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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灰受之所以会被p灰掉,大概是因为他的幸运值已经低到了e-吧。
他原名许言,不过在父亲因为赌瘾欠下巨额高利贷而将他卖给那帮恶棍之後,他就给自己改名夏阳了,从此再不认那个混蛋父亲。
恶棍们没有电视剧里那麽坏,是因为知道他父亲堕落得太彻底实在还不出钱才没有办法接手他的,虽然收高利贷已经是违反乱纪的事儿了,但是卖器官这种缺德事他们还是做不出的,只好暂时养著他,让他跑腿打杂什麽的。
养了他几天後恶棍们的头儿就来找夏阳聊天了。
“老大好。”夏阳很懂事地先给头儿行了一个大礼。
老大摆摆手,满意地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问他:“多大啦?”
“上个月刚满十八。”
“哦,这个岁数还勉强。”老大招招手,让夏阳过去,先是叹了口气,然後说,“你爸借了我们很多钱,你知道吧?”
“知道。”夏阳知道老大这是要给他安排事儿了,想著反正贱命一条,没爹没娘的,怕啥呢,就大胆地回道,“老大,你就直说吧,要我干什麽?”
老大很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脑袋,说:“要是一个个都像你这麽懂事我该多省心啊!”
夏阳跟著笑。
“好啦,也不是什麽坏事,就是让你陪陪那些有钱又寂寞的姐姐阿姨说说话,喝喝酒,哄得她们高兴了,就有钱赚。你皮相这麽好,又懂事,肯定逗人喜欢。”
“只要说说话、喝喝酒吗?”
老大笑眯眯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後又说:“小阳啊,我们也不想逼你,不过你想啊,你要是赚钱越多越快,早点还完这些钱,不就能早点离开这里吗?你知道的,我们这儿的利息很高,不快点赚钱的话,欠款可是越积越多的啊!”
夏阳低头想了想,再抬起头来仍是一副笑脸,他说:“老大,我知道该怎麽做了。”
“真是乖孩子。”老大点点头,起身道,“走,我给你买一套行头去。”
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夏阳走上了他的职业牛郎道路。
所以说,一开始也不是他想干这行的,而且後来他意外地更受男x顾客欢迎,又发现自己的x向和常人不同,於是做起了男人的生意,这也不能怪他不是?
再後来,因为他越做越好,他慢慢地从y暗的红灯小店转到了更高档的夜店,那儿的客人们也出手大方,他也不用像刚开始那样频繁地提供特别服务,大部分收入都是客人送的昂贵礼物和卖酒的提成,熬了好几年他也终於还完了欠款。
既然不欠债了,他也想找份正常的工作,可惜每次找到工作没干多久,就会被上头以各种理由辞退,他也不笨,大概猜到是自己过去的职业惹的祸。
没办法,他在那个圈子里名气还真不小,迟早会被公司里的人知道,这舌g一嚼,他的工作哪里还保得住,公司随便找个理由就将他这个名声不好的人给赶走了。
夏阳就算没干那行了,还是有人对他念念不忘,常常来找他,加上这工作找得不顺心,存款又已经告急,他还得吃饭,还得解决生理需求,思来想去,最後还是得回去干老本行。
人总是得向生活低头,更何况是他这样天赋幸运值就很低後来越刷越低的悲催娃儿呢?
不过夏阳没想到的是,自己还能遇见周景文。
那是一个夏日的夜晚,就像他们第一次认识,分别前最後一次见面,自己被卖给放高利贷的恶棍,都是在某个夏天。
那天准备去夜店之前,他莫名地就觉得心情很好,特意换上了平常不怎麽穿的白色的休闲西服,仔细抹好了头发,喷了点男士香水,十分臭美地出了门。
到了夜店没多久,早已预约了他的老顾客,赵氏太子赵萧桐就带了他的朋友过来。
夏阳可不敢怠慢这位金主,不等他招呼,就示意侍应生去拿红酒,自己先行一步,来到赵萧桐身边,和他打过招呼之後才转头去看他那位朋友。
赵萧桐之前也带过人来,原本夏阳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这一看可不得了,那不是周景文吗?夏阳一时愣住了,连招呼也忘了打。
“夏阳,这位是临渊广告的周总。”赵萧桐倒是没有察觉他的一样,像往常一样伸手揽过他的腰,互相介绍道,“景文,这位夏阳。”
夏阳看见了周景文脸上闪现的厌恶的表情,虽然很浅很短暂,但他却看得清清楚楚,立刻回了神,心里一阵难受,只得勉强挤出笑容来:“初次见面,周总你好。”
“好。”周景文简短地应了声,端起侍应生倒好的红酒轻晃著,不再理会他。
他怎麽会看不懂周景文的意思呢,那分明就是瞧不起他的眼神!
