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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破天骄》「情色版」(05)

原着:东方玉改编:花间浪子「第五章」大闹仙女庙沈若毕道:「还有第二么?」

「有。」凌干青续道:「田中玉是在下口盟兄弟。」沈若华「哦」了一声。

凌干青道:「沈姑娘的下文呢?」

沈若华道:「这我就不好说了。」

凌干青道:「沈姑娘说出来听听,又有何妨?」

沈若华道:「敝帮要找田大陕和卓大侠二位,这在试剑会上,凌少侠也已经听到了,敝帮对田、卓二位,并无恶意,这点我们以已一再跟田中玉表示过了。」

凌干青道:「但龙老丈和卓老丈昨晚已经无故失踪,沈姑娘也一定知道了。」

沈若华冷笑道:「掌中双杰,不是故意避不见面?」

凌干青正容道:「在下从不说谎。」

「我相信你就是了。」沈若华道:「只是……」她沉吟着没有说下去。

凌干青:「沈姑娘有什么话,只管请说。」

沈若华道:「那我直说了,敝帮在没找到掌中双杰之前,希望请田中玉到敝帮去。」

凌干青攒攒眉道:「这个……」

「你有为难?」沈若华接着道:「我来的意思,就希望凌少侠能置事外。」

「不成。」凌干青道:「在下没和田兄弟结义之前,等他伤好了,在下就可以不管,但既已结为兄弟,在下就义不容辞。」

「我知道这话是白说的。」沈若华目光闪动,缓缓说道:「只是这是敝帮上面交下来的命令,我们非办不可。」

凌干青道:「那就无话可说了。」

沈若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凌少侠,我们的谈话,就到此为止,我和凌少侠今天是第二次见面,虽然我们谈不上是朋友,但我有一句话,想劝劝凌少侠,这是撇开公事,以我沈若华的私人身份说的。」

凌干青望着她,含笑道:「沈姑娘请说。」

沈若华道:「紫衣帮崛起江湖,虽然只有短短三年,但罗不少江湖上的成名高手,连各大门派都为之侧目,如果没有必要,凌少侠初出江湖,实在犯不着和紫衣帮不愉快。」

凌干青道:「谢谢沈姑娘的好意,在下会记住你的话。」

沈若华站起身道:「那我走了。」

凌干青道:「沈姑娘请留步。」

沈若华已经转过身去,闻言又回过身来,问道:「凌少侠还有什么事么?」

凌干青道:「在下想请教你一件事。」

沈若华道:「你说说看。」

凌干青道:「沈姑娘是贵帮的使者,在贵帮中身份大概不低了?」沈若华「嗯」了声,没有作答。

凌干青道:「在下想请问一个人,不知沈姑娘知不知道?」

沈若华道:「你要问谁?」

凌干青道:「不知贵帮中有没有一个叫聂小香的人?」

「聂小香?」沈若华道:「是女的?」

凌干青点点头道:「是的。」

沈若华道:「有多大年纪了?」

凌干青道:「大概十七八岁,扬州口音。」

沈若华盈盈目光在蒙面轻纱中流动,问道:「她是你什么人呢?」

凌干青脸上微红,道:「不是在下什么人,她……取走了在下一件东西,在下正要找她。」

沈若华道:「她说是敝帮的人?」

凌干青道:「没有,在下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沈若华微微摇头道:「据我所知,敝帮之中,并没有聂小香这个人。」

