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后尤甚,需得用炉火暖着方才舒服些……小先生,可有些头绪?”
余锦年耐心说:“此病本就是皮肉经筋之间郁而不通,以至于气血攒结凝滞,经络瘀阻,故而疼痛。况且夏老板久居南地,气候湿寒,愈是使淤塞加重,如此往复便成了个死胡同。夏老板,你现下感觉如何,比之刚才……可是痛甚了?”
燕昶看了看他,眉头隐不可见地皱起:“尚且可忍。”
“既然病了,便无需再忍,否则还要我们这些治病的做什么?”余锦年将他手臂放下,在室内环顾一圈,抬脚走向内侧的书案。他这船,外面看着并不如何华丽,然而内部陈设很显然是费了好一番心血,不管是红楠木的书案、白玉的虎兽镇尺,亦或者是梅子青的冰纹片叶笔觇,乍看不觉如何,细细一赏才觉古朴大气。
余锦年挑了根最普通的笔,胡乱舔了墨,写到桂枝、干姜、羌活、僵蚕等物,辅以茯苓、白术、桑寄生和伸筋草以壮筋骨,用黄芪益气,又添薏苡仁与甘草,斟酌了药量,删删改改好一阵,其神色认真宛如入定,俨然已将旁人给忘在脑后。
燕昶拢衣起身,见他闷头专注于与几个墨字较劲,正看着,一根苍灰发带顺着后脑落到肩头。申时过半,日头渐西,斜光恰从窗外乱入,洒得人耳颊上一片金红。
熹微河风的一个不经意,便将那发带尾稍卷落进了笔觇,余锦年没有察觉,正要直身,忽地感到耳边伸来一只手,他下意识绷紧了身体,就听窸窣一声,燕昶抬手拽去:“发带污了,摘了罢,省得将衣领也弄脏了。我这别的没有,这些小物还是有那么几个的。”
“不必了……”
“周四!”
余锦年微微皱眉。
由此,燕昶不禁想到昨日他提及的那条丢失的鸭蛋青——那种柔腻的蛋壳色配他,也确实是好看。只他船上也不知有没有那样颜色温柔的东西。于是叫了周凤来,悄声吩咐了几句。
周凤听罢顿时苦了脸,却也不敢言语,跑去后舱好一番清点,只是他家主子向来是不喜这些靡烂之物,所配衣饰一向以端庄得体为要,何曾戴过这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更不提还有诸多要求。
好容易翻找出一条主子做皇子时戴过的海碧抹额,两端根须各缀着一对雪白圆润的东珠,前额绣着落落银云——也不知合不合主子的意。
“凤哥,这是找什么呢?”看守船上仓库的是个新被提拔上来的卫兵,之前一直在越地,今次是头一回得幸跟着主子出来,是故一路上都兴奋得很,手脚不闲着,哪儿哪儿都想帮一把,话还尤其多。他瞧着周凤一头扎在配饰箱里,又从他指缝里瞧见两粒硕大东珠,立刻诧喜道:“主子以前可从不赏谁妆钿首饰,这是哪家的女娘,入了主子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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