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当见到綦连梦攸回来时,费洋眸中出现了“意外”两字。
“小攸,你总算回来了!”
以为上回凯尔派出去的人出了状况后她就不会再回来了,没想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被劫持了,所以婚礼我失了约。”她的脑袋垂得低低的,希望能博得他的同惰。
“没关系、没关系,我也派人找了你好久。”
“我知道,我还跟他们打了一架,他们真的很狠耶,都打伤我了。”扬起睫毛,她偷瞄了下他脸上的表情。
“真的?那几个臭家伙,我是要他们找人,他们竟然给我闯祸。”费洋拿起电话按下内线,“凯尔,你去把上次那几个找小攸的家伙找来,我要好好教训他们,要快——”
綦连梦攸伸出手指往电话上一按,切断了费洋与凯尔之间的谈话。
“你别动不动就教训人,其实我也有不对,他们要带我走又不告诉我是你派的,人家以为是坏人,所以就跟他们起了争执。”
“原来是这样,他们应该报出我的名字呀。”费洋装模作样地表现出一副怒火飞扬的模样。
“好了好了,都已事过境迁,你就别生气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笑了笑,她在他面前转了个圈。
“嗯,还好你没出事,对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这才是他想要知道的。
“那个人很诈,他扣了我的钱,就把我关在那屋子里,害我哪儿也去不了。好在房东今天来询问我住得如何,我将我的情况告诉他,他便大方的拿钱救我出去。”她面露欣喜,“这才让我再见到你。”
“回来就好,什么都别说了。对了,挟持你的人叫什么名字,我这就通知警方去缉捕他。”费洋脸庞掠过一道满满的恨意。
“呃……我问过他,他不肯说……”
“我曾见过这个人吗?”费洋极好奇这个人的身份,因为派人调查回来的消息几乎都是零。
“没有。”她强持镇定,怎么也不能将昝晃拖下水。
“那算了,我会再派人调查。”他目露凶光。
“有件事我想问你……”綦连梦攸有意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说。”
“我没有嫁给你,那你答应我的事还算不算数?”她回来找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
“答应你的事我怎么会食言呢?不过……”他眯着眼笑了笑。
“什么?”綦连梦攸防备地望着他。
“我当然是指我们的婚事了。”费洋虚伪一笑,闪着奇异光芒的双瞳里暗藏着深沉的算计。
綦连梦攸愣了下,“你……你都不问我这次被劫了之后发生什么事吗?”她眼睛眨啊眨的找着借口。
“坦白说,一个女孩子被歹徒劫走,发生的事早就在我的意料中,不过你又不是自愿的,而且身受其害,我又怎么会怪你呢?”伸手轻抚过她的面颊,费洋故作诚恳的道。
“你的意思是……你不在乎?”她心口重重提了下。
“你放心,我不是那种自私的男人,碰到这种事你已经很伤心了,我又怎么能再怪你呢?”他轻拍她的背脊,适度地安慰着。
可是綦连梦攸却愈来愈紧张。这下该怎么办才好?他若执意要娶她,那她该怎么办呢?
“可是我……我不能害你啊,你年轻有为,可以找到更好的女孩子,而我已经……”她结结巴巴,g本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见。
“难道……难道你不想嫁给我了?”他佯装黯然神伤。
“我……反正我不能再嫁给你。”她捂起耳朵喊道。
“小攸,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累了,想先回饭店。”事到如今,她也只好用逃避的方式躲开他锐利的目光。
她好怕……瞧他那副模样,好像非娶她不可,她又该如何脱身呢?
“好,不过有件事我得提醒你,劫持你的人极可能是为了你阿姨所创的拳谱,你千万得小心他。”奸佞的他开始诱她上当。
“不会吧,你会不会是弄错了?”她惊讶地否决。
“小攸,你涉世未深,很容易被一个人的表相给骗了,他与你素昧平生,夏威夷有多少的女人,他哪个不抢专抢你,你可掌握住这其中的奥妙?”
“这……”单纯的綦连梦攸真的被他唬住了,她脑海不禁开始转着这些日子以来在度假屋里所发生的一些琐事。
有甜蜜、有欢笑、有愤怒、有争执……
这些事早已一点一滴深植在她脑海里,忘也忘不了,而如今却有人告诉她昝晃的野心和目的,这又教她如何相信?