凌干青看她说得不像是假,这就拱拱手道:「多谢沈姑娘见告。」

「不用谢。」沈若华转身轻盈的往门外而去。凌干青起身收过碗筷,又把吃剩的卤菜包了,才回到前面左首房中。

※※※※※※※※※※※※※※※※※※※※※※※※※※※※※※※※※※※※※※田中玉叫道:「凌大哥。」

凌干青问道:「你还痛不痛?」

「不痛了。」田中玉道:「找好像听你在和人说话?」

凌干青道:「是紫衣帮的人。」

田中玉道:「又是他们,大哥没和他们动手?」

「没有。」凌干青道:「来的是一个女的。」

田中玉问道:「找大哥来的?」

「唔。」凌干青道:「主要还是来问令祖和令师下落的,他们还以为令祖和令师故意避不见面。」

田中玉道:「大哥怎么说?」

凌干青道:「我告诉她,令祖、今师真的失踪了。」

田中玉道:「她肯相信么?」

凌干青道:「我告诉她,找从不说谎,她好似相信了。」

田中玉眨眨眼睛,问道:「她年纪大不大?」

凌干青道:「好像不大,她脸上蒙着一层面纱,我没看清她的面貌。」

田中玉嗤的轻笑道:「但她看清了大哥的而貌了。」

※※※※※※※※※※※※※※※※※※※※※※※※※※※※※※※※※※※※※※「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扬州历史上的名都,为南北交通要道,两淮盐运的中心,富商大贾,多住在这里,富丽繁华,不下京都。扬州的地点虽在江北,却富有江南的情调,尤其是瘦西湖。说起瘦西湖,也真是瘦得可怜,一束纤腰,楚楚有致。

沿湖最大的点缀,就是杨柳,每当春天开始,绿杨如烟,春风徐指,千万条柳丝,就够迷人了。柳y下,酒帘边,静静泊着小游艇,船娘们一个个花枝招展,盈盈如水,婀娜妩媚,笑语如莺。

瘦西湖上有一家最出名的点心馆,叫做富春楼的,不但点心名闻遐迩,而且也是瘦西湖上景色最宜的地方,楼上临水面朱栏曲折,楼宇宽敞,你可以在这里「皮包水」(喫茶和点心),也可以凭栏欣赏湖上景色,和船娘们悠然打桨的美丽姿态。

现在正是上午已牌时光,富春楼五间打通的楼面上,数十张桌子,几乎已经坐满了「皮包水」的客人。东面临湖的一张桌上,静静的坐着两个人。这两人都是一身青纱长衫,年纪不大,最多也不过二十出头,左首一个生得玉面朱唇,风度翩翩,如果看他容貌,本是斯文一派,但腰间却悬一柄青穗长剑。右首一个举止也很斯文,但脸如淡金,似乎微有病容。这两人不用作者交代,当然就是凌干青和田中玉了。

他们到扬州来,自然是为了寻人,凌干青丢了师父传给他的青籐剑,因为聂小香有扬州口音,他非找到她不可。田中玉的祖父掌中指龙在田、师父掌中剑卓一绝无故失踪,凌干青遇上的朱衣老道,要他「往北方走,遇仙即止」,镇江的北首,自然是扬州了。事情虽是两件却可以并案办理,扬州自然非来不可。

但他们到了扬州,却茫然无所适从,偌大的扬州,你到哪里去找聂小香、龙在田和卓一绝呢?到扬州来之前,既无一丝线索,到了扬州,自然就没有辙了。两天时间,都花在茶楼酒肆上,就是毫无半点眉目,今天,他们找到富春楼,看来还是一无所获。

因为楼上食客虽多,却都是些文人墨客和商卖中人,毫无岔眼的,而且全楼之中,身边携带长剑的,可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凌干青自己了。凌干青感到意兴索然,只是慢慢的喝着茶。田中玉自然看得出来,口中低低的叫了声:「大哥。」

