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冠禽兽(新版)(29-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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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菲菲的目光转向唐猎,唐猎歎了口气道:“公主的病情很严重,我也没有将她治癒的把握。”

司马菲菲幽然歎了口气:“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在床边坐下,握住玄波的柔荑,转向婉月道:“你去打些热水过来,公主的手心全是汗渍,我帮她擦擦。”

玄波公主芳心微微怔,自己的手上哪里有什么汗渍妍贵妃支开婉月究竟是什么意思

唐猎早就猜到了司马菲菲支开婉月的目的,心中暗暗叫苦,司马菲菲八成要说出什么暧昧的话来,却不知玄波根本就是装成昏迷不醒的样子,自己又无法出口提醒,这下麻烦大了。

第三十章屋漏偏逢连阴雨

婉月转身离去之后,司马菲菲缓缓放开玄波的柔荑,美眸冷冷望向唐猎道:“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

唐猎内心中祈求司马菲菲不要说出什么过份的话来,恭敬道:“救死扶伤乃是行医者的本份”

“你果然是高风亮节,当初为我治病之时,也抱着不求回报的心思吗”

唐猎汗颜道:“在唐猎心中贵妃和其他病人并没有任何不同”

司马菲菲用力咬了咬下唇,她起身来到唐猎面前,逼迫的唐猎不由自主向后退了步,压低声音道:“在你心中始终没有我的位置吗”

唐猎吓得魂飞魄散,要知道玄波还在旁,司马菲菲的这句话即便是傻子也能够听出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私情,更何况这位智慧超群的公主,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行船又遇顶头风。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唐猎虽然心中沮丧到了极点,可是表情却仍然从容镇静,做出副恭恭敬敬的模样:“在唐猎心中贵妃和帝君样……”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司马菲菲把抓住了手臂,扯开他的衣袖,那日被她所咬的伤痕仍然清晰的印在肌肤之上。

司马菲菲字句道:“你曾经救过我,却伤我最深……”两行珠泪沿着她皎洁的俏脸缓缓滑落,她含泪的美眸充满仇恨望向唐猎:“如若不是你,我此刻早已死了,也好在这毫无生气的宫中苦捱,今日我方才明白这世上没有个好男人,你们所看中的只是我的肉体,旦达成所愿,便弃我如敝履”

唐猎暗叫要命,这下什么事情都被玄波公主知道了,女人真是麻烦,旦动了真情,任何事情都可以弃之不顾,这次让司马菲菲害惨了。

司马菲菲缓缓抹去脸上的泪痕,最后凝望了眼唐猎:“我发誓,我会让你为今日的作为付出惨重的代价”说完转身恨恨而去,只留下唐猎呆呆站在原地,脑海中空空如也,不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对自己而言现在的处境无疑已经是绝地,看穿玄波公主的秘密,又被她知悉自己和司马菲菲的私情,试问她又怎会将自己放过。

玄波公主带着黄金面具的面孔微微侧向唐猎,唐猎虽然看不清面具背后的目光,可是仍然能够想像到,她的目光定是仇恨和鄙夷的混合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算害怕也没有用,向玄波公主报以笑,然后大马金刀的在她的瑶床边坐下,低声道:“我怎么都想不通,你为何要装病”

刚才司马菲菲和唐猎的对话被玄波听得清清楚楚,她芳心之中对唐猎鄙夷到了极点,悄然下定必杀唐猎之心,没想到唐猎在这种时候居然厚颜无耻的问出这句话来。

她懒得理会唐猎,继续沉默下去。

唐猎故意歎了口气道:“想不到你装聋作哑的本事丝毫不次於装病的本事”

心中明白自己横竖都是死,唐猎的胆子反到大了起来。

婉月此时刚好来到,有些诧异道:“妍贵妃怎么突然走了”

唐猎不屑的笑了声:“既然没有外人在场,你们大可以毫无顾虑的将我杀掉了。”

