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问雪大人是何意!”梁参将黑着脸道,“上次赏花宴,令公子掳走表小姐,我们还没向雪家追究,令公子竟然故技重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再次劫掳表小姐,雪大人该如何给我梁家,给柳治中家个交代?!”
雪敬仁惊,神色大变道:“这怎么可能!梁大人,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
“我与夫人亲眼所见,亲自从客栈将令公子抓获的,当时表小姐被迷昏在床上,能有什么误会!”梁参将怒道。
雪敬仁惊怒的瞪向雪上诗:“你这孽障,梁大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雪上诗早就被梁府的人给用水泼醒了,此时半截身子湿漉漉的,又怕又冷的瑟瑟发抖,他醒来后略想,就知道被人设计了,不但没能和柳小姐成其好事,还彻底惹恼了梁家,只怕柳小姐和柳家的人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雪上诗害怕的喊道:“父亲,儿子是冤枉的!儿子只是偶然遇到柳小姐昏迷,所以带她去客栈休息而已,并没有做失礼之事!”
“竖子狡辩!”梁参将着恼不已,“大夫已经给表小姐诊脉过,她分明是中了药,你还敢说不是蓄意劫掳!”
“这这是别人陷害的!”雪上诗叫道,“我看见柳小姐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
“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梁参将怒吼,“把汀兰带进来!”
147通房采灵
(汀兰从偏厅被带进来,梁参将道:“当时只有你在表小姐身边,把你遇到的说出来!”
汀兰于是把柳曼湘昏倒后,雪上诗突然出现,而后趁她不注意打昏她的事详细的说了遍。『』
“竖子还有何话说!”梁参将瞪着雪上诗道。
雪上诗见到汀兰进来,眼中就流露出丝绝望,万分后悔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的中了别人的计,现在他不管怎么解释,别人也不会相信他没起歹意。
雪上诗想来想去,最有机会给柳曼湘下药的就是柳氏,可是他和柳氏无冤无仇,柳氏为何要害他?雪上诗脑中闪,突然想起是雪千歌建议他找柳氏的,不禁惊怒的大叫道:“是柳氏和雪千歌那个贱人起陷害我的!我是冤枉的!”
啪的声响亮的巴掌声,雪敬仁掌将雪上诗连人带椅子打倒在地:“孽障!到现在还不知悔改,你罔读这些年的圣贤书!我打死你!”雪敬仁骂着就要去踢他。
“雪大人且慢!”梁参将几乎要气笑了,“令公子既然指证我的儿媳,我倒要听听看,表小姐的亲姐姐为何会和贵府的二小姐串通起来,陷害他和表小姐!”
“梁大人息怒,莫听这孽障的信口雌黄。”雪敬仁心中暗骂雪上诗,都到这时候了还胡言乱语惹怒梁家。
他对雪上诗的话是不信的,料定必是他想与柳小姐生米煮成熟饭,好求娶回府,他自己何尝没抱着和雪上诗样的念头,心里不无恼怒,儿子真是太不成器,好事不成竟让人当场抓住,这次恐怕梁家和柳家都不会善罢甘休了。
雪敬仁心里各种念头转过,最后只能无奈道:“这事我已经听明白了,是我这孽子的错,我给梁大人赔不是了,梁大人要如何处置这孽障,我都绝无二话!”
“下官怎敢处置雪大人的公子,”梁参将冷冷道,“只是少不得雪大人要与下官起,带着令公子前往扬州柳家请罪了!”
雪敬仁眼皮跳:“这”
“雪大人,”梁参将冷笑道,“若非令公子并未得逞,表小姐还是完璧之身,否则就不是去请罪这么简单了!”
句话把雪敬仁心里最后丝侥幸也打散了,雪敬仁道:“孽子做了这等事,当然应该去请罪,且容我回去准备番,再同梁大人同出发。『』”
“那好,我也总不能不顾同僚的情分,”梁参将道,“三日的时间想来也够雪大人准备的了,三日后,下官在南城门恭候雪大人大驾!”
