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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言，連忙抬頭瞧她。

她此時面向窗外，唇邊擒著一抹笑，雙眼清澈見底，毫無雜質。那眼眸淡如水，平靜無波，面容沉靜而恬淡，卻是少了過往的純真。

現在的她，早已不再世當初那追在他身後，笑容明媚又單純的女孩了。現在的她，是個沉靜溫婉的女子。

也是個，嫵媚動人的女人。

「我可沒有生氣，別那樣看我。」慕雪輕喃，眼波流轉間，一抹戲謔隱匿在止水般地眼眸下。

她輕揚起素白的手，輕輕地用指尖劃過了他的下巴，隨後用帶著淡粉色光澤的指甲劃過他突起的喉結，滿意地瞧見了他的呼吸變得稍微紊亂了些。

「反正你一直都是喜歡我的是不？所以無論我是不是變的隨便了，你也還是喜歡我的，是不？」慕雪輕聲開口，宛若呢喃。

原本沉醉在她撩撥裡的路云燃，卻因為她的這句話而瞬間清醒，一臉愕然地看著她。只見慕雪忽地收手，咧嘴一笑，吐了吐舌頭道:「好嘛，開玩笑而已啦！」

「是說，你帶我回家好不好？」慕雪看見好不容易順好氣息的男人因為她的這句話再次岔氣，好笑看他:「想什麼吶？我是讓你帶我去你家順便幫我買個衣服。我總不能穿這樣回家吧？」

語畢慕雪就站起身子，腳下的魚口高跟鞋在磁磚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聲響，而那聲響隨著她的背影，一起印入了男人的眼中。

“反正你一直都是喜歡我是不？所以無論我是不是變的隨便了，你也還是喜歡我的，是不？”

腦中不自覺地來回播放著慕雪方才說的話，讓路云燃怔愣了半晌。他回神時才發覺慕雪早已站在他的車旁，微笑看著他。那笑容，如沐春風，明媚的讓人無法直視。

恍然間，彷彿再度看見了當初那天真爛漫的女孩。猶記得他出國的那天她哭著問他:

「云燃哥哥，你還會回來嗎？」

「小傻瓜，我什麼時候說不會再回來了？」路云燃好笑看她。

女孩嘟了嘟唇，明明已經高中了但是做起這個動作仍然嬌美可愛。

「如果我是傻瓜，那云燃哥哥就是白痴……」

路云燃聞言失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無奈道:「好好好，我是白痴，可以了嗎？」

女孩聞言笑了笑，眼淚停在她挺翹且墨黑的睫毛上，宛若清晨留在葉片上的露珠。

「那…白痴……我等你回來。」

路云燃走出咖啡廳，抬眸看著那個距離他不遠、美麗動人的女子。

我想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