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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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她没有胡说,”另个姨娘抖着声音说,“棺盖真的自己打开了,所有人都可以作证!赵姨娘被掉下的棺盖压住,正昏倒在灵堂里呢!”

其他姨娘连忙都点头,满脸恐惧,惊魂未定的样子。

众人见她们神情不似作假,皆惊疑不定,都说派人去查看下。

237死于鸠毒

(云鹤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但也耐不住众人的催促,只能派了几个小厮去查看。『』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小厮很快就回来了,证实了那些姨娘所说不假,还救下了被棺盖压住的赵姨娘。

“棺盖怎么可能自己打开,这分明是有人捣鬼!”云鹤不相信鬼神之说,否则他在战场杀敌无数,岂不早被冤魂索命了。

“肯定是她们没好好守灵,还说些怪力乱神的话,”云天赐怒视那些姨娘,“来人,把她们都押下去各打六十大板!”

“冤枉啊!”众姨娘都哭喊道,“婢妾没有撒谎,棺盖真的是自己打开的!”

云天赐恨不得把这些蠢货的舌头剪下来,“还不快押下去!”

“且慢,”雪千舞道,“个人这么说可以认为是说谎,但她们所有人都这么说,恐怕就值得商酌了。”

“不错,她们没必要撒这种谎,”周泠泠道,“少夫人的棺盖自行打开,必有深意。”

周蓉蓉接口道:“棺盖早不打开,晚不打开,却在我们商量验尸的时候打开,可见少夫人是愿意验尸的,或许她有什么冤屈要申呢。”

众人都觉得有理,纷纷说请仵作来验尸,连之前反对的那些人都犹疑着不开口了。

君习玦的目光落在神色淡然的千歌身上,眸光波动不定。

云家人几乎咬碎牙齿,尤其是云天赐,袖中的手握的紧紧的,背后不停的冒出冷汗,现在这情景,不管他再怎么反对也不行了。

君习珅见大势所趋,道:“既然少夫人似有冤屈,还是请仵作查验吧,云将军以为如何?”

云鹤哪里能反对,这个时候反对岂不说明他们云家心虚,只能硬着声音说:“但凭大皇子做主。”

君习珅遂道:“请仵作。”

没过多久,京城最好的毛仵作被请来了。

众人在正厅等了小半个时辰,毛仵作进来,玲珑公主就迫不及待的问:“结果如何?”她最希望姜黛儿是死于难产,那舞阳就对她再没威胁了。

毛仵作答道:“回大皇子二皇子大公主,云少夫人是死于中毒。”

最后两个字落,正厅里先是静,而后响起片低低的惊呼。

云天赐猛的站起来:“舞阳郡主,你还以为你只是推倒夫人,没想到你竟如此狠辣,下毒害死我的妻儿!”

“云大少爷请慎言,”雪千舞脸色冷下来,“本郡主敬你是兄长,因而对你再忍让,若是你再诬蔑本郡主,休怪本郡主不给你颜面。”

云天赐表情滞,他虽然称她郡主,却从来没把她放在眼里,言辞放肆至极,此时被雪千舞斥,顿时又羞又怒,无言以对。

雪千舞不理会脸色阵青阵白的云天赐,问毛仵作道:“云家说少夫人是死于难产,你怎说是中毒呢?”

毛仵作眉头拧:“少夫人根本没有生娩的迹象,怎么可能死于难产,再说少夫人的尸身青黑,眼便能看出是中毒。”

云家人脸色都变,虽然请仵作的时候就知道瞒不住了,可是原本还存着分侥幸的,现在却当着所有人的面扯破了。

众人看着云家人的眼神都变了,联系雪千舞之前的话,心中都勾勒出个“真相”来,云天赐不能人道,姜家拿义女的名声给云天赐遮掩,姜黛儿求救无门,才去请求舞阳郡主,结果被云家人发现,毒死了她嫁祸舞阳郡主。

姜家和云家现在在众人的心目中都变得卑鄙无耻,个拿义女不当女儿,个心狠手辣,连儿媳和甥女都害。

云鹤脸色变了几变,最后怒骂傅氏道:“你这妇人,姜家女假装怀孕你都不知道,若不是今日事发,我们都还被蒙在鼓里,你是怎么做母亲的?!”

