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铉心头却十分微妙,向素月问道:“鸣竹是谁?”
素月瞟了一眼容涵之,掩着唇笑着反问道:“公子当真不是容相的新相好么?你说你不是,我才好告诉你。”
却听一个清朗的声音笑着道:“容相可算来了,这一年可想死我了。”
男人的声音。
聂铉十分讶然地抬眼去看,一个穿着月白长衫的青年已经到了门口,双眼灼灼地望着容涵之。
聂铉太明白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了,越发惊疑。
容涵之却是摇了摇头,笑道:“鸣竹,你怎么还在这里?去年不就和你说,倘若想赎身,便去我府上支银子么。”
鸣竹径自向他走过来,温声道:“却怕容相再回来的时候,找不见我。”
素月拿纨扇指了指鸣竹,向聂铉小声道:“喏,那就是鸣竹,是容相的相好。”
聂铉微微眯着眼,慢慢地笑了出来,道:“可真想不到……广川原来还好这一口。”
他是真没想过容貌艳丽如容涵之,竟是喜欢龙阳风月的,一下子明白了为何方才那些小娘子都当他是容涵之的相好,这鸣竹也是一副风流样貌,年纪与他也差得不多。
五官倒说不上有多好,只是细细看去,倒无一处不出挑的,站在那里有一种别样的洒脱风流,却又十分惹人爱怜的模样。
聂铉细细端详过,又笑着道:“原来广川竟是喜欢这样的。”
容涵之只是笑着摆了摆手,并不置辩。
第七十章
鸣竹走过来,十分自然地就往容涵之腿上坐,容涵之咬着他的耳朵不知说了些什么,青年脸色一下子白了,眼眶却红了,吸了吸鼻子站起身扭头就走。
聂铉看得稀奇,问容涵之:“广川,你这相好又怎么了?”
容涵之笑道:“我说他年纪也不小了,干点什么都比在这风尘之地流落好,大好男儿,整日做这种事也不是个事儿,回头我替他赎身出来,叫他去找些事儿做。”
玉韶已代替鸣竹坐在了容涵之怀里,闻言笑道:“容相好狠的心呀,鸣竹心心念念想着你,你倒嫌他风尘出身了?”
容涵之摇了摇头说了句:“他和你们不同。”便决口不再提鸣竹,反而向皇帝讲起这烟花之地的种种好处来:“高公子且听我说,这烟花之地不仅有烟花,各色美人,而且舞乐歌吹乃是一绝,寻常地方当比不上。”
顿了顿又道:“更妙的是酒菜哪怕比天香楼的也不逊色。本相当年刚回京做兵部侍郎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当时的刘尚书做东请我们到这处来,不仅美人歌舞动人心魄,同僚们都不动筷子,酒菜便都便宜了我。”
聂铉和那几个小娘子都被他这一番话逗乐了。
却见鸨母脸色有些尴尬地过来道:“容相,张中丞带了人来,要叫花魁娘子陪酒呢,您看您和这位公子是不是各自挑两个喜欢的留下,剩下的,让我带去伺候张中丞?”
容涵之不答,悠悠地看了聂铉一眼。
皇帝噗嗤笑出来:“了不得,喝花酒遇到了御史中丞,广川还是服软罢,否则明天早朝就是一本弹章。”
顿了顿又想起什么似得道:“他张宗谅不是周……丞相的姐夫么?这样出来吃花酒,倒不怕他那妻弟面上不好看。”
却是话说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现如今是竟陵高公子,不好当众直呼当朝丞相的姓名。
他怀中的素月闻言轻笑了一声,贴在他耳边悄声道:“高公子在京城待得不久吧?张中丞花酒可喝得不少呢。他家先父是故丞相张文肃公,那会子十分欣赏如今的周丞相,方才为他聘了丞相的姐姐,那周家娘子比张中丞,可足足大了三岁呢。如今年纪大了些,自然就留不住丈夫啦。”
聂铉笑着捏了捏素月的耳垂:“叫小娘子看出来了,我确实才到京城不久,不然也不会才来领略小娘子风姿呀。”
顿了顿问道:“那张中丞……可是在你们这儿常来常往?”
御史中丞乃是御史之首,堂堂的台谏之长,竟是带头公然狎妓。
聂铉心里冷笑着,却忽然一动,抬眼望向容涵之。
却见容涵之笑吟吟地也在望他,代素月答道:“张宗谅贪花好色,走马章台,京中哪个不知?只是他夫人既然不管,就是周曦贵为丞相也不好替他阿姐出这个头罢了。”
顿了顿笑道:“如何,我先前便说了,京中再没有比这里更好的来处了。”
聂铉慢慢地点了点头:“还真是……有意思得很呢。”
第七十一章
张宗谅作为御史中丞,牢牢把持着台谏,叫聂铉想要找些什么人的麻烦都束手束脚。如今容涵之递了刀子来,他自然接得十分顺心。
何况张宗谅是周曦嫡亲的姐夫,若是能把他扳倒,周曦在世家那边的处境只怕要艰难许多,一箭双雕。
只是容涵之一贯是爽朗率真的做派,忽然在朝斗上为他出手,倒叫他觉得十分新鲜起来。
回去的路上提了提,便听他的次相笑道:“臣看张宗谅那老小子不爽许久了,料想陛下也是,所以何乐而不为?他可没少弹劾过臣呢。”
聂铉恍然,这倒又是容涵之的做派了。
路上另说了些闲话,容涵之提起了他的长子如今已在议婚的事,聂铉想着过年才满六岁的聂浚,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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