可是昝晃自始至终不肯表明他的身份、来历,和他相处在一块总让她觉得他就像是泡沫,只要一个不留神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昝晃啊昝晃,你要我怎么办才好?该相信谁呢?
“小攸,我觉得奇怪,你被人劫持了应该感觉到愤怒才是,为什么还处处为他说话呢?”费洋眯起眸子,凝神望着她,企图从她忐忑不安的心情里查出原因。
“我……”她x口窒住,“费洋,我没有替他说话,只是就事论事。如果嫌我不够好,那你可以别再理我,我也不奢求你的帮忙了。”她别开脸,气得不再说话。
“小攸,我又没怪你,你何必生气呢?”费洋咧开嘴,眯起弯弯笑眼,改口道:“能看见你回来,我真的是好开心,不知不觉就想为你打抱不平,所以一时心急说错话,你就别放心上好吗?”
“嗯,我知道,我想我还是回饭店休息好了,晚上我们一起吃饭。”綦连梦攸强迫自己换上一张温柔笑靥。
“好,下了班后我就去饭店接你。”费洋立即附和。
綦连梦攸点点头继而走出他的办公室。
这时候费洋嘴畔凝起了一抹别有心机的笑容,他相信这次綦连梦攸再怎么也无法逃出他的手掌心。
咎晃简直要发疯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綦连梦攸居然会趁他不在的时候再次溜了。
上回他来得及去找她,可这回呢?他连她的影子在哪儿都不知道!
更让他害怕的是,如果不是她自己溜了,而是被费洋他们捉回去的,那她现在的处境不是很危险吗?
这一团团纠结他心思的迷幛不断扩深,揪得他的心口又急又疼。
于是他立刻下了决定,先去找莫炘和韦应玦,毕竟能在这儿帮他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了。
可当他匆匆忙忙赶到他们的下榻处时,居然看见韦应玦一副早料到他会来找他的表情。
他笑着说:“你终于来了。”
昝晃脸色瞬间绷紧,“我问你,梦攸不见了,是不是你搞的鬼?”
“咦,没想到你还真厉害,光看脸色就知道我想对你说什么了。”
昝晃快步走向他,用力抓住他的肩,咬牙切齿地问:“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你不能怪我啊。”韦应玦露出了一副无辜的表情。
可恶!这小子居然还跟他嘻皮笑脸,现在的他可是气得满腹热腾腾的火焰,差点烧了自己。
“不怪你,那我怪谁?怪我自己吗?”
“没错,你要怪就怪你自己,没事惹上什么是非!”莫炘替韦应玦接了话,他坐在窗口,跷着二郎腿,继续说:“所以岛主才会建议我们将她送走。”
“路彻辰!”昝晃睁大眼,震惊地问:“这关他什么事?他为什么要你们这么做?”
不对,岛主向来不会干涉弟兄的任务,这回他竟然出面了,就表示此事非同小可,
“哎哟,你不要时时刻刻拿一双淬了毒的眼箭狂s我,我们全是听命行事,要骂我建议你打电话回去恶人岛骂咱们岛主。”韦应玦掏出他那只最新型的手机,递到他眼前。
昝晃睨了他一眼,“你找打吗?”
