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雅赏,皆为这绝美之声和绝美之景所醉,灵r彷佛被某种圣洁的东西荡涤过一番,说不出的舒坦。
一曲终了,丽人方起身款款步了过来。
待得移近,盛装之下的丽人方清晰可见,如同有一道光辉透出,瑶鼻樱唇,细腰雪肤,明眸流盼,刚换上了苹果绿乔琪纱旗袍,高领圈,荷叶边袖子,腰以下是半西式的百褶裙,走动起来步步生莲,恰似瑶池仙子下凡,尽得倾国倾城之妙。陪在她身边的漂亮丫头金宝与她相比那是微星之如皓月了。
众人皆惊,再无一人舍得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半分。
刘溢之颇感自得,引见道,「这便是我的太太冷如霜。」
「罗薄透凝脂,当真国色天香哪。」康老爷子击节赞叹,胡乱拽文。
司马南倒是附庸风雅,「刘夫人刚才那曲真是荡气回肠,不知何曲。」
冷如霜含笑道,「不敢当此谬赞。适才所弹乃是高山流水中的一节《风摆翠竹》,献丑了。」
司马夫人奚烟上前拉住她的素腕,赞道,「好个冰清如洁的仙姑,有你在,我在司马心目中怕是要跌了几分价啦,刘县长好福气啊。」众人皆笑。
康老爷的七姨太自忖美貌,不服气新太太的艳名才硬要跟过来,此时风头抢尽却唯有又羡又妨,哑口无言。
还有一个不言语的是白天德,他已经呆了,而且g本不在乎自己是否过於失态,如果眼神是实体的话,一定会从刘溢之的新太太身上剜出r来: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天下竟有如此绝色?如能一亲芳泽,少活几年也值得呀!
就在白天德打著龌鹾主意时,新太太眼波流转,保持著矜持的笑意,已然从每个人脸上略过了一遍,男人因为她的美貌而现出的丑态她看到过不少,但看到白天德时,她无来由地打了一个寒噤,从心底涌出一阵不安。
这是这一天她第二次对陌生人生出感应。
看到大家对自家夫人膜拜的神情,其中还包括以道学先生自居的康老爷子,刘溢之不免自得,轻咳了一声,将人们的视线唤了回来,方缓缓说道,「正式介绍一下,这一位是我的内子,冷如霜。」
第三章绑票
夜幕笼罩了三湘大地,海棠三人借夜色掩护,再度潜回了城里,海棠独自行动了一个时辰,方回来带上二姝。
金花发现她们去的方向并不是保安团,不禁问道:「我们不是要去救青红姐吗?」
海棠一直不作声,只带著她们来到一处大宅的墙跟下,方道:「敌人势大,不能明取,只好出此下策。」
她指著院内:「这里是县长的私宅。」
银叶恍然说,「我明白了,我们要绑架县长,以人换人。」
海棠赞许道:「脑筋不错,不过不是绑架县长,县长绑了就没用了,我们要绑的是他新太太的票,我们不是见过她了吗。我还打听到,县长下午动身去了省府,而且为了在保安团设圈子抓我们,防守的卫兵还调走了几个,此地才真正是松懈。」
金花高兴了起来,一把抱住海棠,道:「真是梅神相助,棠姐,对不起,我们还说你没信心了,其实你永远是我们最了不起的大姐头。」
海棠冷峻了很久的脸上总算绽开了一丝微笑,只是有点苦涩,叮嘱道:「记住,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绑架行动比想像的更容易,g本没人想到有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会在太岁头上动土,县长不在,有几个护卫也溜出去赌钱了,另外两个当班的护卫被银叶的吹针和海棠的手刀放倒在地,内宅由此洞开无阻。