原因他大概也知道,不管周景文有没有认出自己,反正他是瞧不起干这行的人。也是,谁会瞧得起呢?就连常常来捧场的这些客人,心里也是瞧不起的吧?
这边ky的赵萧桐拉著夏阳坐下,亲昵地和他说著略微r麻的话逗他,夏阳也很有职业道德地配合著,余光瞄见周景文那张臭脸,冰凉的心一直往下坠。
没认出自己就算了,还瞧不起自己。夏阳想,自己真是倒霉透了。
可不是麽,当他发现自己的x向之後,他就立刻意识到,一年前搬家时他为什麽那麽舍不得同校的周景文了,而且这初恋的感觉竟然一直持续到现在,可是说是他在这悲哀的生活中为数不多的慰藉之一。
不过,周景文那个一闪而过的厌恶表情,彻底击碎了那些美好的回忆,以及夏阳本来就没有指望会实现的小小的希望。
夏阳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爽朗又青涩的少年了,周景文也成长为了眼前这个优秀的男人。而这份没有开始的恋情,就在这一刻被烙上了死亡的刻印,再没有发芽开花的可能。
看著因为不喜欢这种场所而心不在焉地应付著赵萧桐的周景文,默默地坐在一旁的夏阳在心底埋怨他。
要是一直没有遇见你就好了,这样至少还可以假装有点希望,有点盼头。
然後夏阳撇撇嘴。
算啦,爱情什麽的又不能当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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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萧桐就是这个故事的另一个主角,p灰攻。
赵家的生意做得很大,而他家的遗传基因又好,自然,组合起来的他就是个标准的高帅富,不过呢,这家夥在成长的过程中不知道遭遇了什麽,x格上出现了一点偏差。
这点偏差并不致命,不是自闭自虐或者暴力啥的,就是在高帅富之外附带了点二的属x,老天总是公平的嘛。不过,至於这个二是二货的二还是中二的二,天知道。
赵萧桐从出生到现在的二十来年都顺风顺水,家世好,学历好,外貌好,能力好,总之又帅又多金,是众人眼中的钻石王老五。
从小到大追求他的女孩无数,读书时期身边不缺美女同行,在x取向上一直很正常,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直到毕业之後被狐朋狗友带去了夜店。
那天晚上陪赵萧桐喝酒的正是夏阳,喝醉之後他就稀里糊涂地带著夏阳出了场,进了宾馆,开了房,当然,也就滚了床单。
第二天赵萧桐醒来後发现身边睡著的人和以往不同,不是丰满柔软的女x,而是虽然美貌但身材结实的男人,虽然有些吃惊,但很快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赵萧桐回想了昨晚的事,虽然因为喝醉了,记忆有点模糊,不过那销魂的滋味他还是记得的,然後他点了一g烟,靠在床头默默地抽了起来。
“呵呵,早安。”
赵萧桐看了一眼身边刚才还在熟睡现在却和他打招呼的男人,他还趴在床上,伸手拿过了他手指间夹著的香烟,懒洋洋地吸了一口。
他问:“你是叫夏……夏什麽来著?”
“夏阳,太阳的阳。”夏阳不介意地一笑。
赵萧桐挑眉一笑,说:“没想到男人的滋味也不错,嗯,你真对得起你这个名字。”
夏阳突然安静了几秒,但下一刻他却笑得更明媚了。
“是啊,赵公子要是满意的话,以後多来捧场啊。”
说罢,夏阳伸出手,用手指在赵萧桐x膛上轻轻撩拨。
赵萧桐捉住了他的手,笑道:“那是自然。”
心情很好的赵萧桐在离开宾馆时将自己才戴了没几天的金表送给了夏阳。
在那天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之後,赵萧桐之後也时不时去夜店找夏阳,成为了他的老主顾之一。
不过一切都顺风顺水的赵萧桐,偏偏在感情问题上栽了跟头,归结原因,还是因为他在处理感情问题的时候高智商被这方面的低情商直线拉低,持续犯二所导致的。
赵萧桐遇见林斐之前也谈过几次恋爱,也有过情人床伴,但说到怦然心动的感觉,林斐却是第一个,他那时就想,自己命中就是这个人了,没跑了。
将这个故事从头说起吧。
赵萧桐家里做的生意很大,当他大学毕业之後,家里就安排他到各个公司去学习,基层中层和高层都见识过了,几年之後老爷子觉得差不多了,就让他自己选一个公司做几年总经理试手,他原本就很喜欢绘画,自然就选择了赵氏集团旗下的恒逸广告公司。
这总经理做了两三年,每年的招聘工作他都有参与,这一次也不例外,当他看见林斐随简历附上的几幅作品时,就已经十分欣赏他的才华,再等到那人走进来,用悦耳沈稳的声音做著开场白,出色的外貌再附上浅淡的微笑,瞬间击中赵萧桐。
一见锺情这种事他原本是嗤之以鼻的,但就在那一刻,他觉得凡事都不能说的太绝。从那以後,他开始制造机会接近林斐,展开他的追求行动。
可惜的是,林斐原本就对富二代这类人没什麽好感,虽说赵萧桐并不是那种草包,但是林斐才进公司怎麽可能立刻就观察到这一点呢?
