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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含亮刚想张嘴辩解,就被收脚后的陈浮生一个耳光重新甩到地上,现在狗王已经谈不工什么抗击打能力,就在陈浮生准备把这王八羔子亲自送工担架的时候,俞含亮反常地闭嘴,重新艰难努力地坐起来,只是苦笑着将地上那两截芙蓉王重新捡起来,放在鼻子尖闻了闻,嗅了嗅,竟然浮现出一脸陶醉,仿佛一个将死之人最后的自我安慰。

俞含亮安静等待下一波狂风暴雨,出来混,连龚红泉那样的大袍哥都把命搭工了,狗王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值得让眼前突然疯魔的男人手下留情的动人话语,狗王本就不是一个擅长交际的粗糙男人,在床上靠胯下一条枪,在床下不管手段入不入流都是靠自己的脑子和双手在打拼,他之所以不动手不还嘴,只是突然觉得自己这辈子没有大遗憾了。

等待。

煎熬,就像一把刀子架在脖子工,迟早要干净利索抹下去放半桶血,可就是不见动静。

俞含亮却没有等来陈浮生的潮水攻击,抬头发现这个一年轻人脸上戾气淡化许多,虽说没有完全风平浪静,可也不如刚才那样暴躁狰狞着要把俞含亮五马分尸抽筋喝血,这就是魏爷嘴里经常念叨着的“制怒”吗俞含亮心中苦笑,自己不到二十就跟着南京魏公公,还不如一个跟了九千岁一年不到的年轻人,有句话咋说来着,狗王那颗脑袋费劲想啊想,可惜没认真读过一天书的他到最后还是没能记起那句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身上被东西砸到,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根烟和打火机,烟是南京,不怎么符合俞含亮口味,不过打火机让俞含亮贼亲切,爆丨乳金发女郎,廉价却实在,让俞含亮想起年少轻狂时候偷看美女老师洗澡的稚嫩光荫。

无拘无束无牵无挂的年轻真好啊。

一辈子伤春悲秋次数加起来一双手郗璇得过来的狗王颤找着点燃那根南京烟,吸了口,抬起头望着天空。

如果不是已经扎根在南京,老婆孩子都离不开这座城市,以俞含亮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自负偏执怎么都不会主动示好,他当年输给已经在南京城气焰彪炳的魏端公,上一次输给不似人类的竹叶青,俞含亮都能接受,但陈浮生不同,他一年半前还只是个无名小卒,在他看来是吃魏家女人软饭靠一路踩狗屎运爬才工来的小白脸。

龚红泉声势如虹地来了。

龚红泉悄悄地死了。

这已经说明一切问题,比陈浮生说一万句话都顶用。现在这个社会嘴工嚷嚷不以成败论英雄没关系,但千万别当真。

俞含亮抽着烟,把打火机回抛给陈浮生,道:“不杀我”“杀人不是吃顿饭抽根烟。”陈浮生冷笑道。

“那龚红泉呢”俞含亮光脚的不怕穿鞋,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怕忌讳。

陈浮生皱起眉头,没有答话,这个问题不适合摊开来谈,光其在还没确定俞含亮底牌和底线的时候,陈浮生不想贸然坦诚,跟王虎剩这些兄弟将心比心那是道义,以为尘埃落定就跟狗王俞含亮掏心掏肺那是傻叉。

“我们还能坐下来一起谈事情吗”,俞含亮笑道,笑脸比哭脸还难看,周小雀和陈浮生这次下手都没留余地,俞含亮能撑到现在也的确是一条汉子,他突然开始喜欢这个三十都没到的年轻人,在狗王心底魏爷是大牛人不假,但越到后头就越荫柔,在生性反感书卷气的俞含亮眼中难免有娘娘腔嫌疑,这个陈二狗仅在性子上说比魏爷更让俞含亮顺眼,就属于那种也许混熟了可以勾肩搭背去洗桑拿的老板。

“能啊,为什么不能。”陈浮生笑道,一顿,一脸荫森森“不过你必须先把上次砍完人从密码跑掉的人交出来,我这个人本事不大,可记仇。”俞含亮摇摇头,苦笑道:“这个我做不到。”,俞含亮,你真以为我不敢收拾你”陈浮生大声道,停止抽烟,一脸怒容。

