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朝的时候就有掘金的人过来采矿。那边的河床还留下当时采金的痕迹。就是现在,那里的沙滩里有还遗留着金沙。只不过,为了保护这里的环境,政府封了金矿。
听到有金矿,何若辛明显感觉车上的其他人都升起了好奇心,抻着脖子朝窗外看。
张哥见众人感兴趣,就继续挑了些有趣的事情说了起来。比如,本来这附近还有一个叫胭脂沟的地方。当地也叫做“女支/女/坟”。
大家都知道,漠河在古代的时候并没有人居住。而是清王朝用来流放犯人的地方。这里苦寒的天气也实在不适合人居住。但是,因为这里有金矿,朝廷就不得不派人过来进行挖掘。
挖掘的人都是男人。而男人有些问题总是要解决的。所以,政府就派来了一些官女支。这些官女支大多都是犯人或者犯人之后,被派到当时条件艰苦的这里,下场可想而知。
而胭脂沟就是一条小河形成的沟渠,是当初那些女子用来洗漱的地方。传说她们每天在这里洗漱,胭脂落进了河里,所以就被称作了胭脂沟。而后来,年老的和死去的这些官女支们,也葬在的那个地方,所以也称作“女支女坟”。
不提这个传说的真实性如何,总之胭脂沟不是一个让人觉得浪漫的地方,反而还充满了悲凉之意。车上有旅客提出要去看一看,张哥却拒绝了。
因为胭脂沟和他们要去的地方不在一条线上,要过去会耽误很长时间,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因为由于正在建设景区,政府正准备将女支女坟迁址,挪到离其他景区比较近的地方,方便游客游览。
可是,游客看的不就是原汁原味吗?何若辛也说不好政府这么办是对的还是错的。只是希望不要打扰了那些可怜女子的安宁。本来生前就已经够凄惨的了,真不希望她们的安息之地会再遭到破坏。
听到张哥这么说,大家也就不再执着非要去看。很快他们就到了第二个目的地――李金镛祠堂。
李金镛此人就是当时主持采掘金矿的人。他在任期间,没有从金矿上拿过一分一毫,导致家境非常窘迫。李金镛为人坦荡、作风质朴,兢兢业业,临终时仍然遗憾事业未竟:“大丈夫视死如归,死不足遗。所憾只是金矿刚见成效,苍天却不给我年华,使我不能见到三年后之盛况。”这里的人将李金镛尊为“金圣”。
虽然李金镛在当时名声很好,但是这个祠堂在游客眼里,却只是个很破旧凉亭。不仅有很长的台阶,而且里面也空荡荡的,没什么好看的。八岁的小男孩一蹦一跳地顺着台阶蹦了上去,手里还拿着一个竹蜻蜓,一个人玩儿的不亦乐乎。倒是给一行人带来了很多的乐趣。
告别了祠堂,张哥告诉大家,下一站他们才是真正的进入景区。到那边,他们会到一个叫漠河乡的地方。那里有最北一家,最北哨所等等。而且那边可以和俄罗斯隔江相望,当然景色也不错。他们会在那里找个地方解决午餐。
看着车外的路标,还有几十公里,算起来大概不到11点就能到地方。何若辛就安心拿出耳机,听起了音乐。
果然,在差10分钟11点的时候,他们来到了漠河乡。在进入漠河乡的时候,路过一个关卡,似乎是要收门票费。一人80,如果是本地的身份证的话是半价。当然何若辛的学生证也可以半价。
不过,张哥下去和守着的人说了几句话,似乎给谁打了个电话,那边的人就直接放行了。何若辛这才知道,当初的150块钱车费还包括了门票费。
车顺利开了进去。一路开过了一些空置的田地,到达了中间的一个广场。一行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广场面积很大,地面铺着白色的石板,中间还有一个雕塑,上面写着“最北一方”。雕塑下面建成乱石搭在一起的造型,有的游客就会顺着乱石爬上去,站在红色的大字前拍照。
何若辛走到广场的边缘,发现是一条河流。河流水位不低,所以没有人敢下水。幸好天也没有那么炎热,还是可以忍受的。
张哥并没有选择在广场野餐,而是带着他们到了附近的一个凉亭。周围几个凉亭都有了人,他们找的这个地方偏了一些,所以还没有被占了。可算是可以坐下来吃点东西了。
大家和乐融融地坐了下来。张哥事先准备了干净的塑料布,铺在了地上。大家纷纷把准备的东西拿了出来,和其他人一起分享。
这一摆就摆了一地。大家吃的带了一些卤味,还有面包、饼,花生什么的。喝的则是带了一箱啤酒,上车前就放到了车里。现在已经被张哥拿了出来。那对儿父子俩笑呵呵拿出一袋干豆腐,一把洗好的葱,和一罐自制的酱,招呼大家过来吃。
随行的有南方的人,从来没这么吃过。就看着孩子他爸演示。只见他将干豆腐平铺在一个手上,用勺子挖了一块酱,在上面抹匀。然后再将葱放在中间。最后直接卷了起来,就塞进了嘴里。
大家学着他的样子也这么卷了起来。葱是新鲜的小葱,辛辣里还带着甜,伴着肉酱的香味,吃到嘴里口感很好。何若辛也是第一次这么吃,也觉得那酱和葱非常搭配,忍不住一连吃了几张。
众人说说笑笑的,时间过的很快,一场野餐也让本来不熟悉的几个人关系拉近了很多。在大家眼里,何若辛就是个帅气、沉默寡言但是很有礼貌的小伙子。还是在名牌大学读书,一看就是个有出息的。