凌干青一手托着茶盏,问道:「兄弟有什么事?」

田中玉道:「我们游湖去,好不?」

凌干青笑道:「好吧,你有兴趣,我们就去。」

田中玉展齿笑道:「那就走。」随着话声就站起身来。

凌干青看她兴致很好,就随着站起,付了帐,一同下楼,走近埠头。早有一条小艇停在那里,船梢站著名垂着两条辫子的绿衣少女,招呼道:「两位公子爷,要游湖么?」

凌千青听她一开口,声音和聂小香差相近似,心中不觉一动,忖道:「看来聂小香果然是扬州人了。」一面点头笑道:「我们正是游湖来的。」

绿衣少女朝两人甜甜一笑道:「二位公子那就请上船了。」凌干青和田中玉跨入舱中,对面坐下,绿衣少女用桨轻轻点开船头,就划着桨,朝湖面上驶去。

田中玉问道:「小姑娘,扬州有些什么好玩的地方?」

绿衣少女面打桨一面嫣然笑道:「原来两位公子初来扬州,光是湖上,就许多多名胜,从这里去,是五亭桥、徐园、小金山、平山堂,每到一处,都可以流连上半天。」

凌干青问道:「还有呢?」

绿衣少女道:「还有就是梅花岭,和环花观。」

她俏眼瞟着两人,问道:「两位公子是读书相公,对不?」

田中玉问道:「读书人怎么呢?」

绿衣少女眨着眼道:「种是读书相公,还有是做买卖的,就多一个去处了。」

凌干青道:「那是什么地方?」

绿衣少女道:「仙女庙。」

「仙女庙」不是有一个「仙」字吗?凌干青想起朱衣老道曾说过:「遇仙而止」,莫非指的就是仙女不成?心念这一动,不觉问道:「仙女庙只读书相公和买卖人能去么?」

「自然什么人都可以去了。」绿衣少女扑哧一笑,说道:「我是说到仙女庙去的,以读书相公和买卖人比较多就是了。」

田中玉道:「他们去做什么的呢?」

「自然去求签的了。」绿衣少女轻笑道:「仙女庙里仙女娘娘是最灵验不过,读书相公去问的是前程,今年会不会高中?买卖人去问这一趟买卖是不是能够赚大钱?仙女庙外面,经常演戏酬神,就是中了举,赚了大钱去还愿的。」

田中玉道:「仙女娘娘有那么灵,那就应该有一种人要去烧香许愿才对。」

绿衣少女睁大眼睛问道:「那种人?」

田中玉轻笑道:「像姑娘这样的人,去问终身呀。」

绿衣少女晕飞双颊,含羞道:「才没有呢。」

凌干青问道:「仙女庙在哪里?」

绿衣少女道:「城东。」

凌干青道:「姑娘,你快靠岸。」

绿衣少女俏眼中飞过一丝异彩,诧异的道:「怎么?公子爷要上岸,不游湖了么?」

凌干青笑道:「我今年秋天,就要去应试,姑娘既然把仙女娘娘说得这么灵,我就要赶去求一支签,游湖明天也可以游。」

绿衣少女瞟了他一眼,说道:「公子爷今年一定会高中的。」

凌干青笑道:「这么说姑娘比仙女娘娘还要灵了。」

绿衣少女道:「公子爷取笑了。」她果然把小艇打了个转,驶回原来的埠头。凌干青从怀中取出一锭碎银,递给了她,就举步跨上埠头。绿衣少女道:「公子爷,就是游一趟湖,也用不着这么多银子。」

田中玉道:「多的就送给你买花粉。」接着道:「等我大哥中了状元,会来接你当状元夫人去的。」绿衣少女被他说得粉脸通红,田中玉已经含笑跨上岸去。

两人走了一段路,田中玉低低的道:「大哥,我们这就要到仙女庙去么?」

凌干青道:「自然马上就去,虽然不一定会有消息,也总算是有线索了。」

田中玉道:「那天朱衣老道说的「遇仙而止」,会是仙女庙么?」

凌干青道:「仙女庙总沾上了一个「仙」,我们且去看看再说。」

※※※※※※※※※※※※※※※※※※※※※※※※※※※※※※※※※※※※※※城东仙女庙,本是一处盐米市场,但因为庙前一片空旷的场地,仙女娘娘又有求必应,经常有许愿的人来还愿酬神,也经常演戏,就有不少摊贩在这里设摊,后来走江湖买卖、练拳的也在这里围了场子,就这样,虽然不是庙会期间,也渐渐形成一个集市。