“当然不是。”俞含亮苦涩道“只不过兄弟给我卖命,我做不出恩将仇报的事情,如果这个坎过不去,陈浮生你要让我死,我没话说,只希望你能别坏了道上祸不及亲人的规矩。”俞含亮抽烟很凶,一根烟很快就到尽头,哪怕是最后一口都弥足珍贵,大无畏地望向陈浮生,神情自嘲而黯然,青年骁勇壮年狠毒的狗王已经一去不复还,收回视线,俞含亮陷入回忆,深沉道:“我这种人,没文化,能混到今天吃好的穿好的睡别墅,高兴了每天晚上都能换女人暖被窝,就靠一直没丢了义气靠朋友和兄弟才走到今天,连义气都不要,我没脸活,陈浮生,最后我说点真心话,别把魏爷的事业毁掉,那是魏爷带着我们这一辈人辛辛苦苦闯出来的,不敢要你发扬光大,只求你别挥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周小雀对这个不成气候的狗王有点专目相看。

“你回去吧,帮我打理斗狗场,给你一年时间,如果恢复不到顶峰时期,我到时候就把你换下。”陈浮生蹲下去把那包南京烟塞到没回过神的俞含亮手里,声音平淡,不像开玩笑。不给俞含亮感激涕零或者感恩戴德的机会,陈浮生起身离开,走向酒吧大门,若有所思的周小雀跟在他身后,望着远不如龚红泉健壮的背影,却在陈浮生身工找到一点宾红泉的影子。

“周小雀,你说他是为了义气和朋友才拒绝交人,还是算准了只有这样表演才让我接纳他”陈浮生到密码门口停下脚步,转头突然给周小雀抛出一个无比尖锐的问题,周小雀有点措手不及,不禁感叹这家伙的城府起码比他年龄要深厚几分,陈浮生自问自答道,,能放下身段挨,顿揍,花大心恩琢磨我性格,估计不是铁了心要忍辱负重后杀我全家,就是真要夹着尾巴给我做打手了。”

“你怎么这两年才出人头地”周小雀终于主动开口,貌似这位川渝首屈一指的年轻猛将比较奇怪陈浮生为何太晚冒头,在周小雀看来照理陈浮生应该早就该在南京或者别的城市占据一席之地,乔麦给出的资料显示陈浮生升迁路线图着实吊诡。

“你问我我问谁去,老天爷”陈浮生笑道。

周小雀哑然失笑,那张刻板冷峻的英俊脸庞不失分寸地柔和些许。

两个原本不共戴天的仇家似乎有点小就契了。

回到二楼座位,先跟。位熟女热络一番,等她们到栏杆附近欣赏楼下火爆场面,江亚楼拉过陈浮生悄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陈浮生轻松道:“俞含亮找工门放低身架要跟我和谈,我先打爽了一顿,就答应了。”

江亚楼错愕道:“就这么简单”,陈浮生哈哈笑道:“就这么简单。”

江亚楼一脸怀疑坏笑道:“你别忽悠我,江哥今天可是花了大血本砸钱把玛索酒吧的铁杆都勾引到你们密码,还琢磨着和你搞一个酒吧联盟,你也知道,夜场串吧人数占据的比例一向不低,以前密码开业那会儿我不好意思提这个,怕被人说抱大腿,这会儿哥底气足了点,这不就给你拉了几十号老熟人过来,江哥都做到这份工,你忍心忽悠我”

“江哥,真没忽悠你,总之狗王是哑巴吃黄连了,至于期间发生了什么刻不说了,就是道工那么回事。”陈浮生没想到江亚楼还打“悲情牌”,不过由衷感谢这个已经能在南京夜场呼风唤雨的朋友,倒了杯酒,他们这个喝酒从玩不勾兑那花样,全是纯的,一饮而尽。

“你的李娜姐似乎对你有点意思啊。”江亚楼压低声音笑道。

“滚。”陈浮生笑骂道,不过李娜的确对他有非分之想,她本就漫不经心的掩饰实在逃不过一群成精的人物刁钻法眼,李娜没少抛媚眼,相对还算含蓄,在杜冬曼的撮合下以姐弟相称,陈浮生对此无所谓,反正这类姐弟廉价着,谁都不必当真,能锦工添花就足够。

陈浮生瞥了一眼。位熟女站在栏杆旁的背影,察觉到袁淳的身份比较尴尬,融入不了她们的,又不好自作主张坐在陈浮生和江亚楼身边,何况影响也不好,她只能单独站在角落,难免楚楚可怜,陈浮生起身喊江亚楼一起去栏杆附近,江亚楼老狐狸一只,自动走到。位大婶最右边,将左边留给陈浮生和袁淳,陈浮生趴在离杜冬曼稍远的距离,眼神示意袁淳到他身边,袁淳一直是一个很大气的女孩子,也没有扭捏,不过她趴在再熟悉不过的栏杆工,自顾自打量一楼。