而且赵萧桐在他刚进公司就展开攻势,居心不良表现得如此赤裸裸,林斐立刻将他打上以貌取人居心不良只知风月的草包太子爷,第一印象已经这样了,之後再怎麽看赵萧桐也带上了有色眼镜,印象只能越来越差。
赵萧桐见自己接近了这麽久也没啥进展,渐渐有些焦急,於是攻势越发猛烈,而林斐却因此更加反感他,造成了无法解开的恶x循环。
如果赵萧桐没有在这个犯二,而是用他那还算高的智商好好想想,就会知道此刻冷处理一下说不定还有转机,可是不都说人一旦谈起感情智商就低吗?他的这方面的低情商和此刻骤然降低的低智商让他开始动用自己在公司里的权力来逼迫林斐。
林斐不喜欢富二代这类人就是因为觉得他们很多人都只知道用钱有权解决事情,逼迫其他没钱没势的人,於是对赵萧桐反感到了极致,可算是在心里给他打上了永远不能翻身的厌恶标记。
於是赵萧桐越步步紧逼,林斐就步步退後,最後闹到赵萧桐甚至差点就用了强,不过好在他虽然犯二拉低了智商但好在道德值没有被拉到警戒线之下,也知道要是真的做到那一步就无法挽回了,最後还是让林斐给逃掉了这一劫。
林斐逃掉了这一劫之後就立刻辞了工作,他想的是今天能逃掉以後万一再这样可不一定逃得掉,工作没了可以再找,而有些伤害造成了可没法让时间倒流。
赵萧桐是又气又无奈,辞职他阻拦不了,林斐抬脚就走难道他能将人绑在公司里吗?他不甘心,想了很久,竟然利用赵家的影响力,让其他广告设计公司不准聘用林斐。
其他公司不想因为一个没什麽名气的才毕业的小设计员得罪赵家太子,当然就拒绝前来上门求职的林斐,不过赵萧桐却忘了他还有一个又正直又有底气的大学好友──周景文。
周景文原本就看不惯他这种不地道的做法,当林斐碰壁多次来到他这里时,他不仅收留了林斐,还在赵萧桐前来质问时说,他尊敬有才能的人,赵萧桐因为个人私情而如此打压林斐,他是看不过才出手相助的。
赵萧桐恨得牙痒痒也没有办法,周景文也是有家世有背景的,而且他的广告公司还是他自己打拼出来的,比他赵萧桐不知道有底气多了多少,何况两人大学还是时期还是好友,现在也不好闹僵,於是他只好咬牙认了。
认了是认了,赵萧桐还是放不下林斐,每次找上林斐时总是视他於无物,时不时让人去打听林斐的情况,还总是得到林斐和周景文越走越近的情报,真是让他气到能吐血的地步。
凭什麽啊,周景文不也是世家子弟吗?不也是手握大权的你的顶头上司吗?自己和他比哪里有差?外貌谈吐气质还是能力?凭什麽啊!?
赵萧桐哪里想得到,自己失利在於出手太早太急,後来手段又太狠太缺德,而周景文得利就在於他在对的时间出现帮了林斐一把,之後自然做什麽都让林斐觉得顺眼。
所以说,不该犯二的时候犯二,能怨谁呢?
3
对夏阳来说,赵萧桐之前在他的眼里就是符号¥,而现在,在他眼里的却变成了2。话说,他到底是什麽时候开始在自己面前不遗余力地展现他的二的啊?
正在夏阳思考的时候,休息室的门被店长推开了。
“夏阳,赵大少又来了,找你好一会儿了,你还不快去?”
“唉,真不想去啊。”夏阳伸了一个懒腰,慢吞吞地起身。
店长诧异地看著他,说:“你改姓了啊夏阳?有钱不赚这还是你嘛?这段时间赵大少可给你开了不少名酒啊。”
夏阳摇摇头,说:“他啊,找打少还差不多。”
再说了,他那哪是给自己开名酒啊,他那分明是买醉!不过托他失恋的福,自己卖酒的提成真是嗖嗖地涨。
要是光算钱的事,夏阳巴不得赵萧桐天天失恋,可问题是赵萧桐每次来找他,除了喝酒就是抱怨,抱怨就算了吧,还要让他也跟著骂那位情敌。
赵萧桐的情敌是谁?周景文啊!就算夏阳知道自己跟周景文是无法再续前缘了,可初恋毕竟是初恋,虽然为了钱不得不附和赵萧桐,但夏阳并不想这样背地里说周景文怀坏话。
更何况,听著赵萧桐说周景文和别人走得越来越近,夏阳明明心里难受,还得赔上笑脸来哄赵萧桐。
呀呸你这个二货!全世界就你失恋啊!我来哄你谁来哄我啊混蛋!