现在,这仙女庙一片广场上,吃喝玩乐,形形式式,三教九流,可齐全了。凌干青、田中玉两人,到了仙女庙前面,只见一路上摊贩林立,游客杂沓,是个龙蛇杂处之地,仙女庙在这样一个复杂的环境之中,显然不是清静之地了。两人只是像旁的游客一样,胡乱逛了一阵,渐渐走近仙女庙的大门。

一般大的寺庙,如果不在庙会之期,是不开中间两扇大门的。仙女庙规模宠伟,屋宇覆盖甚广,自是属于在庙之列,两扇高大的山门,经年常关,只有左右两边的侧门开着,供香客和游人出入。就因为仙女娘娘有求必应,纵然不是庙会日子,善男信女,求签许愿的人,进进出出,还是不少。

凌干青和田中玉随着几个香客,从侧门进入庙内,再由左廊折入在天井,就看到有不少人正在到处拈香拜神,一座比人还高的大香炉,香烟缭绕。跨上石级,大殿上求神拜佛的人更多,几个签筒,正在播着一片「策」「策」之声。这里是官迷心窍和财迷心窍的人磕脑袋瓜的地方,当然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来。

凌干青回头道:「兄弟,我们到后面去看看。」田中玉点点头,两人由大殿转出,穿行长廊,来至第二进,这里比起前殿,就清净得多了,香客全挤在仙女娘娘殿,这里也有几个,那只是随便拈香参拜而已。

两人刚跨上石阶,就有一个中年全真迎了上来,打着稽首道:「二位施主请了。」他没向别的香客招呼,却来招呼凌干青和田中玉,那是因为别人双手捧着香,一望而知是香客,他们不像香客,而且凌干青腰间还佩着长剑,自然特别显眼了。

凌干青连忙含笑还礼道:「道长请了,在下兄弟路过扬州,久闻仙女庙香火鼎盛,特地瞻仰来的。」

中年全真看着两人,含笑道:「欢迎欢迎,二位施主请入内待茶。」

凌干青道:「道长不用客气,如果方便的话,在下兄弟想到处走走。」

中年全真笑道:「施主说那里话来,敝庙仰仗的是十方香火,进入敝庙来的都是施主,那里会有不方便之理,不知二位施主是否需要贫道带路?」

凌干青道:「这个不敢当,香客正多,道长只管请便好了。」

中年全真道:「如此,贫道就不奉陪了,只是后进是观主清修之地,左右两边,则是云房,游客止步,要请二位原谅。」一般寺院道观,云房所在,都是「游客止步」的地方,这也是常情。

凌干青问道:「在下听说观主是位年高的有道之士,j通玄门j义,不知道如何称呼?」

中年全真道:「敝观主道号上玄下通,今年已经九十有八了。」

凌干青道:「在下兄弟慕名而来,不知可否参见观主一面?」

「这个……」中年全真面有难色,说道:「敝观主清净无为,已有多年不问尘事,平日很少接见客人,只怕要使二位施主失望了。」

刚说到这里,只见一名身穿鹅黄道袍的小道童从后进走了出来,朝中年全真打了个稽道道:「三师叔,观主刚才吩咐,今日中午,有二位远道来的小施主,和观主有缘,可以请他们到云房相见。」

中年全真听得面露惊喜,朝凌干青稽首道:「观主j通易理,大概已知二位施主的来意了,这是很难得的事,平常有许多游客,想见观主,都见不到,如今观主来请二位入内相见了。」

凌干青心中一动,忙道:「观主果然道法高深,未卜先知,看来在下兄弟,福缘不浅。」

中年全真一指小道童道:「他是伺候观主的明心,二位施主请随他进去,贫道就不奉陪了。」

小道童接着朝两人打了个稽首道:「小道替二位施主领路。」说完,就转身走在前面,往后进行去。

凌干青谢过中年全真,就举步跟着小道童身后就走。小道童出了二进殿宇,穿行长廊,经过了几座殿宇,进入一道月洞门。这里已是仙女庙最后一进,庭中有一棵古松,老干槎桠,势如拿云,松树底下,养着一对白鹤,状极悠闲,见到了人也不走避,看去甚驯。

