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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



隔了好一会儿,我和姜晓珊都没有说话,烟味儿有点呛,我打开车窗,热气随之而来。我为了缓解气氛冲姜晓珊笑笑说,我怎么没觉得我自己那么好啊?人都是具有天生的两面x并且善于隐藏一些东西,其实我啊外表和善但内心y险,看似坚强的其实脆弱无比,假装斯文实际是个败类,加起来就是y险脆弱的斯文败类!



姜晓珊看着我勉强笑了笑。我说现在也不是文革了,千万别搞个人崇拜啊,你仔细看看我啊,这边风景独差,天涯何处无牛粪啊!你这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你这是光盯着歪脖树,没看见森林!你这是坐井观天,你这是迷雾遮眼!你这是一时冲动!你这是年少无知!



姜晓珊被我的一翻话逗得笑了起来然后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这是妄自菲薄,你这是胡说八道!姜晓珊一边拿包一边说,我该回去了,你这车里跟桑拿房似的!我说你刚感觉到了,我都蒸了半天了!姜晓珊在开门的一瞬间回头看着我说,张轶,不管你怎么想,在没遇上比你更好的男人之前,我依然会喜欢你,同时我也羡慕和嫉妒林彤!



姜晓珊走后,我在车里愣了一会儿,其实姜晓珊是个很可爱的女孩,丰满柔媚,心直口快。我们一起在南大接本科的第二年,姜晓珊和恋爱了两年的男友分手,后来我问姜晓珊为什么,姜晓珊说也不为什么,就是没感觉了,口气很轻松。姜晓珊的男朋友我认识,外表很清秀,x格腼腆,喝酒时一句话也不说,喝多了后一句话连着说十遍。



那时和现在一样,林彤天天飞来飞去的,平时难得在一起,于是我和姜晓珊经常一起逛街,喝酒,泡吧,无话不说,铁得象哥们儿!结婚的前两周,我和姜晓珊在体北的沙锅摊喝得天昏地暗的,然后绕着天塔湖不知道走了多少圈。后来在湖边的石凳上,我们靠得很近,后来就抱在了一起,姜晓珊让我吻她一次,我那样做了,情不自禁。我们很投入的接吻,湿润缠绵,后来,我看到有泪滴从她脸上滑落,那一刻我发现,如果没有林彤,也许我会娶她的!



八十三.



我正在车里发愣,电话响个不停,我一接是大健,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又想请我吃驴r啊?大健嘿嘿的笑了声说,不啊,别说吃驴r了,我现在看见驴都害怕!



我找你有正事,我和陈静上星期在红勘标志大厦买的房子,你不是有朋友干装修的吗,让他过来看看!我说没问题,保证把你的y窝装得春色无边的!你什么时候结婚啊?大健笑着说,我十月份就步你后尘!



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半,开车去了广东路,那有一家光盘的批发点。批发光盘的老板娘告诉我新来了一批a片画面的卡拉ok,我和她进了后屋,她从柜子上m出了一张,我拿手里看上面有《饿狼传说》,《梅花三弄》。《大姑娘美,大姑娘浪》。《爱如潮水》,《夜太黑》,《静夜的单簧管》,《挪威的森林》,《真的汉子》.....。



我看着老板娘嘿嘿一笑说,这盘还不错,歌名和内容还挺吻合的,看来制作光盘的人既是个对社会的流行趋势嗅觉敏锐,又是个态度严谨而且懂得生活情趣的人!



老板娘笑着冲我说,那是,那是,音质和画面清晰度都不错,保证你一首歌也唱不下去,昨天你们附近那家音像店的吕胖子买了四十张!我说先给我五十张,什么时候出三级河北梆子和顶级京剧时尽快通知我!老板娘笑着冲我呸了一声说,我看你演倒挺合适的!



八十四.



给小雯打了个电话,她说《濠江风云》和《黑帮之血流成河》都卖完了,再上几套宝利金j选。那两个片子我前几天刚看完,最近很流行,极度暴力,前一个看完了想砍人,后一个看完了不敢出门怕被人砍。本来最初也没什么人知道,后来不知道报纸出于什么目的小小的宣传了一下,说曾在香港遭禁映,于是最近经常脱销,炙手可热!



到了音像店,看旁边那家新开的书店人很多。那老板是大学的退休老师,和我下过几次象棋,我们都善于使p,实力也都在伯仲之间。后来喝过一次酒以后,我把我们的关系定位为p友。



我进去后,他正在书架旁整理图书,他看到我冲我笑了笑,说看什么书自己拿!我说你这怎么没有文学类的书和畅销书呢,都是考试用的工具书!他说这你就不懂了,现在的人压力巨大,为以后多挣钱都想混个更高层次的本子呢,人们哪那么多闲情逸致看文学类的呢?这两天关于英语四.六级的书特好卖!我看着他嘿嘿一笑说,其实咱俩的店都差不多,我那三级和顶级好卖!



