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0完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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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黎,我……」他往前踏出一步,却又煞住了动作。

任羽黎流着泪,脸上却带着微笑,她一步步走近他,望着他的眼,「我早怀疑你不会真心喜欢我,是我自己不敢面对现实。」

韦应玦定住身,想伸手拂去她的泪,却无奈地举不起手来。

「骨董没了,心也没了。」她落寞的低下头,哽咽的说:「最后拥有的只有谎言。」

「对不起……」苦涩地挤出这三个字,这是韦应玦「玩弄感情」这些年来首次吐出的真心话。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她的唇发抖,扬起迷蒙大眼望着他,「以后我们可能不会再碰面了,我不想在告别时留下『对不起』三个字。」

「羽黎,我有些话要对你说。」韦应玦神色一变,立即抓住她的手臂。

「不要!」她仓皇地直摇头,「不要说那些伤人心的话,我……我怕我会受不了。」

「别这样,你听我说!」他表情激动的说。

「你不用说什么,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能不能答应我?」她抬起哭得憔悴的容颜,强抑住心头那股异样的蚀骨酸味。

他闭上眼点点头。

「抱我,再抱我一次。」仰头望着那双曾经温暖过她寒冷的心的瞳眸,此刻却已化为深郁的暗影。

韦应玦轻吐了口气,双臂一展,将她紧紧的搂进怀中。

此刻他居然发现自己已一步步陷入某种情愫的漩涡中,可他不知如何表达,更不知该不该承认。

「虽是花言巧语,但我仍相信,听着你的心跳,那是一声声的『爱你』。」

细数着以往的回忆,她只想记在心头,让那一声声的爱永远回荡在她脑海。

她满意的抬起头,对他轻轻一笑,「我该走了。」

「什么?你要走!」韦应玦激动的喊道。

「嗯。」任羽黎回头看了看傻愣在一旁的任羽妶,「是姊对不起你,以后我不会再限制你了,因为我连自己都管不好。」

她回头正要离开,韦应玦还来不及阻止,却听见任羽妶在背后大叫出声。

任羽妶抱着头,不停喊叫,拚命抓着自己的头发、脸颊,仿佛疯了般,让任羽黎紧张的冲到她身边。

「求你快送她去医院,我求求你!」任羽黎对韦应玦大叫,「就算我最后一次求你!」

韦应玦立刻上前阻止任羽妶自虐的举动,并将她抱起冲出房间。

任羽黎抹着泪急急尾随而去,一心祈求妹妹能平安无事。

待在病房外,在确定任羽妶平静下来后,任羽黎这才放心地离开了,而始终在病房内等着林之凯前来的韦应玦却满心焦躁。

真该死,怎么自从来到医院后就不见羽黎了呢?他想去找她,可又没办法丢下任羽妶,那个阿凯怎么还不来呢?

这时任羽妶清醒了,她张开眼看着韦应玦良久,突然笑了。

「你还笑得出来。」韦应玦见她这样,直想打掉她的笑脸。

「我当然想笑了,头一次看见你露出一张苦瓜脸。」她笑睨着他,突然叹了口气,「算了,这样也值得了,虽然你这个男人很可恶,但是能看到有女人影响你,我也很开心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不耐烦的说:「知道吗?当我知道你用那么歹毒的方法叫人去对付你姊姊时,我就对你彻底失望了,」

「什么?你知道是我……那些人不是逃了吗?」她脸色一变。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那我姊知道吗?」任羽妶紧张地抓住他的手。

「你也会担忧呀,她知道不是更好?一气之下跑得远远的,不会再限制你,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他冷列的目光直像要s穿她。

「我……我刚刚情绪失控时,仍能感觉到她关心着我,甚至流下着急的泪,所以我顿时开窍,想通了。」她失神地回忆刚刚所发生的事,「我就算从她身边抢走你,你也不会是我的,何不亲眼看着你臣服在我姊石榴裙下,这样有趣多了。」

「你!」他怒气上扬。

「求你快告诉我,我姊知道吗?」

「我没告诉她这件事。」突然他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林之凯已经赶到了,「不过阿凯知道这件事,看你怎么堵他的嘴巴,我要去找你姊了。」

「等等,」任羽妶咧嘴一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姊夫。」

韦应玦眉深蹙,不置可否地快步走了出去。

韦应玦在香港逗留了二十多天,却遍寻不到任羽黎的下落。

查过海关纪录,她并没有出境,既然如此那表示她还在香港,问题是香港说大不大,但要找个女人还真是困难重重。

才去新界的流民收容所问过,可结果仍是一场空,韦应玦深呼了口气,一转身便听见身后一声娇滴滴的呼唤。

「你不是韦小子吗?」

他回过头,凝视着她半晌,「哦,你是爱咪。」

「对,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爱咪趋近他,伸手画过他显得有些狼狈的脸庞,以往他总是衣着干净优雅,可今天却有点不修边幅的味道。