晚饭后,冷如霜跟著七姨太去近郊的大戏园子看了一出当地流行的傩剧,刘溢之派护兵来告知她去了省府开会,接她早点回去歇息,她正好无甚滋味,便婉拒了七姨太继续打牌的邀请,带著金宝往家走。
行至桥头,此时月朗风清,灯火阑珊,行人稀落,四周竹楼木楼错落有致,好一派异乡风情景象。
桥下静静地淌过一串排,沿江而下,船上几条j赤上身的汉子都拿眼往冷如霜身上瞧,一个笑,「蛮子,有胆把桥上的美女抱下来。」
叫蛮子的放排汉嘿嘿笑,还没说什麼,远随在冷如霜身后的护兵冲上前哗哗拉枪栓,「妈的,瞎了狗眼,不想活啦?」
放排汉吐了吐舌头,沉默下来,消逝在远方。
冷如霜颇不以为然,觉得放排汉的率真大胆可比这些护兵的狐假虎威可爱得多。
凄清悠扬的二胡声随风飘来,一位长衫老者正盘脚坐在了河边,迎著冷月拉琴,神情孤高。
冷如霜本是好乐之人,立时就被这个乐声打动,眼前展开了一幅幅的画卷,皆是尘世间一切大悲痛之郁结,又如人之如宇宙苍天之下的孤独和无力,听得痴了,不禁垂下泪来。
老者琴声一收,点头叹道,「果然是祸水。」
冷如霜一怔道,「先生在与我说话吗?」
老者却合眼不言了,胡琴又咿咿呀呀地响了起来,这番变了一曲,老者哑著声唱道,「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金宝扑哧笑,「这老疯子。」
洗漱完毕,冷如霜对镜梳头,还在琢磨那老者的话,金宝说他是这小城里出了名的老疯子,一天到晚对别人说瞎话,命啊运的吓唬人,要她别信。
冷如霜自嘲地一笑,许是自己太多心了罢。
突然,镜中多出了一样东西,一支驳壳枪指住了她的头。
冷如霜心下惊惧,面上却强自镇静,道,「什麼人?」
个子不高的蒙面女子道,「土匪绑票懂不懂啊?」
另一女子低喝道,「快干活,少说废话。」
土匪?来湘西之前早就听说有土匪一说,以为那是遥远的事情,没想到自己来沅镇的第一天就遭遇了。
她还来不及想更多就眼前一黑,不醒人事。
冷如霜堵口反绑著装进了特置的木箱,金花银叶推著伪装好的独轮车,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地上只有几个被打昏的家人和护兵,还有一封指定两日后以人换人的信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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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德正在把对冷如霜的欲火悉数发泄在了青红身上,可怜青红已是几度昏迷,身子软软地平放在一张矮几上,四肢大开。
以她此时的状态也没必要加任何束缚了,白天德chu大的rbc在青红的屁眼里使劲做著活塞运动,下垂的头部也被一双糙手捧著,另一条chu大的rb挤开她乾燥的嘴唇,一直深入喉头,没有轮到的就捏n子乾瘾,几人干得倒是爽,只看见青红白生生的大腿无力地在两侧晃动。
待得白天德获知刘溢之的新夫人被绑票的消息,海棠等人早已逃进了茫无边际的竹林海中。
白天德恨得想杀人,最终谁也没杀,只是往青红的小肚子上狠狠踢了一脚,喝道:「兄弟们别玩了,把这婊子弄残了就交不了差啦。」
竹海深处,除了茂密的竹林,也有不少低矮的灌木和树木,山势连绵,利打运动战,所以保安团虽花了大力气拉搜山,对熟悉地形的海棠来说,逃逸甚至反击一枪都是容易的事。
几人灵活地在竹林间穿梭,换了海棠背著冷如霜,x前高耸起伏,两条健美的长脚在沟壑间跳来跳去,像一支美丽的灵鹿。
