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劫第六十四章淫魔再现28年7月7日第六十四章淫魔再现上一回说到各方势力于七水镇火并,慕容秋夺回家族控制权,宣告着慕容世家的纷争暂时告一段落,而同样经历了一场劫难的朱三为寻沈玉清赶赴京城,这一路上又会有什么样的经历,且看万花劫第四部分京津风云。
时节已经渐入深秋,天气自然是越来越凉,虽然失踪的少女已经得到解救,官府也解除了宵禁,但一到夜晚,太原府街道上还是空无一人,几乎所有人家都很默契地早早灭了灯,就连城中几家大户也不例外,无边的漆黑让这个清寒的秋夜显得更加孤寂。
然而凡事总有例外,在满城的黑暗之中,有一所大宅不仅没有随大流灭灯,而且还故意唱反调,在宅内宅外都点了许多灯笼,几乎每隔五步便有一盏,在数量繁多的灯笼照耀下,整个宅院在黑夜中依然亮如白昼,远远看去,恰似火光一片,与漆黑冷清的太原城显得格格不入。
在这所大宅中,一位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正仰躺着冥思,不过他所躺之处并非舒适的床铺,而是躺在大宅最高处的屋脊上,而此少年不仅行为怪异,穿着也不同寻常,在如此清凉的秋夜,少年依然穿着单薄的麻布衣裳,如此特立独行的风格,倒是跟这所黑夜中灯火通明的宅院十分契合。
这所大宅是哪户人家
太原首富尚家
少年又是何人呢
少年是小虎
他为何深夜不眠在这屋脊上作甚
因为他正在为尚布衣的一番话烦恼
太原城郊一战后,为了阻止负气离开的沈玉清以身犯险,身体还未完全康复的朱三携沈玥沈瑶等四人北上往京城而去,而吴老则南下赶赴福建,唯独小虎一人留在尚家庄。
记住地阯發布頁吴老临走时曾交待小虎,让其动用丐帮势力,调查淫贼尹仲和铁面人的下落和身份,但经过一段日子的调查后,小虎却一无所获,那神秘的铁面人和尹仲好似凭空出现,又突然消失,就连消息灵通眼线遍布天下的丐帮也不知道他们从何而来,现在何处。
见调查一无所获,小虎颇有些受挫,尚家庄内养尊处优的生活也让他很不习惯,小虎自幼便跟着爷爷壶中仙云游四海,壶中仙过世后小虎被托付给了吴老,一直以来都是东奔西走,居无定所,因此小虎早就习惯了四处漂泊,如今却突然过上了事事有人伺候的生活,小虎自是很不适应,百无聊赖地待了几日后,少年心性的小虎便心生去意,只是碍于吴老之托才没有向尚布衣开口。
这一天,正在小虎犹豫该如何请辞之时,尚布衣忽然主动找上门来,而听了尚布衣的一番话之后,小虎方才明白,原来吴老将他留在尚家庄还有其他想法
这一切都跟沁儿有关,尚布衣中年得女,沁儿之母又在沁儿幼时因病离世,所以尚布衣将沁儿看得比他的生命还重,为了避免沁儿受到一丁点伤害,尚布衣用尽了各种保护措施,其中一招便是尽量不让沁儿出门,只让她在尚家庄内活动。
然而沁儿毕竟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笼养的金丝雀,尚家庄再大生活再优越,也压制不了她的探索欲望和好奇心,而这些年小虎受吴老之托,时常来尚家庄传递消息,偶尔还住上一两日,自然免不了与沁儿发生接触,两人年纪相仿,经历和性格却天差地别,对从小生活在高墙温室里的沁儿来说,小虎那无拘无束的江湖生活简直如戏剧一样丰富多彩,于是每逢小虎到来,沁儿都会缠着小虎讲述他的经历和那些新奇有趣的事物,一来二去间,沁儿对这个性格活泼说话风趣的少年好感倍增,心里也悄然埋下了一颗爱恋的种子。