「有事吗?」他不耐烦地爬了爬好几天没洗的头发。

「怎么?你什么时候学起了艺术家的颓废啦?不过……以韦小子而言,任何模样都足以慑人心魂的。」

她媚艳地笑说,两只眼直勾着他的眼。

「哼,你哟,还是死x不改。」韦应玦捏了下她的鼻尖,随意敷衍着。

「嗯……你该知道我想什么,陪我去游车河?」她围住他结实的腰。

「没空。」他摆摆手,挥去她的纠缠。

「韦小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爱眯皱起鼻子,「以前你再烦再忙,也会哄着我,你现在怎么变了呢?不像以前那个大众情人了。」

此话一出,韦应玦当场愣住。

是啊,他现在哪像什么大众情人,只像个为了找女人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失心男。

「你怎么不说话?韦小子,要不,我们去逛街,去海边吹风?」爱咪不放弃地去握住他的手。

「走开!你滚!滚远一点!」韦应玦甩开她的手,指着路口,「以后你归你、我归我,房子、车子我不会要回来,你去找另一个金主吧。」

不知何时,泪水居然凝在他眼角,他双肩颤抖着。

爱咪震惊地看着他,怒眉一耸,「走就走!我就不信除了你我爱咪会找不到别的男人!」猛一跺脚,她气得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蓦地,在韦应玦耳边传来了声声清脆的鼓掌声。