傅氏立刻会意,脸羞愧的道:“姜家女说怀了赐哥儿的骨肉,我想她是堂堂的姜家千金,不可能撒谎,又怕她多心,因而并没有查证,她身边侍候的人都是从姜家带来的,说是用惯了,不喜欢生人近身,我因为疼爱她所以便由着她,没想到竟是假的,还请老爷息怒。”

“这事怪不得母亲,”云仙芷道,“只怪她隐瞒的太严实了,女儿和她情同姐妹,她也未曾对女儿透露过。”

云天赐也连忙道:“儿子也被瞒的好苦,谁想到她为了嫁给儿子,竟撒出这种谎言。”

云鹤装镊样的骂了他们两句,言辞间都把责任推到了姜黛儿身上。

众人心知肚明这里面没这么简单,但也没人会去追究,亏得姜家人不在这里,云家勉强挂住了面子,但云家这么做,算是彻底把姜家得罪狠了,以后两家肯定要势不两立了。

云家人心里都气的滴血,望向千歌和千舞的目光恨不得化成刀子,把她们切成碎片。

千歌在他们刮骨的目光下,神情淡然的道:“虽然表嫂假装怀孕不对,但也罪不至死,如今却被毒死在云家,不知姨父姨母要作何解释?”

傅氏咬着牙道:“儿媳最后接触的人是郡主和你,该是你们给我云家个交代才是!”

千歌问毛仵作道:“表嫂是死于何毒?毒性如何?”

“鸠毒,”毛仵作道,“可以立刻毙人性命。”

“姨母也听到了,”千歌道,“表嫂被扶去‘生产’时还是好好的,我们所有人都听到表嫂的惨叫声,给表嫂下毒的应当是之后接触她的人。”千歌说着,有意无意的瞥了眼云天赐。

云天赐脸色沉凝,眼中隐藏着病态的疯狂,他知道雪千歌怀疑他了,但那又怎样,是雪千舞这贱人害他变成废人的,他每次鞭笞那些女人都想象着是在打雪千舞,但是这不够,他要让真正的雪千舞受到教训!

他知道杀了姜黛儿会破坏姜云两家的关系,会让二皇子对云家不满,但他还是做了,他不惜切代价也要报复雪千舞!可是却失败了,他绝不会放弃的,他定要把雪千舞碎尸万段!

云鹤阴鸷的看了眼千歌,道:“来人,把最好侍候少夫人的奴婢都带上来!”

群丫鬟婆子被带上来,没审问几句,其中名婆子就冷笑道:“既然已经被发现,我也不想连累无辜了,是我杀了少夫人,因为我的女儿只是倒的茶稍微烫了点,她就打断了我女儿的双腿,所以我要报复,我要杀死她!”

这婆子说完,没等众人反应,就咬舌自尽了,而后下人在她身上搜到半瓶鸠毒,算是人赃并获,让人想质疑也没办法。

238惩罚云天赐

(千歌看着倒在地上的婆子,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虽然遗憾但并不失望,云家若是那么好对付,前世就不会发展的连君习玦都忌惮了,她早就做好了与他们长期斗争的准备了。

不过云家也休想这么容易逃过去,千歌缓缓开口:“姨父家的个粗使婆子竟然也买得起鸠毒这种昂贵的东西,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名须发皆白的文官凉凉道:“云将军手握十万大军,家中果然殷实,我等同僚可就差远了!”

另位大人也阴阳怪气的道:“我等文官自然比不上云将军,朝廷每年拨发的粮饷多不胜数,还不任由云将军支配吗!”

有人带头,和云鹤不和的大臣纷纷明嘲暗讽,抓紧这个机会落井下石。

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微微皱眉,皇子不准插手兵权,将军的兵权和粮饷是他们心中最敏感的东西,让他们既忌惮又渴望。

云鹤额头青筋跳,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些言官,什么本事都没有,只会遂皮子,若是任他们这么说下去,明日朝堂上只怕又要被参奏本!最可恶的是雪千歌,果然如夫人和芷丫头说的样,是个阴险狡诈的丫头!

“谁说她是本府的奴婢,”云鹤打断那些大臣,“她是儿媳的陪嫁奴婢,今日刚到本府,身家与本府无关!”

云鹤眼中冷光直冒,几乎压不住身上的戾气,他知道自己此言出,真正把姜家得罪的彻底,绝对的势不两立,不死不休了!

这些大臣都不吭声了,心里幸灾乐祸,原本看云家和姜家结亲,他们心里都不痛快,现在两家彻底决裂,真是快哉快哉!

千歌勾了勾唇,姜家吃了这么大亏,怎会善罢甘休,接下来很长时间,两家绝对会狗咬狗的不可开交,名声必定败坏,皇上心里对云鹤还能高看么。『』

雪红妆这时候突然站起来,冲两位皇子行了个礼,道:“臣女不才,求大皇子和二皇子为舞阳郡主做主!郡主仁孝,敬云夫人是长辈,尊云大少爷是兄长,可是他们却直口出恶言冤枉郡主,郡主不愿计较,但臣女身为郡主族亲,却要为郡主讨个公道,郡主是雪太妃义女,岂能容人任意诬陷!”