迎面一排三间屋宇,静寂无声,甚是清幽。你如果看了仙女庙外扰壤红尘,真想不到此处居然隔绝尘嚣,别有天地。光看这份光景,这位仙女庙的观主,自然是有道高人了。小道童明心引着两人越过青草如茵的一片草地,到了阶前,就神色恭敬,在门口说道:「启禀观主,二位施主来了。」

只听里面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快请他们进来。」小道童应了声「是」,立即身形一侧,说道:「观主请二位施主进去。」他侧身举手,撩起一片门簾。

凌干青、田中玉一先一后,跨入门去。只见这间云房略呈方形,中间靠壁处,放一张紫檀云床,床上盘膝坐着一个银发披肩,银髯飘x,身穿朱红道袍的老道人。这老道果然是个有道高入,不但脸如婴儿,白里透红,白眉低垂,覆着一双炯炯有神有目光,神情冲夷,道气盎然。云床前面,是一个古铜八卦炉,炉香袅袅,一进入云房,就可闻到一缕淡淡的梅檀香味。

「呵呵,二位小施主远来不易,大概不认识贫道了?请坐、请坐。」老道人面上流露出蔼然笑容,抬着手朝二人招呼。他年已九十有八,但话声清朗,听来几乎只有四十来岁的,说话的声音。任何人看到这般光景,心中无不肃然起敬。

凌干青来时,还把仙女庙当作贼窠,但此时看了这位老道长,不觉暗暗惊异,神色恭敬的朝上首拱手作了长揖,说道:「在下兄弟久仰老道长道法高深,今日得瞻仙宇,实是福缘不浅。」

「好说,好说。」玄通老道微笑道:「二位小施主先请坐了再说。」凌干青、田中玉就在他对面的两张紫檀木椅上落坐。

玄通老道不待二人开口,又道:「仙道无凭,人间哪有真仙?贫道只是静参易理,稍悟天人之机,比人家多活了几十年而已,其实离大道还远得十万八千里,成仙登道,谈何容易?呵呵。」

凌干青道:「老道长这是过谦之词。」

玄通老道又道:「贫道只是山野之人,云烟过眼,心如止水,就因为心如止水,大概再活个九十八年,还可以办得到,呵呵。」

田中玉道:「老道长真是神仙中人。」

「二位何尝不是神仙中人?」玄通老道笑了笑道:「贫道算出今午会有二位日友光临敝庙,而且和贫道有缘,贫道这有缘二字,指的是宿缘,大概二位小施主听不懂吧?」

凌干青道:「老道长语含玄机,在下兄弟确实不易领悟。」

「呵呵。」玄通老道又呵呵笑着道:「这也难怪,二位小施主年纪还幼,灵g已泯,贫道称二位旧友,那是一甲子以前的事了。贫道路过峨嵋,曾和二位在金顶畅淡大道,二位怎地忘了?」

田中玉道:「一甲子以前,在下还没生哩。」

「不错,不错。」玄通老道微微一笑道:「二位当时正是峨嵋茅蓬炼气之士,得道成胎,还得转胎,所以贫道觉得仙道无凭……」凌干青被他说得迷迷糊糊,觉得他在胡说八道,又像很有道理。

只听玄通老道又道:「二位经贫道一说,总应该想起一点来了。」

田中玉道:「我怎么会一点也想不起来呢?」

「慢慢的想,呵呵,慢慢的想。」玄通老道瞇着双目,含笑道:「贫道觉得二位灵智不应如此被尘俗所蒙,再仔细想想,就会想得起来了。」

凌干青忽然双目乍睁,一手拉起田中玉的手,霍地站了起来,喝道:「兄弟,咱们快退出去。」

「呵呵。」玄通老道依然瞇着双目,笑道:「这位小施主可能已经想起来了,请坐,请坐,既已想起前因,正作贫道的座上客了。

※※※※※※※※※※※※※※※※※※※※※※※※※※※※※※※※※※※※※※不是座上客,是阶下囚。凌干青、田中玉迷迷糊糊的被人抬起,不知过了多久,才从迷迷糊糊中逐渐清醒。凌干青第一件事,就运气检查全身。田中玉却已经尖叫起来:「大哥,我们在哪里了呢?」凌干青这一经运气,登时发现自己身上有两处经x果然被人家以截脉手法给闭住了。