他现在可是心乱如麻,懒得跟他这种伶牙俐齿的人挑战舌功。
“哎哟,哪个人心烦的时候不是以千头万绪来庸人自扰?说不定你的小攸攸现在过得好得不得了,你就别再恼了。”
“她可是回到费洋的身边啊!如果费洋是个安全的男人那还好,问题是他g本就对她居心不良,更何况梦攸接近他是有目的的,两方相互利用下,我担心她会发生危险。”
“那你的意思呢?”莫炘跳下窗口,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当然是拜访费洋了。”一抹坚决展放在他酷冷的眸中,他慵懒的说。
“你一个人?”莫炘挑起眉。
“当然是一个人,你们放心,我不会找你们去送死。”凝睇了他们一眼后,得晃这才走往屋外,打算再来一道大岛之旅。
莫炘和韦应玦相视而笑,摇摇头,异口同声地说:“我想我们也该上路了。”
昝晃一踏上大岛的土地,便直接前往费洋的公司,他决心将綦连梦攸带回,任何人都不得阻挠,否则就得受他铁拳铜臂的伺候。
一进入费洋的公司,昝晃便堂而皇之闯入他的办公室。
“你是……”突然冲进来一个人,费洋吓得站起来,“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上回在海边——”
“折了你手骨的人。”见他一句话卡在喉里,昝晃干脆帮他说了。
费洋看着他那俊美的容貌,非但不生气,还笑意盎然的道:“上次那件事我早算了,不用你来道歉,说真的我……”
对于费洋这种怪异的态度与笑容,昝晃不禁扬起了眉毛,屏息凝神等着他的下文。
“我很喜欢你这种标致的男人。”费洋谄媚一笑。
“别跟我嘻皮笑脸,我想知道綦连梦攸在哪里。”目光一闪,昝晃从中激s出犀锐的火苗。
“你找小攸是……”他眉头突地一扬,眼睛半眯地问道:“你就是挟持她的那个抢婚的男人?”
“没错。”
“她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卖命追求?你知不知道她与我的关系,还敢来这里撒野?”费洋离开座位走近他。
昝晃原以为他是要对他动手,却没想到他竟然靠向他,暧昧地以身体挑逗他。
眼神渐变冷凝,昝晃深吸了口气,“你这个王八蛋离我远一点!”
“你喊我什么?”费洋的热情顿消,眼底显露出仇恨。
“你这个不男不女的王八蛋!”他受够了男人这种挑逗的眼神,如果他不想活尽管过来,他会让他死得很惨!
“好,这是你逼我的,美男子。”费洋噙着佞笑,右手伸进裤袋内,不知在m索着什么。
昝晃眯起眸子,等着他要变什么把戏。
突地,费洋掏出一只小瓶子,迅速往昝晃脸上喷。
“你!”一阵难闻的气味袭进昝晃的鼻子,他呛咬了几声后突觉脑子浑噩了起来。
“哈……是不是很难受?”费洋发出厉笑。
昝晃摇了摇脑袋,“这是——”在恶人窟混了那么久,他怎会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这该死的费洋居然对他喷洒动情迷雾!
“老实告诉你,我对綦连梦攸一点兴趣也没有,倒是对你这种美男子兴致勃勃。”他邪恶笑说,等着昝晃倒地的一刻。
昝晃闻言,嗤冷地说:“这就是你的小人行径吗?”
“小人!没关系,你尽量骂,能够和你欢爱一场也值得了。”咧开嘴,费洋的笑声更刺耳。
“王八蛋,你别得意,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深吸了口气,昝晃强持冷静。在恶人窟里他们每个伙伴都必须长期接受各种毒物测试,让体内产生抗体,不过这毒x似乎超强,让他抵抗得好费劲。
“哈……别逞强了,我知道你快不行了。”
费洋扯着笑走近他,昝晃想推却无力推开他。
“你——滚!”咬牙咒骂,昝晃心忖:他绝不会让自己的一世英名毁在这个败类的手上。
“我真的很好奇,平常男人只要一两秒马上倒地,你倒是挺能撑的。”费洋走过去开始脱起他的上衣。
昝晃眯起眼强忍着,他知道只要撑过一定的时间,他便能克服这种药x,到时候他铁定要费洋好看。
当他的上衣被剥除,费洋得意的大笑,赶紧连自己身上的衣物也全数扒光,只留下一件短裤。
“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了多久?”激狂的笑声尖锐的扎进昝晃耳中。
“哼!你……欠揍!”摇晃了下身体,昝晃逼自己静下心,试着调匀体内凌乱的气息。
“没关系,等会儿你尽管‘打’我。”
语带邪肆,费洋伸手正要褪下昝晃的长裤时,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站在门口瞠目结舌的不是别人,正是綦连梦攸。
“小攸!”费洋吃了一惊,连忙扮演受害者的角色,“他……他不是东西,凭着自己人高马大,力气又chu蛮,想要……想要……你快来救我!”