然而来去匆匆的小虎却并不知道沁儿的心意,只是把她当作邻家小妹看待,加之这两年小虎随吴老落脚扬州,鲜少来太原,对沁儿印象更是淡忘了不少,若不是今日尚布衣一番推心置腹的话语,懵懂的小虎怎么也想不到,沁儿会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话说回来,其实尚布衣并不愿请小虎出面,因为他觉得小虎无论身世样貌还是性格才能,都完全配不上沁儿,从内心上来说,尚布衣不愿意任何男人分走沁儿的爱,他只想将沁儿留在身边,做他永远的小宝贝,当沁儿被掳走时,他茶饭不思,心如刀剐,而沁儿被救回后,尚布衣立刻将她与外界隔离开,为的就是避免那些风言风语对她造成再次伤害。
然而尚布衣低估了淫贼事件对沁儿的影响,尽管沁儿最终获救,没有被淫贼坏了身子,但密室的那几日却给沁儿造成了不可估量的伤害。
自从回到尚家庄后,沁儿一直将自己锁在卧室里,不肯见任何人面,连饭食饮水都不准送进房内,而且每逢夜幕降临,沁儿便发疯似的大喊大叫,也不知是对黑暗产生了恐惧,还是梦魇难消。
见宝贝女儿如此,尚布衣既心疼又担忧,本想开导沁儿一番,没想到沁儿不仅不愿见他的面,而且不准尚布衣接近她的房间,完全将他这个父亲视作外人。
尚布衣虽心急如焚,但却束手无策,只能尽量满足沁儿的要求,以求稳定她的情绪,沁儿不想与外人接触,尚布衣便吩咐下人将食物和生活必需品送到沁儿房门口,沁儿怕黑,尚布衣便在沁儿的闺房内外点了上百盏油灯,宅院里也是五步一灯笼,所有灯火都不分昼夜地亮着,以确保即便到了深夜,整个尚家庄依然亮如白昼。
尚布衣的做法确实收到了一定的成效,暂别了黑暗后,沁儿已不再发疯喊叫,但好景不长,很快沁儿又有了新的怪癖持续沐足。
一开始,尚布衣并没有太过在意,但很快他便觉得不对劲了,沁儿并非简单的沐足,而是终日将自己的玉足泡在水里,不厌其烦地用各种香料搓洗,仿佛有什么秽物渗入皮肉内,必须要不停搓洗才能祛除干净
这样做的后果可想而知,经过数日的反复折腾后,沁儿那双原本嫩白小巧的玉足已被她自己摧残得面目全非,不仅整个足部被泡得浮肿不堪,而且脚面上还满布着手指用力搓揉留下的红斑和指甲抓挠的伤痕,看上去像是开水泡过又经刀刮的猪蹄,惨不忍睹
尚布衣见状方寸大乱,为了阻止沁儿继续伤害自己,尚布衣绞尽脑汁,甚至吩咐下人不再给沁儿送洗漱的热水,但沁儿依旧我行我素,即便没有水,也丝毫不影响她虐待玉足。
到了这种地步,尚布衣已经无计可施,这才放下面子和身段,本着拿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来请小虎帮忙。
“原来爷爷让我留下的真正目的,是开导沁儿,可是……我该怎么开导她呢”
记住地阯發布頁想到沁儿目前的状况,小虎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而尚布衣临走时那句“如果你能让沁儿走出阴影,本庄主就把沁儿许配给你,让你继承尚家的家业”更是让他头痛
尚家乃是太原首富,想要入赘攀高枝的人光排队都能绕着太原城转三圈,但凡事总有例外,小虎便是如此,他本就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从小在江湖中摸爬滚打,早已养成洒脱随性的性格,并不愿久居豪宅,过那众人伺候的舒适生活,所以尚布衣所提的优厚条件对小虎来说根本算不上诱惑,甚至反而是一种负担