回到店里,小雯接过我的大包往外拿光盘。她看了看那卡拉ok盘的封面然后说,你这上的什么破盘啊,整个一个大杂烩,你想考验我的销售技巧也不用非这样啊!我说你别管,这些我自己推销!



卖毛片利润大,但利润和风险往往是成正比的,所以必须小心谨慎。半个小时我卖出去五张,都是比较稳妥的熟客,我一般把他们叫到角落耳语几句基本就当时成交。小雯在旁边开始一脸的不相信,后来变成疑惑,最后眼里流露的都是敬佩。



等没什么人时小雯凑过来说,看不出来啊,你还真有一套啊,要不这样吧,以后你卖盘,我当老板吧!我说你拿一盘到后屋自己看看,估计你就不想篡权了!



小雯说好啊,一个人去了后屋,隔了好一会,我正在那记帐,小雯在后面一把揪着我的耳朵咬牙切齿的小声说,我***以后再也不想唱歌了!



八十五.



转眼立秋,天气却愈加闷热,义无返顾的将夏季的y威持续着,象极了垂死前最后的回光返照。气象预报说空气湿度最高达到创记录的百分之九十,整个城市象一个巨大的桑拿室,湿气在低空翻滚,交织,缠绕,层层叠叠,驱之不散。



我本就不白,这个夏天又极不情愿的和紫外线亲密接触,整个人黑了一圈,一次林彤回来问我最近去哪种地了时我还不已为然,后来黄瑞和那老女人郝萍去了趟泰国,回来说曼谷的街头都我这肤色的。



为此我还耿耿于怀,站在镜子前仔细端详肤色,忽然心头一阵悲凉,想起“锄禾日当午”那句来。其实我一男人怕什么啊,黑就黑吧,种地怎么了?农民怎么了?凭我相貌堂堂的,放以前怎么也是陈胜吴广之类的,呵!



林彤这几个月连着接了好几个团,难得在家几天,我孤家寡人的日子过得悠哉悠哉的。我劝林彤先休息一段时间,林彤说她有危机感,最近单位来了几个新人,灵牙利齿的,一个个跟人j似的,总想和我争华东线!我说实在不行咱就北上,要不就开发西部!



快乐是快乐,就是“x趣”无法保证,林彤回来那几天,我好似枯木逢春,她走了以后,又变成盼春枯木,饱时饱死,饿时饿死!除了偶尔和滚石的吧女娜娜玩几次不涉及金钱的床上游戏,基本感觉又回到了单身的年代,那个年代我们有响亮且整齐划一的口号...打架靠肘,发泄靠酒,唱歌靠吼,旅游靠走,泡妞靠搂,最重要的一条是,自慰靠手!

八十六.



最近单位出了不少事情,先是一保卫人员监守自盗,在员工素质教育月期间,趁一月黑风高之夜将财务室的保险柜洗劫一空,带着八万多元人民币玩了一幕人间蒸发。



后来又一个同事因嫖娼被抓,当然这种概率几乎相当于中了彩票的大奖。那是一个有着斯文面容并且眼神干净的男孩,从外表无论如何也和这件事情联系不到一起。想想也有点同情或替他不值,因为单位在第一时间就做出并宣布了开除的决定,迅速且果断,和平时拖沓缓慢的机关作风大相径庭。



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屋漏偏逢连y雨。不久单位又出了一当子事,单位一新来的主任,新官上任,忘记了“稳扎步,缓称王”的古训,杀威b四处乱挥,于是惹恼了一下属。



此人y威下奋起反抗,暗中掌握了他大量的生活中的私密后果断出击,如愿以偿的将正在与女员工上演激情好戏的主任捉奸在办公室,当时正是中午的休息时间。后来单位小道消息有两个版本,前面的情节都一样,都是此人在门外偷听良久,然后两脚就将门踹开,看见两人一丝不挂的激战正酣。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激战的位置,有人说是在沙发上,更多的人说是在办公桌旁!



此人叫李猛,名如其人,果然生猛无比。本来以前我自认为在单位特牛逼,现在,他是我偶像!



八十七.



机关从来就不缺风花雪月的韵事,也不缺捕风捉影,乐此不疲热衷传播的人。男人的上半身和下半身一样喜欢思考,只是考虑得更周全,更善于伪装和隐藏。女人也大多如此,表演着自己的高雅和矜持,极力的掩饰内心的欲望和渴望!