返回居住的大溶洞已经是次日的早上,太阳挡在云层后面,一层薄雾拉起林中,失水的竹林早就失去了海一般的气势,软软地垂下叶子,既便如此,此地也还是如仙境一般的美丽。
看到海棠等人平安回来,众人高兴坏了,虽然没能救出青红,但有冷如霜在手,还是看到了希望。
冷如霜从布袋里放出来时,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眼睛都看直了,如霜是大家闺秀,出身於书香门弟,举止间自然流露著雍容华贵的气质,与眼前这些乡下土匪自有著云泥之别。
留守的梅子悄笑著对金花说:「今天请回来的这位姐,可把我们大姐头比下去了。」
金花不屑道:「谁说的,不就是白一点嘛,要我看,还是棠姐漂亮。」
银叶听到了说:「要我是男人,把棠姐和这位太太一起娶过来,就是莫大的福气了。」
「啊呸!瘌蛤蟆吃天鹅r,羞不羞啊。」
几个女人笑著一起啐她。
银叶说的倒是大实话,海棠与冷如霜气质迥异,一个y柔娇弱,一个高挑健美,一个肤白如玉,一个黑里透红,一个如同密室中的水仙,一个恰似田野怒放的山菊,但从体态到五官,无论谁的细节都经得起推敲,绝对都是万里挑一的美人,能娶到其中一个委实已是莫大的福气。
海棠装作没有听到她手下的调笑,一直待冷如霜很客气,解开绳子后请她一起吃饭,冷如霜却是既厌恶又害怕,抱著肩立著不动,果是冷如冰霜。
海棠无奈,便叫二喜子把她先关到内洞里去。
上山之前,海棠已经托关系找到了康老爷作交换的中介人。
说起这层关系很微妙,土匪抢劫了财物之后,一般都要有销赃的渠道,一般势力大的多从黑道走,像当地匪帮的龙头榜爷,势力较弱的匪帮往往倾向於走白道,通过正当经营的商人才不会有黑吃黑之虞,当然,双方的风险同样很大。
海棠历经周折才搭上了康老爷这条线,可以说康老爷的家产有相当一部分就是这麼来的,只是彼此心照不宣而已。海棠从没出过面,都是通过神秘的第三方在牵线,包括这一次。
因干系太大,海棠稍事休息了一下,便带著双姝几个潜下山去了。
入夜,寨里众人也早早歇息。
一条黑影偷偷溜入内洞,火把映过,正是当夜班的二喜子。
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像二喜子本就是乡井无赖出身的二流子。
二喜子当年欠了高利贷被人追杀躲进山中,生死攸关之际正巧被海棠所救,从此上了贼船。他颇有点机智,下三滥的门槛j,黑白两道游刃有如。有了二喜子的辅佐,海棠有如神助,声势大张,短短几年能从不到十人扩张到了二十多人枪,所以海棠对他一直十分依重和信赖。
不过二喜子有点毛病,好赌兼好色,但自从上得山来却收敛了不少,一则规矩甚严,海棠对奸y之事尤为痛恨,一向都是杀无赦;二则二喜子对海棠有了爱慕之心,追随日久,此心越盛,幻想著有朝一日海棠被他打动下嫁於他,偏偏海棠不知何故,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从不流露一丝感情,也就渐渐有些淡了。
其实他也知道银叶对他一直落花有意,但有海棠比著,任他莺莺燕燕都直如花草,只有流水无情了。
毕竟是年青伢子,火气旺。冷如霜惊人的美艳让他目瞪口呆,在扯她的小臂带她走时,那一下滑腻无骨的感觉,让他浑身发颤,差点当场出丑,整天都有点失魂落魄。晚饭时梅子还关心他是不是病了,却没留意他j神上的反常。
贼心早就有了,贼胆呼地一下也生了起来。
二喜子心道,妈的,豁出去了,青红落在保安团手里肯定被玩残了,老子一报还一报,玩一玩县长的女人,就当是为青红报仇,料想海棠看在自己出生入死卖命的份上不会太为难自己。