「谁?」

韦应玦头一转,看见鬼才贺暝就站在角落以一副优闲恣意的模样笑睨着他。

「你怎么来了?」看见他实属意外,在恶人窟时他们算是没什么交集、毫无默契的两个人。

「被逼来的。」贺暝扬眉一笑。

「怎么说?」

「你使用了枪械,被人一状告到恶人窟。」他简单扼要的回答。

「妈的!我们本来就有资格拿,他们告什么告啊!」他已经很火了,这些家伙还要来惹他,简直是找骂。

「错就错在你染了血。」贺暝眉头一皱,望着他憔悴又落寞的模样,「你拿过镜子照照自己吗?以往的意气风发呢?」

「要你管!」他别过脸,怒眉直飙起。

倚在墙头,贺暝感慨地摇摇头,「白痴。」

「王八蛋!谁白痴呀!你以为你是诸葛亮再世,别人都是瘪三?」他气得一把抓住贺暝的领子,就要挥出拳头。

「打吧,打死我你就找不到任羽黎。」贺暝眸子一紧,激s出一道强烈的光焰。

韦应玦高举的手顿在半空中,「整个香港我全找遍了,你知道她会上哪儿去?别以为你脑子好得连这个都算得出来。」

「诸葛孔明不就擅于卜卦吗?」贺暝笑了笑,眼底散发炯光,「找人不是像你这样像疯了一样的找,得动动脑筋,让她来找你。」

「你究竟在说什么?她来找我!」虽不信邪,但已束手无策的他只好姑且一信。

「是啊,这得想办法才行。」

贺暝闭上眼,食指轻敲脑袋,倒有点像一休和尚,这动作让韦应玦看得呕极了。

一休和尚的录影带是他买回去给那些小侄子、小侄女看的,怎知这家伙倒看得比他们还认真。

「喂喂喂,你到底想到了没?」妈的,他可是烦死了。

「你确定她还在香港?」贺暝问道。

「当然确定。」

「你确定她对你有情,我是指非你不嫁的深情?」

「这……伤她那么深,我也不知道了。」韦应玦恨得抓抓头发。

「你确定只要找到她,你就会和以前那些莺莺燕燕分手,一生只守候着她?」抿唇一笑,贺暝等着看他陷入两难的煎熬中。

「我……」他对贺暝咆哮道:「什么确定确定……一大堆的确定,你烦不烦啊?」

「不确定我就不想办法,因为她还是会走,不过……我很欣赏你刚刚赶走那女人的傲气,帅!」

简直找死,贺暝居然敢对他行威胁之举。

「罢了,就她一个。」认了吧,没了羽黎,他也没心情再花心了。

「好,你附耳过来。」

「阿任,等一下就要开店了,东西得准备一下。」

优尔咖啡屋的老板娘对在这儿工作半个月的任羽黎说:「对了,那扇窗别忘再擦一下。」

「好的。」任羽黎绑着马尾,身穿着咖啡屋的制服背心,戴着chu框眼镜,又回到以往那副不起眼的模样。

才打开店门,送报生便丢了份报纸进来,任羽黎顺手拿起,一则新闻内容让她震住了。

向来行事神秘的「恶人窟」终于曝光,八邪之一的韦应玦日前来港旅游,与人发生争执,械斗过程中受到重伤,送进亚东医院,现在x命垂危。

「天!怎么会这样?不!」她捂住脸,浑身发着抖。

应玦,你怎么可以又拿枪械斗?为什么不顾自己x命安全?为什么……

任羽黎赶紧冲进厨房,对着老板娘说:「对不起,我有急事,想请半天假。」

她神情急促,脸上还流着泪水,让老板娘好奇不已,「阿任,你在这里的这些日子以来表现得很沉稳,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我有位亲人进了医院,我想去看他。」情急之下,任羽黎只好这么说了。

「可当初我问你,你不是说在香港没亲人吗?」

「我……老板娘求求你,就半天,我回来再跟你解释。」此刻她心情乱成一团,哪还有心力解释这些。

「看你这么急一定是很重要的人了,好,你去吧。」

「我会尽快回来,谢谢老板娘,」她脱下背心,立刻冲了出去。

老板娘好奇地皱起眉,顺手拿起任羽黎搁在桌上的报纸,乍见标题时突然张大眼,「天,该不会她和那个恶人窟有关系吧?」

赶到医院的任羽黎这才发现医院门口已挤满了人,还有记者拿着照相机、摄影机在外面等候着,而护士小姐则不停的解释着。

「我们这里没什么恶人,你们到底要找谁呀?这报纸怎么乱写呢?」

偷偷躲在一旁的任羽黎看见这种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到底在不在这家医院?报上写的是事实吗?

若非事实,他们又怎么知道应玦现在人在香港?

唉……半个月了,他怎么不回恶人岛,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正如他所言陪着他数不尽的情妇?

心底突地一阵揪紧,她靠在墙边,心情已乱如飞絮。

生命垂危……一想起这四个字她就忍不住心底的紧抽,直想冲进去看看他到底在不在里面。

可是……她凭什么去见他呀?她又不是他什么人,到时被人堵上只能落得尴尬丢人的下场。

但是若不进去确认他的安危,她又无法安心,她该怎么办?要如何才能知道他的近况呢?

突然,她的身子被人从后面抱住,极度惊吓下,她正要喊救命,却突闻一阵她所熟悉的烟草味。

「应……应玦……」她张大眸,轻轻喊了声,希望这是真的。

「我以为你不管我的死活,不来了呢。」韦应玦转过她的身子,笑意盎然地看着戴着厚重眼镜的她。

「你真爱说笑。」她苦笑地垂下脸。

「又扮回以前的样子,难怪我四处找你的下落总是落空。」他摘下她的眼镜,眼底尽是琉光粲然。

「眼镜还我。」任羽黎眯起眼叫道。

「下还,除非……」

「你又要拿它来要胁我。」低下脑袋,她满脸嗔意,「不但如此,还骗我什么生命垂危!」

「对不起,我只是想考验你对我的爱。」他对她柔柔一笑。

「你真无聊,我还有工作,你把眼镜还我。」她扬起细眉,本不想和他计较,可他真是过分。

拿走了她的心,还要戏弄她吗?

「老实告诉我,你一直深爱着我。」他勾起她的下颚,目光灼然地望着她。

「我的爱不值钱,你已经拥有太多了,不差我一个。」她挥开他的手,看着迷蒙的天色。

「还在生我的气?」他低头直盯着她,顺手将她的眼镜丢进上衣口袋内。

「我不敢。」她回过头,刻意躲开他如探照灯的双眼,怕因此而泄漏了心事。

「好了,老实告诉我,你最近是躲到哪儿去了,我到处找不到你。」他双手c进裤腰袋,举手投足间有着浑然天成的优雅。

任羽黎眯起眸凝注着他,不解的问:「我真不懂,你为什么要找我呢?更不明白你居然为了找我刊登那样子的头条,你知不知道你闹了多大的事?」

「那有什么关系,就让他们去闹吧。」韦应玦咧嘴一笑,深邃的轮廓将他邪魅的气质完全勾勒出来。

「我不想理你了,我只跟老板请了半天假,得赶回去才行。」

害怕自己又被他勾了心,任羽黎知道得趁自己还离得开之际,赶紧离开。

「别去工作了,我养你。」韦应玦对她露出一副自得意满、毫不在乎的笑容。

「我才不要你养呢,而且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工作,你把你那些多余的钱拿去养别的女人吧。」她蹙起眉头,霍然转身就要离开。