也许这时候陈浮生才记起她就是那个白衬衫牛仔裤帆布鞋,简简单单,在台工左手弹吉他的漂亮女孩。

陈浮生转头朝眼睛一直停留在杜冬曼丰肥屁股上的葵老鼠喊道:

“去,下楼拉一曲十八摸。”

葵老鼠接过陈浮生抛给他的车钥匙,屁颠屁颠去奥迪a4里拿二胡当这位造型诡异的猥琐汉子拎二胡走上台的时候,全场哄笑。

在夜场要想吸引眼球,千万别怕丑,就怕不扎眼。

獒老鼠最他娘中意王虎剩大将军一句话:咱俩的风骚,这个世界不懂。

他一点不怯场地坐在椅子上,翘起脚,润了润嗓子,又是一阵爆笑“他真的唱18摸”袁淳红着脸问道。

“很可笑吗”陈浮生撇过头凝望着这张脸微笑道。

陈浮生一点都不觉得好笑,獒老鼠风骚不风骚他不懂,但那汉子跟小爷一样局外人都觉得悲帖他们自己却从不觉得辛酸的30年坎坷落拓人生,陈浮生心怀敬畏。

袁淳突然使劲摇头。

二胡声响起,獒老鼠那仿佛被黄土高原磨砺出来的沙哑嗓子也开始萦绕众人耳畔。

她只是一个固执坚持底线的纯洁孩子,不懂陈浮生那个世界里的刀光剑影,看不透陈浮生那个中的城府厚黑,但她近乎盲目地确定一点,陈浮生和他身边的人都不可笑,矮小精瘦的余云豹不可笑,偶尔会情不自禁拈兰花指的林钧不可笑,而楼下那个闭着眼睛的拉二胡人更不可笑。

陈浮生伸出手,轻轻接了揉袁淳脑袋,笑容温暖道:“好孩子。”

那一刻袁淳笑颜如花,一朵白莲花,朴素得令人心颤。

第4卷那一束狗尾巴草

第9章小波折

陈浮生相当满意自己的即兴计划,既满足了獒老鼠的旺盛表现欲,也给顾客增加了砸钱的筹码。袁淳见李娜刻意从三个女人中央转移阵地到陈浮生身旁,她下意识地与陈浮生拉开距离,也不管会不会被人视作此地无银三百两。

默默瞧在眼里的李娜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富人常有的刻薄弧度,脸上则没表露出太多明显神情,她也不觉得自己一个红色子弟去和一个除了一张年轻脸蛋就一无所有的小姑娘争风吃醋有什么意义,那太掉价,不符合李娜的行事风格,与陈浮生东一句西一句拉家常,与骨子里对夜场这一类场所深恶痛绝的黄芊芊不同,李娜是那种喜欢在长辈面前做乖乖女在外头玩得很疯的女人,从少女玩到御姐再玩到熟女,直到去年生完孩子才在婆婆的一系列高压政策下略微收敛。

袁淳自然能体会李娜对她的不屑一顾,没怎么受伤,安静欣赏苏沪项尖酒吧山带来的动感歌曲,不过偶尔瞥到李娜花枝招展胸前双峰故意乱颤的模样,时不时朝她射过来一道炫耀的眼神,袁淳还是有那么点想冲土去赏她一耳光,然后极具女侠风范地说一句姑娘我要做狐狸精比你妩媚一百倍。

袁淳当然没这么勇敢,所以她只好小郁闷地偷偷撅着嘴消灭一瓶矿泉水。

收入眼底的陈浮生会心一笑,故意不打破微妙局面,站在中间将两个女人分割得泾渭分明。

也许是年青时候在张家寨去张寡妇家爬墙次数多了,陈浮生在某种意义上讲对成熟女性比较抱有不可告人的好感,没奈何轻熟女李娜实在没办法跟周惊蛰陈圆殊媲美,虽说一套价格不菲的摩登西装搭配短裤以及诱人黑丝袜,能够充满发挥她两条修长玉腿的优势,可惜脸蛋没能提起陈浮生兴趣,不说她连杜冬曼都比不过,更别提陈浮生身旁的袁淳,女人最怕站在一起比较,陈浮生毕竟没有达到王虎剩那种电幻一抹黑母猪赛似杨贵妃的伟大境界。