“你——”綦连梦攸发着抖,泪水不知不觉蓄满眼眶,她指着昝晃,哽咽地说:“我没想到你是这种男人,为什么还要碰我?”
“他肯定是个双x恋,小攸,他刚刚直说要逼我向你抢取你阿姨生前留下的拳谱,我不答应,他就……”
费洋真是个做戏高手,那委屈又愤怒的模样马上让綦连梦攸相信他的话。
“原来你接近我真有目的!”她看向昝晃,悲愤莫名地指控着。
“目的……你信他说的?”昝晃摇晃着身子看着她,眼底有着浓浓的失望。
“我更信自己亲眼所见。”綦连梦攸连嗓音都哭哑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对他的不了解竟是这么的深。
“好……你既然这么以为,我……我无话可说。”药x挥发后,他体内酝酿着一股想扑上她强了她的冲动。
可他不能,他绝不能成为费洋利用的对象!
“这么说你承认了?”她无力的垮下肩,心在淌血。
“我没承认,是你……是你不信我……”闭上眼,他不能再看见她姣好的容颜、曼妙的曲线……那个该死的费洋到底用了多重的药?
“你说你值得我信任吗?”
昝晃不语。
她索x冲向他,抓住他的胳臂,“你说话呀!”
“你滚……如果你不希望我在这里扒光你的衣服,你就快滚!”她熟悉的体香扑鼻,对费洋他可以克制,可对她……对这个他已放下感情去爱的女人,他哪能排拒得了?
“昝晃……你好可怕!”她失望地直摇头,甚至觉得浑身血y已凝结,连心都结成了冰。
无力的昝晃只能眯起一双怨怼的眸凝注在她脸上,想说什么却无法解释,因为他知道她是绝对不会采信的。
“费洋……你最好现在杀了我,否则……否则我不会饶了你……”他额上滴下汗水,眼底已冒出火焰。
綦连梦攸被昝晃此刻的模样吓坏了,和他缠绵数日,她能认得这种眼神就是他每晚冲刺到最狂烈时会有的反应。
难道他……他真的是个双x恋?!
“我恨你!”摇摇头,她倏然冲出了办公室。
“小攸!你等等我啊,我好怕呀!”费洋赶紧穿戴好衣物,在追出去之前睨着昝晃肆笑了声,“这次只好放过你,不过你已经失去了綦连梦攸,哈……”
昝晃眸光一冷,那刺骨的寒意不禁让费洋打着哆嗦。
“你……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凶什么?我告诉你,你将一无所有,等着瞧吧!”
扔下这句话,他赶紧去迫綦连梦攸,虽然昝晃带给他极大的吸引力,但那本拳谱对他而言更有价值。
当办公室就剩下昝晃一人时,他颤抖着手抬起上衣穿上,然后拿起费洋留在桌上的茶水全淋在头顶,试着浇熄体内的冲动。
他暗暗在心中发誓,若他不狠狠的回击,让费洋一无所有,他昝晃两个字就倒过来写!
第9章
当昝晃狼狈的走在大马路上,身体虚软得就要垮下之际,莫炘适时出现在他面前,扛住了他。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闪远点。”他怕自己成了“强暴”同侪的恶人,他得将莫炘赶远点。
“你怎么……咦,这是什么味道?”
莫炘鼻子挺灵的,他嗅了嗅立刻闻出昝晃到底是中了啥玩意儿。
“老天,人家这东西都是用在女人身上,你怎么会被下这种药?”他不解地蹙起眉,跟着便从背包里找出一只药瓶,倒出一颗让咎晃服下,“快吃了它,你等会儿就会觉得好多了。”
“你怎么会有这种玩意儿,该不会常被骗身吧?”昝晃将药丸吞下。
“喝,你到现在还会开玩笑啊!”莫炘送他一记白眼,“不是我常被骗,而是任何东西准备在身,有益无害。”
“哦,我懂了,你那背包里头装的就是你的百宝医药箱!”果然,这药x挥发力满强,他现在已没那么难受了。
“不只医药箱,其中还有各种宝贝。”莫炘得意一笑。
“真有你的。”
摇摇头,昝晃现在可没心情管莫炘有多少宝贝,他只知道自己的宝贝已经丢了。
“对了,你怎么也来了大岛?”他突地眯起眸间。
“跟着你来的。”
“什么?你跟着我!既然如此,你刚才怎么不进去?妈的!”昝晃忍不住咒骂了声,“我发誓我不会饶了费洋那家伙!”