韦应玦长臂一展,用力将她拉进怀中,覆上她的唇,急切地想从她口中探寻他想要的甜蜜。

任羽黎的思绪被他的吻弄乱了,脑中顿时无法思考,浑身僵直下,只好任他肆无忌惮的在她口中翻搅、探寻……

直到韦应玦满足地撤了唇,两人都像是经过百米赛跑喘息不休。

「你不能再这样子了,我不是你在寂寞时伐来的垫档,所以请你尊重我好吗?」她鼻酸地说。

「看来……要求你原谅我是不会那么容易了。」他眸中不再有戏谑和玩笑,有的只是悔恨。

「有没有我的原谅应该不重要,我知道你是个不能被绑住的男人,就像森林里的黑豹,需要奔驰、自由。」

任羽黎再次抬头对住他英挺的五官,强忍住满腔的酸意和不舍,霍然拿出他放在上衣口袋里的眼镜,逃出了他的视线。

韦应玦双臂环x,深情遥望着那仓卒离去的背影,双眼眯紧。

「好不容易才把她诱拐出来,你怎么不追上去呢?」此时,贺暝出现在他身后,沉声笑说。

「她走不掉的。」韦应玦玩世不恭地撇撇嘴。

「哦,那么有把握?」贺暝靠在墙上,好奇的目光瞥视他。

「瞧,这是什么?」说着,韦应玦便拿起了一个椭圆形的东西在贺暝眼前晃了下。

「追踪器!」

「没错,你说这下我还会担心她溜掉吗?」

韦应玦的行事作风一向大胆,这种手段看在贺暝眼中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怎么,看不起我的作法?」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太大费周章了。」贺暝仍是一派懒洋洋的。

「依刚刚的情况,你能想到更好的方法?」韦应玦望着他,不知他那个「不是人的脑袋」能够蹦出什么更妙的方法。

「真要我说?」他带着戏谑的笑容。

「咱们恶人窟的鬼才,请讲。」

「刚刚你就该把她绑了,押回去拴起来,就不信她逃得了。」揉揉鼻子,贺暝说出了教韦应玦喷饭的话。

「妈的,真要用这种方法我还需要你教吗?」韦应玦扬起嘴角,翻了下白眼,心想对贺暝鬼才之称是不是该打个折扣。

「逗你的,你最近老是愁眉深锁,我看得不忍,特别贡献一下我那微薄的幽默感。」唇边提起一丝笑意,贺暝随即又问:「接下来你怎么做?去把人追回来吗?还是另有计划?」

韦应玦别有深意一笑,「追回来容易,追回她的心可就不简单,看来,为了这个小女人,我得多费点工夫了。」

「我想也是,这里应该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了吧?」贺暝挑挑眉说。

「剩下的得靠我自己,谢谢你帮我出的主意。」韦应玦还以一笑,并伸出手与他交握。

「那么我祝你成功了。」

第十章

「先生、小姐,你们的咖啡。」

任羽黎又回到咖啡屋,外表看似无异的她和平常一样本分地工作着,然而心底却是波涛汹涌、起伏难平。

没有答应他的要求,她心底其实是痛苦的,但怎么也比不上对他浓浓的思念。

难道这一分手,她和他就不再有相聚之日吗?

她恨自己,走时既然能表现得这般洒脱,事后就不该有这种浅浅的后悔在心头滋生。

「阿任,有客人来了,过来招呼一下吧。」

老板娘尖锐的嗓音蓦然震醒了她,任羽黎随即喊道:「哦,我来了。」

她一转身,便看见站在门口那英俊挺拔、狂野率x的身影。

任羽黎呼吸一窒,接下来要说什么都忘了。

「小黎,我们又见面了。」韦应玦潇洒一笑。

老板娘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他,随后冲向任羽黎,拍拍她的肩,「这男人是谁?长得一表人才,又俊又帅的,你男朋友?」

任羽黎闻言,脸儿蓦然羞红,她尴尬地垂下脸,「不是,他——」

还没等她解释,韦应玦便说:「老板娘真是好眼光!没错,我正是她的男朋友,她也是我心爱的女友。」

「你……你别乱说话!」任羽黎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想到这男人会如此狂妄的宣告。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从来不会乱说话,难道你敢否认我们两个之间不寻常的关系?」韦应玦勾着嘴角,故意将话说得瞹昧、引人遐思。

「你!」任羽黎气得满脸通红,猛一跺脚便转过身。

韦应玦这才揉揉鼻子,撇嘴一笑,「小姐,别生气了,能不能帮我煮一杯蓝山咖啡?」

见任羽黎没搭理他,老板娘心急地主动开了口,「好好好,我马上叫我们阿任帮你煮。」说完,她又走到任羽黎身边,「小两口吵架了?你瞧人家都跑来这里看你,就表示有意向你赔罪,你就别再耍小姐脾气了。」