工作有条不紊,甚至过于清闲,日子单调而乏味的重复着,时间长了都难免产生空虚的感觉。女人把身体空虚的地方借助男人填补,而男人却把身体多余的部分尽可能的妥善安置在一个温暖潮湿的地方,于是,产生了一个个风流故事,虽然谈不上轰轰烈烈,但足可以做为无聊时的话题和手y时的遐想。



不仅机关如此,随着世纪末的到来,整个社会都在颓废,空气中仿佛都含满了空虚和暧昧的味道。天津的每一个夜晚,灯红酒绿,到处都充满着堕落的美,淡淡的,冲击和诱惑着人们的感官和视线,随时唤起人们骨子里最原始的欲望。



x的禁锢在这一年彻底的土崩瓦解,人们和这些在传统意识里的洪水猛兽开始了频繁的亲密接触。媒体也不再避讳,由遮遮掩掩到跃然纸面,由暗流涌动到来势凶猛。



同时,x行为也开始泛滥,人们打着生活单调,工作重压,对社会失望的种种理由,开始了压抑已久的报复。当时出现了这么一段话,那是对多年来传统思想的彻底颠覆。...两个思维正常的男女有选择认为浪漫的方式,有选择和对方上床的权利,即便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即便我们只是互相愉悦彼此的身体,至少不会对其他人产生任何影响。

八十八.



那一年,单位楼下的自动售货机里避孕套和百事可乐同时亮相,色情笑话开始成为酒桌上的新宠,在酒吧的男厕的小门里看到男女相拥也没人会再大惊小怪,互联上的色情图片铺天盖地。



同时一些传统的词汇也在不断的自然消亡,因为很多情况已经成为社会的普遍现象,比如“婚前x行为”,如果哪个媒体依然义正严词的指责婚前x行为的话,大多数人都会怀疑那个作者是找不到女朋友还是心理变态。还有诸如“般配”,“郎才女貌”,“第三者”,“早恋”,这些形容男女关系的带着历史痕迹的名词也纷纷作古了。



七十年代谈理想,八十年代谈政治,九十年代谈经济,新世纪的十年从1999年就迫不及待的露出了情欲的征兆!



七十年代是我父辈那代人的黄金季节,后来看书里多称为白衣飘飘的年代。那个年代据说时间是静止的,思想是一致的,生活是清贫的,j神是充实的!八十年代是我的学生时代,那时信息已经不再封闭,人们从上个年代的盲从到开始走进并参与政治,人们对两伊战争的兴趣终于超过了围观街头打架,学张海迪,学赖宁,学老山英模,喊出了打倒官倒,打倒腐败!



九十年代随着股权证的出现,社会上开始流传着太多一夜暴富的神话,全民皆股,全民皆商。连老太太张口闭口都是陆家嘴,延中实业,上海本地股和三无版块。金融债券,保值贴补率,贴水,净资产,满眼新鲜且陌生的名词。



当然如果在九十年代初期,我无论看到任何一张熟悉的面孔都会凑到他耳边神秘的问,哥们儿,有钢材和夏利吗?



八十九.



一天马上就下班时,我动作稍微一犹豫,被外汇部的韩春丽堵在了办公室里。她是单位有名的怨妇,两年前被丈夫抛弃,脑子多少受了点刺激,逮住谁都喋喋不休的痛诉一翻她的悲惨命运和革命家史。后来无论谁都惟恐避之不及,碰到她时都低眉顺眼的擦肩而过,连招呼都不敢打。



韩春丽脸挺圆,齐耳的短发,走起路来双臂的摆动几乎高过了r房的位置,远看总让我想象出永远活在我心中的刘胡兰同志中年的样子。先是听单位的老姐说,韩春丽18岁时长的就跟30多岁似的,就因为这张让人敬重的阶级斗争脸.。.现在30多岁了,口无遮拦的,思维又变回18了!



后来喝酒时听刘全胜说,不是他丈夫抛弃的她,而是他实在受不了她的絮絮叨叨。据说做爱时韩春丽都得过问一下蔬菜的最新市场行情!我说你怎么知道得那么具体啊,就跟你是他男人似的!



她进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发现她臀部和椅子面一边大。她说反正你经常下班还不着急走,咱姐俩聊聊,今天长话短说,从我们恋爱那段时间说起,那是1993年的夏天!我说别啊,还有20分钟就下班了,还是简明扼要的说说离婚时的情况吧!韩春丽说好吧,然后自己倒了杯水缓缓的说,我就说说在决定离婚的时候我们那次持续了一天一夜的长谈!



我说要不改天行吗?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早走啊!韩春丽问什么事情啊,比离婚还大吗?我心一横装做欲哭无泪的样子说,我爷爷死了!说完我背起书包飞快得跑了出去,刚到楼口就听她在后面喊,张轶,你爷爷不是早就死了吗?



九十.



刚走到二楼,大健来电话说一会儿过来找我,我在路边买了一份今晚报,边看边在车里等他。体育版都在吹捧天津足球队,自老金执掌教鞭以来,天津队成绩扶摇直上,脱胎换骨般的成为一支战术鲜明,技术细腻的球队。特欣赏老金刚来天津时对媒体说的第一句话...先做天津人,再办天津事!



我正在看报,大健在外面敲车窗,我四下看看然后问,你怎么没开车呢?大健说陈静让我以后出去喝酒尽量别开车,容易出事!我说陈静还真知道疼人啊,这还没结婚就关心的如此无微不至的!



