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嗓音有些沙哑,身形更是不如自己走前那般圆润,季鸿本因他不告而来有些生气,见他这幅模样,心房又禁不住地塌陷下来,烂成一盘散沙。他到底是在记恨自己食言,多日未给他寄信这事,季鸿叹了口气,一手握住木梯,另手抬起去接,温声道:“好了,莫让我担心。下来。”
“……”余锦年扭过头去不看他,心里憋着一股气。
那木梯吱吱呀呀仿佛下一刻就要断裂,季鸿眼疾手快一步上前,将他拎着后领从梯上摘下来,余锦年惊呼一声,便被季鸿头朝下倒扛在肩头。倒也不是他故意要这么扛着,只是这样更省力气。
一众衙役和才进院的医吏都看愣了眼,一个个都目瞪口呆,忘了自己本要去干什么,直瞧着他们二人互相挣扯着朝院外走去。
“撒谎精,说话不算话!”余锦年气得在男人后背用力锤了一拳,吵吵嚷嚷骂了一路。
季鸿吃痛,闷哼一声,低声道:“你再动我就抱不住你了。”
余锦年在白巾内扁了扁嘴巴,终于老实下来。
自离京以来,他只念着要快快去滁南府,在旁的医吏都唉声叹气的时候,唯有他每天掰着手指头数还有几天才能到。没见时还好,有一口气支撑着,如今见到这人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这口气卸去之后,心里的委屈才翻上来,似怒涨的潮汐一般,让他迅速红了眼角。
他将自己的手贴上去,贴住那个他日日夜夜念了月余的后背上,摸到指下鲜活的温度。
季鸿将他扛回自己的住处,一间紧挨着府衙不远的很小的院落,院中一张桌椅,铺着滁南府周的地形图,桌旁有三杯两盏残茶,想来之前不久还在与人商议公务。踹开了门,将背上少年放在唯一一张榻上,正要与他好好理论理论随队南下的事,却见他盯着自己看,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眨也不眨。
他心下一动,单膝上榻,将蒙在少年脸上的白巾摘去,托住对方颈后,稍稍低头吻住了。
那双唇微有些干燥,但很快就被少年的唇舌所濡湿,余锦年半张开唇缝,勾住了正朝自己这边试探的舌尖,含在口中慢慢地吮咬着。院外有人敲门,季鸿没应,只专心致志地将怀里的人收拾妥帖,用舌面上每一簇细小的味蕾与他交织,以津液的交互诉说着这段日子以来彼此的思念。
那敲门的人很快就退去了,余锦年抬起手来,轻轻地抚着男人的耳缘,看他眼下左半边侧脸有一条指长的细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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