“怎么了?”莫炘张大眸子,震惊地道:“难道那个费洋是个cay?”
“没错,他居然也把我当成妈的!”
“哈……谁要你长得这么美,会让男人想入非非的。”莫炘挑起昝晃的下颚,“有时想想我也会为你动心。”
“去你的!”昝晃以手肘撞了下他的腹部。
“你还真狠,疼死我了!”莫炘哇哇大叫。
“这样还算客气的,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这么说,小心我宰了你。”耙了耙一头乱发,昝晃狠睨着他。
“是是是。”莫炘耸耸肩,暗自咕哝道:“开开玩笑而已,怎么那么凶?”
“你自找的。”昝晃摇了摇颈子,已逐渐清朗的脑袋让他舒服不少。
“对了,刚刚我看见你老婆哭着跑下来,接着是那个费洋追出来,我猜是不是让她看见什么不堪的画面了。”
“什么不堪?我g本没让那个恶心鬼碰我。”昝晃眯起眸子,“不过她还是误会了,也不听我的解释。”
“什么?那你……”
“我当然不会放弃她,只好等她冷静一段日子后再去找她了,她接受就好,不接受我也只好算了。”揉了揉眉心,昝晃露出长久以来少见的疲惫神情。
“你真想得开?”
“大丈夫何患无妻。不过我想,当初婚礼是由你这个假神父主婚,所以可能是上天要惩罚我吧。”如今他也只好调侃自己了。
“啥!你把过错怪在我头上?”莫炘指着自己的鼻子。
“那是当然,为了赎罪你得帮我。”
“帮你什么?”
“把费洋那个大恶贼铲除,将他送进牢房。”他的俊目漾出一丝诡光,这回他会全力以赴!
费洋双手搁在綦连梦攸的肩上,柔柔缓缓地说:“小攸,别再多想了,这几天你总是郁郁寡欢的,让我看了好心疼。”
“我没想什么,只是有点闷而已。”綦连梦攸吐了口气,眼底却有着薄薄的水雾。
“可是我——”
“别说了,你回去吧。”她闭上眼,淡淡地下逐客令。
费洋暗暗撇撇嘴。别耍大牌!等哪天我将东西弄到手,谁还在你面前巴结逢迎?
“我是要回去,但有件事我想提醒你。”他干脆将话说明白,省得还要与她周旋。
“你说。”
“就是有关那本拳谱,我希望你能赶紧和我结婚,让我来保管它。”他说出了他的目的。
“为什么?”綦连梦攸眯起眸。
“你也知道那个叫昝晃的一心想得到它,我担心……”
“别说了,我不可能嫁给你,虽然我恨他,可名义上我已是他的妻子。”光凭这点费洋就没办法如愿。
“什么?那你的意思是还要回到他身边?”深吸了口气,他犀利的黑瞳化成惊人的y沉鸷猛。
“我是不会再理他,可是这婚约——”
“既还没登记你就毁婚吧!”他急促地说道。
“你……”蹙起眉,綦连梦攸疑惑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这么坚持要我嫁给你?该不会你也在觊觎着那本拳谱?”
费洋变了脸色,牵强地扯笑,“怎么会呢?你想太多了,我之所以这么急,就是怕你阿姨的毕生心血被那个贼人糟蹋了。”
“这你放心,我不会给他的。”
“但是我还是不放心。”
“这些事不用你c心,你可以走了。”别开脸,綦连梦攸不客气的拒绝。
现在的她心情好乱,已没心思在为阿姨报仇的事情上了。
阿姨,对不起,等我处理好自己的心后,我一定会查出凶手,再给我一点时间吧。
“那你早点休息。”费洋黑了脸,这才旋足离去。
当房门关上后,綦连梦攸忍不住掩住脸大声哭了出来。
她恨他!恨那个夺了她的身子,又抢了她的心的臭男人!可他……他为什么会是个……
天呀!为什么她还不死心?到现在心底还放着他这个人,忘不了、挥不去,就像附身之蛆,要吞噬她的骨血才甘愿!