“成亲继承家业那不是要一直守在这个地方我才不要呢我只想四海遨游,成为一名享誉天下的大侠”
小虎自嘲地笑了笑,目光望向远处,似乎那广阔无边的黑夜才是他要追寻探索的方向。
“可是……沁儿那小丫头看起来着实可怜,尚庄主也是爱女心切,若是置之不理,我于心何安”
“对不管能不能成功,至少我要试一下,名扬天下的大侠可不会像我现在这样畏首畏尾”
纠结了许久,小虎这才下定了决心,他翻身起来,轻轻一跃,从五丈高的屋檐上飞纵而下,轻飘飘地落于地面,然后大步向后院走去。
小虎前脚才踏进后院,忽见一黑影翻墙而入,径直向沁儿的闺房而去,小虎心惊,忙大喝一声:“你是何人站住”
小虎观其身手,便知来人武功不浅,因为宅院内外都有庄丁守卫,此人竟不声不响地闯了进来,足见其身手非凡,所以小虎这才断喝一声,一来震慑那不速之客,二来顺便叫来守卫,心想即便擒不住此人,也能让他知难而退
出乎小虎意料之外的是,那人竟将小虎视如无物,既没有落荒而逃,也没有停下脚步,而是一掌击开了紧闭的房门,大刺刺地走了进去,紧接着屋内便传来一声惊呼
“岂有此理”
小虎怒喝一声,身形一闪,如电光一般紧随着黑影进入了房间,定睛一看,只见沁儿斜躺在床上,那闯入者身穿夜行衣头戴蒙面巾站在床前,手握着沁儿纤细的脚踝,一边抚摸,一边还摇头叹息,一副惋惜的模样
“淫贼,放开沁儿有本小爷在,你休想伤她”
小虎并没有动手,只是站在门口,堵住了进出之路,此举一是因为投鼠忌器,二是避免庄内其他人闯入看到这一幕,传出去影响沁儿的名节,所以采取了最稳妥的方法。
沁儿听得此言,忙抬头循声望去,见果真是小虎,心中一暖,鼻头一酸,唤了一声“小虎哥哥”,便倒在了床上,嘤嘤抽泣起来
蒙面人闻言瞥了小虎一眼,嘿嘿一笑道:“臭小子,少说大话了,就凭你,能奈何得了老夫小丫头,你也别吵”
说罢,只见蒙面人手腕一抖,方才还在嘤嘤抽泣的沁儿浑身一颤,顿时停止了哭声,陷入了昏迷之中。
小虎虽未看到来人的面貌,但却觉得声音分外耳熟,仔细一回忆,惊道:“你是那淫贼尹仲你居然没死”
蒙面人慢慢揭下面巾,露出那张苍老的脸,不无得意地道:“放心,老夫长命得很,说不定你小子死了,老夫还活得好好的呢”
小虎得知来人果真是尹仲,心里大呼不妙,因为论武功,他是绝对敌不过尹仲的,而且沁儿还在尹仲手上,要对付尹仲更加困难,好在小虎年纪虽幼,江湖经验却十分丰富,临危不乱,他眼珠一转,故作轻松地道:“哈哈,好一个无脑淫贼上次你侥幸逃脱,已经算是捡回一条狗命,怎么今日还敢来,莫非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此时,宅院周边的守卫都已闻声赶来,在院内摆开了阵势,而小虎和尹仲交涉之时,大批庄丁也在尚布衣的带领下往后院而来,不多时,院子里便人头攒动,挤得水泄不通了
尹仲冷笑道:“臭小子,别狐假虎威了你那些帮手全都离开了太原城,这里还有谁能挡得住老夫么就凭外面那些杂鱼”
言语之间,尚布衣已经赶到门前,见沁儿瘫倒在床上,而一个陌生的老者正倒提着她纤细的脚踝,于是悲呼一声道:“你……你是何人不要伤害沁儿”
尹仲瞧也不瞧尚布衣一眼,只是反复摩挲着沁儿伤痕累累的秀足,皱眉道:“阁下想必就是这尚家之主吧老夫是谁并不重要,你只需知道,老夫是特意来拯救她的便是,真正伤害她的是她自己你看这小脚,当初多么漂亮可爱,现在却几乎废了,若不是老夫及时赶来,只怕她还要一直自残下去,所以,你应该感谢老夫才对”
