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合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他年纪轻轻,怎么这般迂腐,果然从前相交只是浮光掠影,并没有看透这人的真性情。
脸上带了些许无奈:“我父兄若是能出头,我何必受这份辛劳?长途跋涉,凄风苦雨,你真当我愿意来吗?”
文寅之张嘴又想说些什么,弦合忙摆手:“停。你先告诉我,你可知我姐夫如今情况如何?你最近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喉咙微微滚动,像是有些紧张,抬眼掠了弦合,只觉她的眼眸亮的惑人,任何推诿应付的虚言在这莹莹眸光下都说不出来。
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一个月前见过他。”
一个月前?和姝合的时间也能对起来。
弦合挪动了下身体,将脚踝压住,问:“那你父亲那边有什么消息吗?他见过姐夫吗?”
文寅之似有些难以启齿,犹豫许久,道:“父亲军务繁忙,应该与闻州不是十分亲近。”
弦合听出了些端倪。刚才在街上齐老夫人极随意地提起文廷训,仿佛两家来往颇为密切。而如今,文寅之对陆偃光之事又支支吾吾,满脑门写的心虚,莫不是陆偃光千里迢迢而来,反倒是入了狼窝,本要联合一方对付一方,可最后自己却成了腹背受敌?
她调动了自己的十分耐心,温言道:“我若是想见一见姐夫,你能替我想些办法吗?”
文寅之豁然抬头看她,弦合无奈道:“我知道,姑娘抛头露面有失规矩,可怎么办,我已经来了,我姐夫也有可能出事了,我总不能置他于不顾,就此打道回府吧。回头我姐姐问起来,难道我要拿规矩、礼教去向交差?”
她语调侬软,反倒让文寅之拿她没法了。
“我想了个办法。”弦合见文寅之并不反对,试探着说:“姐夫是魏侯派来的侍中令,职系监佐新军,若是这个时候从陵州来了一道君侯令,向他询问越州军务。特使必要见到侍中令大人才肯回,就算卧病在床,恐怕也不能违逆君侯吧。”
文寅之几乎要跳起来,环顾左右,压低了声音问:“你要假传魏侯令?”
弦合点了点头。
预想中的激烈反对并没有出现,文寅之默默地坐了回去,绷直身体,似是自言自语:“这兴许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弦合睁大了眼睛看他,文寅之喟然叹道:“这些日子我也甚是煎熬,很挂念闻州,可我势单力薄,就算是我父亲,在这偌大的越州任副守,看似一人之下,但其实也是势单力薄的。”
这文家父子,还真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可好歹他是答应了,弦合生怕他在反悔,忙趁热打铁,追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实施这项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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