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敢添油加醋,将原话都转给了姜秉仁听。
姜秉仁也愣了,把季鸿在他心中的地位又不得不往上蹭蹭拔高了几层,他又哪里不好奇,遂摇摇扇子,道:“季公子就是这样,对谁都不冷不淡的,只将年哥儿当做个宝。”
“哦?姓季?”高个公子道,“如何称呼的?”
姜秉仁说:“单名一个鸿字,谁知真假,许是随意编纂——”
哐戗一声,严子瑞面前杯盏被他失手撞在了地上。
高个公子笑他:“怎的了,校书郎?”
严子瑞又闷起来,谁也不搭理,那高个公子顿感无趣,转而去看姜秉仁手中的金丝扇,奇道:“这扇倒是新鲜,看你这般宝贝,日日拿在手里,难不成是青鸾公子的真迹?”
姜秉仁骄傲地挺了挺胸:“自然自然!乃是京中珍宝阁里流出来的,还能是假的不成!”
高个公子激起了兴趣,与他交谈道:“姜公子可是见着那位了?”
姜秉仁一时尴尬起来:“这,这倒没有……”他匆忙转个话题替自己解围,问严子瑞道,“不是说今年青鸾诗会,那人应战了么。如何,他究竟是去了还是没去?严兄,你在京中知道得多,那青鸾公子究竟是什么模样?”
那高个公子也看向严荣,很是期待地竖起耳朵。
严荣脸上很是精彩,他一会儿紧抿着嘴,一会儿又半张开作哑口无言状,期间还回头瞅了瞅那扇屏风后头的人影。
姜秉仁怪道:“严兄总看他们做什么,没得什么好看。”
高个公子以为严荣仍对方才得了冷脸的事耿耿于怀,于是上赶着阿谀奉承,得意洋洋地嗤笑道:“就是,不就是走后门儿的那个,白生着个棍儿,却用来操男人屁股,脏得人没眼看。”
时下就是这样奇怪,官人们豢养娈童是雅事趣事,是能拿出来沾沾自喜拔高身份的,而若有人真要枉论阴阳,与男人一块过日子,那就是有悖人伦,要被人唾弃。
那季公子与余老板,哪个都不像是娈童戏伶之流,自然只能让人往后者想。
只不过这话说得忒粗俗了,连姜秉仁都觉得污耳朵,他拿扇遮住半张脸,低头喝自己的茶,谁想最该顺水推舟地骂上两句的严荣突然面色一横,将小厮刚换上来的新茶盏重重地置在案上,斥道:“住口!这是什么话,简直有辱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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