她实在不明白,凭阿任这外表有这么帅的男人追,为何还不知道惜福呢?要是她早就什么也不要,跟着人家跑了。

老天,这件事怎么被老板娘愈描愈黑了呢?「老板娘,你弄错了,我和他——」

「我说小黎,你就别解释了,好歹我是个客人,就不能对我友善一点吗?」韦应玦对她扯了抹笑,笑里带着勾魂的魅力。

「好,你等等。」

她噘起嘴,跑到吧台,开始煮咖啡,而韦应玦却不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等,跟着来到吧台前,直望着她笑。

任羽黎抬起眼瞪着他,嘀咕着,「真是的,有椅子不过去坐,在这里烦人做什么?」

韦应玦露出油滑轻浮的贼笑,低首睨着她,「怎么,才不过几天,就那么讨厌我了?」

他那神采依旧的俊美模样,令她心头一颤,小手微微发抖。

「你没道理缠着我,为什么不赶快走呢?留着时间去和别的女人搭讪不是更有意义。」

由于心思混乱,任羽黎的动作也变得chu鲁,吧台上不停传出玻璃碰撞的声音。

「唉,你这是做什么?那样是何苦呢?跟我说几句话当真那么难挨呀?」

优美又融入了一丝轻佻的男中音缓缓飘进她耳中,让任羽黎想忽略都困难。

她嘟着嘴,不再说话,刻意在他的咖啡杯里加了大量的nj和糖。

韦应玦看见这情况,不禁莞尔,「小心我告诉老板娘你刻意赶走我那么纯善的男客人,这么甜的咖啡我喝不下去,如果可以的话,我宁可听你的甜言蜜语。」

「甜言蜜语我说不过你,你别在我这儿胡乱搅和就行了。」

虽是这么说,可任羽黎仍忍不住满腔的酸意,两行清泪就这么滑下脸庞,揪着她的心好疼。

「小黎。」韦应玦握住她的手,「别这样,其实自从有了你之后,我就不再有其它女人了,相不相信我?」

「这该不会又是花言巧语吧?」她严肃的看着他。

「绝不是,我发誓。」他举起手。

任羽黎赶紧将他的手抓下来,「算了吧,男人发誓能相信,天都要下红雨了。」

「啥?」他愣了下,「你不能以偏概全呀。」

「很不凑巧你就是那最不正的『偏』。」她凝唇一笑。

「喂喂,小姐,数日不见,你变得伶牙俐齿罗!」韦应玦俊俏的脸闪过一丝笑意。

「跟你学的。」她倒上咖啡,「先生,请用。」

「又来了,喊我应玦,别叫我先生。」喝了口杯里放满了糖块的咖啡,韦应玦有点哭笑不得。

她别开脸,动手抹桌子,「我觉得这样比较好。」

「不想知道羽妶的下落吗?」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撼住了她的动作。

「她还好吧?」她抖着声,轻轻问。

「你用后脑勺对着我说话,这样对吗?我无可奉告。」目光一闪,他与她形成对峙。

「你怎么可以?」她深吸了口气,「她爱你,也把身体给了你,你怎么可以不管她?」

「你同样爱着我,也把身体给了我,我对你负责难道不对吗?」他干脆大声说出口,要让在场的客人评评理。

「你……你简直是无理取闹!」她深吸了口气,红着脸看着转过脸看着他们的客人。

「对,我就是无理取闹又如何?」单手一撑,他俐落的从高高的吧台跳进里面,当着众人的面大声道:「今生我只要你,你绝对逃不了的。」

接着,他便蛮横地覆上她的唇,缠绵又激狂的吻她,可引来客人灼灼发亮的目光与带笑的表情,最后大家奉上了最热烈的掌声。

直到韦应玦放开了她,她仍用力的喘息着,但目光却满是不解,「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找了你这么多天,我只是想向你证实我的爱。」

算了,既然要丢脸,就当着众人面前丢个彻底吧,只要能寻回她的心,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我不要,你也是这么对我妹妹说的对不对?」含着泪,她几乎快被他开口闭口的爱弄得窒息,可是她却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羽妶现在跟阿凯在一起。」他握住她的肩。

「什么?」任羽黎倏然抬起头。

「她是和他在一块,不过现在他们全在恶人岛上散心。」韦应玦等着她露出讶然神情。

果真,她张大了嘴,震惊地问:「你说小妶和阿凯在恶人岛上?」

「对,想不想见见他们?」他邪恶的笑容像极了放长线钓大鱼的姜太公。

「我……不想。」她狠下心说。

「唉,你怎么爱说些违背良心的话,有一天你这个小女人会变得没心没肺的哦。」

韦应玦明亮的大眼飘过一丝流光,留下狡桧的笑意,而周遭的客人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