久未开口的玄波公主冷冷道:“想死只怕没有那么容易,那只金蠍从你的血脉爬到心脏至少要两天两夜,换句话来说你就要遭受两个日夜的折磨,开始的时候你会感觉到血脉点点开始疼痛,凡是它咬过的地方,马上又会由疼痛转为奇痒无比,你或许可以抵禦疼痛,却无法承受得住瘙痒,你会不停的开始抓挠被它咬过的地方,恨不能挖开自己的肌肤,切开自己的血肉……”

唐猎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玄波公主果然够歹毒。

玄波又道:“想要好好的活下去,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等到这场风波过去后,我自然会饶了你的性命”

夜色清冷,风声淒然,却不如司马菲菲此刻的心境淒凉,遥望空中宛如薄冰的明月,她不禁自问,上苍缘何会对自己如此的不公,在父兄的眼中,她只是个换取政治利益的筹码,在帝君的眼中,她只是后宫中万千玩物中的个,有生以来第次投入感情,却被唐猎这个地位卑下的医生毫不留情的拒绝,泪水早已流干,仇恨却如同熊熊的火焰般燃烧了起来。

司马菲菲

撚起枚碧绿色的逍遥丸,正欲放入口中,皓腕却被双大手牢牢握住,回过身去,正看到太子玄鸢充满怜惜的面孔。

“放开我”司马菲菲怒道。

玄鸢歎了口气:“我直都在跟着你”

司马菲菲忽然抬起纤手狠狠的给了玄鸢记耳光。

玄鸢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轻声道:“看到你现在这幅模样,玄鸢的心中比你更加的痛苦”

司马菲菲突然发出串冷笑,笑得玄鸢心中不觉有些发毛,尴尬道:“你笑什么”

司马菲菲道:“太子尾随我究竟有何目的”

玄鸢鼓足勇气表白道:“菲菲,自从我第眼看到你,便无可抑制的喜欢上了你……”

司马菲菲笑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玄鸢内心阵发毛,不知道她为何会如此表现

司马菲菲霍然收敛笑容,冷冷盯住玄鸢道:“你若是对我的身体感兴趣,我现在便可以给你”她伸手揭开前胸系带,露出胸前细腻洁白的肌肤。

玄鸢虽然本来抱定勾引司马菲菲的念头,可是司马菲菲的表现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不由自主向后撤了步。

司马菲菲冷笑道:“胆小鬼你之所以对我说这些,心中定另有所图”

玄鸢被她骂,心中鼓足勇气,再想上前,却遇到司马菲菲凛然不可侵犯的目光,他也搞不清自己为何会反常态,居然在司马菲菲目光的逼视下不敢上前步。

司马菲菲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玄鸢:“若是我没有猜错,你接近我的目的并非因为我的身体,而是因为我的家族”

玄鸢内心剧震,司马菲菲的精明远远超出他的想像之外。

司马菲菲道:“我虽然身在深宫,可是对朝政上的事情也略有耳闻,帝君亲征前线,按理说应该将朝政交由你暂时打理,却选择了三位大臣,由此可见他对你并不信任。”

玄鸢表情黯然,对他来说现在最好的角色便是扮演个听众。

司马菲菲道:“所有人都知道普龙启直都公然反对你即位,亚当斯和我父亲的态度始终模棱两可,你现在最缺少的就是政治上的盟友,所以你想到了我”

司马菲菲鄙夷的望向玄鸢:“世上本没有那么多的巧合,你我虽然共处皇宫之中,可是日之间连续巧遇两次,不能不让人疑心,我胡乱猜测句,太子定看到我和父亲之间的争吵,更目睹我今日低落的情绪,所以才生出趁虚而入的念头,以为征服我之后,便可以让我说服我的家族,站在你的立场之上。”

玄鸢的心思完全被司马菲菲所中,呆呆站在那里,时间不知该如何应答。

司马菲菲深深吸了口气道:“我会帮你”

玄鸢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睁大双目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

司马菲菲轻声道:“我相信我们将会是最好的夥伴”

玄鸢内心阵激动,想要靠近司马菲菲,却遇到司马菲菲冰冷的眼神:“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我们之间仅限於利益上的合作”

