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头有些晕晕的。
第二天早上，珀西将湿透的衣服都烘干叠得整整齐齐了，才拿进马车。一抬头，很无语地看到方钰竟然整个人都团进了被子里。
不怕闷坏吗？
珀西叹了口气，躬着腰爬到前面，抓住被子往下拉了拉。
方钰的脸露了出来，面颊红彤彤的。
他一愣，皱起了眉头，手背感觉了一下温度，果然很烫。他就知道，昨天晚上连着衣服跳浴桶，某人爽是爽了，可穿着一身湿衣服又吹了一路的冷风，不发烧感冒才怪。
脸颊触到一丝冰凉，很舒服，方钰意识不清地蹭了蹭，很难受地哼哼了一下。
他不想睁开眼睛，也不想动。感觉原本那条伤腿的麻痹感已经扩散到全身，只想这么睡到天荒地老。然而制造冰凉的人很不怜香惜玉，硬是把他从被窝里给挖出来。
与此同时，鼻间嗅到一股很苦很难闻的药汤味。
方钰终于被熏醒了，然后看到眼皮子底下放着一碗药汤，绿蓝色的液体里面放着一些说不出名字的草叶和药根。天啊，这是什么黑暗料理。
红彤彤的脸颊顶着两个瞪得溜圆的眼睛，早没了什么清冷什么高贵什么不可一世。眼睛水亮亮的，唇瓣红嘟嘟的，皮肤烫烫的粉粉的，身体香香软软的……真是说不出来的招人疼。
珀西虚搭着方钰不着寸缕的肩膀，目光涣散地放到四周的虚空，声音不由自主地放柔，“喝吧，喝了就不难受了。”
“这是什么？”方钰扭头求证地看向珀西，这家伙不会要毒死他吧，哦，应该不可能，那是要控制他？会不会喝了之后就会上瘾，然后只能被对方任意索取操控？
珀西望着他的眼睛，良久后，冷酷地回答：“毒药。”
方钰抽了抽唇角，“你果然要毒死我。”
珀西，“……”
这人发烧感冒了是不是脑子也会被烧坏？
最后方钰还是找回了被丢弃到角落里的智商，捧起碗憋着一口气全灌进肚子里。刚喝没多久，就感觉身上的温度降了下来，也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这是什么神仙水？
效果这么迅速的？
然而珀西的回答就是一碗普通的药水。
信了他的邪。
中午睡了一觉，到下午的时候，已经不发烧了，脑袋也不怎么晕了。方钰再一次感叹那药水的神奇。不会是加了什么魔法吧。
之前他还以为这世界只是分血族和人类，可经过前三天，这个浅薄的认知就被炼金师的手段给击破了。既然炼金师都有了，那魔法师，巫师？甚至针对血族的驱魔师？会不会也有？只是这些人的身份地位比较高，所以一般普通群众接触不到而已。
——
晚上，罗兰德主城。
马车停靠在城门外，方钰还在跟珀西较劲儿，哦不，谈判。
他不想穿女装，依然还想执行自己的所谓的天才计划，虽然好像也不怎么天才。
“珀西，你不能这么死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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