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神情并不严肃——文白此人,嘴上说得凶,其实仔细算起来,脾气还真挺好,店里几乎都是老员工了,已经习惯了文白这人的性格,现在这会儿没有嘻嘻哈哈地上来给文白点烟捶背,已经是看在老板的两个朋友在场的份上了。
文白咳嗽一声,刚要发表讲话,又停下来,问:“小宋呢?”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主厨赔着笑说:“是不是在准备间?”大概是为了配合他们,这句话话音刚落,准备间那里就传来撞门的声音。
几个服务员看了看文白,又看了看那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试探着打开了门——小宋就毛毛虫一样一拱一拱地出来了,嘴里还勒着布条,满嘴都是口水。
几个人费了好大的劲都解不开这绳子,只好拿刀割断,文白一脸的肃穆都不见了,变成带着惊怒的表情:“谁干的?”
小宋在文白的猜疑中站起来,低着头像个不懂事的小姑娘那样娇羞怯怯地说:“没看见。”怕老板觉得自己没用,赶紧补了一句:“也许是那几个客人趁乱下手?”
文白倏然又愤怒了,她就知道,本地老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趁着自己不备,居然绑架自己的店员…这该死的…呃…她还在无限脑补开地图炮的时候,独孤桀骜在她脑补的时候挺身而出了,两手背在身后,摆足了高手架子,才淡淡来了一句:“是我干的。”声音不大,但是每一字都足以让房间里每个人都听见,文白的愤怒被活生生地噎在喉咙里,憋了好一会才怒气冲冲地吼:“为什么绑他?”
独孤桀骜看了欧景年一眼,欧景年现在也处于震惊中,上下唇微张,天然粉润的嘴唇透出诱人的色彩——敢做不敢当不是独孤桀骜的习惯,所以她在文白问话的时候就看了欧景年一眼,欧景年正巧也在想什么心事,出神之余看见独孤桀骜在看自己,习惯性地露出一个微笑,独孤桀骜自动把这微笑理解为鼓励,非常果敢地出了面,把所有事都扛了下来,而听见文白问话,独孤桀骜就把胸脯挺得更高了:“为什么绑他,你心里清楚。”一番观察下来,独孤桀骜觉得那老男人不大像是文白请来的托,倒像是真的在闹事的爱占便宜的小市民,她怀疑小宋打电话去叫的那些才是文白真正想找的人,而欧景年叫自己出来,无非是想要借力打力,以管理不善的名义,将文白驱逐出店,自己接手,逐步接管文白手里的势力——独孤桀骜完全不清楚如今城里的土地有多么昂贵,这么一间上下两层的店面每年的租金又要有多少,她只知道这家店很小,非常小,小到她都替欧景年委屈——堂堂武林高手,开的店面居然这样地不起眼!但是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阿不,是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总之,没有小小的一点积累,怎么撼动文老头这样的参天大树?她一定不能小瞧了这么小的一点点势力,想当初她刚起家的时候…咳打住。
文白被独孤桀骜短暂地忽悠了一会,摸着下巴想了两秒钟也没想出来为什么自己会清楚这事,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欧景年,欧景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她一看独孤桀骜那胸有成竹、理直气壮的架势,就觉得她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于是含含糊糊地说:“这要问小宋干了什么好事了。”
小宋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他不过就是给自己的朋友的折扣多了一点点、次数频繁了一点点、采购的时候收了一点点回扣、报账的时候多报了一点点价目、偶尔挪用一点点店里的钱而已,至于这么把他五花大绑吗?难道是要送他去公安局?然而看独孤桀骜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搞不好真的会送他去公安局…小宋忧愁了,两眼含泪地看向文白,哆哆嗦嗦地说:“老…老板,我…我可以解释。”
“说!”文白恶狠狠地盯着他,手掌斜斜一挥,差点撞上墙壁。
独孤桀骜鄙视地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开口:“其实你不用解释,我们也知道你做了什么,不过你解释一下,可能更好。”她抬头用下巴指了一下准备间,那里藏着固定电话和许多原料。
小宋哆嗦得更厉害了——他的确是放了一部分“便宜”的材料在那里,本以为这部分只占店里大约10%的总量,应该不会被发现,谁知独孤桀骜一下子就道破了天机。
独孤桀骜一直在用余光观察所有人,发现有几个人都露出了心虚的目光,冷淡地一笑,伸手拎起一把椅子,抬手一劈——没断。
独孤桀骜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两手抓起椅子,用巧劲掰了一下,那把椅子裂了开来,似乎还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实木香气——这是文白为了提高店里的逼格专门进的橡木座椅,相当实诚。
独孤桀骜的脸就比文白还要黑了,握了握自己发红的手掌,暗恨文白毁去了她的内力。
文白丝毫没有察觉到独孤桀骜的仇恨情绪,她已经惊呆了——那把椅子花费不菲,独孤桀骜说打坏就打坏了,这人到底是真的鲁莽没见过世面,还是真!奇葩?而且到这份上了欧景年居然还只是袖手旁观,护人护到这份上,她不是真的对独孤桀骜有点那啥的感觉吧?
店里除了欧景年以外的所有人也都惊呆了——那把椅子的分量和结实程度有目共睹,独孤桀骜徒手劈了两下就把这椅子劈出了一条裂痕,这是怎样惊人的力气?!
小宋想起各种奇葩富二代的传说,再看见独孤桀骜阴森狰狞的脸色(懊悔自己当众丢人),两眼翻白,好悬才站稳脚跟,结结巴巴地全部招供:“我…我这半年多拿了店里的钱都在我的金市□□里,一共12万,我花了几千,还…还有11万多,还有老王…老吴…”他点一个人的名字,那个人就像被电击了似的一哆嗦,顺溜地开始忏悔自己的行为——或者家里贫困,或者女友逼迫,或者为人情所迫,总之没有一个人是因为自己贪小便宜才坑店里的。
文白本来以为有个负责人小宋搞搞手脚也就算了,没想到居然人人都有份,她简直肺都要气炸了,喷着唾沫挨个指着人骂:“老王,我以为你是有点追求的人呢,怎么能和他们同流合污?你这是在糟蹋自己的手艺!老吴,你个狗娘养的,我特么每月给你1万2你还嫌不够,还要坑我?老张,你女儿的学校还是我帮忙弄的呢,你也跟他们一起糊弄我?…”越说越气,越气越激动,当然这些在独孤桀骜眼里都是虚伪的掩饰。
文白说到最后,真的来气了,指着大门:“你们都给我滚,以后你们都不要来上班了!合同解除了!全部解除!”
欧景年:“小白,等等!”你店还要开呀,把钱要回来,换个店长就可以了,把人全都开了白花租金嘛?而且那些偷点小懒的也是正常的…她是温声细语惯了的人,言谈举止之间都带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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