大健嘿嘿的笑了声说,那是,那是,我老婆嘛!她还嘱咐我无论以后你们俩去哪吃饭都坐张轶的车,尽量去离家距离走路不超过五分钟的地方,喝完就让他自己开车回去,你散步回家!



我说好啊陈静,好歹同学几年,真是最毒妇人心啊,又安全又省油啊,不仅置我的生死于不顾,而且把我的职业也给定位了,整个一个专职司机!然后我假装气的语无伦次,用手指着车顶说,我我我,我今天也不开车了!



我和大健到了运德成,那是南开公园附近一家老字号的烤串店,在天津有点名气。这里最出名的是r头汤,味道鲜美无比,而且每人只卖一碗。进去后里面人声鼎沸,几乎爆满,满屋子都是浓烈的烤串的味道。其实我还是喜欢这样的地方,大口喝酒,大块吃r,大声划拳,一种肆无忌惮的畅快!



九十一.



这种地方不象那些高档酒楼,必须衣冠楚楚,还得小心翼翼的装高雅,扮风度的。所以类似这种特点的地方在天津还是极有人缘的,比如说屡禁不止的马路沙锅,天津的大多数男人不分职业,不论尊卑,或多或少都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沙锅情结”。



要了两碗r头汤,一堆烤串和一堆啤酒,我和大健都光着膀子。连着喝了三杯后大健和我说,我前天和陈静婚检了!我问合格了吗?大健说简直是废话!我说这医生也太不敬业了,你这样的竟然也蒙混过关了,那医生准是你们家的亲戚!



大健说医生在检查我下半身时给予了我高度的评价!我说是吗,蒙古大夫都说什么了?大健眯着眼睛对着我特缓慢的说,医生的评价是,除了裤衩小点儿,哪都大!我说那医生真是没见过市面啊,准刚从儿童医院调来的!



大健接着说,我今天上午和陈静登记了!我说要不看你今天春风得意,眼冒贼光的,原来是把合法x爱许可证领到手了,围城里的队伍又扩军了,真替你高兴,恭喜你啊小裤衩,来,干一杯!大健嘿嘿的笑了笑说了声谢谢,一饮而尽,然后盯着香味扑鼻的烤铁雀,眼里都是憧憬。



我看着大健笑着说,你上学那段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要阅遍人间春色,不到三十不结婚吗?大健说我小学时还对毛主席发誓长大要当工人为四化出力呢,谁没个年轻啊,我最近越来越感觉,总是在否定以前的一些话,一些思想和一些做过的事情!我说我也觉得是这样,上学时总觉得三十岁遥不可及,总说没有了青春活着多无聊,到时死了算了,现在眼看没几年就到了,看来那想法必须推迟了!



大健今天喝酒很快,基本保持十五分钟一瓶的速度,让渐入佳境型的我感觉有点招架不住。我问最近见到黄瑞了吗?大健叹了口气说,上星期还喝过一次酒,聊了很久,他现在真的太现实了!本来上高中那时他思想特单纯,看个电视连续剧还被主人公的爱情故事感动的热泪满面,没事就爱发誓以后要和最爱的女人过那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恬静生活,真是时间改变一切啊!



都喝了六瓶啤酒,我接连上了三次厕所,大健四次,我暂时落后。我第七次从厕所出来时已经遥遥领先,出来看大健正结帐,我说怎么不喝了?大健说陈静刚来电话,叫我别喝太多了,喝多了容易伤身,限时三十分钟让我到家,一会给我家打电话,说是组织上对我抵御诱惑和锻炼意志力的一次考察!我说这才登记就确立上下级关系了!大健嘿嘿笑着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一会儿到我家接着喝!



九十二.



1999年的国庆,气氛有些凝重,所有电视台都在播放大阅兵,上午10时整,50响礼p轰鸣,国歌响彻云霄。鲜艳的五星红旗像一束火焰在天幕上燃烧。烟迷长街,声撼大地,严整豪迈的阵容,震撼人心的足音,一切一切都传递着一种讯息...美国佬,来吧!



下午开车路过佟楼的麦当劳,看见有很多围观的人,一群大学生举着标语,上面写着抵制美货和血债血还!从南斯拉夫中国大使馆被炸那一刻,社会出现了空前的团结和一致对外!



同样是这个国庆日,出台了假日黄金周制度,旅游热被迅速点燃,全国出现了暴动般的集体出游和烧钱,仿佛要把一年积攒的热情和j力在七天内全部透支完毕。十一的下午,林彤给我打了电话,说不得了了!我问怎么了?林彤说留园成人海了,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都跟《清明上河图》似的!