可没想法没欲望不代表陈浮生敢怠慢李娜,对于任何级别的富二代官二代,除了极少数实在是不对路的货,陈浮生一般都很当个大人物去供奉伺候,李娜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尝过陈浮生这种农村凤凰男,玷糊腻人格外卖力,李娜主动去茶几上端来两杯酒,一杯递给陈浮生,本来忙着吞云吐雾的陈浮生赶紧接着,李娜媚笑道:“密码酒吧是我见过最能出新鲜花样的场子,这么多鬼点子都是你想出来的”“李姐,我不参与酒吧具体运营,只管收钱,赚点小钱。”陈浮生摇头道,无意间瞥到李娜故意搁在栏杆上的双峰,经过巧妙挤压后,确实当得巍峨高耸四个字,陈浮生已经过了那个盲目求大的青涩年纪,懂得女人胸脯那玩意最讲究形状而非大小,大而垂一样索然无味,还不如小,而挺。

“小钱你还不把钱当钱,江亚楼可是说密码开业第一天纯利润破百万,弟弟,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哦。”李娜喝了一口红酒,一脸春色。喝完那一小口象征性红酒的时候不忘伸出舌头添了一下嘴唇,尤其是说到,弟弟”这个听起来很有双关嫌疑的词汇,她特地卷了一下舌头,发音显得与众不同,如果是两年前的陈浮生十有八九就要缴械投降了。

“李姐,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密码酒吧生意撑死也就开业那几天的六七成,而且第一天都是靠朋友砸钱捧出来的,算不得数,李姐,你今后可要经常来酒吧帮我捧场,要是一个星期没能碰上你一次,我可不认你这个姐。”陈浮生心想乖乖,怪不得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诱惑男人如此直接。他也不肯示弱,没有板起一副正人君子姿态目不斜视,该瞧的他一点不肯浪费地瞧,但不能肆无忌惮,会显得过于侵略性,点到即止,则能够满足对方的虚荣心,否则李娜还不气恼自己浪费感情,一个巴掌拍不响,陈浮生如果只是榆木疙瘩,她怎肯在他身上耗费精力

陈浮生大学问没有,不代表他就不谙世事,好歹也是在张家寨大小通吃男女皆骗的刁民,所谓万法归宗,陈浮生缺的是系统理论,不是细节和技巧。果然李娜对陈浮生的表现很满意,娇笑道:“没问题,我每个星期都带朋友给你捧场,不敢说次次都开两瓶u削u,姐保证不寒碜就是了。”,李姐,我就不跟你说谢了。”陈浮生笑脸灿烂。

“喊我姐,别叫李姐,生分。”李娜故意生气道。

陈浮生笑着点点头,只能感慨圆殊姐只能对不住你了。

黄芊芊能够在酒吧呆上一个钟头已经是奇迹,而且她还很放心将江亚接留在密码,足见陈浮生在她心目中地位有点超然的意味,李娜道别后也扭着没有被生孩子糟蹋丝毫的小蛮腰离开,她脸蛋是三个熟女中最不出彩的,身材倒是最火爆的,肥乳,蜂腰,丰臀,怎么看都能瞧出s型,让周小雀去送一程的陈浮生端着那杯根本就没喝几口的葡萄酒,揉了揉下巴,终于水到渠成地从狗嘴里冒出象牙:“横看成岭侧成峰啊,好诗,好诗。”转头突然发现袁淳一脸幽怨加愤怒地瞪着自己,然后轻声恨恨骂了一句:“流氓。”这妮子转身就准备下楼,擦肩而过的时候陈浮生一只手又做出天怒人怨的下流举止,不轻不重拍在她被紧身牛仔裤包裹得分外诱人的臀部上,吓了袁淳一跳,这叫梅开二度,陈浮生并没有觉得大惊小怪,笑道:“一孩子就敢说叔叔是流氓,没有王法了。”骂不过不要脸则无敌的老板,更打不过这个她亲眼见证过擅长严刑逼供的家伙,袁淳如受惊的小鹿一般只能败退地逃下楼去,躲在角落,紧紧攥着那只其实早已经空荡荡的矿泉水瓶,漂亮澄澈的秋水眸子里不知道是嗔怒还是娇羞。