雪敬仁勉强挤出丝笑道谢,沉着脸带着雪上诗回府了。
雪上诗路上见雪敬仁脸色难看至极,也不敢再喊冤,心里直把雪千歌恨得要死,等他过了这关,定要让那个贱人不得好死!
雪敬仁回到雪府,命人把雪上诗关回东院,就气冲冲的回了住处。
“老爷回来了?”新晋的通房丫鬟采灵迎上来,疑惑的道,“发生什么事了,老爷心情不好吗?”
采灵人美又温柔,单纯里透出几分傻气,雪敬仁对后院水姨娘和媚姨娘争风吃醋的事正觉得闹心,得了这样纯洁无垢的美人儿自然喜欢的紧,这些天往后院跑的次数都少了。
尽管心里满是怒气,雪敬仁对着睁着单纯的大眼看着自己的采灵却不舍得发火,拍拍她的手道:“这事你就别问了。”
“嗯,”采灵乖巧的点头,“老爷不想说,奴婢就不问,奴婢只要伺候好老爷就行了,不过老爷如果想找个人倾述,奴婢愿意为老爷分忧解愁。”
雪敬仁捏了捏她的脸蛋道:“你这笨丫头什么都不懂,怎么给老爷分忧解愁?”
采灵嘟了嘟嘴:“奴婢才不笨,奴婢小时候,娘亲都说奴婢很聪明呢。”
雪敬仁失笑:“那是你娘亲哄你玩儿呢。”
“老爷,”采灵恼的跺跺脚,“奴婢真的不笨嘛。”
“好好好,我的好采灵点儿也不笨,”雪敬仁看着她小女孩样的表情,心里的怒气不自觉的平复了不少,“唉,我那四个儿子没个成器的,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儿子就好了,到时候我也有理由升你做姨娘了。”
“奴婢听说五少爷很聪明,长大定会有出息的,”采灵红着脸说,“奴婢也想给老爷生个儿子,但奴婢不想做姨娘,姨娘就只能在后院每日盼着老爷,奴婢宁愿做丫鬟,就可以每日陪在老爷身边,时常看到老爷了。”
雪敬仁愣,不禁大为感动:“你这傻丫头,哪个女人不想往高处爬,也就你这傻丫头会这么想。”
心里感动之下,不由就把雪上诗的事说给了她听,末了叹气道:“那个柳治中我也有所耳闻,不是个好相与的人,诗哥儿落到他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
采灵想到二小姐吩咐的事,道:“这种大事奴婢不懂,但是奴婢在家里的时候,邻里也发生过这样的事,得罪了乡绅,最后那家家人全都受到了牵连,最后家破人亡了呢。”
雪敬仁心里凛,他直想着该怎么护住诗哥儿,差点忽略了雪府受牵连的可能性。
“不过我们雪氏可是大族,”采灵自豪的说,“除非柳家有更大的靠山,否则想来是不敢太为难大少爷和我们雪府的。”
雪敬仁皱眉,雪氏是大族不错,可丹阳雪家只是枝节末梢,只要不被灭门,族里是绝对不会管的,柳家能坐上州治中的位置,若说背后没有点儿关系是不可能的,柳家还真不会怕了他们雪家,唯可能让柳家顾忌的,只有大丫头的婚事,但谁又知道柳家是否有更大的靠山呢。
雪敬仁越想越觉得危险,如果换成是自己,有人敢这样对自己的嫡女,自己定会狠狠报复,若是柳家气的狠了,想法子罢了他的官也说不定。
不行!他定要想办法让柳家消气不可!