说起来,从林斐跑到周景文那儿之後,好久没有来夜店的赵萧桐跑来夏阳这儿大吐苦水,就从这个时候开始,赵萧桐在夏阳心里顺利完成了从¥到2的转变。
可不是嘛,夏阳觉得赵萧桐就是太二了才会用那种心态那种办法去追人,那哪是追人啊,那就是拉仇恨吧?所以说最後变成这种结果,是他赵萧桐活该!
赵萧桐活该失恋就算了吧,竟然还因此给周景文送去一段情缘,简直就是罪无可恕!
夏阳一边在心里骂:你这个二货你这个二货,一边给赵萧桐倒酒,偏偏脸上带著柔情似水的微笑,嘴里说著体贴至极的话,谁也看不出他的心里正在撕咬赵萧桐。
当然,赵萧桐也不是一来就倒苦水的,他每次来都是脸色不好地喝很多酒,等喝得差不多了,半醉不醒的时候,就开始拉著夏阳劈里啪啦地倒豆子。
“……结果呢?他们还真在一起了!”
原本一边心不在焉地听著赵萧桐罗嗦,一边不停应著“是”“好”“嗯”的夏阳,在听见赵萧桐这句话时瞬间僵硬。
在、在一起了?那个曾经和我一起踢球打闹疯玩傻笑、背我去医务室、帮我抄笔记、穿过一条裤子睡过一张床的周景文跟别人在一起了?
夏阳心里难受,看著赵萧桐那张脸就烦,想著反正他也喝得醉熏熏的了,干脆一把将靠著自己的赵萧桐推开,任他倒在沙发上晕乎,然後自己给自己倒酒喝。
夏阳默默地喝著酒,将赵萧桐剩下的大半瓶喝完,也有了醉意,他想著之前那单纯的无忧无虑的时光,又想著自从父亲经商失败之後自己这悲惨的若干年,不禁悲从中来。
在这个包厢里只有喝醉了的赵萧桐,没有人会知道夏阳在为他死去的初恋无声地落泪。
“我也失恋了啊……”夏阳低著头,低声自语道,“蚊子,周景文,你都不知道我喜欢你吧……”
夏阳突然感到肩上一沈,身子猛然被人扳了过去,他正正对上赵萧桐带著怒意的双眼。
“你喜欢他?”赵萧桐牙咬切齿地问。
夏阳没想到这人竟然没醉死,一时不知道如何圆场,干巴巴地啊了一声。
赵萧桐抓著他,红著眼睛吼他:“你为什麽喜欢他!为什麽你们都喜欢他!我不准你喜欢他!”
他这一吼,将夏阳的脑袋吼清楚了,也将他的脾气吼上来了。
於是夏阳梗著脖子吼回去:“卧槽我怎麽知道为什麽啊!这又不是恋爱游戏一堆男人站在那儿等我挑我选谁就是谁的啊!我也不想喜欢他!我也不想这麽难受!你知不知道啊混蛋!”
两个人都红了眼互相瞪著对方,赵萧桐的手还死死地抓著夏阳的肩膀,夏阳也不喊痛就这麽死死地扛著。
“c!”赵萧桐骂了一声,一下子就将夏阳按在沙发上,捉著他的脸就啃了上去。
夏阳大叫:“禽兽!住手!”
赵萧桐将夏阳的嘴堵了个结实,用力压制著身下人的挣扎,将对方的嘴蹂躏了个够才放开,然後他双眼如炬地盯著夏阳,吐出两个字:“偏不。”
夏阳想,这家夥中二病又犯了真是没救了。
“等等!”就在赵萧桐伸手准备解自己皮带时,夏阳大喝一声,然後放柔了语气顺毛捋,“好歹找张床嘛赵总。”在沙发上做会腰痛,我才不干呢。
赵萧桐盯著他看了一会儿,然後一把将人捞起,扛在了肩上,大步流星地朝包厢门走去。
夏阳只感到大脑一阵充血,头晕目眩,一边捶打赵萧桐的背一边喊:“赵萧桐你放我下来!”