他暗暗觉得好笑,自己练的是「乙木真气」,不惧任何手法闭住经脉,方才一运气,就已豁然贯通,只是田兄弟?田中玉看他没有作声,还当他没有清醒过来,着急的摇着他的身子叫道:「大哥,你快醒醒,快醒醒呢。」

凌干青突然想到自己两人被他们迷翻了送到这里,说不定暗中仍有人监视,自己说话可得小心,一念及此,不觉口中「唔」了一声道:「兄弟,你嚷什么呢?」

一面却以「传音入密」说道:「兄弟,你别作声,把人坐过来,你身上有两处x道,被他们用截脉手法闭住了,愚兄给你先解开了,但不论遇上什么事,没有愚兄出声,你仍然要装作经x受制,不可露出破绽来。」

田中玉听得心中惊,暗道:「看来大哥江湖经验果然比自己老到多了。」一面依然嚷道:「大哥,你还不知道呢,我们被关在一处暗不见天日的地方,那贼老道果然不是好人。」口中说着,人已捱着凌干青身边坐了过来。

凌干青安慰着道:「兄弟,既来之,则安之,这里很可能是在地室之中,但他们把我们关在这里,总有目的吧,且等他们有人来了,问问明白,再作道理。」一面再以「传音入密」说道:「现在不可说话了,快些运气,和愚兄度入的真气会合,引道运行。」说着就伸出手去,按在她背后「灵台x」上,默默运功,把真气输入她体内。

田中玉果然不敢再说,立即运气行功,引着大哥的真气,循经而行,直待真气循行一周,但觉十二经络豁然而通,凌干青才能把手掌缓缓收了回去。田中玉想起大哥给自己脚弯上起出毒针,给自己x口接骨,现在再给自己运气,不但自己身子都给他看到了,连自己体内,都有了他贯注的真气,自己总归是女儿之身。她突然感到一阵羞涩,袭上心头,脸上登时热烘烘的,急忙把身子移开了些,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凌干青却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伸手mm身边,镇江剑已经不在了,那不用说自然是给对方搜去了,回头仍以「传音入密」问道:「兄弟,你的紫艾剑还在身边么?」

田中玉mm身边,她把紫艾剑藏在贴身之处,居然未被搜走,这就点点头低声道:「在。」她不会「传音入密」,因此只说了一个「在」字,而且声音说得很低。

凌干青道:「如此就好。」

田中玉问道:「你呢?」

凌干青道:「被他们搜走了。」

田中玉低低的道:「大哥,我看还是交给你的好,你武功比我好,万一动起手来,你就用得着。」

凌干青笑道:「还是你留着吧。」

「不。」田中玉道:「我留着不如交给你,遇上一个武功比我强的敌人,我就施展不开,不小心还会被人家夺走,在你手中就不同,你足以自保,也可以保护我。」她在说话之时,已从长衫里面解下了紫艾剑,递将过去。

凌干青听她说得也是有理,就伸手接过,佩到长衫里面,然后举步走了几步,伸手在墙上一m,那是一堵砖墙。这间地室,地方扑不大,虽然没有什么光线,但他凝足目力,还能看得清楚,只有左首有一道门户,他走近门前,再伸手一m,只觉着手冰凉,是一道铁门。

他身边有了紫艾剑,这道铁门,就关不住自己两人,但他并不想破门而出。因为自己两人,被制的经x已解,要想出去,随时都可以走。对方既以朱衣道人测字为由,要自己往北来,「遇仙而止」,又把自己两人,诱入观主静室,以迷香把自己迷翻,可见对方着实用了一番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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