对出游我如今提不起半点兴致,也许是以前去了太多的地方,当然林彤的感觉更糟,她一提旅游就恶心,想吐,总疑神疑鬼的以为自己怀孕了。



几年前单位组织过几次旅游,仅存的支离破碎的记忆也就是周庄月下和同事死拼黄酒,沈阳街头小姐露骨的拉客,上海国际饭店前的美女以及大连的海鲜大餐。开阔眼界也许勉强还可以,陶冶情c就谈不上了。



提起周庄那次死拼黄酒,时隔几年,至今记忆犹深,也首次尝试了其厉害之处,同去的号称酒仙酒鬼酒圣几个同事差点都成了沾火就着的酒j。江浙人饮黄酒大多很文雅,饭菜已毕也就两三杯,即兴而已。天津人喝酒讲究尽兴,往往拿黄酒当啤酒喝,最少一口也得见半,黄酒后劲绵长,待满桌狼籍后,不醉才怪呢!



九十三.



这个黄金周我过得闲情逸致的,给大健的装修工程客串了半天监理,陪姜晓珊逛了一趟街,看了两遍《大话西游》,给林彤打了三个电话,看了四本杂志,抽了十包烟,消灭了十五袋咖啡,上超过二十小时!



我和林彤都迷死了《大话西游》这片子,也说不清一起看了多少遍,反正剧情和台词已经烂熟于x,在前生今世,在时光穿梭中它有太多的触及感情和神经的东西。开始看时我们还乐得前仰后合,n次以后感觉有悲凉感在不断的聚集,有时看到紫霞死去的那一幕,林彤眼里总有泪水打转。



现在很难有什么片子如此让我提起兴致,大多看完也就随之淡忘了,当然,儿时的一些记忆,却怎么也抹不掉。上小学那时别的同学还傻了吧唧的玩”抓子儿“拍“毛片”时,我已经开始显露出追星族的雏形。那时演《霍元甲》,每每播出街头几乎是万人空巷,片中美艳秀丽的王秀芝的扮演者魏秋桦回眸一笑简直倾国倾城,于是她成了我最初的偶像!



后来又喜欢看《排球女将》,天天在c场上学片子里的“兔子跳”和“倚墙倒立”,记得片里面有脸上总是挂满灿烂笑容的少女小鹿纯子,傻傻的胖胖的花子,表情冷冷的南香小雄,还有藤田阳子,史崎幸子。当然还有“晴空霹雳”,“流星火球”,“流星赶月”这些荒诞的凭空想象的排球绝技。



那时我在铅笔盒上帖满了翁美玲的画片,后来发现,它们都成了遗像!!



九十四.



大健和陈静的婚礼定在10月28日,地点选在吉利大厦8楼的鱼翅皇。之前两个人必恭必敬的给我送了张请柬,弄得还挺正规,当他们笑逐言开的准备离开时,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块钱问,宴席上有龙虾和茅台吗?



旅游进入淡季,林彤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休息,连街都懒得逛,天天围着电视转,恨不得钻进去似的。有一次我问林彤说你怎么也不下楼了呢,犯人定时还得放风呢!林彤说都因为黄金周闹得,看见人多就眼晕,这不看电视都专挑室内情景剧吗!我说a片人还少!



家里有了林彤,我的日子过得很惬意,每天晚上两菜一汤,而且花样翻新,弄的我最近食欲大增。也不知道是这个夏天啤酒喝得太多还是林彤这段做的饭菜太可口,有一天我无意间站直了向下看,我发现已经看不到脚尖,被悄悄隆起的肚子遮住了视线。



这种突然的身体变化让我毫无准备,以前我是最厌恶有肚子的男人了,远看都跟顶着一口锅似的。忽然想想自从和林彤结婚后几乎放弃了所有的体育锻炼,都快遗忘了运动中那种身心愉悦的的快乐和酣畅的感觉。



我苦恼万分,林彤却幸灾乐祸的,不时拍拍我的肚子说,这才象个男人嘛,继续努力啊,和电视里的成功人士相比你还是有差距的!



我决定一定要把这种情况消灭在刚开始的萌芽状态里,于是我开始做枯燥机械的仰卧起坐,我发现以前如此简单的动作对我来说竟变得艰难无比。林彤在边上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一边看一边笑着说,你这哪是仰卧起坐啊,整个一个敌人临死前的垂死挣扎!



我说我想起来了,我上学时最拿手的是俯卧撑,一次能做七十多个呢!说完我趴在地上做了起来,当我做第十三个时,整个身体和地面重重的亲密接触了一下,狼狈无比。林彤笑得前仰后合的说,你不是吹牛能做七十多个吗?我说当然啦,不过得有个前提条件,你必须在下面!



九十五.



大健和陈静结婚的前一天,我正坐在办公桌前昏昏欲睡的,林彤来电话说她为了明天参加婚礼染了头发,让我猜什么颜色?我说栗色吧!林彤说你真聪明啊,知道栗色适合我的脸型和气质,刚才那形象设计师说酒红更能体现我的妩媚和韵味,我觉得那颜色有点张扬扎眼怕破坏公司形象没同意!



