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乱动了……”不觉出口,温御修才觉自己的声音带起了哑然。
容惜辞双眼晶亮地抬起头来,低眸看了一眼温御修有些再度抬头的宝贝,啐了一口:“色胚!”一个转身,就背对着温御修不言。
温御修当真是哭笑不得,就着容惜辞的后背将他一揽,吻着他小巧的耳垂道:“你怎地了。”
拍开了温御修的手,容惜辞气鼓鼓地道:“我不过是寻个舒坦的姿势睡觉罢了,你怎地恁多要求。”
“成成成,”把容惜辞扳回过来,温御修无奈地道,“随便你寻,莫点火便成。”
“嗯哼。”容惜辞哼了一声,又继续他的拱拱运功。
好不容易待得容惜辞寻好了姿势,温御修已经是内火憋得快炸了,强压心头的躁动,把那架在自己腿上的大腿稍稍往下移开自己的腹下,温御修才强作镇定地道:“你这几日安分些。”
蓦地一抬头,就生生地撞痛了温御修的下巴,在他捂下巴的惊呼声中,容惜辞装作无知地问道:“你说甚呢,安分甚呢,我听不懂。”
“嗤,”将揉下巴的手移到了容惜辞的脸上,捏了几把,“你岂会不知。你这人素来是有仇必报的,我……温盛德如此对我,你岂会不对付回去。”
“哼!”爪子捏上了温御修的手,将其甩开,容惜辞道,“那你想着都任其摆布么。”
“我何曾说过了,只是时候未到罢了。”温御修将容惜辞的身子揽得更近了一些,宽厚的手掌摩挲着他的背部,细细地跟他分析事情,“我们来猜测,既然邬乘令乃是温盛德使计送予明莲的,那么依着他的头脑,你觉得那可会是真品?”
容惜辞猛地甩起了头:“不会,但若是假的,明莲这般聪明之人,应是不会不知晓的才是。”
“这才是问题所在,”温御修揉了揉眉心,“明莲不知晓的假令,那便说明此令铸造得堪比真品,远比明莲仿的那个真实。细想下,明莲这人势力庞大,要仿造一块形似的并不难,可凭他的势力,却无法仿制出一块几近一样而难摔坏的,加之后头我们重寻铁匠熔铸时,铁匠也曾说这已是市面上上好的精铁了,只是可能保养不当加之染上了毒,方会如此容易摔破口子。如此结合来瞧,先不论那毒有多厉害,从铁匠口中便知,明莲这人不会保养此物,是以,凭他这不会保养的性子,竟然都未发觉自己窃来的令牌是假的,那便说明,一,要么明莲手上的令牌当真是真的,要么便是这令牌是用堪比铸造真令牌的铸法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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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真的倒不会,第二种倒有可能。”摸了摸下巴,容惜辞深思道,“如此说来,能如此以假乱真的令牌,指不准,是温盛德早已准备好了,不,或许更甚之,是从邬乘令诞生的一开始,便有两块邬乘令。”
容色一冷,容惜辞猜测道:“一块在前庄主手上,一块在庄主手上。若真出何事,前庄主可凭真的邬乘令,将假庄主赶下庄主之位。”
双唇抿出了白线,温御修颔首道:“这只是我的猜测,我只望,这是假的。但无论是真是假,温盛德都会在邬乘令上动手脚。呵,亏得我当初为了这令牌,跑去接近明莲送入虎口。若非遇上你,我真真地被自己的亲父送上黄泉了。”
容惜辞一个翻身,就毫无征兆地把温御修一压,在他怔愕之时,吧唧一口就亲到了他的脸蛋上,蹭了几蹭,然后又开心地躺回了他的身侧,拉着他的手指把玩起来:“你待如何。”
温御修无奈地叹息一声,这容惜辞真是如同小猫一般,时而好心情了就来蹭蹭,蹭完了又丢下人不管了。“呵,我能如何。”耸了耸肩,温御修话音里透出一丝无奈,“忍呗,忍到……嗷,容惜辞你作甚又打我!”
收回了锤胸的拳头,容惜辞张开了嘴巴嘶叫了一声,又是狠狠地一记拳头砸上温御修的胸肌,方想开口骂上几句,却发觉这打胸肌的感觉不错,登时便把自己要说的话给忘到了边边去:“好玩!”
“……你娘的!”温御修一恼,一个翻身,就同容惜辞在床上扭打起来。
“温御修,你造反了!吃鸟去罢,喝!”