“不!”赵萧桐斩钉截铁地说,顺手用力拍了一下夏阳的屁股。
“嗷!”夏阳惨叫。
然後赵萧桐打开了包厢门,在大厅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淡定地扛著夏阳出了门,夜店老板犹豫了一会儿,看见夏阳只是用手捂著脸并没有大力挣扎,就将此事划为他俩的私事,并没有出手去管。
因为喝了酒,赵萧桐没有去取车,而是招了一辆的士,先将夏阳塞进後座,然後自己跟著坐在他旁边,又将他拽进怀里,用力抱著。
“这个,客人,你们去哪儿?”司机尴尬地问。
赵萧桐想也不想地就将自己的公寓地址报给了司机,然後专心对付起从上车开始就给他不停捣乱的夏阳。
“你咬哪儿呢?”
“猪蹄。”
“好啊你──”
“唔唔唔……”
前排开车的司机一边默念客人的闲事不要管,住高档公寓的有钱客人的闲事更不能管,一边死死盯著路面试图专心开车。
抵达目的地之後,赵萧桐甩出一张红色的毛爷爷给司机,也没有闲心等找零,直接将夏阳拖出来,还是一把扛在肩上,直奔公寓电梯。
夏阳被他扛著,找不到地方下口咬,索x伸手去掐赵萧桐的屁股。
“嘶──”赵萧桐倒吸一口气,不甘示弱地掐回去,低声威胁道,“夏阳你等著瞧,待会儿你就惨了!”
赵萧桐是说到做到,进了公寓关上大门,连去卧室那几步路都懒得走了,直接在玄关将人摁倒,提枪上阵。
夏阳这会儿才有点後悔,地板又硬又冷,姿势又别扭,某人还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折腾死他了。他想,做人,果然不该那麽倔的。
然後他一边挣扎,一边向赵萧桐讨饶:“赵大公子,是我错了,我错了,求你了,去床上吧,去──啊!”
赵萧桐用力一顶,疼得他暂时说不出话来,冷汗直冒。
见他不出声了,赵萧桐的气也撒完了,才发现自己好像太暴力了,於是不自然地哼了一声:“知道错了?”
夏阳哆哆嗦嗦地答:“我、错了……”
然後赵萧桐退了出来,将夏阳抱著进了卧室,扑倒在床上,再次攻陷城池。
因为赵萧桐的怒气已经发泄掉了,所以这次的动作倒温柔许多,渐渐地夏阳也进入了状态,开始哼哼唧唧,扭腰迎合。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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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萧桐醒来时连眼都没睁顺手往旁边一捞,没捞到,於是立刻睁开了眼。
夏阳已经走了?
赵萧桐爬起来,按了按发疼的额角,整理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然後叹了口气,m过一旁的烟盒,准备点烟。
昨晚的确有些过分了,这事本来就跟夏阳没啥关系,是自己喝醉了太冲动,迁怒了,也难怪夏阳会负气──
“赵萧桐,出来吃饭。”
赵萧桐夹著一g刚点著的香烟,有些呆愣地看著刚刚推开门的夏阳,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对上对方皱眉疑惑的视线,干巴巴地说:“你没走啊?”
夏阳哼了一声,说:“你还没结账呢。我出场可不是白出的啊,身价摆在这儿呢。”
赵萧桐笑了,他想,这才是夏阳嘛。
“夏阳,你待客态度变差了,小心以後被投诉。”
夏阳不想理他,转身翻了个白眼往餐桌走。
那是我以前不知道你这麽二。
赵萧桐说是那麽说,也不过开个玩笑。等他洗漱完出来,看见夏阳坐在餐桌前喝著牛n,而另一边还放著一碗煎蛋面和一杯咖啡,这才想起夏阳刚才说要自己出来吃饭。
“你做的?”
“啊,随便弄弄,厨房里也没啥食材。”夏阳说著,又补充道,“算赠品,不收钱。”
我可没你那麽爱计较钱。
赵萧桐想著,坐下来夹了一筷子送进口里,味道意外地好,虽然因为放了一会儿面有些烂了,但也不损它的美味。
“不错。”他说。
夏阳理所当然地应了一声。
赵萧桐默默吃完,擦了擦嘴,然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说:“夏阳,昨晚……”
“嗯?”
“对不起,是我迁怒了。”
夏阳倒是没想到赵萧桐会对自己道歉,有些诧异,张了张嘴,最後说:“算了。”
其实赵萧桐就开始那会儿有些chu鲁,後来在床上也就和以前差不多,他也有享受到,而且,昨晚他也很伤心,一场淋漓的x爱却能让他暂时忘掉一切,也不算太坏。
“你今天有什麽安排吗?”赵萧桐突然开口问道。
“啊?”
赵萧桐说:“陪我去个地方吧?”
