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吟闭上眼不忍直视,不明白是如何能打起来,居同野你个蠢货不自量力,人都该有点自知之明可惜居同野天生缺了半斤。这时候就应该打打嘴仗互相喷点唾沫,延挨片刻,寻机能阴则阴,不能再使其他计划。
刀竹相劈,在信缘信誓旦旦的目光中,竹杖被劈成两半。
那竹杖虽是竹杖,在信缘手里多年,敲破了无数脑袋瓜子。他每敲死一人,便在竹杖上滑一道。倒不是竹杖坚硬,而是信缘打小练手上功夫,双掌力大无穷。可惜一山还有一山高,居同野那柄柴刀是他爹传给他,而他爹又是从他爹手里继承,百年传承,经过居家祖传磨刀手法的重重磨炼,那是连沈吟都佩服的手法,锋利程度可见一斑。
“不识好歹的东西。”信缘骂道,天生旧物不如新,也不心疼,妖精生得明珠凝玉一般。
居同野心中茫然,刚才不过凭着本能出刀,砍竹杖可以,哪里能真砍人。眼见信缘挥起拳头,不敢再挥刀,左右不过是拳头,挨了也就挨了,他可不怕!居同野立即把沈吟往身后揽,怕拳脚不长眼伤着人。他是乖孩子,还真没跟人打过架,倒是没少见人打架也没少拦截人拦架,免不了挨点拳脚。
那拳头莫说居同野一颗血肉人脑,连石头都能打穿,他要是挨上,也是一条小命没了。
电光火石之间,就听嗖的一声破云穿石,信缘额间骤现一枚精铁箭镞,箭镞上裹着几道血丝,血流从额间开始划过鼻尖,信缘的眼睛还没来得及瞪大便丧失生意。
这一切出乎意料。荒庙外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巧空灵的哨声,如百灵鸟啼,紧接着又是一阵骚动,骚动从四面八方传来,在空旷的荒野中散开,无声无息间,荒庙附近埋伏了不知多少人。不用沈吟提醒,居同野都明白这下是真的遇上强人。
居同野是怕的,怕到手一抖,柴刀应声而落,一把把沈吟抱在怀里,如狼护崽本性为之。
突如其来的一抱叫沈吟在他胸膛上磕了鼻子,眼泪止不住流下来。他原是个不会流泪的冷人,在居同野面前首次流泪竟是因为这等事,觉得不好意思更不敢抬头叫他知道,失了面子,顺势把头深深埋在他怀里,拼命眨眼准备把眼泪尽数憋回去。
居同野左看右看,想起柴刀,柴刀在手也能有点底气,一手揽着沈吟一手捡起来,才颤巍巍地握在手里,就见一满脸络腮胡的粗汉快步走进来。
汉子肩背长弓箭筒,刚才那一箭似乎就是他射的。月色晦朔不清不明,隔那么远的距离,还有如此精确准头。换做别人定然会有所怀疑,然而居同野心有余悸,只把他当劫色强人。
汉子看着两人,络腮胡下掩盖的喜意登时消散殆尽,两眼圆如豆,怒目而视,手指上来呵斥道:“你个畜牲,腌臢屎壳郎,胆大包天也不掂量掂量——”
沈吟好不容易眨回眼泪,眼眶因刚才一番泪洗显得泪眼婆娑,分外尤怜楚楚可人。他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推开居同野,毫不客气抬脚便踹,气势汹汹暴躁地喝道:“这是我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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