她从手心中抬起头来,却见一条方帕递在她眼前。
猛然扬起脸,她震惊地望着眼前持帕的人,“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有心就查得出你下榻哪家饭店。”昝晃闷着声,眼底的璃光逐渐加深。
“你走,你这样的心我不要也罢!”推开他,她看着那条手帕,“我也不要你这条擦过其他男人的手帕。”
“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那天我是为了找你才去见他,却不留神着了他的道。”昝晃的肌r抽搐着,表情僵硬。
“我不相信,费洋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是你强迫他的吗?”綦连梦攸苦喊着,脸上已沾满了泪。
“真好,你的意思是指他是神,我就是窝囊废?”揪住她的衣领,冷惊浮现在他犀利偏执的言词与狂野的肢体语言上。
“对,你在我心底是不折不扣的窝囊废、娘娘腔,长那么漂亮干吗?就为了诱拐男人吗?”
她此话一出,昝晃全身僵硬。
他这辈子最恨的话语竟然出自他所爱的女人嘴里!
这……这是老天送给他这一生最大的笑话吗?
“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他眯着一双被恨意熏黑的眼。
“你在我面前不像,就因为你要向我夺取我阿姨的拳谱,现在我提议离婚,东西我绝不会给你。”她目光冰冷,“还亏我那么的相信你,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而你竟然利用我!”
“我什么时候利用你了?”昝晃被她逼得头昏脑胀,怒极攻心,狠狠地抓住她的肩膀,“告诉你,我从没贪过什么,你别妄下断言!”
“才怪,那你为什么会我阿姨的几套拳,是不是平日找机会偷学的,所以现在趁她不在了你才想从我身上得到它?”两相争执下,綦连梦攸许多话都不经大脑脱口而出,“说不定杀害我阿姨的凶手就是你!”
“綦连梦攸!你别让我恨你!”胡蝶是他最敬重的人,他怎可能杀了她?这女人!
“要不然你告诉我啊,你身上的功夫是怎么来的?”她话中满是苦楚,为了争口气而反诘到底。
“我——我不能说!”昝晃咬着牙,忍着气,他用尽他最大的力气才没在这可恶的女人脸上撂下几个拳头。
“那就对了!”她冷笑着,可心却异常的疼痛。
“王八蛋!”看着她脸上讥诮的神情,昝晃不禁想起十多年前空屋里那几张带着嗤笑的脸孔。
难道他长得漂亮也有罪?
他情绪渐渐失控,忽尔狂野大笑,顿时像只出了栅栏的野兽,紧紧缚住她,不让她逃离。
“你想干吗?放开我!”她又惊又怕,只是既然惹恼了雄狮,又岂能容她这只小白兔脱身?
“你怕我吗?”他对住她的眼,展露一丝魅笑。
“别这样,求求你放过我,去找别的男人吧!”她不停抗拒挣扎,惊骇的泪已串串淌落。
“哈……找别的男人!”他的心在滴血。
“你到底要做什么?放开我!”个子矮小的她本来就没几两r,被他这么猛力一抓可是痛得她脸色大变。
但她怒不可遏,只知道她要反抗,绝不能再让他碰她一下。
“你以为你抗拒得了吗?这就是你说话讥讽我的下场!”
他抛下冰冷冷的话,随即将她的身子往墙上一推,一手抓着她的t恤下摆,往上一扯。
“不!”她仓皇又无助,背脊被他用力抵着墙面,她的x骨几乎要压碎了。“我的那些话是不是说进了你的心坎里,所以你恼羞成怒,才这么对我?”
“好个女人!算你能言善道,我今天不用嘴巴说服你,我用这里!”
昝晃快被她气疯了,霍然抓住綦连梦攸的一条腿,以他的下腹部直贴着。
“不……不……”她张大了眼,落着泪,她虽然衣物完好,可是这样的姿态太疯狂,简直要吓坏了她。
“只是做做样子你就叫成这样,如果我褪了你的裤子强占你的身体呢?你是不是会假装得更厉害?”