夏阳想了想,答道:“要加钱。”
“两倍出场费,管饭。”
“好。”
夏阳原本以为赵萧桐会带他去类似海边林中山崖等等散心的地方,可是当他下车看到游乐园巨大而欢乐的大门入口时,他知道自己想错了。
这家夥真的还在中二啊!游乐园这种地方除了节假日陪著女朋友或者陪著小孩子来以外,一般来说成年了的工作了的人不会来这里吧?
夏阳看著买好门票又去旁边小摊子上不知道买什麽玩意儿的赵萧桐,忍不住想在自己额头上画三条黑线。
“买好了?”
夏阳见赵萧桐朝自己走来,随口问了一句,就想往入口检票处走,谁知道被赵萧桐一把拉住了手。
“等等,戴上这个。”
说罢,赵萧桐不容夏阳拒绝地给他戴上了一个发箍,然後满意地拉著他往入口走。
夏阳跟在後面,抽空用另一只手m了m脑袋上的东西──擦竟然是兔子耳朵!
再看检票的那小姑娘满面笑容地看著自己,夏阳简直想扯下发箍摔在赵萧桐脸上并且大喊去你的兔子耳朵你这个没长大的中二!
但是不行,夏阳告诉自己,为了钱,忍著。
不过有的时候,有些事情,的确是忍无可忍。
在赵萧桐拉著夏阳坐了好几遍过山车之後,在夏阳头上那个兔子耳朵不知道被狂风吹到哪里去了以後,在夏阳的嗓子已经因为尖叫而变得嘶哑以後,夏阳不干了!
这家夥肯定是在整我一定是在整我绝对是在整我就是整我没跑了。
於是夏阳哑著嗓子说:“赵公子,求你别折腾了,我嗓子都这样了。”
而且周末人也挺多,咱们这麽一遍遍地排队都被人当傻子围观了!
“行,我也发泄够了。”赵萧桐爽快地答应著,然後不知道从哪儿又变出一个小熊的头箍,唰地就给夏阳戴上,“走,吃饭去。”
夏阳m了m小熊头箍,想著钱,还是没敢取下来。
两人就在游乐园里面的主题餐馆用了顿味道和价格完全不成比例的午饭。
接著夏阳又被赵萧桐拉去了4d影院,排队一个小时之後终於进了影院,之後那二十来分锺座椅颠得夏阳差点摔下来,结束时还被喷了一身泡沫。
夏阳是真心觉得累,但是看赵小朋友一副兴致高昂的样子,真不好打击顾客的积极x,只好继续陪著,陪著陪著就陪进了鬼屋。
这个鬼屋号称是身临其境极其真实的恐怖迷g,而赵萧桐是不怕这些的,可夏阳就是怕黑怕鬼怕突然窜出个啥来。
在迷g里时,夏阳光顾著用嘶哑的嗓子尖叫,等出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将赵萧桐那身不菲的西装都给抓变形了。
“没想到你怕鬼。”赵萧桐显然心情很好地开口道。
夏阳哆哆嗦嗦地发抖,显然还没缓过神来。
赵萧桐笑眯眯地说:“不知道为什麽,听著你尖叫,总觉得很愉悦啊。”
你这个恶魔!!!
夏阳在心里尖叫,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加钱。赔我嗓子治疗费,赔我j神损失费~”话语到末尾都带著颤音。
赵萧桐大概是觉得欺负得够了,直接带著夏阳出了游乐园,开车到河滨的一家海鲜馆吃海鲜,路过药店时还帮夏阳买了润嗓的含片。
饭毕,赵萧桐刷卡结了帐,然後从钱包里数出若干张红色的毛爷爷递给了夏阳。
“今天很开心,谢谢。”
夏阳只是哼了一声作为回应。
当然了,要是你面对一个人因为折腾你欺负你而心情愉悦还来对你说谢谢的话,你肯定不会谦虚地说哪里哪里,哼一声还算是给他面子的了。
点了点手里的毛爷爷,数量比当初说的还多一点,夏阳也心安理得地全数收入怀中。
谁会跟钱过不去啊。
然後赵萧桐开车将夏阳送回夜店,在他下车时,象征x地吻了吻夏阳的脸,算是道别吻,然後驱车离去。
“行啊,跟赵大少厮混到现在?”店长正好在门口,一边跟他往里走一边和他说话,“额外收入赚了不少吧?”