尚布衣爱女心切,见尹仲如此说,心中已猜到了尹仲的身份,于是愤而指责道:“恬不知耻若不是你这恶贼劫走沁儿,她怎会如此虐待自己”
尹仲嬉笑自若地道:“此言差矣,那夜老夫偶然途经此地,恰逢令嫒在莲池旁沐足,自言常年困居于尚家庄里,深感苦闷,梦想有朝一日能逃脱此温柔牢笼,于广阔世界自由翱翔,老夫乃是心善之人,既然有缘相会,又怎忍坐视不理,所以老夫经过再三考虑,决定成全令嫒心愿,此皆一番好意,庄主为何反而诬蔑老夫行劫掠之事呢”
“你……你……”
尚布衣被气得脸色发青,一身气血直冲脑门,手颤抖着指着尹仲,似乎想要怒骂指责,但却没能说出话来,身子晃了两晃,差点栽倒在地。
小虎见状,连忙扶住尚布衣,附耳轻声劝道:“尚庄主息怒,此恶贼阴险狡猾,故意出言挑衅,我们若是愤怒,反而正中其下怀”
尚布衣一向看轻小虎,认为他相貌平平,性格轻浮,平日里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所以当吴老数次提醒他沁儿对小虎有意时,尚布衣总是不以为然,如今危急时刻,才知小虎心智之成熟、遇事之沉着,皆远在他这个半百老头之上,这让尚布衣不免心生惭愧,但同时也多了几分信心,他激动地抓住小虎的胳膊,颤声道:“小虎……你一定要救救沁儿呀……”
记住地阯發布頁此时的小虎一改平日嘻嘻哈哈的顽童模样,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好她的”
尹仲在一旁瞧了许久,忽然冷笑道:“你这娃儿年纪轻轻,口气倒不小保护她,你有这个能力么”
小虎没有理会尹仲的讥讽,而是面对着尚布衣道:“庄主你且回院中,吩咐下人把守各处出口,以防止此贼逃脱,这里有我一人便够了”
尚布衣自知不会武功,留在房中只会给小虎增加更多负担,于是带着殷切的目光看着小虎道:“小虎,伯父此前所言,绝无虚假,沁儿以后便全靠你了”
小虎心思聪敏,自然知道尚布衣所说何事,他没有多言,只是沉重地点了点头。
尚布衣面含担忧地望了昏迷的沁儿一眼,哀叹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间。
小虎随手掩上房门,目光炯炯地看着尹仲道:“淫贼,你去而复返,究竟有何企图”
尹仲闻言,不禁面露一丝惊讶,但旋即便淫笑道:“老夫早已说过,此行是想救这小丫头脱离牢笼,怎么,你不信”
小虎冷笑道:“不尽然吧若是你想再次掳走沁儿,怎会闹出这般动静,这未免有点太高调了吧”
尹仲嘿嘿一笑道:“高调又如何老夫就是想当着你们的面带走她,老夫就想看看你们愤怒但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小虎并不气恼,平静地道:“那现在你已得手,理应伺机逃走,为何还要留在此地,难不成你想和小爷我把酒言欢不成”
尹仲冷哼一声道:“臭小子,你那些帮手都已离开,还想狐假虎威老夫想走随时可以走,难道你能拦得住”
小虎眉头一挑,忽然反问道:“老贼,你是记性不好呢还是耳背”
小虎的反问让尹仲有些不明所以,而小虎镇定自若的神态也让尹仲起了疑心,于是试探性地回道:“臭小子,休要故弄玄虚,你吓不倒老夫的老夫亲眼看见你那些帮手离开了太原城,若这是他们瞒天过海之计,为何现在还不敢现身”
小虎讥笑道:“原来你以为小爷说的是这个,看来你不仅记性不好、耳背,而且还有些愚蠢,若是玉儿姐姐她们在此,早就要了你的狗命,怎会留你在此饶舌呢”