反覆思量之下,他终横下了一颗心,不顾一切也要占有这块天鹅美r再说。
他主动跟贵生提出替他值午夜哨时,贵生还颇有些感激。夜深人静之后,二喜子感觉心跳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兴奋,确认大家都已深睡,便偷偷离岗溜进了关押冷如霜的小洞。
冷如霜一整天没有进食,坐在简易的竹板床边心乱如麻,忐忑不安。她是前清高官的后代,正黄旗人,家道中落后移居长沙,置了些田产,作为掌上明珠,父母对她期许甚高,读书识字、针绣女红、天文地理都有涉猎,使她兼具了新旧女x的美德,秀外慧中。
刘溢之世交子弟,却无纨裤之风,特别上进努力,两家结亲可谓门当户对,水到渠成。新婚才数月便随丈夫从省府来到此地作官,还以为当地民风淳朴,哪料想会有如此惊变。
海棠等人虽为匪,却多是这等美丽的上乘女子,待她尚还客气,不像恶人,但从他们的口风中听出是要拿她交换一个什麼人,万一不成功,却也难保她们不下毒手,恐怕x命都难保了。一时间愁肠百转,悲从中来,潸然泪下,连二喜子到了身边也没觉察。
二喜子涎著脸低笑一声,「别哭呀美人,知道你是想我啦,不急,哥哥今天保管让你痛快。」
他不敢多言,耸身而上便环抱住冷如霜压倒在床,「美人乖乖」地乱叫,嘟起一张嘴巴就往她的玉脸粉颈亲去。
冷如霜别说是悴不及防,就算来得及,以她一个柔弱女子哪里抵得往j壮之虎狼呢,当下便压得了个结结实实,动弹不得,还有一股口中臭气喷来,心中大骇,直觉天底下最恶心最羞耻之事降临在她身上,本能地扭动著身体企图逃开,张嘴欲呼。二喜子早就防了此招,一条布巾当下塞了个满口。
二喜子虽说兴奋得胯下阳物早就涨大了两倍不止,还是不敢大意,m索著将冷如霜的双手反剪在背后拿带子绑了起来,使她基本上失去反抗能力,才略抬起上身,得意地欣赏著身下待宰的羔羊
衣裳绷得很紧,看得到柔软如鸽的x脯在急促起伏。
他抽出一支手来,隔著轻薄的绸衣,近乎虔诚地沿著那条绷得紧紧的优美的曲线轻轻游走,享受著那股异样舒坦的感觉。
真是尤物啊。他心中长长地叹了一声。
冷如霜紧闭双眼,没有放弃挣扎的努力。
男人觉得女人真是愚昧,明明是白费气力的事情还不肯认命,害怕动静太大惊动众人,索x断了她的念想,一屁股骑到女人的小肚子上,从腰上m出一把尖利的匕首,横著在她修长的颈子上作势拖过,恶狠狠地说道:「还敢乱动就捅死你,奸死你,再扔到山里喂狼。婊子!」
冷冷的锋刃透出了浓厚的死亡气息。
她的脑海嗡地一声。死的恐惧是如此强烈,如此迫近,排山倒海向她袭来,将深深的屈辱也暂时压倒在一边,无法抵挡。女人长长的眼睫毛一阵急颤,反抗明显地弱了下来。
二喜子无声地笑了,顺利地将她翻了个身,面朝下,匕首从背心小心划开,几乎一点声息没有。
后背大片雪白的肌肤袒露了出来,只剩下几g系著亵衣的带子,春光无限。
体香扑鼻,中人欲醉。肌肤白得晃眼,像是一片光把这死气沉沉的洞壁都照亮了。
二喜子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被老天爷的慷慨赐予感动得想哭,寻思祖上许是积了大德吧。
冷如霜牙关紧咬,她想过嚼舌,却终於缺乏鱼死破的最后那点勇气。曾经以为自己多麼贞洁,也曾经以为自己多麼高傲,这意志只不过薄如罗裳,都在一枚薄薄的锋刃和男人肆无忌惮的邪恶下一点点崩溃。
伴随著背心一片冰凉,她的心头也一片冰凉,女人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眼看即将失去,她真的能直面这残酷的现实吗?