安静的房里,又响起了两人嘎吱嘎吱地闹床声,晃动得帷帐都快掉了下来,生生打破了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温馨气息。
而扭打的结果,是容惜辞把压在了温御修的身下,粗重地喘气,只余两眼在狠狠地瞪着他。
温御修已是无奈了,好好的谈话总被容惜辞给搅成一团水,最后他也懒得同容惜辞多话,直接丢了一句“你莫给我惹事”,然后也不同他说自己心头的计划,就把他往床里挪,取过被子一床把他卷好,另一床裹在自己身上,也不同他共被睡觉。
容惜辞气得两腮鼓了起来,蜷在被窝里,灵动的双眼将周围一圈扫了个遍,登时各种诡计就生到了心头,眼底一亮,就满意地睡了过去。
之后十数日,邬乘山庄可谓是闹翻了天。
起先,众人不知吃错了什么东西,接连腹泻,整个邬乘山庄上到庄主,下到下人,各个都起了这个症状,无一幸免,邬乘山庄的运作瘫痪成一团。庄主温御修强忍着不适,派人去查,却因各个都身带不适,难有余力,使得这事便这么搁着了。后来,还是前庄主温盛德憋不住气,亲自出面去查询真相,意外发现水井里被人下了泻药,一气之下就顺着水井的泻药,去查究竟何人接近过水井。结果不查不知道,他们腹泻前一天,除却那些打水做饭的厨子,尚有一人到过那处,那便是他的二夫人李慧,而后,便在李慧的房内查到了那泻药。被腹泻折腾了许久,温盛德愤怒不已,将那些接近过水井的下人都杖责二十,也不管李慧的哭闹,将其赶了出庄。
后来,便在众人以为事情总算过去,可以喘口气好好上茅厕时,账房先生却说账册不见了!庄主温御修听闻浑身一震,甩手一摆,“查!”
结果一查,坏事了,原来账册在大夫人宋于凤那里。而宋于凤被前庄主温盛德软禁之事,大家都是在心底知晓的,是以她压根便不能出去,只能由得他人送进来。而未免她暗中给人传递消息,外头有守卫把守,打扫的小厮婢女也不给进屋,即便是送饭来的小厮,送的饭菜都由门口的守卫检查过,方能放到门口,任由大夫人来取。本来众人觉得此事蹊跷,论理大夫人在房内,若是有账册出现,不会不知。但不知怎地回事,随着这事之后,庄内竟吹起一阵流言风,言道那账册是唯一能进入大夫人房的人,嫁祸送去的,那人便是――温盛德。
听到这怀疑的风吹到自己的头上,饶是温盛德如何镇定,也气得是脸红脖子粗。但他身为前庄主又岂有担着嫌疑人之理,暗中查,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好似这账册凭空溜进宋于凤房内的。而宋于凤能让温盛德如此忌惮而不动她,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是以也断不能将罪责怪到宋于凤身上。最后,眼看着闲言碎语越来越多,温盛德只得暗中支使了钱财,抓了个替死鬼,让他来认罪,此事才这么了了。
这事完后,消停了好一阵子都未再起风波,温盛德总算是松了口气,专心于如何对付温御修上。这两件事下来,他发觉竟然找不着温御修的一点儿错处,该寻人去办时,温御修也绝不含糊,只是因着侍卫中泻药之故,余力不足,方会使得事情有所耽搁,但也是合情合理之中,不能拿此事去寻他麻烦。而账册之事,反倒是温盛德他自己过于急躁,一心想着摆脱嫌隙,出力比之温御修多。这般综合而看,倒显得温御修既悠闲地处事又不会有所出错,而温盛德则过急,这般容易给人抓住把柄。
定下心来,温盛德才发觉自己可是太过于小瞧温御修了,他该明白,温御修并非普通可对付的角色,从小便擅长算计,这般,便是为了要引自己露出马脚。他该镇定下来,不为大事所动。
然则,便在他试图镇定的第三日,传来了一个消息,让他再难镇定了。
“你说甚?庄主中毒?”拍案惊起,温盛德愕然地问到拱手立于他面前的温文。
“是,小的方才听闻,大夫们都赶了过去,动静极其之大,不似作假。”
温盛德的眉头深深锁紧,好巧不巧,便在他准备充足,打算对付温御修时中了毒,若是无意之举,他倒是不信了。可是这紧要关头,该如何处理这个问题是极其关键的,他必须要寻思一个既能揭穿温御修,又能于己有利的法子。
双唇抿出了一道白,温盛德强压着心头的怒意,袍袖一震,挥手道:“去玉溪苑。”
到达温御修所在的玉溪苑,便见外头来往着婢女,手里端着热水,汤药,尚有一盆,血水!
