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甚是彪悍地将韩莹掼到弦合身边,摇着大敞袖就出去了,站在院子中间朝着那丫头道:“我却不知道,这书香门第的大家族里,什么时候轮到丫头来训姑娘了,敢情你们夫人就是这么主持家事,约束下人的?这是靖州,不是你们穷乡僻壤的襄州,没的说出去可别让人笑话。”
那丫头不过是仗着韩莹软弱才敢来欺,一瞧见硬茬,又穿的雍容华贵,气势当即就短了,忙一缩头跑了。
大伯母和弦合替韩莹出了口气,意气风发而归,弦合却有些担心,“大伯母,咱们这样训人家丫头,万一那夫人回来了,再去为难莹姐姐怎么办?”
大伯母一愣,亦显出几分担忧,但随即大而化之地敛去,道:“没事,明儿我还去,我去盯着,那泼妇要是敢为难莹儿,我饶不了她。”
弦合算是看出来了,这大伯母就是个纸糊的母老虎,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实际半点心眼都没有,也难怪上一世会被楚二娘那等心机幽深的人所利用。不过好在这一世她在家中掀了几场风浪,楚二娘为了夺权将余思淮召回家去了。人不在跟前,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鞭长莫及。她得趁着这样大好的时机替哥哥把宗族笼络下来。
回了家,正琢磨着在婉转跟哥哥提一提婚事,却见银鞍哭丧着脸出来,怀里抱着染了血的纱布,正要往外扔。
弦合心里一咯噔,忙抓着他问:“怎么了?”
银鞍哀声道:“灾民作乱,与前去镇压的官兵起了冲突,大公子怕伤着无辜百姓,指挥起来颇多顾忌,反倒被那些刁民钻了空子,几个人手中持有利器,伤了大公子。”
话音未落,弦合已松开他大步流星地往里跑。
余思远正穿了单衣,胳膊上缠着厚重的绷带,雪白的素纱上渗出点点血色,看上去伤得可不轻。
弦合又是心疼,又是气,一边替余思远将外裳穿上,一边嘟囔着道:“你怎么又让自己受伤了?不过是几个百姓,竟也能将你伤成这样,要是将来上了战场,你可怎么办?”
余思远垂眸看向妹妹,幽润一笑:“你怎么也这么啰嗦了,我不过受了点小伤,再说了……”他敛却笑容,神色凝重了几分:“这些可不是一般的百姓,他们中有人蓄意煽动,图谋不轨,多亏了临羡在,他能替我挡一挡……”
“等等。”弦合神色一凛:“你说江叡……他怎么替你挡?”
“我受了伤,只有他留在善辅司继续安抚灾民。”
看着余思远胳膊上缠着的染血绷带,她的心乱了起来,不禁抱怨:“你是堂堂左戍卫将军,那些人都认识你还敢下此毒手,更何况江叡,你怎么能将他自己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万一他们丧心病狂伤了他怎么办?”
前世那些他英年早逝的支离片段不住地在眼前划过,记忆鲜明,击起她内心最深处的恐慌,犹如峭壁巨浪,一层层打过来,永没有止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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