尹仲闻言,方才确信沈玉清等人离开了太原,心中的担忧一扫而空,满脸不屑道:“上次老夫之所以失手,完全是因为寡不敌众,老夫向来有仇必报,这笔账老夫迟早会清算,尤其是你说的那个小婊子,三番两次搅黄老夫好事,实在可恶老夫早已立誓,有朝一日定要让她脱光了跪在老夫脚下,一边服侍老夫,一边乞求老夫原谅”
小虎见尹仲言辞如此不堪,面色一寒,继续出言讥讽道:“亏你还敢大放厥词,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若是再见到玉儿姐姐,只怕连逃跑都来不及,到时候跪地求饶的,肯定是你这老贼”
尹仲忽然面露淫笑道:“臭小子,你以为老夫贵为北方淫王,只是浪得虚名么当初老夫纵横江湖时,不知多少正派侠女想借擒拿老夫以扬名,最后却都乖乖臣服于老夫胯下,甘愿为奴为婢,说句狂妄的话,这世上所有的女子,只要老夫看得上的,都逃不出老夫手心那小婊子武功高又如何,老夫就喜欢征服那些武功高强、出身名门且性格清高冷傲的正派侠女看着这些原本自命不凡的女侠们一丝不挂地跪在你面前,主动摆出各种淫荡下贱的姿势,用或凄惨或哀婉的语气向你求饶,那种感觉究竟有多么爽快,你小子可能永远都想象不到”
城郊一战后,小虎曾听吴老说起过四大淫王以及混世人魔等过往之劣迹,心知尹仲这番话虽然有些言过其实,但却并非信口胡诌,因为单从武功上来说,尹仲比起其他几位淫魔均差距不小,而且这还是在万花节封王后,得了人魔的赏赐,武功大有精进的情况下,想当初尹仲参加万花大会时,纯粹就是个无人听闻的小角色,但他最终却力压群雄,跻身四大淫王之列,足可见武功低微的尹仲另有才能,至于尹仲究竟身怀何种异能绝技,恐怕只有被他征服过的女侠们才知晓了。
听着尹仲放肆的豪言,联想到吴老提及的往事,小虎不禁暗暗为下落不明的沈玉清捏了一把汗,但他心里虽然有些担心,嘴上却依旧寸步不让,冷笑道:“若是小爷第一次见你,真有可能被你这些大话唬住,可惜呀可惜,你上次被打成死狗的落魄样早已深入小爷脑海了,再听你这番话,小爷只感觉到滑稽可笑
记住地阯發布頁若是真的如你所说,为何你还要等待玉儿姐姐离开之后才敢偷偷摸摸地前来”
尹仲刚说完一番豪言壮语,马上就被小虎的嘲讽,老脸自是有些挂不住,半晌才道:“小子,你乳臭未干,不知老夫厉害,老夫不与你计较,但老夫向来言出必行,待到他日兑现时,必定让你知晓,到时候管叫你心服口服老夫现在只想问你,为何说老夫耳背而且记性不好”
小虎没想到尹仲还在纠结刚才的戏谑之词,又见尹仲一脸严肃,不由得暗暗发笑,解释道:“虎虽小,但始终是虎而不是狐,小虎发威也是虎威,根本不需要假借这么说你可明白”
听得小虎的解释,尹仲面上竟现出了一丝窘迫的笑意,旋即道:“你这臭小子不仅牙尖嘴利,脑子也确实够机灵,怪不得他能看得上你,也罢,看在他面上,只要你不再与老夫为难,以前的事,老夫就不再计较了”
尹仲态度的突然转变让小虎有些莫名其妙,但他为人聪敏机灵,很快便想到了一丝端倪,于是发问道:“你说的是那铁面人吧看来你们早就认识,乃是一丘之貉”
尹仲矢口否认道:“非也,老夫和他素昧平生,只是老夫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他救了老夫一命,对你这小子又有点意思,老夫自然要给他三分薄面”
小虎定定地看着尹仲,突然道:“如此说来你既不是为沁儿而来,又不是为了报复,那你来此究竟有何目的”
