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晏清低着头，睫毛颤了颤，没吱声。
这时候，校医拿着药走出来，“今天和明天，你先用冷水热水交替着泡脚，五分钟换一次水，每天六次就行了，四十八小时之后用这支喷雾，喷扭伤的位置，再贴膏药，每天早中晚各换一次。注意这段时间不要做剧烈运动。”
两个人出了医务室，程V看石晏清走路实在困难的模样，本来想背着他走，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太引人注目了，就改为扶。
搂上石晏清的腰，程V下意识地摸了两把，对上对方疑惑的目光，程V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若无其事地接过石晏清手里的塑料袋，程V说：“腰不错。”
想了想，又认真地点点头，“真的不错。”
确实不错，腰上都是有弹性的肌肉，不多不少，摸上去的感觉刚刚好。
石晏清：……不爱何撩？
“你宿舍就在那个石头门后面？”程V问。
他们教学楼后有个小花园，中央建了座朱红的木头亭子，小花园尽头是座石拱门，程V坐在教室里的时候影影绰绰能看到拱门后大树枝叶遮挡下的小楼房。
开了门后，程V扶着石晏清坐到床上，然后撸起袖子跑到卫生间接热水。
“你自己先把鞋子脱了，这个我不帮你做。”
程V接完水出来就看到石晏清已经脱好鞋，连裤腿都卷好了。
等待换水的过程十分无聊，程V拿出手机，连上网，准备下点儿小游戏打发时间，在连续找了好几个都没找到合心意的后，他戳了戳石晏清胳膊，“你玩儿游戏么？”
“嗯。”石晏清打开自己的手机，指着屏幕上的一个app图标说：“我玩儿这个？你要玩么？”
“什么游戏，我看看……”程V凑过去看，“仙凡界？网游？我没玩过网游，只玩过愤怒的小鸡，赛车什么的。不太懂网游怎么玩。”
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划，石晏清说：“网游挺好玩的，不会的话我教你。”
话说着，石晏清点开app，手机屏幕瞬间黑了，一秒之后又重新亮了起来，画风古朴的仙凡界三个字占了一半的屏幕，一股厚重感扑面而来。石晏清点了一下屏幕左下角的登录字样，几秒过后画面又变了，一个黑衣高冠手持长剑的剑客出现在屏幕上，表情漠然地注视着前方。旁边显示，两袖清风，职业：剑客，等级：97。
虽然没玩过网游，但程V也觉得这个等级很厉害了，不由赞叹道：“97级，真厉害啊。”
不管平时表现有多成熟有礼，但终归只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儿，被喜欢的人这么夸赞，石晏清语气里也罕见的带上了一点得意，“不算很厉害，满级是100，我还差3级。”
在石晏清点开游戏界面，操控剑客逛了一圈后，程V心动了。
“这几个职业哪个最厉害？”程V把每个职业的特点都看了一遍，发现自己看不懂，最后只能向石晏清求助。
手机屏幕不大，两个人要紧紧挨在一起才能都看到上面的图文，石晏清靠过去，光明正大的从身后圈住程V。
他身上总有一股很清新的柠檬味儿，闻起来甜丝丝的，程V好几次想问他身上是不是喷了香水，但都被别的什么事打断了，这次终于有了机会，程V偏头在他手臂上闻了闻，“你抹什么了？”
“什么？”
“你身上有味儿，柠檬的。”
“肥皂的味道，我妈买的。”石晏清掐了掐程V的腰，让他专心看手机。
“力士血条很长，不容易死亡，攻击力不是太高。剑客攻击力很高，到了五十级的时候还有一个群攻技能，缺点是防御很低。刀客是近战士，攻击距离有限制。神弓是远程攻击，有一个控制的辅助攻击。药师攻击力最低，它的技能和充电宝差不多。刺客也是近战士，速度快，防御低。”
经过石晏清这么一解释，程V就懂多了，选好了职业，注册完账号，他问：“这个怎么玩？他们都跑来跑去的。”
“你叫什么名字，我加你好友。”
“嗯？还能这么玩？我叫独行的勇者17。本来想取独行的勇者，结果被人占了，就在后面加了个年龄。”
……
程V中午回家的时候程爸爸不在家，家里只有程妈妈一个人。
“我爸呢？”程V随口问了一句。
程妈妈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眼神都没分给他一点，“问他做什么？他这时候都在公司呢。去吃饭吧，在桌子上，吃完记得把碗洗了。”
“嗯。”
程V洗完碗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被程妈妈叫住了。
“你今天要午睡吗？”
“不午睡。”他今天中午要和石晏清一起打副本。
程妈妈一脸好奇地问：“你今天怎么不睡午觉？和同学闹了矛盾心情不好？还是被老师骂了？”
“都不是，”程V开开心心的打开手机里的游戏人物界面，“我今天玩儿游戏，你看，这是我，这个。”
程妈妈看了一眼，没什么兴趣，“你这个游戏玩的不行，前几天刚播的那个电视剧，里面也是玩游戏，那玩的才厉害。”
被说不行，程V忍不住为自己辩驳，“我今天刚玩，我同学厉害，他带我玩儿。”
“那你还是不行，既然今天不午睡你就把床上那几件衣服试了，能穿再剪牌子，试完记得拿水搓一下，洗过才能穿。”
“知道了。”
……
两天半的运动会很快就结束了，第二天的三千米石晏清因为脚伤没有参加，程V也以要照顾伤患为理由没去。
估摸着放学时间快到了，程V把作业一本本收拾好，准备回教室，看到石晏清还没动作，他催促着说：“你快收拾东西，直接带去教室，放学我们一起走。”
石晏清正站在床边看程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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