这家夜店是白的,店里的牛郎们的主职是靠卖酒提成赚钱,规定不允许在店里乱来,但是出场後的行为则与夜店无关,客人送的礼物和出场费用则是牛郎们的额外收入。
夏阳笑了笑,说:“还成,就是太累。”
店长显然想错了地方,他打量了一下夏阳,感叹道:“没想到赵大少这麽──勇猛?持久?你嗓子都哑成这样了啊。”
夏阳咳嗽了几声,也不想多做解释。
“我去休息室休息会儿,要是有客人找人再让人叫我吧。”
店长应了声,便走开去干自己的事儿了。
夏阳在休息室里的沙发上坐下,靠在靠垫上闭眼休息了一会儿,然後他从装著润嗓药的塑料袋里拿出药来,看见也放在里面的小熊头箍,伸手m了m圆圆的熊耳朵。
“好久没有这麽疯过了。”夏阳喃喃自语。
虽然很累很折腾,但是心里的确也轻松不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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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後,夏阳坐在夜店的吧台前和调酒师小哥说话,猛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他一回头,就看见赵萧桐笑意盈盈的脸。
要不是为了自己的职业形象,夏阳真的很想大喊一声,妈呀有鬼。
“赵总,今天心情不错啊?”夏阳客套地问了声,让调酒师小哥给赵萧桐上一杯夜店的招牌**尾酒。
“确实心情不错。我有话和你说。”赵萧桐说著,向调酒师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调酒了,就拉著夏阳往包厢走。
夏阳跟在他後面,小声说:“包厢有最低消费的啊,你好歹拿瓶酒走吧。”
“罗嗦。”
赵萧桐将他拉进包厢,利落地反锁上门,然後扶著他的肩膀说:“夏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嗯?”夏阳偏头表示疑问。
“上次的情报有误,他俩还没在一起呢!”赵萧桐的喜悦之情溢於言表。
夏阳不解地挑眉:“所以?”
“你笨啊,这就是说咱俩还有机会!”
夏阳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什麽时候我被你划入盟友范围了?再说了他俩不在一起我们也没有机会,我这麽倒霉,你那麽二,算了吧。
但是顾及赵萧桐的心理承受能力,夏阳保守地说:“那可不一定。”
赵萧桐一副你怎麽这麽不开窍的表情,叹口气,将他拉到沙发前坐下,语重心长地说:“夏阳啊,要对自己有信心。”
夏阳觉得赵萧桐脑子里有g神经短路,可是对待中二病患,还是得顺著他来,於是他干巴巴地应著:“哦。”
“好。”赵萧桐满意地拍了拍夏阳的肩,大手一挥,说,“夏阳,我要包养你。”
“啥!?”夏阳大惊,大惊之後是恐慌,他磕磕巴巴地推拒道,“你喜欢的又不是我包养我干啥你是不是又喝醉了啊?”
赵萧桐也一副诧异的样子,他说:“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是要雇你帮我做事!你现在每个月赚多少?我给你两倍!”
夏阳这才松了口气,又听赵萧桐说能赚现在的两倍,不由得有点心动,哪怕雇主是眼前这个总是折腾个没完的中二病患。
於是夏阳问:“什麽差事啊?”
赵萧桐很认真地说:“很简单,我想让你去勾引周景文。”
夏阳差点摔下沙发。
天啊!这还叫简单?夏阳觉得这是世上最难的事了好吗!勾引周景文?天啊!天啊!天啊!谁来敲醒赵萧桐这个笨蛋!
“不行!”夏阳表示强烈的反对,“你喜欢谁就去追谁,别拉上我。”
赵萧桐皱了皱眉,然後说:“我追是追,可周景文要是来c一手怎麽办?你去分散他的注意力嘛。而且你不是喜欢他吗?到时候你成了我也成了,多好。”
“我成不了的!”夏阳大声反驳。
赵萧桐也大声反驳:“不试试怎麽知道!有我帮你撑腰怕什麽?!”
夏阳这个纠结啊,虽然他知道自己勾引周景文成功的几率几乎为零,可是赵萧桐这麽一说他又有点动心。
於是夏阳勉强地拒绝道:“还是……不行。”
“为什麽?”赵萧桐紧紧逼问。
“我……他……他讨厌牛郎。”夏阳说,用手捂著脸。好想哭好想哭好想哭。
“我帮你换工作!”赵萧桐立刻说,“就去他公司做。”
糟糕,动摇得更厉害了。
夏阳艰难地挣扎:“可……可是……不,还是……”
赵萧桐继续乘胜追击:“我出两倍你现在的收入,林渊那边还要给你发工资,干得好了我还给奖金,任务所需花费我全包。连房子我都给你买好了,就在周景文楼下,装修家具都有,不管事成与否,房子都是你的!”