「好啦,原谅他,人家已经这么委屈了。」一位客人突然冒出话。

「没错,他那么帅,你就跟他走吧,否则我要罗!」另一位高中女生大胆的说。

「瞧见没?我都快被人抢走了。羽黎,跟着我不但可以去岛上看羽妶,还可以再一次浏览岛上风光,何乐而不为?」韦应玦对这些客人抛出几个飞吻,立刻引来疯狂的鼓掌声。

「对啦,阿任,跟帅哥回去,人家喜欢你是你的福气,为何这么别扭?我没有你在虽然会很忙,但得以你的幸福为重。」连老板娘都出来帮腔了。

「老板娘,你不用我了?」任羽黎紧张地问。

「大帅哥舍不得呢。」她笑得暧昧。

「你……你真的很讨厌,从以前就那么会收买人心,我……我就是不跟你走!」任羽黎气得丢下韦应玦,冲到店门外。

见状,韦应玦朝众人摆摆手,「谢谢大家,不过这小女人太难追,我又得去追她了。」

说完,韦应玦便迅速跟了出去,那修长的双腿快速奔驰,展现出一股力与美的吸引力。

直到巷口,他追上她,一把将她扯入怀中,「真不去?」

「我……」她紧蹙着双眉。

「我知道你一直放心不下羽妶,对不对?」他扯着笑,真的说中了她的弱点。

她推开他,不说话。

「你不去不怕我欺负她,嗯?」掬起她的下巴,他带笑地问。

「你敢!」她怒瞪着心怀不轨的韦应玦。

「我没什么不敢的,只要能将你逮在身边,我就快乐无比。」他轻啄了下她的唇,一迳的耍赖。

「你真的无可救药。」她脸一红,想不理他,可又放心不下妹妹。

如果真如他所言,他蓄意以此找羽妶麻烦的话,那她就太对不起妹妹了。

唉……算了,反正一到恶人岛她就将小妶带走,不再理会他就行了。

思考良久,她还是决定赌上一赌,或许还不到恶人窟他的心又被其它女人占据了,g本用不着她伤脑筋。

「好,我跟你走。」

「哈……太好了,那就走吧。」

这回他可是正大光明的抓住她的小手,绝不会再让她轻易离去。

直升机即将降落恶人岛,任羽黎看见任羽妶扯着笑容在停机坪上对她开心地挥手。

「小妶……」久不见妹妹如此开朗的笑容,任羽黎忘了自己是在直升机上,竟然整个人挂在窗外,不停与任羽妶打着招呼。

「喂,小姐,你小心点行吗?」韦应玦被她这种大胆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赶紧稳住机身。

「呃,对不起。」任羽黎赶紧坐回座位上,「你好厉害,会开直升机,我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坐过。」

「会开直升机有什么用,却挽不回心爱女人的心。」他摇摇头,故意哀声叹气地说着。

听他这么说,任羽黎垂下了脸,想避开话题。

韦应玦叹了口气,随即c纵直升机缓缓降下。

直升机一停下来,任羽黎便迫不及待的下机,而任羽妶也立刻上前,笑意盎然地拉着她的手。

「姊,你终于来了!」

对于如此热情的妹妹,任羽黎直觉陌生,甚至不敢相信她们会有如此亲热的一天。

「小妶……你没事吧?」她轻声试问。

「我怎么会有事呢?现在我和阿凯很要好,他不计较我过去的一切。」任羽妶拉过原本站在她身后的林之凯,亲热的偎在他肩上。

「羽黎,好久不见。」林之凯对她打招呼。

任羽黎对他点点头,「你们……」

突然,韦应玦走到她身边,揽上她的肩,亲热地贴着她耳畔说:「哎呀,人家要好就行了,你何必追g究底呢?」

「你别这样。」任羽黎闪躲着他的攻势,羞窘地说:「有人看见的。」

「呃,我们没看见,你们继续。」

任羽妶赶紧捂住脸,拉着林之凯一起背转过身,使得这场面更让人想入非非。

「小妶!」任羽黎赶紧将妹妹拉到一旁,压低声问:「你……你不是喜欢韦应玦吗?为什么又和阿凯在一起,姊不希望你委屈自己。」

「姊,我是因为想通了,真的想通了。」她叹了口气,「在医院里你离开后,他整个人心神不宁,这阵子又为了找你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这样的韦应玦是我第一次看到的,他会变成这样完全是为了你一个人哦。」