玄鸢硬生生停下脚步,脸上挤出丝尴尬的笑容。

窗外隐约响起风雷之声,不多时听到滴答的落雨之声,阵冷风从视窗潜入,吹灭了唐猎面前的烛火,他的眼前陷入黑暗之中,过了许久视线渐渐适应了周围的环境。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疲惫了天的婉月靠在躺椅上已经入睡。

陪伴公主渡过漫漫长夜的机会并非每个人都有,清月宫的其他宫人早已退出内室,唐猎相信玄波定也没有入睡。黑暗容易让人感到寂寞,也容易让人想到过去。

“或许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唐猎默默的对自己说,回首自己已经过去的这二十多年的岁月,值得纪念的好像并不是许多,自己死后,又有谁会记得呢

唐猎的目光转向帷幔之后,他有种奇怪的感觉,总感觉到玄波正在看着他。

他的感觉是正确的,仍未入睡的玄波悄然注视着唐猎的剪影。对於唐猎的事蹟她早有耳闻,今天被唐猎轻易便识破伪装病情的真相,她这才相信传闻的真实性。

黑暗中,唐猎忽然低声道:“我知道你仍然未睡,在我死前,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伪装病情”

玄波并没有作声,又听到唐猎歎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其实你不说我也明白,皇族之中的亲情最为淡薄,我听说这片大陆之上,男人和女人拥有同样继承皇位的权利,你装病的目的是想麻痹玄鸢,寻找机会夺得皇位”

风雨将格窗突然吹开,唐猎起身关上了窗户,低声道:“骨肉亲情在皇权的面前果然不值提不过我倒想奉劝你句,对个女人来说最幸福的事情并不是登上权力的巅峰,而是找到个心爱的男人,算了,现在就算对你说,你也不会明白,等到你将来达成心中所愿,你就会知道高处不胜寒的道理,如果那时候你还能记起我的这句话,便为我好好修葺下坟塚如何”

玄波心中不禁莞尔,对唐猎的憎恶不觉间竟减少了几分,她轻声道:“你怎么知道我想争夺皇位呢”

唐猎听到她回应自己,顿时来了精神:“你搞出这么多的阴谋诡计,如果说不是为了皇位,打死我都不会相信”

玄波黯然歎了口气道:“皇兄心中定然也是这么想我……”

唐猎听出她的语气带有丝淒凉的味道,有些好奇道:“难道你对皇位没有任何的想法”

玄波道:“我如果对皇位有任何的想法,何须等到今日”她停顿了许久方才道:“我和皇兄虽然不是母所生,可是从小起长大,他对我百般呵护,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皇兄却渐渐疏远了我……”

唐猎笑道:“那是当然,在他心中你是他继承皇位道路上最大的阻碍,恨不能将你早日除去”

玄波心中阵难过,她低声道:“如果我告诉你,我之所以装病,只是为了避免和皇兄发生冲突,你会不会相信”

唐猎在黑暗中摇了摇头,他见识过玄波对待自己的毒辣手段,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善良二字和玄波等同起来。

玄波歎了口气道:“我也不知为何会对你说这么多”

唐猎没好气道:“大概你以为我要死了,不会暴露你的秘密吧”

“不错其实父皇离去之前曾经留给我份密诏,如果帝都旦出现任何的变故,就让我出来主持大局。”

唐猎心中怔,难怪玄鸢会表现的如此紧张,难道说他已经有所觉察

玄波道:“我本来想将此事就此深藏,可是没想到密诏的事情却被泄露了出去,从种种迹象来看,皇兄已经知晓了这件事情,我没有别的选择,只好採用装病这个下策。”

从玄波的这番话来看,十分的切合逻辑,并没有太大的破绽,唐猎忍不住道:“你以为可以将这件事拖延过去吗”

玄波轻声道:“我并非想永远的隐瞒下去,只要能够等到父皇得胜回朝,我便将此事在父皇和皇兄的面前讲明,相信能够得到他们的谅解。”

唐猎歎了口气道:“这件事我总觉着有些不对,玄鸢就算相信你真的生病,也不会就此甘休,现在你父皇又不在帝都之中,为了皇位,也许他会採用极端的手段”