感觉到大家的善意,何若辛整个人也变得柔和了许多。这让默默注视他的系统感到很安慰。
吃完喝罢,大家也休息的差不多,该继续下午的旅程了。剩余的时间,他们去了最北一家,去了最北哨所的t望台,去了最北一点……何若辛还发现了一块石头,上面写着“我找到北了”,让他暗笑不已。
一天的旅程结束后,何若辛又回到了宾馆。这一天说起来,真正好玩儿也没有什么。不过优美的景
观和清新的空气,就足以让何若辛感到满足了。
等到他回到宾馆的时候,还有另一个惊喜在等着他。宾馆的人给何若辛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引路人。
在大厅,何若辛见到了这位引路人。这位引路人看起来大概四十岁左右,个子不高,很瘦。皮肤很黑,一看就是经常在外面干活晒出来的。何若辛观其面相,发现他眼睛黑亮有神,额头出现细小的纹路,看来生活应该不顺意,要吃过很多苦才能获得成功。不过,纵观来看,此人应该可信。
接下来要看的就是他有没有采药的经验了。何若辛跟他聊了两句,发现他为人很实在,心里更满意了几分。
这个引路人叫做李和平,在当地生活了二十多年。本是山上林场的职工,现在林场的效益不景气,所以他们都被放了长假。为了多赚些钱,他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上山采山货。
这个季节主要采的是蓝莓。而且蓝莓的收购价也比较高,以他的能力一天采上几十斤应该是没有问题。一斤蓝莓的收购价从8元到20元不等,主要看今年的产量如何。但是如果卖到外地,一斤上好
的野生蓝莓能卖到上百元,还有市无货。
不过,一天能挣几百元,对于李和平来说也已经不少了。现在何若辛给出一天300的雇佣费用,再加上他还能采到一些山货,对于李和平来说是一件美差。
☆、第73章
李和平和何若辛最后商量好了时间。无论是何若辛还是李和平都希望越早越好,所以两人一拍即合就定在了第二天早上。联系车辆的事情就交给了李和平。他每年都上山,早就有熟悉的同伴,只要通知一声加上何若辛就可以。
李和平也和何若辛说了一下进山需要准备的东西,何若辛一一记了下来。其实何若辛来之前就准备的很充分,像衣服、鞋,采集需要的工具等等很多野外生存的东西都准备了。补气丹也带了一瓶。
现在他要买的是装东西的塑料桶。反正都上山了,采些蓝莓回来也挺好。这种塑料桶很好买,何若辛买了好几个能装20公斤的桶。只留下两个在外面,其余的都放进了系统背包里。
李和平可能把何若辛看做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强调了好几次他们明天要翻山越岭,要何若辛做好心理准备。若是换个人,可能会觉得对方瞧不起自己了,何若辛倒是挺理解李和平的。若是他真吃不了苦,半道儿上撂挑子了,李和平估计真的会很头疼。
察看了一番明天需要带的东西,把它们放进塑料桶里,何若辛就躺在了床上。今天晚上他不想再修炼了,好好放松地睡上一觉再说。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何若辛就醒了过来。他和李和平定的是六点二十,现在起来正好可以去吃个早餐。何若辛冲了个澡,便下楼取吃早饭。
吃起来不油腻,何若辛还挺喜欢的。
吃完饭,回道宾馆还没有多大一会儿,李和平就给何若辛打了电话,说车已经到了楼下。何若辛拎着两个塑料桶就下了楼。
楼下来接的车只是普通的小型货车,正好能装四个人,后面有不大的车斗。何若辛下楼时李和平正和一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男人聊天。
何若辛叫了声“李哥”,拎着桶走了过去。
李和平见何若辛一身打扮,就知道对方听了他的话,准备的很恰当。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大少爷还是听劝的。在李和平看来,明明家里条件不错,何必上山来遭这个罪?不过是图好玩儿罢了。不过,采山只有辛苦和劳累,和玩儿是一点也贴不上边儿的。
李和平给何若辛介绍道:“这是车主任涛,你叫任哥就行。涛子,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小何。”
“任哥,”何若辛叫了一声,伸出手去。
任涛比李和平高一头,身材也比他健壮很多,皮肤黝黑,五官也看起来凶猛一些,他打量了何若辛半响,才懒洋洋地回道:“你好。”语气里的敷衍很明显。
何若辛面无表情地收回手,安静地站在李和平身边。
“走吧,去接小宁。”任涛把烟往地上一扔,用脚捻了捻。
三人坐上了车,李和平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何若辛坐在了后排。
李和平忧心忡忡地问道:“小宁怎么也要来?他不是要上高中了?”