“别这样,你不要变得那么可怕。”綦连梦攸看着他那张暗沉的脸,此刻她才发现平日她只注意到他出奇的美,却没有发现他潜藏的刚毅线条所反应出的狂妄霸气。
他的眼是黑中带褐,仿若y天的颜色,更像那深不见底的潭!!
“有哪一种禽兽不可怕的呢?我现在在你眼里不就等于禽兽一样?既是如此,我又何需再扮君子?”昝晃眯着一双厉眼,缓缓的露出一抹佞笑,随即伸出中指勾住她的内衣往上一撩。
“不要……我不是男人……”她的泪水一颗颗滴在他的手臂上。
“别那么小气,据我所知男人身上没有那么好m的两团东西,我只好往你身上找寻了。”他的话说得狠劣,可心却是占满了酸涩,看着她眼底显现的惊骇,他心底并不好过啊!
可她却是这么样的一个女人,误解他、指控他、鄙视他,既然如此他又何需顾及她的感受呢?
看着她痛苦的表情,昝晃笑咧了一口白牙,却更震惊了綦连梦攸。
“好痛……你放过我吧!”
“不要!你疯了!”她大声哭喊,双手被他锢在身后,怎么也动不了。
“对,我是疯了!”
望着她脸上的泪水,昝晃心底突然出现一丝愧意,他知道自己就算再恨她也做不出伤害她的事;于是他用力推开她,急急转过身背对着她。
“赶快把衣服穿了。”他听着身后急促穿衣的窸窣声,在心中叹了口气,“从今以后我们两个就算见了面也当做不认识吧,免得肮脏的我污染了纯洁的你,保重。”
说完,他就直接走出门,再也不回头。
綦连梦攸错愕地看着他离去,眼泪再一次滴落,她悲痛地跪在地上,掩面痛哭。
“我说昝晃,你究竟是怎么了?别喝了。”韦应玦拿起昝晃的酒杯,睨着他。
“人家说借酒浇愁,我只是想试试这种方法有没有效。”昝晃拧起嘴角,淡然一笑。
“你愁什么啊?女人没了就没了,咱们还有许多正事要做,上次你不是也很大方的表示自己很看得开吗?再说你和她的那个婚约也不做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莫炘这个假神父也忍不住说了他两句。
“是啊,我也决定这么做了,既然和她无缘又何必强求呢。”酒杯酒瓶被抽走,昝晃便点了g烟,吞云吐雾了起来。
“你能那么想就对了,只怕这只是你嘴巴说说而已,心底可没这么想得开啊。”
“我已下定决心,从今以后不再为女人忧烦。”昝晃嗤冷一笑,撇撇嘴吐出了几朵烟圈。
“对了,你不是说过不会放过费洋吗?你这么消沉下去还怎么对付他啊?”韦应玦没忘记提醒他。
“这点你放心,我会对付他的,就等他失去所有之后,我就返回恶人岛。”说着,他又吐出一口烟雾。
“你当真放得下?”莫炘质疑地问。
“放得下什么?”
“綦连梦攸啊。”
“在彼此恶言相向之后,我还能奢望她会原谅我吗?”撇撇嘴,昝晃笑得有些无奈。“我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对付费洋。”
他在心底补上一句:以及杀害胡蝶的凶手。
“好吧,需要我们协助的话尽管开口,既然我们自愿帮忙,当然是两肋c刀了。”莫炘对他眨眨眼。
“没问题,我会的。”
綦连梦攸收拾好了行李,已准备返回台湾。
此刻的她心情很复杂,只想先回去休息一阵子,等她能够不再想起咎晃、不再为他痛心时再想办法为阿姨报仇。
况且她近来发现费洋愈来愈可疑,态度也变得很急躁,若要她嫁给他,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她不如先离开,躲开所有人好好的想想一些事情。
就在她正要提着行李走出饭店房间的时候,门一开就看见韦应玦站在外头对着她微笑着。
綦连梦攸脸色瞬变,正要关上门,却被他挡住门板。
“你怎么又来了,找我做什么?炫耀吗?”綦连梦攸一看见他,就会联想他肯定是咎晃另一个爱人,那椎心刺骨的痛又缓缓的在她心脉间衍生。
难怪上次他会说也有男人会追昝晃,原来他就是其中之一。
“唉!干吗一见面就骂我呢?我可是无辜的。”韦应玦挑起眉,盯视着她,“记得上回你还对我蛮客气的,颇尽待客之道哦。”
“上次是我瞎了眼,才会被你们利用,别以为我还会再笨第二次。”她指着门外,“你走,别来跟我炫耀什么,我一点也不在乎!”
