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欸,言越之,你怎么又走神。”
临牵本来想过来问他对刚才老师说的有没有什么想法,没想到又见到他在发呆,这一周来,言越之几乎每天都是这个状态。
“老师说什么了?”言越之偏了偏头,眼睛都没看临牵一眼。
一旁的肖稚也觉得这几天言越之的状态有点奇怪,每天魂不守舍的,看来有必要跟师尊说一下了。
“嗨,人家有特权,连课都不用来上,你还管人家走神不走神干嘛呀?不如多关心关心你自己。”一向不待见肖稚和言越之的一个外门弟子阴阳怪气地说。
“秦品,我看你是又在酸了吧?”
临牵一向看不惯这些人的冷嘲热讽,而肖稚和言越之又不屑于反驳他们,临牵和两人关系都还行,终于忍不住出来打抱不平了。
被叫做秦品的人脸色通红,被临牵这一通奚落让他更加气愤,他又知道自己没什么道理,仍然梗着脖子吼道:“我说得有错吗!我们这些人经历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学习机会在他们眼里是什么!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张好皮囊,而那个狗屁薄离又好这一口而已!”
他大概气疯了,这会儿更加口无遮拦,越想越觉得不解气,从衣襟里掏出了一个纸包,迅速拆开朝临牵他们洒过去,纷纷扬扬的粉末如同雪花一样飞了过去。
倏地,从门口吹来了一阵微风,不紧不慢地,却将那些粉末如数吹了过去,秦品显然没想到这一变故,急忙伸手用宽大的袖子遮挡自己的脸,可明显已经晚了。
他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许多红色水泡,秦品惨叫一声,看向门口,只见薄离手中摇着折扇,脸上一派冰冷神色。
虽然他不发一言,可整个课堂变得死寂,被薄离的威压吓得脸色惨白,而秦品就更惨了,脸上身上长出的水泡又痒又疼,他只要一抓就会破裂,其他人见状都暗暗离远了些。
薄离只是突发奇想过来看看两个徒弟上课是什么状态,没想到还没进门就听见了秦品那一番发言。
秦品见是薄离,心中更加暴怒,顾不得脸上难受,扯开嗓子就喊:“狗师徒!就知道欺负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有人都告诉我了!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狗东……”
突然炸开的公鸭嗓让薄离感到极度不适,他略施威压,秦品就晕倒在了地上,他样子太过骇人,都没有人愿意靠近。
薄离动了动手指,将秦品转移了地方。
“走吧,以后都不用来上课了。”薄离故意将音量调节到整个课室里的人都能听到,“我的徒弟还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
今天薄离的行为算是十分反常了,从没来过思贤楼的他不仅来了,还对人出手了,虽然那人是自作自受。
“以后有人再这样说你们,不用顾忌,搞他们。”
肖稚和言越之被薄离这一番发言弄得不知所措,什么叫“搞他们”。
“月禾,你师弟迟钝点也就算了,怎么你也任由他人欺负?如果我去迟了,你们岂不是就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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