清泪从凤目中无声地淌了出来。
二喜子眩晕了片刻,很快又被更多需要征服的圣地所吸引,n子,大腿,神秘的三角区域,天哪,太奢侈了。
他的手指颤抖起来,往下稍稍用力,新煮**蛋般雪白的双丘就像褪去云彩的圣洁雪山,慢慢地,一点点地,剥露在他的面前。
「呜……」
冷如霜被堵住的嘴巴里发出了最后一声长长的悲鸣。
「爹,娘,溢之,救我啊……」
二喜之的脸已经完全扭曲,在火光下显得那麼狰狞。
突然,一声钝响,二喜子脑后受到重击,整个身子委顿在地。
背后,站著脸色铁青的海棠和金花。
月色冷冷,烛火摇摇。
冷如霜已换上海棠的衣服,脸色木然地坐在床边,脸冲洞壁,无悲无喜。
刚才的打击就算对一般的女人来说都实在是太大了,虽然没有最后失守,但失贞的痛苦感受有过之而无不及。
海棠只撂下了一句话,「我会给你一个交待。」说罢提枪走出门外。
二喜子被捆在一g大青竹上,面色仓惶,山寨众人都围在一旁,气氛十分凝重。
海棠走出去时,正好看到银叶冲到二喜子面前,狠狠扇了他一个大嘴巴,泪水也止不住滚落下来。
海棠要银叶退开,切齿道:「二喜子,我会给你多烧几柱香,念几卷经,好让你到了阎罗爷那里能早点投胎。」
二喜子嚎叫起来,「我在替莲香报仇哇!棠姐,二喜子为你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
「你不是不知道,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奸y之事,谁犯天条就是找死。」海棠说罢,抬枪要打。
银叶突然转到海棠前头跪了下来,扯住她的衣袖,哭道:「棠姐,都是自家兄弟,一起流过血,共过患难的,放一条生路吧。」
金花随即跪下,众人全都跪了下来,「求棠姐开恩。」
海棠其实也是矛盾痛苦之极,她又何尝对二喜子没有兄弟之情,生死之义,又何尝愿意自断膀臂,打击士气,恨只恨啊这二喜子不争气,自取灭亡,恨只恨啊自己心肠太软,终难痛下杀心。
海棠看著跪了一地的兄弟姐妹,不由得心中长叹,罢了罢了。脸上依然y霾浓重,厉声道:「就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贵生,抽他八十重鞭,抽死活该,抽不死扔到山下去,由他自生自灭。」说罢头也不回进了内洞。
从洞口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二喜子受刑的场面,鞭抡得呼呼海响,血花四溅。贵生纵然手下留了点情,八十鞭也不是一般人经得起的,二喜子很快成了个血人,这家伙倒也硬气,咬著牙一直抽到晕死也没弄出多大动静。
亲眼见著污辱自己的人受到了严惩,冷如霜心中总算好过了一点。
海棠坐到床边,柔声说:「妹子,我能体会你此时的心情,我也是个被男人害惨过的苦命人啊。」
她不管冷如霜会不会听,自顾自就把话匣子拉开了。
第四章往事
海棠的本名其实叫安凤,祖籍是四川成都,年幼时,正值满清覆灭,军阀混战,父母带著她一路逃难辗转到了湘西,投奔一房远亲,不料他们早已迁走,不得已在沅镇的白家堡倾尽积蓄置了几亩薄田,就此安身立命下来。
安凤打小就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生x好强,体质强健,对一些舞刀弄枪、顽皮打架的事儿比男孩子还来劲,不过父亲对聪慧的女儿期许很高,一心让她读书,日后好出人头地或嫁个好人家,好早早摆脱生活在下层的命运。在别人家的孩子都在田间地头玩耍的时候,她就背著小书包,走十几里地到乡里上私塾。