玄波冷冷道:“不要以为所有人都会像你样卑鄙,我皇兄虽然对权力执着,可是我相信他的本性并不坏”

唐猎哈哈大笑:“这句话只怕连你自己都不会相信”

玄波怒道:“我懒得理你,这件事过去以后,我必将你碎屍万段,以洗去你带给皇室的侮辱”

室内忽然亮,窗外猛然响起连串的炸雷之声。

这註定是个不宁静的夜晚,帝都之中仍然没有入眠的还有人在。

宝树王循涅独自坐在王府听风台上,每到落雨之夜,他总会想起爱妻死去的幕,久久无法成眠,寒风从四周吹入高台,周围的丝质帷幔随风飘舞,高台内的空气显得动荡不安。

循涅凝望亡妻的肖像,黯然道:“安如,为何你要撇下我个人独自离去,你可知道这十五年间,我心中是如何痛苦,如何难过”

夜风清冷,四处响起的雨声让他显得更加的落寞。

循涅的眼前忽然浮现出帝君怒其不争的面容,玄思哲的话仍然清晰的回荡在耳边:“循涅,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想当年你我纵马疆场,快意杀敌,该是怎样豪情壮志,难道今天你都忘了吗玄武帝国已经到了危难之时,难道你仍然提不起任何的斗志吗”

循涅痛苦的闭上双目,两行混浊的泪水顺着他坚毅的面庞缓缓滑落:“我放不开……”

鬓角斑白的长发忽然飘起,循涅的双耳微微颤动了下,脸上的泪痕瞬间消失於无形,种莫大的危机感从他的身后隐然传来。

有形无质的杀气宛如张巨网从四面八方将循涅包围在中心,在如此强大的压力之下,循涅居然缓缓站起身来,若无其事的转过身去。

名身材高大的黑衣人静静漂浮於虚空之中,冰冷的银色面具勾勒出他坚硬的面部轮廓,面具之后灰绿色的眼眸流露出妖异诡异的光芒。黑衣人冷冷赞道:“不愧为帝君座下四大猛将之”

循涅平静道:“你是谁找我何事”纵使在敌人面前,他仍然保持着相当的涵养。

黑衣人冷笑道:“帝君出征之前,是否亲手交给你份密诏密诏之中是否决定废太子而立公主”

“你是太子的手下”循涅蓝色的眼眸中流露出愤怒的光芒。

“交出密诏或者交出性命”黑衣人冷酷的声音中不掺杂任何人世的感情。

循涅的唇角泛起丝不屑的微笑,高台四周的帷幔猛然飘扬而起,在空中碎裂成千片万片,宛如花瓣办随风雨飘零而去。

循涅双手交叠,十指握向拳心,周身的肌肉在瞬间收缩,刚才的平和随意早已随着夜雨飘去,紫色的光晕笼罩在他的全身。自从爱妻死后,循涅已经十五年未曾出拳,出拳便是必杀之击。

双拳缓慢的移动,虚空中弥漫的雨水仿佛被股无形的吸引力所吸引,向循涅的身体周围抽吸了过去。远远望去,恰似条盘旋飞舞的水龙盘旋飞舞在他的周身,紫色的光芒以循涅为中心向周围辐射而去。

黑衣人伟岸的身形仍然凝滞在半空之中,冰冷的银色面具反射出循涅激发出的紫色光芒。他明白循涅这拳的威力,十五年的痛苦和消沉并没有让循涅的武技荒废,今日的循涅实力更胜昔日筹。

伴随着循涅的声怒吼,两道紫色的光芒宛如流星般向空中射去,那是他的双拳,高速行进的双拳与空气在摩擦中燃起了紫色的火焰,空气、雨水、夜风在刹那之间同时燃烧了起来。

循涅的击,惊天地泣鬼神,携万钧之势攻向黑衣人,他虽然十五年未曾出手,可是出手以后,顿时就明白,自己的那份信心从来未曾减弱半分。没有人能够阻挡我循涅在内心中呐喊着。

