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灭灭之间,少年双手提着食盒,微微仰着头看天上云彩,若有所思,云间光影自他眼中流走,显得少年那双琥珀似的瞳仁无暇而纯粹。
季鸿很是喜欢他那双毫无瑕垢的眼睛,于是伸手遮了下,道:“看着些路。难不成与阿春说了几句话,连自己也便傻了。”
余锦年顶着他的手,眼睛在他手心里眨了眨,反驳说:“阿春是傻了点,其实还是挺聪明的。”
手心里酥酥痒痒,季鸿收了手道:“这话岂不是自相矛盾。”
“是吗?”余锦年琢磨了一会,又说,“阿鸿是冷了点,不过还是挺温柔的——是不是一点也不矛盾?”
季鸿不知这话该如何接,索性闭口不言。
余锦年往他肩头靠了靠,低声冒了句谢谢。
这时周围突然拥过来几个女娘,又笑闹着请他们去院里看花布,季鸿一时没有听清余锦年说了什么,便多问了句:“什么?”
二人好容易摆脱了卖布女娘们,齐肩走出槐花胡同,余锦年才卸了口气,继续道:“我小时候啊,很没有安全感,总是想要人陪,每天都要问阿爹会不会回来,陪我用饭。”
季鸿听他讲起了过去,便专注地看过去。
余锦年道:“阿爹每天都说会,却常常整日不见人影,至深夜才回来,家里只有我一个,黑漆漆的。我不敢问他去了哪里,好怕他觉得我烦,不要我。”
大夏朝人最重血脉,季鸿疑道:“你既是家中独子,香火只此一脉,又怎会弃你不顾。”
余锦年笑了笑:“因为我并非余家血脉,是阿爹捡来的呀。”
季鸿脚步一顿,忽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快走两步追上少年,心中却百般思索。
“后来我知道,阿爹只是太忙了,忙着治病救人,没有时间回来陪我用饭。”余锦年将食盒提在身前,小步走着,膝盖便时不时地踢在木质食盒上,将它顶得一跳一跳的,“我虽然也很不开心,却仍像阿春一样,乖乖地等在家里。直到有一天,我自己出门卖东西,被车……马车,撞了,脑袋上缝了好多针。”
季鸿是见过清欢接骨缝皮的场景的,便自然以为“缝针”一事算得上极其严重的病了,他心中忽紧,下意识看了看少年的后脑,问道:“然后呢。”
余锦年耸耸肩膀:“不巧呀,驾车那人忽然中风,阿爹将我丢给其他人,便去救中风那人去了。”
季鸿伸手,余锦年也没有躲开,两人顺其自然地牵到了一块,他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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