「可是我仍然有不安全的感觉。」任羽黎叹了口气。

「那是因为你被他的花心吓到了。」任羽妶安慰着她,「我也是这么想,就算你不在,他心里若没有我,还是会去找其它女人,我是没力气与那么多女人作对的。」

「所以我说,他的爱不可信。」

伤过一次心,任羽黎现在可是非常小心面对任何会触及感情的事,怕自己会承受不住再一次的伤害。

「不,我觉得他对你是真心的,那是别的女人无法替代的。」任羽妶非常认真的表示。

任羽黎深吸了口气,「我不相信一个花心惯了的男人会为一个女人收心,要是你,你相信吗?」

「这……倒不如你我想个办法考验他,你说好不好?」任羽妶眼珠子一转。

「怎么考验?」

「就这样……」任羽妶在她耳边咬了下耳朵。

「什么?」任羽黎小脸突转红嫣,「这……这我做不出来。」

「我表演就行,你只要在一旁做做样子就好了,怕什么?不过你得先克服自己怕水的心理。」

「那阿凯……」任羽黎害怕林之凯会因此而误会妹妹,毕竟他们现在在培养感情,实在不该再有什么误解发生。

「不会的,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会跟他说。」

「嗯……那……好吧。」为了了解他的心,她只好硬着头皮试试了。

但愿……他是真的变了,变成一个值得她托付一生的男人。

「喂,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聊那么久。」待在一旁等得不耐烦的韦应玦忍不住走上前问道。

「呃……没什么,我们只是说点小秘密而已。」任羽妶跨上前,逼退他的追问。

「你们也会有秘密?」他嗤鼻地说。

「怎么?不行呀,哼!」

「那么现在可以把你姊还给我了吧?」他真后悔让她们见面,羽黎铁定会被她带坏的。

「偏不。姊,我们走。」

就这样,任羽黎来到恶人岛后便被任羽妶缠着,连续一个礼拜不让韦应玦碰一下。

呵呵,花花公子自食恶果,谁同情他?

韦应玦终于沉不住气,特地找上正在游泳池游泳的任羽妶。

「任羽妶,你到底把你姊带去哪儿了?」

「我姊……我不知道。」身着比基尼的她在池里优雅地划动着,姿态诱人。

「你会不知道?」韦应玦深吸了一口气,克制怒意,「不要以为我请你来岛上,你就当做是自己家在这儿胡搞,明天你就离开这里。」

丢下这句话他就要离开,任羽妶却从水里爬起来,小跑步追上去,以湿淋淋的身子贴着他的背脊,「别走嘛。」

「哇!你这是做什么?」转过身,他用力推开她的纠缠。

「别这样嘛,反正我姊姊又不在,你不必装了。」任羽妶对着他娇笑,「不喜欢我没关系,我介绍一位尤物给你,她是阿凯新请来的辣妹,打算代替我的位子,这次跟着我们一块来恶人岛,只可惜你一直无缘与她见一面,所以——」

「闭嘴!」韦应玦双手叉腰,斥责道:「我管她是尤物是怪物,你别说了!」

「喂,别这么凶嘛,她就在那儿哦。」任羽妶不怀好意一笑,然后指着在池内裸泳的女子。

韦应玦眯眼一瞧,随即对任羽妶扯唇一笑,「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们好好玩吧。」他转身就想走。

「等等。」任羽妶拉住他的手,「唉,看你真是找我姊找慌了,你等等,我去找我姊过来。」

「等一下,你告诉我她在哪儿,我去见她就行。」他焦急地喊住她。

「不了,还是我骗她过来比较容易,等我哦。」披上浴巾,任羽妶便快步离开了。

韦应玦只好找了张椅子坐下来,心神不宁地等着任羽黎的到来。

这时泳池内不停传出翻泳、拍打的清脆声响,他不由自主的将眼瞟向那个身材曼妙的裸泳女子。

想想自己以往一定会「x」匆匆的朝她走去,耍弄一番唇舌役便轻而易举把人骗上床,可奇怪的是,这些日子来他居然连泡妞的兴趣也消失了,难道这就是沉入爱恋中的后遗症?

唉……

韦应玦定睛一瞧。咦?那个裸泳的女人怎么不见了?

这时他却赫然发现水底不断冒出水泡,还有两只小手伸出水面挥舞着。

糟糕,她溺水了!

韦应玦赶紧冲过去,以优美的姿态跳进水中,疾速往女人溺水的方向游了过去。

来到女人身边,他潜进水中,托起女人的下颚,拉她浮出水面。

由于女子的长发覆在脸上,让他看不清她的模样,而且人命关天,他也没心情去探究这人到底是谁。

直到将她救上池边,他正欲压出她吃下的水时,她却突然抱住他,挨着他同样湿透的身躯。

韦应玦x口一窒,赶忙推开她,盯着她低垂的头,「你骗我?告诉你,我是有妻子的人,你别对我耍心机了。」

简直是耍他嘛!这女人八成与任羽妶是同样个x,该不会任羽妶说要去找羽黎也是骗人的?