千歌和千舞都有点意外的看向她,傅氏和她们的辈分关系,的确让她们不能发作,否则会被人诟病,但由雪红妆这个长辈为她们打抱不平却是再合适不过。雪红妆这些日子直有意无意的对她们示好,今天当真给了她们个惊喜。

傅氏又惊又怒,她知道此时由她出面认错赔罪是最好的办法,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向那两个小贱人低头,她做不到!不只她做不到,云天赐更是宁死也不愿!

君习珅原本可以装傻,但被雪红妆挑明,却是必须要为雪千舞支持公道了。

“舞阳郡主意下如何?”君习珅想把问题推给雪千舞。

“但凭大皇子做主。”雪千舞垂眸道,她看起来情绪低落,伤心不已,让人不禁心生同情,先是被云家退婚,后是被诬陷害人,换做任何人都会伤心。

君习珅无奈,谁让他揽了这件事上身呢,旁边的二皇弟就无事身轻。

他却不知君习玦此时平静的表情下,早已心绪翻涌,有对云家办事不利反惹身腥的恼怒,有对雪千歌心机深沉的震惊,同时对得到雪千歌的欲望更大了,想到这么个奇特又聪慧的女子能为己所用,君习玦便觉得心头片火热。

“吕大人,你掌管律法,此事该如何处理?”君习珅又把问题推给刑部尚书,他不想因为今天这等小事与云家交恶,也是给云家思虑的时间,如果现在向舞阳道歉的话还来得及。

然而傅氏和云天赐却不领情,任云仙芷如何使眼色都坐着不动。

吕尚书道:“回大皇子,依照律例,诬蔑郡主,按罪行轻重处以囚刑到极刑不等。”

傅氏吓了跳,虽然雪千舞被封郡主,她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她是个贱种,直没把她放在眼里,此时终于知道害怕了。郡主般都是皇亲,外姓郡主少之又少,这刑罚是专门为皇族郡主而立,因而是极重的。

她正惊惧犹豫,雪千舞轻声道:“大皇子,姨母和大表哥虽然诬陷我,但也是因为伤心过度,罪不至死,还请大皇子宽容处置。”

雪千舞的话让许多人都暗暗点头,不愧是以心善贤惠闻名的舞阳郡主,对这等恶亲还以德报怨。云家人却气的要死,傅氏和云天赐本来就罪不至死,她若真心求情,就应该免罚,而不是说“宽容处置”,宽容处置的结果就是牢狱之灾!

傅氏和云天赐的脸色都变了,若真进入大牢,他们云家的脸就丢进了,可是此时再服软也是很丢脸的事。

云仙芷柔弱的看向雪千舞:“郡主,母亲和大哥都有错,但看在亲戚的面上,请郡主饶恕他们吧,我愿代母亲和大哥向郡主赔礼道歉!”

“表姐说的哪里话,”雪千舞温和的道,“我们是亲戚,我自然不会怪罪姨母和大表哥。”

云仙芷喜,旁的雪千娆突然开口:“郡主心善可以不计较,但雪太妃她老人家知道有人敢欺辱郡主,倘若发起火来,不知谁能担待的起。”

云仙芷怒视雪千娆,雪千娆回以冷冷的笑,两人心中同时把对方当做处之而后快的敌人。

云天赋站出来道:“母之过,儿代之,臣子愿意代母亲接受处罚,求大皇子成全!”

“这如何使得,”千歌道,“先国而后家,二表哥身为大将,当以戍边守国为己任,就算为母代过,也不能由二表哥敬孝才是。”

云天赋心里暗恨,他揽了这罪刑,凭他的些军功,绝对可以免罚,却被雪千歌这么轻而易举的打破了,他因为雪千歌的容貌而生出的丝旖念消失的干干净净,这么狠毒的女子,就该受折磨而死!

大势所趋不可逆,云天赐只能硬着头皮道:“二弟军务在身,我是长子,母亲之过当由我代受。臣子知错,请大皇子责罚!”