我说我也没特异功能,其实就是随便猜的,我中午刚吃了半斤栗子,现在桌子上都是栗子皮!林彤说原来如此啊,幸亏你没抽白面儿!我问林彤你猜我头发现在什么颜色啊?林彤问是棕色?我说我最怕棕熊了!林彤问是黄色吧?我说黄色光盘我都看腻了!林彤问那是什么颜色啊?我说笨啊你,还那样,黑色啊!



最近天津年轻人开始流行染发,上来时还比较含蓄,基本以栗色,棕色和酒红为主,看起来特前卫和时尚。后来到处充斥着全染,半染,挑染的脑袋,有金色,白色,黄色的,色彩比天空的彩虹还要多。流行这玩意就是这样,一哄而上的,其实看着满大街奇形怪状,五颜六色的脑袋我只有一个想法,正规的注重形象的企业是不会允许员工如此打扮的,标新立异的背后也许影s着一部分人内心的空虚!



回家后看屋里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林彤的衣服,我说现在也不是文革时期了,怎么跟刚抄家似的!林彤说明天婚礼没衣服穿啊,正着急呢!我说你还没衣服啊,都三个柜子加两个大抽屉了,我放袜子的地方你都霸占了!林彤说你看这套黑色的的怎么样啊,我说这套好是好,就是场合不适合,以后转行做间谍时再穿吧!



九十六.



转天风和日丽的,深秋里难得的好天气。林彤终于在下午把目光锁定了一套红色的套装,那是她去年带团时在杭州买的。林彤在镜子前左看右看的,一脸孤芳自赏的自信表情,眼睛瞪得比动画片里的哪吒还大。我说这套不错啊,就是有点太喧宾夺主了!林彤说我就是要喧宾夺主,谁叫我比陈静漂亮呢!然后冲着镜子叹了口气说,天生丽质,没办法!



林彤开始化妆,对我来说那将是一个漫长的等待。我蜷缩在沙发里看电视剧,一集都结束了,她依然涂涂抹抹的,看不出进入尾声的迹象。那电视剧女主角看着特完美,清纯得让你无法产生x幻想,她是一个富商的女儿,家里别墅跑车的,却放着好多名门的公子不嫁,偏要和一个落魄的穷学生私奔。也就是电视剧和小说,生活里哪有这样的爱情啊!以前看电视里采访一个作家,她以细腻的手法写出了许多缠绵无比的爱情故事。主持人问书里有多少她自己的生活原形,她回答很干脆,基本没有,因为得不到爱情,所以才写出凄美的文字!



音像店的李艳来电话,说小雯去参加大健的婚礼了,这会儿店里人很多,有点忙不过来了,刚丢了几张周星驰的盘,让我赶紧过来一下。我用五分钟洗了个澡,二十分钟后已经穿戴整齐。林彤看着我笑着说,平时看惯了你穿休闲的,这一穿西装,别说还真帅,跟村干部似的!我用手指着西装上的m标记说,怎么也应该是个乡镇企业家吧,这可是名牌米盖尔啊!林彤呵呵笑着说,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麦当劳的呢!



我让林彤先去,我开车去了音像店,外面门可罗雀的,看不出人多的迹象。进门看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李艳正在那发愣。我说我还以为人山人海呢!李艳说刚还有很多人呢,弄得我手忙脚乱的,这刚清净下来,发现丢了几张盘!我说我上班也这样,忙得臭死时领导看不见,一打瞌睡他准来!李艳笑着说,别说你今天这身西装还真象个大领导,就是管得人少点!我拿出刚买的小李烧**冲着李艳笑着说,这是你今天的晚饭,我请客,我这领导管得人是少点,不过体贴下属啊!

九十七.