“别怪江哥多嘴,袁淳是好女孩,别亏待她。”江亚楼走到陈浮生身边轻声道,有些感慨地望着楼下纸醉金迷,在密码玛索这类项尖夜场就会发现不化妆打扮的出水芙蓉,凤毛鳞角,可遇而不可求,在夜场里女人大多都是会玩的那种,就像前辈级人物李娜,断定与聪明圆滑的陈浮生交往甚至是上床没有半点后顾之忧后,立即就会发起猛烈攻势,少数不玩的角色也是名花有主或者实力不济,袁淳在玛索酒吧在江亚楼眼皮底下工作过一段时间,他很欣赏袁淳,不夹杂情欲“要是别的女人,像李娜这种,江哥就不会多此一举说废话。”

“我有分寸。”陈浮生点头道。

“你做人做事连我那个一个电话不接就扣我一千大洋的母老虎都放心,我有啥不放心,不说这个,酒吧联盟的事情回头我让手下跟贾朋详谈。再就是我土次让你考虑地在上丨海和杭州开分店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我就是觉得跟你一起合作格外有斗志,绝不是江哥贪图你什么,这点我人格保证。”江亚楼爽朗笑道。

“说实话我当然想做,在上丨海开一家大夜场那可是我在上丨海期间最大的野心。只是我也不瞒你,资金这一环节现在是我的短板,最大的劣势,我在山西有一笔生意,跟烧钱没两样,就算抠出点钱砸你那边,意义不大啊,我也不好意思谈合作,江哥,咱们兄弟归兄弟,生意归生意是不是”陈浮生将心比心道。

“钱不够,江哥先给你垫上,这总成了吧不算狗屁利息,我还是那句话,跟你一起做事,踏实。”江亚楼不容拒绝道。

踏实

贾朋那称职的优秀狗腿子也这么评价,陈浮生喝了口酒,难道自己真有点斩妖除魔的道行了

最终没有拒绝江亚楼的好意,陈浮生很期待在上海滩开起一家辉煌夜场的那一天。

会碰到胖子刘庆福和熟女雁子吗

会碰到那个神经兮兮的疯女人“脏兮兮”吗

陈浮生没有继续设想下去,把江亚格送出密码酒吧,发现剁润农又在干帮人泊车的活,嘴里嚷着“倒”神采奕奕,就了即在主席台上指点江山的领导一样,看来这家伙很喜欢这项比较能指挥人的工作,经过土次被殴事件后孙润农也收敛许多,不敢对司机尤其是那一类年轻纨绔子弟太得意忘形,站在远处看着这名保安副主管不亦乐乎跑来跑去,陈浮生沉就而安静,周小雀则站在他身后,充满警惕,獒老鼠被这个老板特许批准喝酒,现在就只有他一名保镖,龚红泉是一个人生事业达到上限顶峰的主子,陈浮生不一样,充满无激个未知,周小雀觉得这个老板抛开纠缠不清的恩怨不讲,的确很有趣。

回到酒吧,陈浮生特地让人在吧台给他安排一个位置,因为他想跟密码旧老板罗开泰喝点酒,这个男人酒吧遭遇变故后就天天来工作,让陈浮生很感激,坐下后要了规燕京啤酒。

罗开泰现在对陈浮生印象不错,也逐渐开始觉得给他打打工不丢脸,密码虽然步入纯粹商业化的轨道,但开张以来口碑极佳,像今晚一系列表演就让罗开泰大为赞赏,既然能够既叫好又卖座,何乐而不为罗开泰放下手头工作,特地坐在陈浮生对面,笑道:“有你坐镇,生意一下子就好起来。”

“都是贾朋和袁淳的功劳。”陈浮生笑了笑,不敢贪功。

“本来袁淳那个节目是要过两天才上台的。

”罗开泰眨了眨眼睛道,笑容玩味。

陈浮生一脸惊讶。

“罗叔,你不要瞎说”恰好要来吧台请罗开泰调酒的袁淳一脸羞愤,不敢正视陈浮生,谁能想象她曾是那个敢当着陈庆之朝张牙舞爪拼命的女孩。

陈浮生突然扬起手。

袁淳本能地后撤两步,生怕这个流氓第三次朝她伸出安禄山之爪完成帽子戏法。

由于密码酒吧这一块本来就很拥挤,袁淳这一毫无征兆地后退立即引来连锁反应,她先是后背撞到了一个已经足够小心翼翼端盘子的服务员,酒水掀翻,一部分洒到附近一桌顾客中年轻美眉的衣服上,还有不少酒水浇到某位戴帽青年的帽子土,引来一阵窃笑,估摸着那项格纹贝雷帽是限量版之类,价格比较昂贵,也很讨帽主的钟爱,瞬间暴怒,猛然起身,发现服务员慌张地盯着来不及转身的袁淳,因为只瞧见袁淳穿着并不太鹤立鸡群的清秀背影,眉宇间充斥跋扈气焰的青年也没认出她就是那个弹吉他的南京公认夜场皇后,一把推在袁淳后背上,如果不是陈浮生立即起身将她搂在怀里,袁淳指不定就会受伤。

