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在背,反倒像是一根蛛丝,轻飘飘却黏糊得厉害。
寻得了几样治跌打损伤的搁在托盘上端到矮榻旁搁下。
“殿下还是等等吧,一会儿该有大夫来。”
“没让大夫过来,让父王知道我摔马,他会不喜欢。”
虽说南掌王病笃,但尚未到最后一刻,饶是坐在了这个位子上,也不能放松半点。
殊无妄听罢,暗叹一声。蹲下身,将辅政太子鞋袜除去,细察他足腕上的伤。正骨敷药歇一晚,明日便能如常,倒不严重。
“殿下身在高位,如履薄冰,实在不易。”
足心抵着了苏鹤掌心,辅政太子不自觉微微瑟缩了一下,不料苏鹤猛得握紧了他的脚和脚踝一拽一推,疼得他泪都掉下来了。
“苏鹤你干什么?!”
殊无妄抬眼,见着辅政太子满脸泪痕,忍不住低头藏了笑意。
“正骨。殿下试试,看看能活动了没有?”
辅政太子知道苏鹤笑了,气得扁嘴拿没伤着的脚踹他,“你还笑话我!”
殊无妄抽手捉住了辅政太子脚踝稍稍往后一退,没让他踹实了,只让他的脚虚踏在他胸前。
“敷药了。”
察觉脚下力虚,便知是没踹实,辅政太子将脚收回。由着苏鹤倒了药水的手掌在他脚踝上揉按。
苏鹤掌上有薄茧,但保养极好,触着脚掌,有些粗糙,却很柔软,刮在脚上带得有些酥麻。
“苏鹤,好了。不疼了。”
殊无妄抬眼一看,瞧见辅政太子双颊微微发红,暗自啧了一声,果然是脸太白么,一点儿面色都藏不住,“得裹上。”
殊无妄低头拿了素白纱布,一圈一圈儿地将伤处裹好。
辅政太子垂眼,眸光也只能瞧见殊无妄顶心。嘴唇稍稍一动,吐出了几个音节。
殊无妄听出他说了句南掌语,却没听懂也没听清。只迟疑地抬头看了看辅政太子。
“我的名字。”
殊无妄仔细想了想,“问什么?”
辅政太子听他这么问,莫名有些不怿,语调里都带了几分嗔怨,“你听不懂就不要瞎说!那是辽阔的意思。”
“是。”殊无妄应了一声,将纱布裹好打结,再慢慢将辅政太子的脚搁下。
“殿下歇着吧,明日就能好了。”
“知道了。”
殊无妄虽察觉辅政太子有些不怿,却未曾细究缘由,只行礼告退,回了耳房。
晚间,殊无妄沐浴,察觉头发上沾了东西,想着该是树脂一类,只纳闷这树脂是什么时候沾在了头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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