到吉利大厦时天已经擦黑,上了观光电梯,人仿佛在空中漂浮,下面的滨江道流光异彩,霓虹闪耀,撩动着人的心迹并勾勒出一派都市的繁荣。



鱼翅皇里灯火辉煌的,弥漫着喜庆和幸福的味道。喜宴已经开始,大健和陈静正在最里面那桌敬酒。陈静已经换下婚纱,穿着紫红色的旗袍,流畅的曲线衬托出盈盈腰身。



都说做新娘是女人最漂亮的一天,陈静今天真是光彩照人,j致的彩妆显得脸蛋越发的漂亮白净,含羞带怯的举止透着百种风情。大健这小子今天油头粉面,西装笔挺的,可能他多少有点紧张,站在陈静边上显得呆头呆脑的,没了平日里的挥洒自如。难怪他光知道傻笑了,风流三五载,终抱美人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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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要过去打个招呼,听林彤喊我,回头看那桌都是在南大上学时的女同学,我走到跟前顿觉花团锦蔟,芳气袭人的,林彤和姜晓珊正勾肩搭背的冲我微笑,显得特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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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亚琳看着我笑着说,好久不见,你真是越来越帅了!我把两手一摊装着特严肃的样子说,虽然你对我的评价代表了在坐所有人的看法,但我亲爱的女同学们,我再次提醒你们,不要再搞个人崇拜啊,这种风气不可取啊!姜晓珊在边上笑着说,我反对,还个人崇拜呢,我看是浮夸风又抬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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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晓珊刚说完,附和声不绝于耳。我说你们几个反对无效,凡是不能接受人民群众呼声的,都将被孤立!凡是不能听取革命同志意见的,都将被打倒!凡是思想意志摇摆不定的,都将是我们的敌人!姜晓珊叹了口气,故意装着特悲伤的表情拉着林彤的手说,妹子啊,你说你这么年轻,怎么和一四十年代出生的人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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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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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亚琳看着我笑着说,你也别太激动啊,其实我就随便客气一下,这年头反正说好听的也不用花钱!我说虽然我帅得一塌糊涂但那不是我的错啊,出尔反尔就是你的不对了,哎,郁闷啊,失败啊,千万别拦我啊,出门让我撞气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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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孙晓晶在那里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说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孙晓晶在我们那班绝对是重量级人物,180斤的体重无人出其左右,发如枯草,脸似圆盘,丑得有些滑稽,绰号极品美女,天天顾影自怜,伤春感秋的,总让我想起“东施来效颦,还家惊四邻”那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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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费力的直了直腰,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用手缓慢的推了一下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有些呆滞。她任何动作都显得比别人迟缓且慢半拍,一幅未老先衰的征兆,忽然想起今年春节晚会的一首歌《常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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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晓晶用纸巾擦了一下嘴缓慢的说,你刚说错了一句话,不是出门撞气球上,应该是出门撞汽车上!她刚说完,满桌子的人笑得花枝乱颤,林彤更是笑弯了腰。我说等了半天就这个啊,简直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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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晓晶说你们乐什么啊,本来张轶就说错了嘛!还有一点我提出自己的见解,其实张轶看起来还是蛮帅的!我嘿嘿的笑了笑说,这话我听着舒坦,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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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大家不要笑了,都是快奔三张的人了,一点不淑女,静下来听我说几句,其实孙晓晶同学人还是不错的嘛,绝对以后贤妻良母型,谁娶了她肯定家庭和睦,一百个放心啊,虽然稍微丰满了点,不过这两年可瘦多了!然后我笑着看了几眼孙晓晶说,哎呀,岂止是瘦多了,用现在最流行的女人又爱听的说法是,你看你,和以前比简直都瘦得不成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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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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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晓晶显然听着特高兴,表情美滋滋的的说,你看你多幽默啊,林彤嫁给你这么有意思的老公肯定特开心解闷!我说我成玩具了!林彤笑着说,他啊,特烦人,天天煎饼果子一套一套的,跟单口相声似的,损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找他这样的,没准哪天得气死!我笑着说到目前为止也没看我身边谁气绝身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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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晓晶特深情的说,其实我现在特想找个肩膀靠一靠,有个疼我爱我的男人,我梦想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时刻,他飒爽英姿的的脚踏七彩祥云来迎娶我!我说停停停,这是你的梦想吗?你肯定是把电影和现实生活混淆了,这台词我都听过二百多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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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因我的出现显得热热闹闹的,时不时莺声燕语的笑成一片。我正在那瞎侃着,那边安旭和黄瑞让我过去喝酒,我说今天大健和陈静的大喜的日子,我要过去好好喝几杯,l临去前再送你们最后一句话,少喝酒,多吃菜,够不着,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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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后看他们已经喝得红头涨脸,我因迟到被罚酒三杯,夹了块墨鱼我狠狠的吞咽几口后说,小糊涂仙酒劲真***冲!这桌除了黄瑞基本都是我那班的男同学,黄瑞虽然也认识几个,但大多都不是很熟。我加了把椅子坐在了黄瑞的旁边问,萍姐没来?黄瑞把食指竖在嘴边看了我一眼,我立刻会意,连忙把话题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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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瑞看起来很消沉,话也不多,也许是结婚的场面让他触景生情,一个劲儿的闷头喝酒。其实男人哪个不想和自己最爱的女人朝夕相伴,过那种塌实且温馨的生活呢?但在如今功利色彩厚重的年代里,男女交往参杂了太多复杂的成分,在找寻情感的路上,一旦选择了方向也许就很难再回头了!