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赤莲天生地养,没有爹娘生养的,也懂得孩子死了父母,是会哭会伤心的。
但长寿不,他除了瘦了点,再没有别的变化。
只看他脸上的肉和身上的服饰,就能知道他的父母有多疼爱他。
这样的人,哪怕资质再出众,她再心动,一想到要收他为徒,赤莲心中就是毛毛的。
而且,自在观是晋朝皇室的忠实维护者,在天下百姓中的威望也极高,与国运的纠缠早已密不可分,一举一动都牵连天下,实在不能交到一个心性凉薄之人的手中。
尤其是,大晋很快就要迎来大劫。
赤莲将这一切平铺直叙地道来。
蒙公听了,笑意沉入眼底,一针见血道:“他若真像观主说的那般无情无义,观主就不会带他回来了。”
我那是不忍良才美玉埋没,赤莲略不服气地想。
只盘着腿坐在**上打坐,赤莲的身姿依然优美,如一朵亭亭玉立的莲花。
“老夫窃以为,这孩子情深义重得很,且道法自然,天然取其三味,合该入我道门。”蒙公笑得皱纹都堆到一起,眼里放光地道。
他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自在观一代代传承下去,这样的好苗子到了眼前,就恰如那油炸得喷香的小黄鱼放到馋猫嘴前,不入了肚子是绝不会罢休的。
“请蒙公赐教。”赤莲恭敬地道。
这是一个达者为先的时代。
“不明之处直接去问这孩子又有何妨呢?”蒙公狡黠地道。
他卖了关子后,便以一种看似慢腾腾实则迅如掠影的步法,飞快地遁了。
走到无人之地,蒙公才放下可靠前辈的架子,十分嚣张地狂笑一通。
好孩子,到自在观的碗里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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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暂时和谢安歌无关。
谢安歌正看着眼前的饭菜发愁。
菜肴很丰富:扒原壳鲍鱼、清汤燕窝、松仁玉米、糖醋鱼、油爆双脆、锅烧肘子,还有成人男子拳头大的白面馒头。
闻着很香,酱汁多,风格浓厚,大鱼大肉,典型的北方菜。
但谢安歌正在守孝,吃不得荤腥不说,这些菜肴对一个口味清淡的南方人来说,实在是不太妙。
尽管没有披麻戴孝——现代人不讲究这个,自那日以后,谢安歌还是打算守满三年孝。
他脱下华服,穿上素色深衣,褪下一身饰物,不食荤腥,不行宴乐,就像为爷爷做的那样。
谢安歌饮了些汤,暖了胃,才开始进食,用了些馒头和松仁玉米,其余的一概不动。
见谢安歌停了筷子,那道童引他去休息。
“你叫什么名字?”谢安歌问道。
“我叫鹿七童。”道童手持绘着山水画的八角宫灯走在前面,颇为沉稳地答道。
“陆栖桐?凤凰栖于梧桐,好名字。”谢安歌赞叹道。
“不是不是。”鹿七童耳一红,小声辩驳:“是梅花鹿的鹿,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七,童子的童。”
“抱歉,是我听错了。”
“无妨的。”鹿七童见谢安歌比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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