每天茫茫的翠竹海里面,总能见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碎花衫子,斜挎著chu布缝制的书袋,轻轻巧巧地跨过一道道山垄,穿过高耸林立的竹林,俊俏小脸上总是荡漾著微笑,浅浅露出一双迷人的梨涡。
安家有女初长成,出落得眉清目秀,美人胚子。远近乡里提亲可不少,其中还有白氏宗族族长白敬轩的宝贝小儿子白富贵。白福贵年纪与安凤相仿,却成日好吃懒做,仗著老子的势,带著一帮坏小子尽干些**零狗碎的勾当,欺压良善,横行乡里,乡下百姓也唯有忍气吞声,避而远之。安凤的父母可不愿把好端端的鲜花c到牛粪上,又不敢开罪白家,只是告诫女儿离他远远的。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安凤的美貌在这一带可算出了大名,白富贵哪能不知,只是在乡里都是熟门熟脸的不敢太放肆。
那一日正是十月金秋时节,安凤终生难忘。她偷偷进山采山药,想卖点钱作老师的节俸,不料让那帮坏小子逮个正著。一夥人围著安凤不让她走,起哄要白富贵抱著安凤亲嘴,安凤当然宁死不从,两人扭成了一团。
白富贵娇生惯养,年纪虽比安凤大一两岁,力气不见得比自小在山路上锻炼的她大了多少,偷**不从还让安凤扇了个嘴巴,众人一阵哄笑,这下挂不住了,涨了个**冠红,指挥兄弟们一涌而上按住她的手脚动弹不得,他摆出一幅征服者的姿态,大摇大摆骑坐在安凤柔软的小肚子上,模仿偷看到的阿爸的行为,掀开她衣裳下摆,将手c进了安凤的裤裆里,m到了尚在发育中的少女温玉般光秃滑嫩的y户。
「光板子,光板子!」白富贵怪声怪气地叫起来,众人下流地哄笑。
安凤狂怒了,娘说过,女人的身体是金,别说m,就算让男子看了一次就变了铁,变得连木石都不如。虽然还不懂得男女之事,也深知让男人m到下体是极耻之事,盛怒之下,她激发出神力,挣开了压制她的众人,白富贵猝不及防,在混乱中撞下了山崖,下身重重地撞在半截老竹墩之上。经救治x命无大虞,命g处却被创甚重,请来的不少名医都摇头表示失去了生育能力。
要白家断子绝孙!
这一罪名可大了,让安凤一家大祸临头。白敬轩将他们锁拿在宗祠,直嚷嚷要杀人。
数日后,乡长当著众乡亲的面宣布了家法判决结果,将安凤永远发配给白富贵为奴,安家的土地财产尽归白家所有,安家两老为白家充当雇工谋生。
安凤的娘当场就晕倒在地,在父亲泪眼滂沱嘶哑的呼喊声中,小安凤被几个大人抓著,扒光了裤子,脸冲下腰肢弯折在一条长凳上,小小的臀部高高翘在空中。
「兹兹……」一缕青烟升起,烧红的烙铁毫不留情地印在白嫩的臀肌上。
接下来的一个月,安凤躺在白家的柴房里,高烧不退,痛醒又昏迷,反覆几次,在生死边缘来回走了几遭,竟然命大挺了过来。
从此,在那本是女人最可骄傲的地方,留下了一个一生也磨灭不掉的、如同烙进心底的深深屈辱一般烙进了肌体深处的「白」字,那一块两寸见方、翻出了鲜红的r块的疤痕,带给她的是幸福的毁灭,是屈辱的见证,更是一生悲剧的开端。
从此,白家堡少了一个活泼灵动的安凤,换之以一个满面悲色形容憔悴的小凤奴,她弱小的身子承担起了伺候白家老小生活起居的重担,挑水、干活、劈柴样样要干,无尽的责骂和殴打,她都默默承受了下来,真正不能承受的却是从r体到灵魂的变态摧残。
白富贵就不用说了,伺候祖宗一般,吃喝拉撒都要叫她服伺,夏天打扇,冬天暖被。所谓暖被就是每天夜里,她都要光著身子先钻到被子里,把冰冷的被窝睡暖和,才让小少爷睡进去。心情好时就会放她到柴房去,心情不好或是邪x上来了就会留下她,在她的身子上乱踢乱抓,弄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m嫩r抠下身更是家常便饭。更邪x的是,坐完马桶还要安凤给他擦屁股。