说不在乎可是骗人的,现在她濡湿的眼角不就证明了她心底还放着那个人吗?
“哟哟哟,我现在终于体会到咎晃心底的痛苦了,难怪至圣先师孔老夫子说过,‘惟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我可是弄清楚这句话的意思了。”韦应玦语带调侃,更是说得綦连梦攸满脸通红。
“对!我们女人难养,所以你们男人就滚到一边去,少来这边烦我!”她大声地吼了出来,这才发现这十多天里积在心底的苦闷有多么重,只想将它全数释放出来。
“你这个女孩很喜欢自我编剧、断章取义哦!”他双手环x,眯着眼凝睇着她不讲理的模样。
“既然你看不惯,那你就走啊!”綦连梦攸也知道自己g本就是在无理取闹,可是她不想看见这个人,任何和昝晃有关的男人。
有时想想还真好笑,她不和女人吃醋竟然和男的……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她身上?
“好好,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恨我了,你以为我与昝晃搞那种不正常关系?”嘴角浮起一朵暧昧的微笑,韦应玦哪壶不开提哪壶。
闻言,她眼角泌出泪,“出去!”
“这里有卷录影带,我希望你能看看,如果不看你会后悔。”韦应玦将手里拿着的一卷带子扔在房间的化妆台上。
綦连梦攸气得浑身发抖,“拿走,我才不看你们这种恶心的东西!”她真不知道昝晃脑子里打什么主意,为什么要叫他拿这卷带子来侮辱她?
韦应玦扬了扬眉,耸耸肩说:“我敢保证这带子里没有我更没有昝晃,你不看会后悔一辈子,当然了,一切完全看你自己的意思,不看你就扔进垃圾桶吧。”
说完,韦应玦便自动离开了。
这卷带子可是他和莫炘两人看不惯昝晃这阵子的失神,于是自作主张收集了费洋和其他男人暧昧的证据,只希望能够还昝晃一个清白。
当韦应玦走了之后,綦连梦攸忍不住瞟了眼那卷带子,心想它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该看吗?如果是让她受不了的画面呢?那她可是会更难过、更痛心、更恨他的;可不看……刚刚那个男人说她会后悔。
再看看自己放在地上的行李,回台湾的机位也订了,实在没必要为了这卷带子弄得她赶不上飞机吧。
下定决心,綦连梦攸立刻走过去拿起它往垃圾桶扔了过去,随即拎起行李袋打开房门就要离开。
可才要将门关上,她心底却突地涌上昝晃那张曾经流转过喜怒哀乐的脸庞,那卷带子又能证明什么呢?
讨厌!
她又返回房内,从垃圾桶内拿出那卷带子,而后迅速塞进房内附设的录影机中,屏息等待着出现的画面。
双手紧揪着衣摆,她不停告诉自己如果看见了什么不堪的画面千万别伤心,她会死心离开这儿。
不久,屏幕出现了画面,果然是两个男人在床上亲热。
“该死的昝晃!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綦连梦攸对着电视大声咒骂,掩住嘴忍住想哭的冲动,正想冲上前关上电视之际,那影像却突然拉近,当场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意外。
“费洋!”她倒抽了口气。
与费洋在床上亲热的不是昝晃,而是上次在街上遇见的那个带点娘娘腔的西方男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她错愕得还来不及回神之际,突然画面一换,出现的是费洋衣装整齐的时候,而站在他对面的男人也换成另一个她没见过的陌生面孔。
突然,费洋抱住那男人,对方用力推开他,像是非常厌恶他这样的举动,接着费洋居然乘人不备时拿出一瓶东西喷在那个人的脸上,而那人仿若重了迷药开始晕眩摇摆,过几秒就倒地不起!
接下来费洋他……
“啊!”
她用力关上电视,神色中露出仓皇和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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