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病,若是先生能治的话,在下等自是感激不尽,必会重谢先生的。”项梁对医术本也是确算得上略通一二,因他出身将门之后,楚国末被灭时家中自是有得条件让他能读得各类名家经典、兵法,同时亦有收藏有诸多的医学名著,他也偶而翻阅一下,现刻想不到果也能派上点用场。项梁闻言从马背上跃下,叫项羽为他看好马匹后,随了那徐靖往那辆华丽的马车行去。
进了车内,项梁感觉眼前豁然一亮。
原来这马车内不但宽敞明亮,布置得华丽整洁,且还有一个让人泛起惊艳感觉的俏丽夫人。却见她穿着一身素白地淡黄凤纹的贵妇服装,高云鬓,淡素蛾眉,充满着清雅诱人的风情,俏丽中带着贵气的动人气质。一张秀丽的俏脸上微微流露出几许淡淡的哀愁,让人感觉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柔弱美姿。
在马车的右侧有一张红木做的卧榻,榻上睡着一个同是俏丽无比的少女,瓜子般的精致脸庞绝没半分可挑剔的瑶疵,轮廓分明若经刻意雕削,清秀无伦,年龄绝不会超过十五,乌黑的秀发意态慵懒的散落枕上被上,衬托得她露出被外的玉脸朱唇,粉藕般雪白的手臂更是动人心弦。但是她那俏脸上的苍白,朱唇的青紫却是明显的显出此睡美人儿是在重病之中,让人不自觉的生出几许沉沉的怜爱之心。
那秀丽高贵的夫人檀口轻启的缓缓道:“先生就是项大夫了吧,妄身善柔还请先生能够妙手回春,救得我女儿秀洁,此生定当对此大恩大德铭记在心。”说完从榻沿上站起,娇躯微微躬下,朝项梁拂了拂。
项梁并非如项少龙般风流之人,惊异片刻就己定下心来,还以一礼后坐到榻前,伸出大中食三指按在床上病美人陇脉寸关处,将玄意心法运至第二重,发出的真气自丹田提至腹中、再经太阴肺经运到大拇指少济穴中送出。在病美人身上的经脉运行了一周天,发觉美女的足太阴脾经和足少阴肾经均都阴滞不畅,似有一股极为阴寒之气使两经内的血液凝固起来。
看来此女从小就阴经失调,患的是五明绝脉之症,据医典上说此五阴绝脉患者绝计不能活过二十岁,且目前还没有什么药物可治。
唉,如此的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女却患有此等绝症,才见天正是不长眼睛。
项梁长长的叹了口气,面色凝重而又哀伤的轻声道:“夫人,令千金所患的是种叫作五阴绝脉的疑难绝症,在下……。”夫人闻听得项梁能诊断出爱女患的是什么病,当即大喜,愁容微展道:“洁儿自小就阴经失调,诸多大夫诊断确是为阴脉有毛病,听先生能知此症为何名,定是有得解救之法了”项梁摇头叹道:“这个……在下实在是爱莫能助,请夫人另请高明吧唉,据在下所知,此病天下间尚还无人能治,夫人……”项梁的话还没说完,那夫人却已是玉容惨变,形态凶神恶煞,大改以前的贵妇斯文之态,秀日圆瞪项梁,冲着他吼道:“你的医术不高明,就胡乱下什么定断你……给我滚”项梁虽是被骂,但却并不感气恼,反能深切的体会出夫人爱女之心切,因他也曾尝过病失侄儿项羽的悲痛,当下安慰道:“夫人,你还是多多保重自己吧在下告辞”说完就下得车去,迎面碰上徐靖看着自己的森寒冷脸。
那夫人刚说了声:“你滚啊”突地又惊喜的道:“啊洁儿,你醒了”项梁闻言果见那少女睁开了一双无神的秀目,望着那贵夫人,苍白的脸上不知何故显上了些许红润之色,轻低的叫了声道:“妈”随后又不语了,不经意的瞧了陌生的项梁一眼。