一个冬夜,白富贵让尿胀醒了,外面冷得结冰,不愿钻出热哄哄的被窝,於是踢醒了卷缩在一头的安凤,叫她直挺挺地跪到床榻前。安凤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他又想起什麼折磨人的鬼主意了,直觉得光身子被冷空气包裹著,冷得直打哆嗦。白富贵叫安凤张开口,从被子里把小**巴拖出来塞到她嘴边。
一泡热腾腾的黄尿冲了出来,洒得安凤满面都是。
安凤惊惶失措地逃开来,无论这小子怎麼骂都不肯再过来,抱著肩躲在角落嘤嘤地哭。
第二天,白敬轩以安凤抗命为由,把安凤的娘抓来毒打了一顿,当晚,安凤一动不动地跪著将白富贵的尿y喝了个一乾二净。
以后多年,喝尿成了惯例。
「我崽还真是个天才。」白敬轩高兴得这麼夸儿子。
白敬轩当然更不是个好鸟,表面上的道德文章,一肚子的男盗女娼。无时无刻不在惦念安凤白生生的身子,一看到她就两眼发光,趁她一个人做事的时候猥亵她,那双骨节chu糙的大手在她柔嫩的身子上倒腾的感觉真叫安凤作呕。只是畏惧家中凶悍的母老虎他还不敢过於放肆。
这种不是人过的日子令安凤备感煎熬。她学会了一件事,什麼也不说,再痛也不叫,咬著牙忍受著上天的不公。
又是一日,白富贵带著她,还有那帮坏小子来到当日的那处山崖,人相似,花相同,境遇却已是天差地远。
白富贵俨然像个皇帝,喝令安凤自己脱光下身,跪在地上,屁股朝天,让那帮小子看那个印在屁股上代表著权属的「白」字,还允许小子们一个个轮流来m她的「光板子」。
每一个m完,安凤都要颤抖著声音大声地说,「谢谢xx哥玩了安凤的光板子。」
那一刻,曾经心高气傲的安凤彻底驯服了,照做了白富贵下的每一道指令。
当一双双肮脏的手肆无忌惮地c入她圣洁的禁地时,刚强如她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大哭了起来,
那无法忘却的一幕成了她永生的噩梦。
在她的心灵深处,也植下了对白富贵无法克服的恐惧。
几年后,安凤长大了,饱受摧残的她并没有在暴风雨中枯萎,反出落得愈发楚楚动人,丰满如玉,像一颗艳光夺人的「黑珍珠」,直叫人感叹天生丽质不自弃,梅花香自苦寒来。
然而磨难也接踵而至,白家堡里无好人,一双双y邪的色眼开始盯住她日益饱满的x脯,都在企图占她的便宜,没有谁把她当人看,只当作白家的一条狗。
安凤的爹妈受不住这磨难,抛下了孤苦的女儿早早谢世。安凤失去了唯一的慰藉,日子更加难过了,在没有尊严,没有羞耻的地狱中苟活著。
白富贵自小落下的病g一直都没好,无论怎麼兴奋也勃不起,成了无用的太监,越是懂得了男女之事,他越是痛恨安凤,变著法儿虐待她,拿鞋抽打她的下身,针刺红豆大的r头,怎麼让她疼痛难忍怎麼折磨她。
白家堡彻夜回荡著安凤凄厉的尖叫。
次日,总有些无聊的人拿安凤来打赌,等安凤步履蹒跚地出来干活,便在路上堵住她,非要她展示昨晚哪个部位受了折磨来决定胜负。安凤往往一言不发,埋著头想冲出去,又被人群挡回,一次又一次,你一捏他一m趁机揩油,众人嘻嘻哈哈y笑不断,当成了这一天最好玩最香艳刺激的游戏。
白富贵的老娘地主婆知道了,颇不以为然,一方又面心疼儿子的身体不能熬夜,再也觉得此事有损白家的颜面,强行命令安凤晚上回柴房睡。
这下可给了白敬轩这老狗机会,趁老婆子搓麻将的机会,m进了柴房,硬是将熟睡的安凤生生奸污,圣洁的处女血散开在黑暗的地狱,从始至终,再痛苦她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咬著牙关,双目圆瞪著天棚,没有泪,只有恨,无穷无尽的恨。
