可知。袁氏势大,没有那么容易被扳倒,如今兄长得三公子倚重,只怕会成为人家的眼中钉。”
余文翦面色如深潭,缄默不语。
弦合继续道:“陵州是魏地治所,乃尊荣显贵云集之处,却也是是非云集之处。兄长虽立了功,但根基单薄,怕不甚卷入党争,不能全身而退不说,还会连累全家。再者,齐家派了齐协入仕太常府,与兄长同为三公子幕僚,对方家大势大,怕也不是好相与的。当前局势复杂微妙,与其置身险境,不如出去避避风头。靖州贫瘠,却有宗族在,兄长若是能沉下心去做出些功绩出来,对他将来的仕途也是有好处的。”
余文翦听着女儿有理有据的劝说,面色却始终阴沉不定,蓦得,问:“你可是知道了凌家家眷来了陵州?”
弦合心里咯噔一声,冷不防听他提起,又因藏在心里的隐秘,一时没把控好情绪,将仓惶露在了外面。
余文翦了然,看向碧波如洗的苍穹之外,道:“你母亲多帮衬些自是应该,可连带着伯瑱跟他们也走得近了,说句不好听的,凌家是罪眷,来往多了是会影响伯瑱的仕途的。”
听他的侧重点仅在余思远的仕途,弦合稍稍舒了口气,却又因为心虚,不敢赘言,只柔顺地点了点头。
余文翦道:“他若愿意舍下这里的尊荣富贵去靖州,那就去吧。不管是避谁,出去避一避总归是好的。”
弦合看着余文翦负袖离去的背影,脑子里空了一瞬。
*
晚上弦合抽空将去靖州的建议说给余思远听了,他不置可否,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弦合总觉得余思远近来心事重重的。
她想起那一桩隐秘事,心情亦着实有些复杂,将里面的利害关系说给余思远听了,就独自一人回了房。
第二日秦妈妈非撺掇她出去踏青,又东拉西扯地说晚楼新上了一客南郡糕点,甚是味美。
弦合狐疑地盯着她看了许久,看得她发毛,才说:“琼州卫家的那位大老爷今儿就到了,我这不是怕姑娘害羞吗?”
弦合愣了愣,脸颊飞快地抹掠上酡红,如同饮醉了酒,醺醺然,目光躲闪着移到手背,支支吾吾道:“那出去……怎么不套马车……”
秦妈妈和落盏笑到了一起,张罗着出门。
骤雨初停歇,古台芳榭如蒙在一片水雾之中,顺着春意盎然的街衢一路走到底,便是装潢焕然一新的晚楼。
弦合刚从马车上下来,一眼瞥到前面从晚楼里出来的人,忙揽了落盏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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