徐靖这时也是露喜色,正待让过项梁上前去慰安那夫人,夫人却突地转头起身冲上前一把拉住项梁道:“项大夫,治儿被你搭脉诊断一番,就已苏醒过来,你定有得什么高明的手段不愿使出来。妄身求求你了。救救我洁儿吧无论多少价钱我都愿付给你”项梁这时心中一动,暗付道:“难道玄意心法所发出的至刚至阳之气可以克制少女体内经脉中的阴寒之气如此的话,看来倒是可试试看,能不能救得这可爱的少女”心下想来,脸上神色一缓,扶起又向自己行礼的责夫人,沉声道:“在下真的是没有把握治好令千金的病,不过我方才想到了一个以阳逼阴的方法,或许可以治得此症,但还是没有绝对的信心,只可以试它一试”夫人大喜道:“不管先生能不能治得好洁儿的病,只要你尽力了,卖身也还是对你感激不尽的”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先生说得以阳逼阴,是否是用至阳至刚的药给洁儿服用,以化解她体力的阴寒之气若是此法,是没得什么用的。这么多年来,妾妄身想过许多方法和请过许多名医为洁儿治病,可都是功效不大。对于这以阳克阴之药物治疗也己试过,可还是不见什么起色。方才我见先生为洁儿搭脉时,似乎送入了一股真气自她体力,以致使得治儿醒来。不知先生所说以阳逼阴,是否是用至刚至阳的真气逼出洁儿体内的阴寒之气呢”项梁大诧道:“原来夫人不但也精晓医术,且还懂得武功啊在下倒是多有眼拙了。”夫人俏脸微微一红道:“嘿,久病成良医嘛为了洁儿之病,这么多年来四处奔走,寻访名医,久之也便略通点医理了。至于武功,先夫也曾是习武之人,因此也可看得出一二,看书却是一窍不道,倒教先生见笑了。”顿了顿又道:“对了,先生还未说出你所说的以阳逼阴为得何解呢”项梁笑道:“这个正如夫人所说,此五阴绝脉之症,乃是与生俱有的,药物治疗治标不治本,多之反成为害。五阴为手太阴肺经,手少阴心经,足少阴贤经,足太阴脾经和足顾肝经,五阴绝脉就是五阴中的经络血气与任督二脉中的所有穴位中的血液因经路血液中阴寒之气太甚,以致流畅不接,时间久之经血积淀不流,也就会倒之患者死亡。阳克阴,阳刚之气运入患都者此五阴经脉中,使得寒气释和,经血便畅,但要彻底打通逼出天生的寒阴之气却是非常之难。在下的玄意真气虽可克制令爱体内寒气,但也不能一朝夕就把她治好,或许还会失败。再加上在下出有要事在身,所以现在只能略尽微力,暂时克制一下令爱的病情不致扩散。至于要治愈她,夫人还是到得吴中后,去请神医扁鹊之孙扁兴为她治疗吧”夫人闻言却是欣喜的道:“先生有事要办,无妨先行去得,但却请留下先生所居之处,好让妾身日后寻之,登门拜访再次求医。”项梁间言却是不知以对,因为自己等的居住之所乃是当世隐居之地,不得随便说与外人知晓,何况自己等正要起兵反秦呢如此来,居所之地更是不能让外人知了,免得坏了大事。
唉,自己可也正是自惹麻烦上身因对这管家徐靖心生好感,闻听得他方有病人,心生侧隐之心,毛遂自荐的说什么自己懂得医术,这刻可是给弄得下不了台啦
心下想来,当下嘴上诺诺道:“这个……这个……唉,在下叔侄二人所居之家已因战乱毁去,这刻是想去大泽乡一带投奔陈胜王去的。”项梁对眼前这让他感觉楚楚怜人而又有着几份男儿心性的美丽夫人说谎,不禁心下觉着有亏,老脸微微一红。
夫人听他如此一说,俏脸上的喜色顿然黯了下来,泄气道:“这叫妾身日后如何去寻得先生呢唉,这刻为什么要爆发什么见鬼的战争呢”顿了顿,忽而又秀目热切的望着项梁道:“先生中不可以暂时不去投靠陈胜王呢只要你医好了我洁儿的病,妾身当给你千两黄金以示酬谢,那足够你和你侄儿二人舒服的生活下半辈子了。昭,妄身可以先付一半订金给你。”此等厚酬确是医例中从未有过的了,就是秦始皇太医,一辈子恐怕也赚不得这么多金子,如此条件,确实是够诱人的。