雪敬仁思绪翻转了片刻,眼中渐渐冒出寒光,到时候若是不得已,就只能舍弃了诗哥儿了,为了官位和整个雪家的富贵,别说个儿子,就算四个儿子都舍了都行,儿子没了可以再生,官位和富贵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采灵看着雪敬仁阴沉的脸色,心里得意笑,对付大少爷,不仅完成了二小姐的吩咐,还未以后自己的儿子除了个障碍,等自己做了主母后,自己的儿子才能名正言顺的继承雪家。
148媚姨娘有喜
(三日后,雪敬仁带着雪上诗出门去了,过了五六天后,才个人回来。『』
雪敬仁还没回来,千歌和千舞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结果,柳曼湘果然不负她们所望,因为差点失贞的惊怒和对雪千舞的嫉恨,坚持要狠狠惩罚雪上诗,柳治中和柳夫人对这个嫡幼女宠爱有加,见女儿寻死觅活的,自然不肯善罢甘休,最后雪上诗被罚带发出家二十年,立刻押进了扬州城外的座小寺庙里,由柳家专门派人看管。
有柳家的人“照看”着,别说二十年,雪上诗能撑的了两年就算他命大了,雪敬仁心知肚明,但面对柳家的强势威逼,唯恐被牵连,只能忍痛舍了这个儿子。
柳家对雪氏族也不是没有顾虑,打棒给了颗甜枣,承诺年底政绩考核时为雪敬仁修饰,明年的官员升迁也会照应他,雪敬仁心底的怨气立刻消了许多。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过几天,雪府的主子除了病的昏沉沉的老夫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水姨娘和四少爷五少爷高兴的笑容几乎掩不住,媚姨娘只在心里可惜了两天,很快就抛到脑后去了,雪上书倒是去向雪敬仁求情了几次,皆被骂了回去,便再也不敢去了。
就这样,堂堂的位嫡少爷消失,只在府里泛了几点涟漪,没过多久就很少再有人提及了。
只是夜冷风过,院子里就铺了层落叶,树枝上稀疏几片叶子在凉风中簌簌发抖,昭显着初冬的到来。
大清早,几个粗使婆子快速的清扫着院子,彩霞和彩云烧好热水,备好早膳,去唤了青扇和青枝起床,两人迅速的洗漱完,敲响千歌的房门。
千歌被侍候着梳洗好,穿上撒花薄袄襦裙,外面披上刺绣团花的锦缎披风,去回雪阁找雪千舞起去给老夫人请安。
新的天便这样开始了,这似乎是个与往日般无二的普通清晨。
老夫人因雪千黛的事吐血后,就病的昏昏沉沉的,虽然没人敢把雪上诗的事告诉老夫人,但老夫人这么多天都没见到孙子,心里多少也有点明白了,于是病的愈加厉害,整个人就像下子老了十岁,原本保养得宜的脸上露出疲惫的老态来。
往日她们去请安,老夫人总是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应声,今日才走到院子里,就听到了房里传来老夫人开怀的笑声。
千歌和千舞对视眼,相携着走进房里,就见老夫人雪敬仁媚姨娘和水姨娘都在,老夫人和雪敬仁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媚姨娘面色娇羞中带着得意,水姨娘也是满脸笑容的样子。
千歌心里隐约有了猜测,行了礼后,笑着问:“发生什么喜事了,祖母和父亲都这么高兴?”
“你们来的正好,”老夫人乐呵呵的说,“媚姨娘有喜了,我们正谈论该怎么庆祝呢。”
千歌暗道果然如此,面上惊喜的说:“真是太好了,我们雪府好久没发生这么大的喜事了,是该好好庆祝才行!”