夏阳仿佛看见成捆成捆的毛爷爷在自己眼前飞,又看见一张写著自己名字的房产证在向自己招手──
“我干!我干!”夏阳大叫。
无论谁跟钱过不去,夏阳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赵萧桐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复,笑容满面地走出包厢,过了一会儿,他拿回一瓶红酒和两支高脚杯,让夏阳倒酒。
“来,为日後的胜利干杯。”赵萧桐举起酒杯,和夏阳的碰了碰,“合作愉快。”
夏阳心绪复杂地和他碰了杯,低声重复道:“合作愉快。”
其实答应下来之後他就後悔了,虽然房子的诱惑力很大,可是一想到周景文那难看的脸色,夏阳就觉得难受。
不过原本还要攒一段时间才能买房,现在终於有个地方是完全属於自己的了,真好。夏阳默默地想,终於开心了点儿。
真是前途多舛。
说起来,自己到底是幸运值低到什麽程度才会遇上这麽个不靠谱的赵萧桐啊。
夏阳一边默默腹诽著,一边向店长说明情况。
“就是说,因为赵大少要包养你所以你辞职不干了明天就从出租房里搬走?”店长最後总结道。
夏阳连忙解释:“哎,也不是包养,就是帮他做事,我也没说要辞职,以後可能还是会回……”
“得啦,跟著赵大少过好日子去吧,还回来干啥啊。”店长笑著说,“不过倒是欢迎你回来喝酒。”
夏阳抓著店长的手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跟著赵萧桐哪里有好日子过啊!就为了赚那些钱,为了有自己的房子,以後可有得折腾,他想自己最後还是得回夜店干牛郎。
因为他的运气差到就算跑到外市去找工作还是会被人知道自己干过牛郎然後被辞退,没有原因没有道理就是那麽巧!多来几次他也相信这就是自己的命运,只能当牛郎的命运。
他无亲无故,只能靠自己,要是不趁著年轻多赚点钱,以後老了干不了牛郎了该怎麽办?本来运气就差,万一再倒霉生个大病,就坐著等死吧。
店长只当他是要奔向幸福的明天而有千言万语难以言尽,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说:“我看著他这几年老来找你,就知道他还是有心的,我们这类人,找个人过日子真是太不容易了,好好珍惜,啊?”
夏阳心里悲伤得不停流泪,又不想将自己和赵萧桐那堆乱七八糟的事说出来,只好乖乖应著。
最後店长说:“过几天来将这个月的提成结了吧。”
夏阳点点头,向照顾了他几年的店长鞠了个躬,然後转身向他那未知的多舛的折腾的未来慢慢走去。
赵萧桐看著慢慢地走到自己面前的夏阳,抬头问他:“说完了。”
“嗯。”
“好。”赵萧桐从沙发上起身,揽著他往外走,“我送你回家,明天再来找你。”
夏阳无言地跟著他走,抬头看了看被城市霓虹灯光染成紫红色的天空,心里默默地向上天祈祷:神啊,金手指我是不指望了,只求别再往下刷我的幸运值了,求你了!
6
夏阳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他的东西也不多,但是画具颜料稿纸画册之类的却又多又杂,收拾好衣服和杂物之後,才来慢慢整理这些费神的东西。
之前一直没有提过,夏阳从小就很喜欢画画,在父亲经商失败之前一直有跟著老师学习,之後就只能够自己找时间偷偷练笔,欠债那段时间的确忙得没有时间顾及爱好,不过还完欠款之後,绘画这个爱好又被他慢慢地捡了回来。
夏阳做牛郎赚的钱除了由於职业需要而置备的服装首饰和化妆品以外,大部分开销都用在了购买绘画用具和画册书籍上了。
不过因为觉得自己这麽倒霉肯定不可能在这方面有所成就,所以夏阳只是将绘画当成了单纯的爱好,没有和任何人提起,也没有让任何人看过自己的画──也不是说要隐藏,因为他也没有关系好到可以带回住处的朋友。
虽然说现在络发达,在络上交流也不失为一种提高画技的好方法,但是夏阳只是单纯地很享受沈浸在绘画中那种忘我的感觉,并没有想要达到什麽水平,纯粹自娱自乐而已,所以从来没有想过要和谁交流,或者拜师学艺。
一般来说,夏阳喜欢将自己画的画全部都放进一个盒子里,等那个盒子满了,就将画烧掉,算是向天堂里的母亲汇报自己现在过得还不错,还有闲心来画画。
反正他追求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画纸留下来也没有别人看,但是天堂上的母亲要是看到了,一定很喜欢。唯一留下来的,就只有高中时期和周景文交换来画的一本素描本,虽然搬家之後经历了很多事,他还是很好地将素描本保存了下来。
夏阳将所有画具和颜料都收进箱子里封好之後,在收拾画册书籍的时候发现了这本收藏了很久的素描本,他将它从书架上取下来,细细地抚m著深褐色的硬壳封面,回想起那时的日子,不由得长吁短叹了起来。
说起来,他和周景文的结识,正是因为有著共同的爱好。
那是初中结业後的暑假,疯玩了半个月之後他觉得干什麽都很无聊,想著还是要给自己找点事做,因为很喜欢画画,之前有涂鸦不少,就干脆托父母给自己找了个绘画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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