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幸看着仓持泪眼汪汪的蠢样,没有再对他下手:“告诉你也没有关系,反正是过去的事情了。”
难道现在看起来既霸道又凶悍的白石前辈还有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仓持刷地竖起耳朵,期待地眨巴眼睛。
事情要追溯到白石幸小时候。白石幸的祖母一直卧病在床,因为时常要注射一些成分不明的透明药水,所以家里还买了很多注射器。时间久了,白石幸也知道那些看起来很危险的注射器都被放到了哪里,知道这一点的,还有白石幸的邻居,相泽。
相泽的年龄和白石幸同样大,却天生比一般小孩要机智和冷静。白石幸是在偶然间发现了他隐藏在无害外表下的残忍,发现这件事的契机源于注射器的丢失。
没错,是相泽偷了注射器,相泽需要注射器来完成他的私人游戏。他事先准备了三杯泡了水彩笔的自来水,接着从田里抓住一只青蛙,用细线将青蛙的四肢绑住,然后拿出注射器把杯子里的带颜色的水注射到青蛙的两只前肢和肚子里。
被注入了自来水的可怜青蛙比先前整整大了两倍,肚皮黄黄的,前腿一蓝一红,看起来煞是诡异。
青蛙发出凄厉的惨叫,相泽却一脸开心地拉着细线,拖拽已经垂死的青蛙绕着树跑来跑去。
躲藏在树后的白石幸看了这一幕几欲作呕,他想要站出来阻止相泽,却没有勇气站出来面对这样的相泽。
相泽的游戏还没有结束,玩腻了青蛙之后,他又掏出一只羽毛雪白的大鸟和一个打气筒。他仔细得将大鸟的嘴巴的两腿绑住,然后将打气筒的一端插、进大鸟的屁股,往里面注射空气。
大鸟痛苦地拍打着翅膀挣扎,却因为腿被绑住无法逃脱。
白石幸眼睁睁地看着大鸟的身体一点一点胀大,然后“砰”的一声爆炸,血肉横飞。
“啊,衣服被弄脏了。”相泽遗憾地叹了口气,如此道。
他这么做纯粹只是因为这样做可以给自己带来乐趣,他认为自己的游戏就像别的小孩玩捉迷藏一样,再自然不过了了。只不过是这样的游戏爱好者比较少,不适合让其他人知道而已,因此,在所有人面前他都会很聪明地隐藏着自己的本心。
白石幸惊惧到了极点,此后一直坚定不移地同相泽保持距离。但因为心中太过在意,他又跟踪了相泽好几次,看到他又有了新游戏“斩猫头”、生烤小鸟、活剥鼠皮等等,心理阴影一天比一天重。
“相泽做了医生,就在女校附近的那所医院就职。”白石幸说,“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其他那些救死扶伤的医生,但是我只要看见医生就会想起相泽,我去医院只会加重病情。”
没有想到白石前辈还真有不堪回首的过去,仓持不知为何心里堵得不舒服。
白石前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露出无所谓的表情。
怦怦!怦怦!在这瞬间,仓持发觉自己心跳如擂鼓一般有力,他蓦然打心底升起一股想要狠狠欺负前辈的冲动。
哇啊啊啊!他的脑袋怎么突然不正常了?!仓持狼狈地逃进厨房,化激动为行动,给白石前辈准备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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