黑衣人竟然没有做出任何的闪避动作,任凭循涅无可匹敌的双拳落在他的胸膛之上,当循涅的双拳接触到黑衣人胸膛的刹那,突然感到前方失去了目标,他的力量可以击碎万钧巨岩,却无法击碎个深深的泥潭,黑衣人的身体却偏偏是那个巨大的泥潭。

双拳的光芒瞬间隐没在黑暗之中,巨大的旋转力让循涅的手臂分别向不同的方向扭转了过去,他马上便听到清脆的骨骼碎裂的声音,剧痛让他的身躯忍不住发出阵阵的颤抖。

黑衣人的拳头在他的眼前迅速放大,准确无误的击打在循涅的下颌之上,循涅根本无力做出反应,身体被击打的倒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廊柱之上,合抱粗细的廊柱竟然被他从中撞断,高台穹顶的角顿时失去平衡,在巨响中开始向下倾斜。

循涅顽强的站立了起来,雨水混合着冷汗从他的额头滚滚滑落,招之间便折断了他的双臂,帝国之中拥有如此实力的仅有少数几人。循涅的双目中流露出惊恐的光芒:“你是龙武士”

黑衣人发出声不屑的冷笑。

循涅用力咬了咬下唇,已经为雨水湿透的外衫,被突然暴涨的肌肉迸裂,已经折断的双臂向后抱住巨大的石柱,他的双足顿,整个人宛如出膛的炮弹般射向黑衣人。

黑衣人冷哼声,同样平淡无奇的拳,击中石柱的顶端,石柱在他看似轻描淡写的拳下崩裂成细小的烟尘,他的拳头再次击中了循涅的胸口,循涅折断的双臂霍然金光闪,在黑衣人击中他的同时扫中了黑衣人的面具。

银色面具翻转着升腾向半空之中,亚当斯苍白而冷酷的面孔出现在循涅的面前,循涅不惜被他击中拳,换得识破他真正面目的机会。

亚当斯的唇角泛起丝残酷的笑意:“声东击西,好计策”

循涅猛然喷出口鲜血,双臂的骨骼随之发出爆竹样清脆的声响,已经碎裂的臂膀奇迹般的复原了:“我早就猜到是你怎么趁着帝君不在帝都,想要谋逆吗”

亚当斯仰天发出声狂笑:“黄金战士中你的战斗力堪称第,我直听说你拥有强大的复原能力,现在才得以见到,只可惜今晚却是你的忌日”

七道水柱从他的身后沖天而起,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汇合成为体,黑色的雾气弥散於水柱的曲线之中,宛如团黑雾笼罩住他的周身。

“既然想杀我,又何必嫁祸玄鸢”循涅冷冷道,他赤裸的上身已经完全被紫气笼罩。

“密诏呢”

“去死吧”循涅宛如浴火重生的凤凰,战斗力瞬间提升到巅峰状态,比起先前的威力竟然成倍增长。

亚当斯的瞳孔骤然收缩,循涅在他的视野中变成了团紫色的火焰,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他的位置沖来。

亚当斯面前落雨的速度突然变得缓慢,在循涅和他之间形成了九道间隔均匀的黑色雨幕,紫色火焰接连不断的冲破层层黑幕,亚当斯构筑的雨幕对循涅根本造不成任何的阻碍。然而亚当斯的真正目的并不是阻碍循涅。

冲破最后层雨幕之时,火焰在雨幕上留下清晰的人形痕迹,虽然只是稍纵即逝,对亚当斯来说却已经足够,他的出拳比起循涅或许不够华丽和大气,可是每出拳,却准确无误的击中目标,生死搏杀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这种效率。

亚当斯以同样的招式,同样的拳击打在循涅的下颌之上,循涅的身体再度摔落於高台之上。

亚当斯这次却不会给他复原的时间,反手折断根廊柱,从半空中俯冲下来,用廊柱的残端狠狠撞击在循涅胸口,试图将他碾压成肉泥。

循涅发出声痛苦的惨叫,他的喉头发出声低鸣,似乎在呼唤着什么。

亚当斯敏锐的觉察到了什么,抬头望向空中,却看到道紫色的光芒从空中向他迳自俯冲而至,道夺目的闪电撕裂了漆黑的夜空,亚当斯马上判断出,那是条紫色的飞龙,在他的印象中,帝国之中共有五名龙战士,除了帝君玄思哲和已经死去的霸图以外,就是大帅黑贴尔和自己,还有名龙战士的身份始终不明,没想到向被他认为仍属黄金战士级数的循涅,竟然早已成为龙战士的员。