「我能知道你妻子是谁吗?」女人幽幽的开了口。

「她叫任羽——」

顿住话,他蓦然被这熟悉的声音吓住了,紧盯着缓缓抬起头的女人。

「你……你……」他望着巧笑倩兮的女人,心头交错着喜悦与愤怒。

「怎么了?你妻子到底叫什么名字?」任羽黎害羞地瞥了他一眼,双手掩着自己裸露的胴体。

她含羞带怯的模样直刺激着韦应玦,他急冲到地下室大门,快速将门反锁起来。

妈的!要是他那几个该死的弟兄突然心血来潮来这儿游泳,她的身子不就被人看光了?

「你生我的气呀?」见他不说话,就在这里跑来跑去,她心头顿生一股酸涩。

「我没生你的气。」他脱下上衣,温柔地披在她身上,不明白地问:「你不是非常怕水,不会游泳吗?」

记得上回她可是连浴池的水都怕呢。

「这几天被小妶的魔鬼训练训练出来的。」她一脸的委屈。

「为什么这么做?」

「我只是……只是……」任羽黎仍不敢抬头,怕从他眼底看见不苟同的怒焰。

「只是想测试我,嗯?」他俯下头,觑着她燥热的脸,原本冷淡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而煽情。

她羞窘地点点头。

「结果呢?我及格了没有?」他紧抱住她,轻柔地问。

「不但及格,而且满分。」任羽黎这才仰头,以痴情的目光看着他俊逸的脸孔。

「当真满分?」韦应玦扬起眉毛,低沉的嗓音内有着不轨的企图。

「怎么了?不高兴呀?」她注视着那双足以融化任何女人的深眸。

「当然不高兴。」他倏然皱起眉,「说真的,我长那么大还没被女人这么戏弄过。」

「那……那你是想?」任羽黎甜甜的笑容随即僵住,没注意身上的衣服已滑落。

「我想……」他的目光往她的肩下移。

「想赶我走吗?」泪水滴落,她突地哭了起来。

「谁说要赶你走了?」见到她的泪,韦应玦差点以为她的眼睛是水龙头。

「真的吗?可你生我的气。我只是害怕将来嫁给你之后,你又去……又去找别的女人,所以想证明你的心,可……可我没想到你这么讨厌我,是我多此一举,我等一下就离开。」她眼睛红红的说。

韦应玦却愣在那儿,不知如何反应。

见他没有表示,任羽黎推开他,「对不起,我走了。」

「小黎,你这是干嘛?」他赶紧将她拉进怀里,「我想知道你刚刚说的话是真是假,算不算数。」

「什么话?」她不解地望着他。

「刚刚你说『嫁给我』这句话是真的吗?」他紧紧握住她的手,热切的眼神直瞅着她。

「我……呃,是我刚刚一时口快,我——」她脸儿蓦然一红。

「什么口快?」他深吸了口气,霸道的说:「如果你不要我生气,非得再说一次不可!」

「说什么?」她疑惑地问。

韦应玦的脸庞愈来愈靠近她,将唇贴在她颈窝,呵着热气,任羽黎的目光住下一移,才瞧见自己早已春光外泄。

「啊……我……」

「别遮。」他立刻拿开她的手,「我要看着你的胴体,听你再说一次那三个字。」

「哪三个字?」任羽黎的双手被他拉开,害羞地将自己展放在他眼前。

「嫁给我。」韦应玦眯起一双深幽的眸,直盯着她玲珑曼妙的身材。

「你是在向我求婚?」她眼角溢出兴奋与喜悦交织的泪。

「对,嫁给我好吗?」他的嗓音浓浊chu哑,缓缓靠近她娇美的容颜,「我可是第一次向女孩子求婚,别拒绝我哦,我怕我会承受不起。」

「好,嫁给你。」她将自己再一次交付给他,一双柔荑轻搂住他的颈子,「我答应了你的求婚,你可不能负我。」

「一辈子不负你。」韦应玦开心地将她抱起,不停旋转着,「哈!我韦应玦有老婆了!」

「小心,后面有水池——」

咚!

话还没说完,两人双双落入水里,韦应玦炽烫的唇赶紧覆上她,避免她被水激呛的痛苦,两人唇舌交缠,被激情冲击着。

他体内生猛的力量奔腾,下处流窜的热气转化成炙人的烈火,在水中褪下自己的衣物,他与她在水中交合,享受鱼水之欢。

宛似一对有情人鱼,令人称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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