君习珅在心里摇头,他已经给云家机会了,是云家不把握好,他也没有办法:“吕大人,按律处罚吧。”

吕尚书顶着云鹤逼人的视线,说了个相对较轻的处罚:“云天赐诬蔑郡主,但因无心之过,且舞阳郡主求情,当处囚刑八个月,因代母受刑,惩罚加倍,共计囚刑十六个月。”

原本好好的计划,非但没害到雪千舞,还赔了儿子媳妇和姜家的关系,傅氏终于忍不住怒极攻心,两眼翻晕了过去。

239又下雨了

(云家主母昏迷,本就慌乱的云家又是阵兵荒马乱,众人也不好再多待,纷纷起身告辞。

雪千舞对刑部尚道:“等姨母醒来再让大表哥入狱吧,也好宽大表哥的心。”

“遵郡主之言。”吕尚应道。

众人都暗暗点头,对雪千舞的赞誉更高。

云鹤强撑着和颜悦色送客,听着声接声的夸赞,气的差点也怒极攻心。

出了大门,千歌驻足回望挂满白绸的云府,眼中似有暗流涌动,又似平静无波,最后低语了句:“现在才刚刚开始。”

马路另边,君习玦透过车窗望着那柔漪的身影登上马车,缓缓驶离出视线,对旁边无人处道:“甲甲二去监视她们,必要的时候要保护她们的安全。『』”

“是!”两声恭敬的声音响起,不见其人,只听轻微的风声往千歌马车离去的方向飘去。

晋安惊:“爷,甲甲二是保护爷安全的,怎么能调离呢!”

君习玦道:“我自有主张,把你派去的那些人都召回来吧。”

晋安不敢再说,答应道:“是。”

君习玦沉吟,他不相信姜黛儿的棺盖会无人自开,肯定是有人暗中相助雪千歌,说明她身边直都有高手,这便解释了为何派去监视她的人都没有起作用。就是不知道这暗中助她的人是夜轻笮还是卫寒焰,也不知雪千歌是否知情。

君习玦微微眯起眼,倘若雪千歌是知情的,便是默许那人对她的保护,她对那人的心意就值得考量了。想到雪千歌可能对别的男人有意,君习玦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他中的女人,就该对他死心塌地!

转念想,君习玦又放下心,他贵为皇子,雪千歌都不曾倾心,又怎会轻易对夜轻笮和卫寒焰动情。待景王的事完结,父皇也该选秀了,到时候向父皇求娶她,有的是时间让她归顺自己。

君习玦思虑完毕,对晋安道:“回头派人送些东西到云府,对他们好生安抚,宫里新赏出来的首饰也挑些好的送给云小姐。”

“是,属下明白了。”晋安应道。

君习玦闭目靠在碧水游蟒冰丝锦驱虫香草靠枕上:“回府。”

回府的马车上,雪千舞不确定的问道:“千歌,你说雪红妆是真的要与我们交好吗?”

“或许吧,”千歌微笑道,今日能让云天赐受罚,雪红妆功不可没,“她是个聪明人,能不与我们为敌再好不过,希望她不要让我们失望。”

雪千舞点点头,都是同根生的族亲,若非迫不得已,她真的不想与她们自相残杀。

“三妹妹就这么去了。”雪千舞叹息道,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虽然气过恨过,但人死如灯灭,生前恩怨尽皆消,到底是从小疼到大的亲姐妹,再唤声三妹妹,眼眶鼻头都忍不住发酸。

千歌默默无言,对雪千黛的姐妹情早在前世就磨灭完了,成就君习玦的皇位之路上,她见过了太多的生死,早已心硬如铁,对敌人的死亡,她挤不出丝同情和伤感。

啪啪的声音打在车窗上,声音由小渐大,青枝掀开窗帘了眼:“呀,又下雨了。”连忙把车窗关上。

雨声大如鼓点,外面时不时响起的闷雷闪电声,千歌眉间添了缕哀愁,少雨的京城都下了这么大雨,洛河两岸的灾情只怕已经刻不容缓了,但愿上天保佑,让那些百姓能保护性命。

240洛河水灾

(千歌的祈祷没被上天接收,翌日早朝,元帝大发雷霆:“洛河堤坝刚刚修建两年,竟然连下都没挡住,就被洪水冲垮了,工部尚,这就是你向朕夸口的数十年不惧洪水的坚固堤坝?!”

元帝气的把奏折劈头扔到工部尚的脸上:“你给朕清楚!两岸五县被淹掉大半,伤亡近万百姓,还有四千百姓下落不明!无能!误国!”

最后两个字出,全殿百官都吓得连忙跪下,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跪在中间的工部尚浑身发抖:“皇上息怒,臣有罪!臣不知竟有官员胆大包天,欺上瞒下,私吞建坝的银两,偷空减料以劣充好,导致这等惨剧发生,臣罪该万死!”

“还敢狡辩!”元帝怒喝道,“你的确罪该万死,来人,摘去他的乌纱帽,拖出午门斩首!”

“父皇息怒!”君习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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