破处之后,白敬轩食髓知味,几次偷食都得了逞,终於在除夕之夜让地主婆抓个正著。老太婆又气又恨,不怪色心不死的老头子,迁怒到无辜的安凤头上,骂她狐狸j,骚货,下流种,把她吊到门前的老槐树上剥光衣服拿大皮鞭抽,上上下下没有一块好r,打得她奄奄一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眼看不是打死就是冻死。
迷糊中她让人抱了下来,匆忙披了一件单衣,在她的耳边叫了声「快走」。
她还来不及看清恩人是谁,就衣不遮体地逃出了白家堡,慌不择路之下逃到了断头崖边,身后星星点点的火把向她在围拢,再无去路可言,她心下一横,跳下了悬崖。
也许是老天见怜,命不该绝,安凤让当时的一个土匪头子黑虎救走,入了匪帮,改名海棠,才算找到新生之路……
后面一截海棠语焉不详,更没有说起她在若干年后,是怎样掌到匪帮大权,率部血洗白家堡的事情,但冷如霜已是听得泪流满面,她做梦也想不到这世上会有如此凄惨的生活,如此丑陋的现实,如此悲苦的命运。
不知不觉,两个身份悬殊,却同气相怜的女人的心已渐渐贴到了一起。
翠竹海山下的桐溪边,在康老爷子的主持下,开始交换人质。现场双方的代表是梅子和李贵,海棠与白天德本人都没有露面。
白天德早已经布置了大批人手,只要冷如霜一脱险就向匪帮发动无情攻击,当然,海棠一方也是高度戒备。
冷如霜向路都走不稳的青红走去,搀著她送了回去交给梅子,看著她们消失在莽莽竹海之中。
枉费心机的白天德不明白冷如霜为何要维护匪帮,不敢当面指责冷如霜,反而殷切作势要扶她上轿,边打听海棠的长相和匪窝的情况。
冷如霜冷冷地拒绝了他,只说了一句,「累了,回吧。」
小轿远去,受到了羞辱的白天德眼冒凶光,站立了半晌,方一跺脚,心里发狠,妈个巴子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海棠、冷如霜,小娘皮们就慢慢等著大爷来收拾吧。
匪帮里面,大伙对苟活下来遍体鳞伤的青红境遇之惨无不痛入心肺,大骂出声,纷纷提抢要杀下山去,誓杀无人x的白天德。
海棠一面派金花接一个老中医上山救治青红,一面阻止了部下的盲目冲动,要他们等待时机,再决死战。
她也问起青红同样一个问题,白天德到底是什麼样一个人。
「他不是人,是畜生。」青红一提起那个恶棍就珠泪涟涟,断断续续地把她的遭遇讲了个大概。
海棠突然莫名其妙地自言道,「莫非不是他?」
不久,可怜青红病情反覆,一直高烧不退,终因伤势过重,回天乏术,如季未的青红般凋零,随风逝去了。众兄弟姐妹围在她的身边举枪悲鸣。
枪声如同凄厉的哭嚎,划开山谷的沉寂,久久回荡。
此后两个多月风平浪静,刘溢之一听到太太被绑票的消息,次日就从省府连夜赶了回来,正巧接著了平安获救的冷如霜,心有余悸,把没有尽到保护之职的白天德痛骂了一顿。
白天德不免又生了一场闷气。不过此事涉及面不大,包瞒得紧,除了当事人心知肚明之外,没有多少人知道,也就过去了。
唐老傩在一个午夜里跳进沅水河自杀,死得静悄悄的,除了债主几乎没谁会惦记。尸体泡了几天,面目全非,让人拿破草席卷了扔进了乱葬岗。
数日后,获释出狱的唐牛拿老父的衣裳埋了个小坟,叩了几个响头,孤身一人头也不回地进了山。
复仇的种子於无声之中在疯狂滋长,该发生的总会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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