“我又要有弟弟了呢!”雪千舞高兴的走到媚姨娘身前,“媚姨娘,你怀了弟弟身体贵重,我回头就去准备些补品,媚姨娘想吃什么用什么,就吩咐下人告诉我,我即刻命人送去。”
“多谢大小姐关怀,”媚姨娘手抚着肚子,笑着道,“婢妾才刚刚个半月的身孕,还没那么金贵呢。”
“妹妹可不能这么想,”水姨娘关心的说,“有孕前几个月胎气还不稳,必须精心的养着,不只是吃的用的,行走休息都要万般小心才是,妹妹千万别大意了。”
“水氏说的对,”老夫人赞同的点头道,“伍氏要小心注意保胎,水氏生养过四胎,你有什么不懂不会的,就多多向她请教,来年定要给我生个大胖孙子。”
“是,婢妾定谨记。”媚姨娘应道,心里却撇嘴,真要去问水姨娘,她的肚子才真的会保不住。
她却想错了,水姨娘巴不得她胎像稳固呢,自从知道媚姨娘与大少爷暗通款曲后,水姨娘就派人严密监视媚姨娘,得知她竟然与三少爷也有私,真真是吓了跳,如今大少爷倒了,她正祈盼着用这胎扳倒三少爷呢。
想到三少爷倒后,自己的两个儿子就会变成嫡子,自己也很可能被扶正,水姨娘心里就片火热,脸上不禁笑得比老夫人和雪敬仁还开心。
不会儿,三位少爷也陆续来了,跟在他们身后的小厮手里都捧着因为没钱在扬州城挥霍,且舍不得狐媚的媚姨娘,月前已经找了借口,转到丹阳城的了。
听了媚姨娘有喜的事,雪上书个趔趄差点摔倒,背上瞬间就被冷汗浸湿了,偷眼去看媚姨娘,却见媚姨娘脸坦然,雪上书心里不由惊疑不定。
如坐针毡的待到散场,出了怡心堂,雪上书等在无人处,把媚姨娘拉进假山里,惊慌的问:“媚儿,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死相,”媚姨娘娇嗔的指点在他胸口,“当然是你的,老爷身边多了那个采灵后,就很少往人家房里去了,人家就只侍候过你嘛。”
其实媚姨娘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按照日子推算,受孕的那几日她与老爷大少爷和三少爷都做过,但她才不管这些,只要她能生个儿子,孩子是谁的都不重要。
雪上书心脏顿时揪起,又是高兴又是害怕,手颤抖的放在媚姨娘平坦的肚子上,他有孩子了?他就要做父亲了?
雪上书到底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激动兴奋了会后,还是害怕的情绪占了上风,“媚儿,我们不能要这个孩子,万被发现了,我们就都完蛋了,你把他落掉吧!”
媚姨娘脸色变,甩开他的手道:“这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狠心落掉他!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会怀疑到你身上?你难道就不想亲手抱抱自己的孩子?”
“可是”
“没什么可是,”媚姨娘伏在他怀里道,“如今府里就你个嫡子,等老爷百年之后,整个雪府都是你的,到时候你就可以听他唤你声父亲,不好吗?”
雪上书心里不由有些动摇。
媚姨娘又哄劝了会儿,雪上书终于咬牙同意了,旦下了决心,雪上书立刻把害怕甩到边,爱不释手的摸着媚姨娘的肚子,想象着八个月后他就会出生,脸上也有了笑容。
149只要你开口
(天气渐渐的越来越冷,满树腊梅飘香时,场大雪纷纷扬扬而下,整个丹阳城变成银装索裹的冰雪世界。
原本预计两个月抵达丹阳的探花郎,因为路的应酬耽误了路程,终于在将近年关的时候姗姗而来。
整个丹阳城都了,探花郎的车马浩浩荡荡进城时,数万百姓夹道欢迎,不少怀春少女面覆轻纱,躲在人群里含羞带怯的偷看端坐在车辇里,相貌堂堂面带笑容向百姓招手的探花郎。
以县令雪敬仁为首,所有丹阳官吏在城门迎接了探花郎后,恭敬的路送到装修新的驿站,其后自然免不了场洗尘宴和诸多应酬。
外面热热闹闹举城皆欢,鸣玉阁里却是派宁静。
千歌穿着暖和的镶银鼠毛彩晕缎地绣侧金盏褥袄,和条浅绛色细碎洒金缕苏锦石榴裙,手里捧着毛茸茸的暖焐,站在洒进阳光的菱花窗下,清凉的微风吹进,拂动她半扇髻上的珠玉步摇,折射出片流动的五光十色,倾国倾城的白皙容颜几乎要与窗下的白雪融为色,在阳光的映照下,也找不出半点瑕疵。
她似乎正在欣赏回廊下摆着的盏红梅,但若细看她的眼睛,就能看出她眸光漫散,显然正在走神。
夜凤邪走进房里,看到的就是这副沐浴在阳光雪色下的美人图,目光微微闪,夜凤邪悄无声息的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娘子是在想我吗?这么出神?”