尹仲闻言,面色微微一变,深陷的眼窝中突然泛起了亮光,冷声道:“小子,你凭什么认定老夫来此不是为了这小丫头,而是另有所图”
小虎正色道:“本来我也以为你来此是为了沁儿,但你的举动和言辞却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尹仲面上露出一丝惊异,缓缓地道:“那你倒是说说,从哪些方面可以看出来”
尹仲如此说,无异于亲口证实了小虎的猜测,也让小虎更加胸有成竹,只见他慢条斯理地道:“首先,你不顾我喝阻,执意进入房内,这便是第一个疑点,你是个臭名昭著的淫贼,行事向来偷偷摸摸,就算有很大把握,你也不会如此高调,而且你心里很清楚,虽然我武功不如你,但要想当着我的面带走沁儿并不容易,然而你却那么做了,这便说明你并不是一定要带走沁儿,而是另有所图”
尹仲听罢,颌首道:“不错,继续说下去”
小虎接着道:“其次,你看见沁儿的现状后,几次三番露出了惋惜之情,甚至还有一点点嫌弃,这也让我怀疑你来此的目的,按照你自己的话来说,你是个贪图新鲜且眼界甚高之人,沁儿虽不是寻常女子,但离你心目中的追求却相差甚远,不值得你花费那么多的精力”
尹仲忽然抚掌大笑道:“好小子看你乳臭未干,没想到心思却如此缜密,老夫还真是小看你了你说的不错,这小丫头资质虽然胜于常人许多,但对老夫而言,最多只能算中等偏上,更何况现在老夫最为看重的美足也有了损伤,这小丫头就更加难入老夫法眼了”
听了尹仲的赞赏,小虎并未露出半点自得之意,反而皱了皱眉道:“最后一点,自从你看到沁儿的现状后,你的眼神一直飘忽不定,刚开始是在沁儿的床上,后来又移向周围的柜子,你心思既已不在沁儿身上,又不肯离去,所以我断定你来此还有其他目的”
尹仲点点头道:“好小子,既然你已猜出老夫想法,那我们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赶紧将老夫的宝贝交出来吧”
小虎摇摇头道:“不,我只猜出你在找东西,但你在找什么,我一无所知,这也正是我一再问你的原因”
尹仲冷哼一声道:“好小子,老夫跟你推心置腹,你怎么耍起滑头来了那夜你们以多欺少偷袭老夫,不仅坏了老夫的美事,而且将老夫的宝贝洗劫一空,如今还敢抵赖不成况且其他人都早早离开了太原,只有你一人留在此处,宝贝不在你手上,还能在哪”
小虎仔细回忆了一番,试探地问道:“你说的是密室里的那些金银珠宝么”
尹仲冷笑着瞥了床上昏迷的沁儿一眼道:“区区金银,老夫怎么会看在眼里,老夫说的是老夫送给这小丫头的宝贝,当时老夫走得急,没有收回,肯定是落入你们之手了,想起来了么”
小虎见尹仲提及沁儿,面上不禁一热,支支吾吾地道:“可是那夜沁儿她……身上别无长物,哪有……哪有什么宝贝”
尹仲奸笑道:“她身上虽然光溜溜的,可要说一丝不挂,那还是谈不上吧”
小虎闻言,忽然灵光一现道:“我明白了,原来你说的是那双奇怪的袜子”
尹仲脸上的淫笑顿时换成了急切的神色,他猛地上前几步道:“不错,除了这小丫头脚上那双,密室里还有一双,它们现在何处,快点还给老夫”
说罢,尹仲又不动声色退回了床前,瞥了床上的沁儿一眼道:“只要你肯将宝贝交还给老夫,老夫就放过这丫头,从前的事一笔勾销”
小虎见尹仲如此急切,心知那奇怪的袜子必定是尹仲的心爱之物,于是决定卖个关子,出言反问道:“若是我不还给你呢”