脚下的地面震动了下,循涅在灰尘和泥泞中缓缓站起,他的复原能力远远超出亚当斯的想像。

紫色飞龙即将沖上高台之际,道巨大的黑影由下而上向它迎击而去,亚当斯的目光中燃烧着狂热的光华,多少年来,他直期待着这样的战,今夜终於达成所愿。

紫色飞龙的巨吻准确无误的咬住了黑龙的后颈,尖锐的利齿却无法切开黑龙颈后坚硬的鳞片。两条巨龙的利爪在彼此的身上拼命抓扯着,血腥弥散在空气之中。

循涅和亚当斯同时向对方沖去,飘飞的雨丝和他们高速奔行的速度相比似乎凝滞在空中不动,四拳相撞,亚当斯黑色的袍袖微微颤抖了下,随即便化为烟尘。循涅嘴唇的肌肉不由自主抽搐了下,他的眼眶之中竟然涌出两缕鲜血。

亚当斯不会给他任何的机会,右手化拳为掌,闪电般砍过循涅的左臂,循涅惨叫声,左臂竟然被亚当斯掌斩断。

强大的吸力从亚当斯的掌心发出,循涅左臂伤口处的鲜血如泉涌般喷向半空之中。

紫龙在空中发出声悲鸣,黑龙反转头颅,已经咬住了它的颈部,尖锐的利爪深深插入紫龙的腹部之中。

亚当斯冷冷道:“这并非是场公平的决战”重新攥起的右拳重重击打在循涅的面部,他清楚的听到循涅面部颅骨坍塌碎裂的声音。

循涅在痛苦的哀号中跌下高台。

与此同时黑龙彻底撕开了紫龙的胸腹,巨吻折断了紫龙的颈椎,展开巨大的双翼,带着紫龙失去生命的庞大身躯向夜色中飞去。

亚当斯俯下身去,捡起那张被雨水淋湿的面具,双浓眉紧紧锁在起,循涅虽然掌握了控制紫龙的方法,可是他只不过是最低级别的龙战士,亚当斯喃喃道:“你不是……你不是……”他几乎可以断定,帝国中的那名神秘龙战士绝不是循涅。

亚当斯没有必要去找循涅的屍体,他必死无疑,龙战士和巨龙的生命早已融为体,紫龙已经死去,即便是循涅拥有再强大的复原能力,这次他也难逃死。

血腥既然已经开始,就没有必要结束,亚当斯灰绿色的眼眸冷冷凝望黑色的夜空,明晨的太阳定会有所不同……

司马泰和普龙启面对面坐在桌前,作为多年的好友,即便是言不发,他们也能够窥破对方的心意。

桌上的美酒已经饮完,菜肴却样未动。

两人互相看了看对方,脸上几乎同时浮现出丝苦笑。

“玄鸢这几天紧张的很”司马泰低声道。

普龙启点了点头,他对玄鸢向来没有什么好感:“玄鸢本来就是个废物,帝君选他做接班人,真是招错棋”

司马泰歎了口气:“陛下此次亲征指定我们三人暂理朝政,显然另有想法,看来玄鸢的未来我们要重新估计了。”

普龙启道:“陛下心中或许已经决定废太子立公主”

司马泰默默点了点头,忽然道:“你以为他会立哪位公主”

普龙启的目光骤然闪烁了下,他明白老友这句话背后真正的所指。

司马泰低声道:“个长公主加上个亚当斯,只怕我们未来的日子不会好过……”

普龙启沉默了下去,许久方道:“我们该怎么做”

司马泰将面前的酒杯反扣过来:“我在想,玄鸢和玄波,我们究竟应该站在哪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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