隐隐不悦的陈浮生还是勉强笑道:“不好意思。”

那青年实在心疼好不容易让死党从英国伦敦搜集来的帽子,他是密码酒吧的新鲜顾客,一见眼前男人似乎希拉平常,属于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的软柿子,加上自己这边人多势众,青年冷笑着得寸进尺道:“操你娘,说句不好意思就能算数”

第4卷那一束狗尾巴草

第10章杀手锏

在越大的场子闹事越需要斤两,现在稍微有点脑子的吃跨子弟都会不傻啦吧唧地惹是生非,一不小心踩到硬点子就只能在荫沟里扑腾,番,面子这东西丢起来容易,捡回来就难了。

敢毫无顾忌闹的,都是有点资本的。

珍贵帽子被酒水糟蹋的年轻人嘴巴不太干净,但也没太惹周围观众反感,谁都瞧出那顶属于戴七八年都不会过时的贝雷帽挺值钱,想必是心爱之物,在夜场泡久了的泡吧族谁到了接近凌晨不酒精过量,有点脾气也正常。

陈浮生轻轻搂着袁淳,平静道:“帽子我可以赔给你,我不会说讲一句不好意思就当什么没发生。”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古人说话最毒,总是一语道破天机。那穿着打扮时髦的青年神经质大笑,声音尖刻,站在他对面的陈浮生这才发现这家伙相貌中性,像一个男女界限模糊的伪娘,出奇冷静的陈浮生眉毛一挑,因为想起了死人妖赵顾鹏,陈浮生的情绪逐渐升级。

青年见陈浮生连耍横的苗头都没有,一番解释被他自动理解为委曲求全式的示弱,等于火上加油,无疑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不荫不阳道:“呦,口气倒不小,你赔怎么赔你能马上去上海浦东国际机场,坐飞机去英国伦教伯灵顿市场街再帮我带一顶回来如果不能,你就给我闭嘴”

袁淳亲眼看到陈浮生那晚把一个酒吧闹事的家伙带到车内,几分钟后大腿上捅了数刀的可恰虫就被一脚然踹下车,所以搂着她的年轻老板绝对不是一个毫无底线的好好先生,生怕因为自己惹出风波的袁淳轻轻扯了扯陈浮生领带,柔声道:“不要生气好不好”

陈浮生一只手搂着袁淳格外纤细的蛮腰,另一只手扬起,几名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保安立见到大老板示意后即停下脚步,这几个拿陈浮生丰厚薪水外加前不久刚接受的精神洗脑的壮硕男人一个个跃跃欲试,下山猛虎一般恨不得把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小王八蛋给修理成杂碎。

周小雀也悄悄停下脚步。

天晓得他是能把南京狗王当一条丧家大随便玩的无双猛将。

这时候一桌七八票衣着鲜亮出彩的青年男女才发现眼前这个脾气貌似不错的男人身份特殊,身为全场焦点的主角青年下意识瞥了眼身边一个喝酒最少也是最沉就的青年,见他露出一个轻松笑容,很时尚很漂亮很能用脸蛋拐骗不成熟花痴女的青年愈战愈勇,毫无收敛的意思,伸出一根白皙纤细手指指着陈浮生鼻子叫嚣道:“小瘪三没本事就不要替人瞎出头,想英雄救美有本钱吗”

袁淳挣开陈浮生搂在她腰部的手,转过身直视得理不饶人到了欺人太甚地步的青年,冷笑道:“他已经跟你道歉,也说过赔你一顶帽子,伯灵顿市场街购买的又能怎么样真拜金啊,到头来还不是沐猴而冠。很不幸告诉你一个真相,你就是戴着毛主席当年戴过的帽子,就你这素质,一样是小丑。”

一接二楼一起在看热闹的观众集体哗然。

谁都没料到另一名主角竟然是密码酒。巴的当家花旦,当之无,愧的南京夜场皇后,那一桌人似乎也没想到这一层,最尴尬的莫过于那个荫气很足也是蹦醚最起劲的青年,作为一名南京同志里出了名的人物,他可从没有恰香惜玉的觉悟,就在他准备反击的时候陈浮生打断他的呱噪,望向那名坐在一旁安静磕瓜子等着看戏的年轻人,道:/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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