尹仲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突然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沁儿的足心。
说来也怪,沁儿本在昏迷之中,被尹仲轻轻的一点,竟嘤咛一声坐起身来,原本苍白的脸上也顿时飞上了两朵红云。
小虎不知道尹仲使的什么手段,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面色一寒道:“老贼,你意欲何为”
尹仲压根不理会小虎的叱问,只是面带着神秘的阴笑,持续地按揉着沁儿娇嫩的足心,他此举看似平平无奇,沁儿却浑身轻颤,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点点香汗从她的额头渗出,很快便爬满了殷红的脸庞。
尹仲见状,又加快了按揉足心的频率,偶尔还快速点击两下脚背脚踝,手法怪异,但却十分娴熟精妙。
在尹仲的揉弄下,沁儿小巧的玉足竟变得愈发柔软,整个脚掌几乎弯成了圆弧状,珍珠一般的脚趾紧紧蜷缩成一团,娇躯也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咿呀……”
不多时,只听得一声绵长闷绝的娇吟从沁儿小嘴中脱口而出,她的身躯也猛地颤了颤,随即便瘫软在了床上,而尹仲见状,方才放下沁儿的玉足,面带得意地看向小虎。
小虎虽行走江湖多年,但毕竟是个少年,对男女之事上知之甚少,见沁儿此状,还以为她受了什么虐待,于是呵斥道:“老贼你对沁儿怎么了”
尹仲哈哈大笑道:“小子,你的心上人没事,她只是在老夫的爱抚下太兴奋了,美美地泄了身子而已”
小虎闻言,既愤怒又不敢置信地道:“你胡说沁儿她根本没有和你……那个……怎么会……”
小虎本想说行夫妻之实,但话到嘴边又怕伤了沁儿,所以临时改了口,而说完之后,他的脸也瞬间涨得通红,也不知是因为太过愤怒,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尹仲不无得意地道:“傻小子,你太孤陋寡闻了对付这种幼稚的小丫头,老夫只需动动手指便足够了,想要老夫动真格,她还不配”
小虎本不愿意相信尹仲之言,但沁儿的状态却容不得他不信,他定定地望着沁儿,陷入了沉默。
尹仲见状,呵呵淫笑道:“傻小子,不妨告诉你,老夫虽然没有要她的身子,但这小丫头的身体已被老夫用独门手法调教开发过了,除非老夫大发慈悲放过她,否则她一辈子都离不开老夫”
听得尹仲之言,小虎心中之惊诧难以言喻,他怒而望向尹仲道:“你胡说
这不可能世上哪有这等邪术”
尹仲闻言,冷笑道:“乳臭未干的小子,又怎知这世间万物之奇妙你好好回忆一下,这段时间这丫头有没有不停地擦洗她的小脚,有没有其他不同寻常的举动”
尹仲之问正中小虎心坎,联想到这些天沁儿的种种怪异表现,小虎的心情更沉重了,但他依旧倔强地否认道:“没有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见小虎如此倔强,尹仲奸笑着摇了摇头,再度提起沁儿的一只玉足,轻轻往足心处吹了一口气,然后对沁儿道:“既然这小子死鸭子嘴硬,那沁奴你告诉他,现在感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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