“学费不够。”任涛语气没有一丝感情,硬邦邦的说了这么一句,手却握紧了方向盘。
“他爸不是前段时间赚了一笔才下山的吗?”李和平相比而言,情绪就激动了很多,语气里带了愤怒。
“输光了。”任涛嗤笑一声,冷哼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拿过钱回家?”
“那个混蛋!”李和平最是看不起那种挣完钱就在外面耍的人,家里老婆孩子都不管,真不像个男人!
不过,那个男人再混蛋也是别人的丈夫和父亲,他们只能算作外人。再看不起,也不能插手管。不仅帮不上忙,还可能给那娘俩带来流言蜚语。
“小宁这是想自己赚学费吧。”李和平叹了口气。他家和小宁,也就是乔青宁家以前是邻居。他是看着乔青宁长大的。这孩子从小就懂事聪明,可惜摊上了那么一个老爸。
任涛没说什么,显然也是默认。
车一路开到了一条胡同。这条胡同周围都是低低矮矮的平房,地上也是土路,还不平整。车终于在一户门口停了下来。
和周围的平房一样,这户人家外面是一座砖墙,中间是一扇铁门。铁门上的蓝色油漆已经碎裂,翘起了边儿,中央贴着一张大大的福字。门两边贴着的红色对联已经被晒得褪色,还一边高一边低。门口种了几排蔬菜,因为还没结果,何若辛也不知道是什么。
总之,从门口一看,就觉得是一个普通人家的院子,比他在陈老那里小院看起来更接地气。李和平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任涛跟在他身后。何若辛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院子不大,铺得是木板,没有刷油漆,打扫的很干净。紧挨着栅栏的一侧码着整齐的柴火。一只黄色的土狗见几人进来,似乎认识李和平和任涛,摇着尾巴在他们身边打转儿。
李和平喊了一声:“小宁,我是你李叔!”
“哎!”一个男声应了一声,掀开门帘,走了出来。
走出的少年看起来有些瘦弱,斯斯文文的样子一看就像是个好学生的样子。他穿着一身明显号码不合适的迷彩服,手里也拎着两个塑料桶。何若辛知道应该就是李和平和任涛话中的“小宁”。
见到李和平和任涛,乔青宁裂开嘴,笑了笑说道:“李叔,任叔!”这一笑,倒是显出小伙子有几分傻气。
李和平不客气地揉了他的头一把,说道:“既然跟着了,倒时候可别喊累!”
乔青宁被小看,还不乐意了,梗了梗脖子说道:“谁喊累谁是孬种!”刚才的斯文气质,一下子就没了。
这话一出,逗得李和平又在他脑门拍了一把,说道:“混小子,瞎说什么呢!”
任涛将乔青宁的桶拎了过来,说道:“准备好了就走吧!”
“哎!”乔青宁赶紧应了一声。
乔青宁好奇地看了何若辛一眼。和李和平和任涛这种常年在外面干活的人的粗犷不一样,何若辛的气质太过特殊。明明一脸的冷漠和疏离,却让人看着很舒服,有种想靠近的感觉。
见乔青宁对何若辛好奇,李和平一时犯了难,也不知道怎么介绍。
何若辛直接开口说道:“我也是跟着李哥头一次上山的,和你一样。”
李和平悬起的心顿时放了下来,被雇佣的事他不想和别人说。他当初也只是和任涛说何若辛是他远方的亲戚,想过来见识一下。毕竟每伙人采山的地方每年几乎都是确定的。
就像他们今天要采的都柿(蓝莓),就不可能是满山遍布的。而且都柿也分年份。也许这片山头的蓝莓今年产量高,也许明年就不行了。反之亦然。
李和平一直都是跟着任涛采山。无论是都柿还是松子,还是其他什么药材,任涛都能轻松的找到。他这点本事也是跟着任涛混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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