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闯他长安城之人。
那么让雪天和七杀说得不错,等他过个数十年乃至百年,寒声寂影足可与日月照璧争锋之时,再去玄山,让卫珩知道他长安城不是可以随便来去的地方。
哪怕是道尊也一样。
这时候的舒遥尚且想得简单,未被无情道冻结的血液仍滚烫沸腾在身体里。
诺大天下,纠葛世事,复杂人心,舒遥却像是只会用剑来替他说话,似是什么人物世事,在他剑下走过一遭,便能定个分明黑白,善恶对错。
也足够了。
破军捂着脸,不忘暗地里疯狂向让雪天七杀递眼色:
你们真是连脸都不要了,为了顺着舒遥,闭着眼睛说瞎话哄他高兴。
让雪天和七杀也悄悄撇一个眼色过去,大方承认:
“我们就是和你不一样,要脸,才审时度势,善用语言。”
毕竟魔宫塌了可以推锅到前任魔尊头上,说是豆腐渣工程,品控堪忧。
魔尊和破军七杀三使双双挂彩又是怎么回事?
是要说前任魔尊死不瞑目,诈尸从棺材里跳起来把他们挨个打了一顿——杰米哒
还是说道尊意图挑起道魔之战,特意冲上魔宫日月照璧一个个拍过去?
反正让雪天自己是不信的。
他们好声好气,温言软语,好不容易把这尊祖宗供奉去后殿休息。
只留下三人在塌了半边,屋顶摇摇欲坠的魔宫,吹着顺缝隙抖搂进来的冷风冰碴,面面相觑。
寒冷使他们昏昏噩噩的头脑渐渐清醒。
让雪天沉吟片刻,开口道:“虽说我觉得这事颇有点离奇,但世间从来不乏怪事,不可不留个心眼,去让人查证一下,道尊昨夜究竟是否来过长安城罢。”
“对了,阿遥来之前,我们在讨论什么来着?”
破军一脸麻木:“讨论该怎么办继位大典。”
让雪天嘴角温和的笑意,僵了。
他举目而望,抬头是破败屋顶,七零八落。
他向前而看,对面是倒了一地的门户,雕镂破碎,泥金满地,只有挡不住的穿堂冷风,呼呼啦啦地倒灌进来。
吹得人心,拔凉拔凉。
“很好。”
七杀也有点麻木,隐隐还有点崩溃:“剩下半个月的时间,我们要筹划好继位大典具体章程,还要修建好魔宫。”
这巨大的,令人头秃的工程量,不应当是他们来承担。
让雪天企图逃避现实,真诚发问:“我是应该按流程走跳昆夷山,还是应该借用一下阿遥的长安城?”
“那你和阿遥可能要换个住处,第一域第二域的名字倒一倒不麻烦——”
破军想了想,把残酷的现实揭露在他面前,“问题是你先有可能被寒声寂影教做人,后会被阿遥的随便逼疯,自求多福。”
让雪天:“……”
人,活着,真的好难。
在他们挑灯夜战,不眠不休,活像是迫于现代社会压力熬夜肝三年高考五年模拟的学生时,长安城处,终于传来了消息。
长安城,一切人员出入正常,薛定谔的道尊,不存在的。
道尊事发当夜在六道寺,杀了六道寺住持皆空,并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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