千歌有瞬间的呆愣,反应过来后竟也没去推他,似乎整个人都在神游天外。
夜凤邪微微蹙眉,手挑起千歌的下巴:“怎么了?”
对上夜凤邪担忧的眼神,千歌脑中因探花郎而想起的许多关于前世的情景,慢慢的散去,眨了眨眼,千歌问道:“谭佑和雪千黛还没有消息吗?”
“我们莫非是心有灵犀?”夜凤邪挑眉,愉悦的道,“我刚得到消息,正打算告诉你呢。『』”
“真的?”千歌双眼亮。
“谭佑是通缉犯,路上东躲西藏,所以几天前才到京城,”察觉到千歌脸上被风吹得冰凉,夜凤邪用手心给她温暖,边说道,“我依照你说的,派人故意传给他消息,他果然中计,把玉龙望天献给了文正羽,文正羽又邀功的送给君习玦,被得到消息的大皇子当场抓住。”
千歌想躲开他的手,被夜凤邪拉住:“别动,等暖了我就会放手。”
“已经暖了。”千歌红着脸说,被他这样捧着脸专注的看着,她的脸都快烧起来了。
夜凤邪装作没听到,继续说道:“虽然君习玦推说是文正羽追捕到谭佑,找到了玉龙望天,送给他是让他辨认真假后进献给皇上的,但皇上并不完全相信,将君习玦禁足待审,文正羽也被下了大狱,谭佑已经被斩首了,至于你那三妹妹倒是命大,趁着没人发现她的存在,先步逃跑了。”
千歌唇角缓缓勾了起来,雪千黛逃没逃走她并不在乎,就算她逃走了,也没有好日子过,重要的是君习玦和文正羽都受到了惩罚。
皇上的疑心岂是那么好担待的,君习玦以后行事定会艰难的多,他要付出十分的努力才能消除皇上分的疑心,足以让他登上帝位的步伐慢上许多。
文正羽就算逃过这劫,也不会再得到君习玦的重用,向其他皇子投诚就更不可能了,除非他想被君习玦杀人灭口。对于个野心勃勃的人,这就是最严厉的惩罚。
就像夜凤邪说过的箭三雕,块玉龙望天,报复了三个仇人。
“有件事我很早就想问了,”夜凤邪俊脸凑近,几乎与千歌呼吸交融,琉璃凤眸望进她水晶黑眸里,“你似乎很痛恨君习玦?”
千歌眼睛眨不眨,坦然回视:“那是你的错觉。”
“是吗?”片刻后,夜凤邪扬唇笑,唇角梨涡令人迷醉,“不管是不是我的错觉,不准你心里装着其他男人,就算是厌恨也不行,你只准看着我个,想着我个。”
“霸道。”千歌瞥开眼,嗔骂了声。
夜凤邪当作夸奖样,笑笑的应了,与千歌说笑了几句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正色道:“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开春过后,皇上可能要选秀了。”
千歌愣,脱口道:“选秀不应该在后年吗?”
“谁告诉你在后年的?”夜凤邪疑惑道。
千歌心里惊,掩饰道:“没有,我只是猜测,我朝律例,三年小选,九年大选,皇上已经七年没选秀过了,后年是第九年,所以我猜测后年可能会选秀。”
“原来如此,”夜凤邪释然,“我得到的消息也不确切,只是听说,宫里的徐昭仪有喜,让太后和皇上都动了选秀的念头,想要扩充些年轻的妃嫔为皇家绵延子嗣,还有这次君习玦的事,皇上觉得皇子太少了,个个都觊觎皇位,要多添几位皇子彼此牵制才好。皇上在早朝上提到了选秀的事,百官反应不,还没下定论。”
千歌没去问他为何连皇宫的事都知道的如此清楚,只是不由想到宫里那位,前世将姐姐宠冠后宫的皇帝,在他余后的几年生命中,除了徐昭仪生下位皇子,就没有再多添位皇子或公主,即使是经常承恩雨露的姐姐,也没能受孕。
“不管是明年还是后年,”夜凤邪眯了眯眼道,“以你的出身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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