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过头。废话!要是你在那里被男人压在身下过,我就不信你会想闹满城风两、人尽皆知。
对于我的默认,斗杓一含首:「唔……是斗杓不够心细,若是公子还在意,那就要了他这对招子如何?」
我猛地回头瞪视斗杓,见他还是一派宜然,宛如方才只是谈笑风生。
明明是残忍至极的话语,他却能说得云淡风清!而另一方,裘裴心原先也是惊愣着,片刻后即换上从命的神情,不发一语地举起手来,往双眼插去。
所幸,裘裴心站得离我够近,我慌乱中还来得及捉住他的手,阻止这无义的自残,只是涔涔冷汗泌出,林风拂来,带起我一阵寒心。
我可以看到裘裴心眼中闪过感激,但他在开口前便让斗杓挥退,斗杓也不给我机会再什么,弯下腰请求:「公子别再担搁,主子的脾气可是阴晴不定哪!」言毕,半推半送地把我带至庭院内,我想起要请裘裴心和大哥们联络,至少别让他们担心了,但,在见到坐在桃树下石桌傍,那个邪美若霜,混身泛着叫人喘不过气的威势的男子瞬间,我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来好笑,这还是我头一次在天光下见到这人,修长的身形、俊逸的脸庞、冷峻的黑瞳,天成的邪魅与霸气,无情却……尊贵地宛若天人。
多少暗夜里,我在他灼然的眼眸里见到茫然沈沦的自己?有多少次以为他所给予的折辱,便是我此生要承揽的极限?
忽然,打从遇见那群蒙面人起,如绷弦般的情绪一瞬间溃不成军,那群人也好,左堂之也好,为何都要来招惹?接二连三的发生、连面对父母兄弟都无法述诸于口的丑事,明明……明明就早已不堪至极了,为什么还要有人来落井下石?
我看着那个人,方才不曾细想的羞辱言词,如今字字句句锥心刺骨,伤得我体无完肤;满腹的委屈油生,开始管不住泪如珠粒般地落下,眼前人,在泪水蒙眬中也变得不真切。
几不可闻的叹息,我还是质疑是否耳误时,人已然落入一片黑色的怀抱中,强而有力的臂膀箍紧我的肩头,熟悉的体温、平缓的心跳,我捉着他的衣襟,像是沈落无底深潭后所能找到的最后支撑。这人是开端,讽刺的是,竟成为我在这些事上的唯一依靠!
他捧着我的后脑杓,低头吻住我的唇瓣,如火焰般的舌沿着唇形轻柔吮舔,湿热的气息呼撒在脸上,打断我的泣然、也扰乱我的心跳,他冷魅的双目半开半合地睨着我的眸,透着几分怜惜,在我开口喘息的那一剎那,深深地侵入我的口中,激烈地勾缠着我被动的软舌,彷佛珍味地品鉴着。
吻落在我的眼、我的颊,在游移至我的颈项时,动作一滞,他满身的寒气无预警乍现,将我从一片浑沌中惊醒,再下一刻,我身上的斗篷化为万片黑色飞片,暴露出我裸裎单薄的身躯,左堂之蛮力留下的紫青,正点点有如白帛上的墨渍,明显得叫人触目惊心。
看得出他正极力刻制自己的怒气,瞪视着我,森冷的字句自他紧咬牙关中蹦出:「为什么……不让斗杓杀了他?」
我直视着他的瞳,分不清他欲意为何,杀左堂之?因为左堂之动了他睡过的人……还是因为左堂之动的是我?我不明暸在这征结上,我是以一个玩物的身份居多,还是以杜掩月的身份居多……
咬着唇,我嗤笑自己还在乎这些,垂下浓密眼睫,喃语道:「因为……不值得……」就算在我的界定里他是不同于左堂之,但严格上说来,他们施加于我的……并无相左!我已是自贱地苟活着,又何需要左堂之为我这种人赔上一条命?
他手强抵着我的下巴,我见那个人的眼中闪过沉怒、冷酷、复杂,一道芒光在那墨色的瞳仁上流转闪烁,锐利如刄,割碎周遭的空气,冻结所有的温度,最后,又回到往常的冷傲淡然:「别让我生气。」
我偏过头去,气什么?若每个碰我的人都得死上这么一回,那排第一个的该是仁兄你!
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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