但是可惜的是遇上的是不缺钱花,只想成就大事的项梁,只见他故作咽了一口唾沫,露出诧惊的羡慕神色,良久才平静下情绪道:“嘿,这个……在下若医不好令千金,那……我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罗但是跟了陈胜王,定可过得上不愁吃穿住行的日子。”夫人玉脸一变,正待说话,车厢外突地传来了项羽不耐烦的声音道:“梁伯伯,你怎么还不出来吗太阳快要下山了,我们还要急着赶去吴中办事呢可不要让爹他们等急了。”夫人闻言脸色倏地一寒,项梁却是暗暗叫糟。果然听得夫人冷冷的道:“先生不是说要去大泽乡吗为何令侄却是说去吴中呢你是不是不想耗损劝力为我洁儿治病那你为何要骗我呢照直说就是了嘛那样我或许不会生气的。但是现在,哼我却是非常非常的生气我绝对不允许你离开我马车半步,否则我就自杀死给你看我想你自命为侠义之辈,不会见死不救的吧”说到最后竟是杏眉倒竖的瞪着项梁。
项梁闻言哭笑不得,想不到这夫人柔弱的背后不但隐藏着刁蛮的个性,现在并且还对自己耍无赖手段,不由得大感头痛。
恶夫人这一招却也施个正着,项梁生性就喜乐善好施,悲物怜人,如项少龙样天生一副侠骨柔情心肠,怎正会见死不救呢
但去游说会稽郡郡守殷通之事却也迫在眉睫,自己怎可因得此事而误了大事呢
犹豫间,项羽在外面直敲车厢壁板道:“梁伯伯,你是不是在里面睡着了嘛哎呀,什么病人那么至关紧要吗我们快赶路口巴”项梁进退不得问,心想自己是不能拖时间了,如若夫人不放自己走,说不得只好用强。
心下想来,当即脸色一沉也冷冷道:“夫人无论用什么威胁在下也没用,因为我确实是有着重要事情要办。最多我避守诺言,运气为令干金舒活下经脉,至于今后要找得在下,是在吴中郡城府中去找我,一是在下已不在人世了。”说完双虎目神光闪闪的盯着夫人。
夫人心中一愣,不明他话中之意,不由发问道:“先生此语何意难道你们……”项梁打断她的话,有点落漠的凄然一笑道:“在下事情,夫人就不要问了。如若在下进得吴中后能有得命在,自是义不容辞的尽力救得令爱,但若在下不幸身亡,那就什么也不用多说了。好了夫人,请人扶起令爱坐正,好让在下发功为她疗伤。”夫人这时却也不再发恶,只是无限哀怨的望了项梁一眼后,倒也默默的扶起又己睡熟的爱女,目光却是低沉下来似是在回忆着什么往事似的,嘴角竟不自觉的浮起一扶淡浅的微笑。
项梁向车厢外焦燥不安的项羽打了个招呼,叫他再候一会儿后,走到那少女身前,叫夫人端着她的玉臂,盘坐榻上,默运玄意心法,把功力提至自己所练到的最高层次第三重,双臂缓缓抬起,抵住少女双掌,真气由掌心劳宫穴发出,直钻对方太阴肺经和少阴心经,接着循臂导入对方腹中穴,再逼至丹田,让自己真气在少女体内任督二脉循环一周后,让真气循之对方足底涌泉穴,最后来涌泉穴送至少阴贤经,太阴脾经和颁阴肝经所到处,蔽滞的五阴经脉顿时势如破竹的被他用玄意真气打通。
夫人和徐靖紧张的看着二人脸上神色时,少女突地“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并且睁开了本是没精打彩的秀目,这刻却回复了不少神采。
夫人大喜道:“洁儿,你感觉如何”少女声音显得有些沙哑但却中气十足的道:“娘,我感觉我的浑身象滋生了许多力气呢”夫人闻言喜极而悲的哭声道:“洁儿,快谢过为你治病的项伯伯”那洁儿却也乖巧闻听得母亲之言,当即就着跪坐的身子朝项梁深深躬了一礼道:“洁儿谢谢项伯伯救命之恩”项梁老脸一红,擦了擦满头的汗水后,尴尬道:“嘿,姑娘不必如此多礼,在下只是略尽微力罢了至于要彻底治愈你的病,就看你将来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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