我拍了拍黄瑞的肩头说,哥们儿,今天我陪你喝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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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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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同学平时难得见面,所以感觉特亲切,酒桌上都出现了久违的豪爽和畅快。这时大健和陈静终于过来了,新人要说也真不容易啊,跟过关似的,满脸陪笑的摆脱一桌又一桌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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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健走起路来有点晃,额头都是汗珠,头发也耷拉下来一撮,笑容象凝固般的挂在脸上,看着有点滑稽。陈静因为喝了酒,脸颊红红的,象朵含羞的梨花,娇艳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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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健笑着说谢谢大家今天来捧场,现在陈静给大家点烟致谢,念在同窗多年的份上,一定手下留情啊!我笑着说都这么多年了,谁跟谁啊,放心吧,只要有我在肯定让你涉险过关!大健笑着贴在我耳朵边上小声说,就***因为有你我才不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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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点烟时我发现这桌真是藏龙卧虎,没一个吃素的,连安旭那么老实的人都站桌子上去了,一g火柴又一g火柴,总让你点不着。陈静时而假怒,时而恳求,如履薄冰般的闯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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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众望所归的坚守最后一擂,结果让众人大失所望,被陈静不费吹灰之力轻易的攻破瓦解。原因是在陈静给黄瑞点烟的时候,大健在我耳边哀求我,说今天还剩下几条红双喜,想买个平安!我真俗啊,抵不过糖衣p弹的诱惑,好歹也见过点世面,这点保护费竟然就把我给摆平了,看来社会真是如报纸所说进入微利年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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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健和陈静走后,我遭到了轮番的攻击和挖苦,什么差劲啊,不行啊,我说亲爱的兄弟们,大家不要把床上的词儿都拿出来啊!安旭说你这平时酒桌上的焦点人物今天的确表现得不怎么样啊!我笑着说大家听我解释啊,知道我为什么能成焦点人物吗?因为在关键时刻,我总是能出人意料并给人带来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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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不时有人表演节目,一看着五十多岁的大叔正模仿老市长李瑞环的腔调讲话,引得下面掌声四起,笑声一片,他宝坻口音自正腔圆的,乍一听几可乱真。大叔表情特专注,估计是太投入而进入角色了,站在那做了“引滦入津”的形式分析并连喊了四遍公用局局长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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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凯问最近大家有什么新段子拿出来交流一下吧?我说你先讲一个吧!宋凯说好吧,从前有一个年轻人买了一只猴子,他把猴子锁在了院子的小屋里就出去买菜了,买完菜回来时他一边走一边想,一会儿我回去看看猴子在屋子里干什么了?到了院子门口他轻手轻脚的接近那间屋子,顺着门缝往里一看,你们猜那猴子正干什么了?我说猴子正抄家了吧,要不就正拿避孕套当气球吹了吧?安旭说错错,当他好奇的顺着门缝看猴子正干什么时,他发现,那猴子正在门缝那看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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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笑了几声,安旭说挺有意思啊,听起来象脑筋急转弯,就是有点太素了!宋凯说那我来个荤点的,甲和乙是无话不谈的朋友,甲说我结婚那天晚上和老婆做了一次,第二天两次,第三天三次.....第五天五次!乙说你吹牛吧?甲说到第五天时动一下算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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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桌子人笑完后都让我也说一个,我说我不会讲故事,猜俩谜语吧!第一个谜面是x罩,打一社会现象!我刚说完,好几个都异口同声的说,包二n!我说真是失败啊,这本来是我保留节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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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再来最后一个压箱底的,今天大健和陈静结婚,正好应景,谜面是新婚之夜,猜五个水浒人物,必须按顺序排列!我说完后满桌人绞尽脑汁,摇头晃脑的半天也没说出个答案。我笑着说我先说前四个人物,分别是林冲,史进,鲁志深,宋江,你们猜第五个?安旭隔了一会儿笑着冲我说,肯定是阮小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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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酒桌,这些荤笑话从流行到开始横行,男人们一旦酒酣耳热、j神亢奋,一个个露骨的黑色幽默便此起彼伏,女人们开始时还有些羞羞答答的,后来也慢慢的接受了这种透着市井低俗文化的“语言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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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大健和陈静过来说让黄瑞唱首歌,黄瑞笑着说喝得有点多,估计水平肯定大打折扣!我笑着冲黄瑞说,就算你是专业歌手,也别太严格要求自己了,何况现在专业歌手的门槛也太低了,连大傻成奎安前一段都出了唱片,武大郎要放今天没准还能出名呢,他有几十年走街串巷吆喝烧饼的底子,弄不好能混成一摇滚歌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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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瑞唱了齐秦的《悬崖》,苍凉忧郁的歌声穿透般的弥漫,凝重里有优美,优美里有激情!刚才还喧闹的大堂瞬间静悄悄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台上这个一脸成熟的长发男人。黄瑞很动情,眼里仿佛写着一个无奈伤感的故事,他把这首歌叹离别之情深,惜相会之无期的感觉演绎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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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步,爱就会粉身碎骨,坠入无尽的孤独,世界太冷酷,梦太清楚,早习惯不能回头的付出!风在哭,当我走到悬崖尽头,发觉泪也有温度,生命太短促,痛太清楚,才能让你我爱到无退路!我不管爱落向何处,我只求今生今世共渡,天已荒,海已枯,心留一片土,连泪水都能灌溉这幸福!我不管爱落向何处,我只求陪你直到末路,月已残,灯已尽,夜黑人模糊,这一生因为爱你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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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歌罢,满堂喝彩,我哗众取宠般的找陈静要了一束鲜花,然后迈着醉步走上台去递给黄瑞,在离黄瑞半米的地方,我发现有y体在他眼眶中充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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