愕然地踏步向前,质问端着血水的婢女,方知温御修口吐鲜血不已。
心惊之下,温盛德恍然了,看着那一盆血水,全然不似作假,当是极其剧烈的毒药,温御修自己焉能如此狠心做到这一步。
温御修狠不狠心,温盛德是不知道了。但温御修却知道,容惜辞是狠心得紧。
他双眼迷蒙,嘴里只剩下喘气的份,握着容惜辞的手里都愤恨地忍不住想剁了那只手,奈何浑身虚软得握力的手都犹如轻揉一般。而肇事之人,容惜辞还一脸担忧,泪眼汪汪地望着他,那心急关切的模样,那楚楚可怜的神情,要有多温柔便有多温柔,要有多深情便有多深情。当然,在温御修眼中看来,那是要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你娘的……”哆嗦着手指指向容惜辞,温御修在临昏迷之前,只能浅浅地从喉头里吐出一句骂声。但由于气息极其之弱,声音都被步伐声给淹没,是以温盛德到来时,便见容惜辞的身子微微侧开,温御修的那声“娘”落到了温盛德的身上。
身子浑然一震,温盛德原本犀利的双眸里蓦地笼上了一层闪烁不定的光,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他斜睨了容惜辞一眼,看着他那凄楚可怜的模样,不悦地蹙起了眉头:“你是何人?”他当然在温御修归来当日,便听说了容惜辞的事情,但此刻故意问起,便是要给容惜辞一个好看。主意生到了心尖上,温盛德霎时便将对付温御修的法子落到了容惜辞的身上。
不过,容惜辞这人素来是不按理出口的,状似柔弱地咳了一声,悄声道:“我是男人。”
温盛德顿时被噎得说不出下文来,脸色一摆,问道:“我是问你是何身份。”
眨巴
着眼睛,带起水雾地看着温盛德,容惜辞怯弱地问道:“我是何身份,比之你亲儿重要么,莫非,你想收我为儿?”语落,这双眼噌地给亮了起来,看得温盛德是一阵恶寒。
顿时,温盛德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此时此景问这话不合时宜,便将视线转到了温御修的身上。
“御修的情况如何?”他的腰板一直直挺,全然没有要坐下来去看温御修的模样。
这大夫也是待在邬乘山庄已久的人了,自然知晓这前庄主对庄主的不重视,是以也不多问,语带恭敬地回道:“回老庄主,庄主中了毒,口吐鲜血不已,脉相紊乱,但所幸发现及时,毒性未深入体内,吐了几口血,加之方才老夫给他针疗,毒素清了许多。只是……”
大夫略微迟疑,在温盛德凛然的眉目示意下,还是开了口:“只是余毒未清,积郁在体内,长期以往,于己不利,久了也会要人性命。”
身子一震,温盛德的脸色沉了下来,温御修死,他是乐意之至,但在这众多人面前,他还是得摆出慈父的模样,问道:“中的何毒,该如何治。”
常人若是心急,当是只问一句如何治,事后再言中的何毒,而温盛德开口便是问何毒,可见对温御修病情丝毫不重视。
大夫心里清楚,嘴上却不敢怨怼一句,恭敬地回道:“回老庄主,小的也不知庄主中的是何毒,是以解毒时,也用的是常用的法子,是以毒清得不干净,以致毒素浸入体内,需得内力深厚之人助他逼毒方可。”
话已说到这上头,温盛德哪还不知,内力深厚,又有那义务去救温御修的,便只得温盛德一人了。虽说庄内内力深厚之人不少,但同温御修大都没有直接的关系,若是当众推脱不救,他便会落人口实,于己不利。
温盛德气得是头上都冒烟了,这温御修摆明便是同自己作对,但他岂会如此轻易应答,死也要拖个下水,泄泄气。眉目一横,射向了唯唯诺诺地站在一旁的容惜辞,喝道:“好端端的御修怎会中毒,你身为御修的身边人,竟也不看顾好他,来啊,将他……”
“诶,”容惜辞滞了一瞬,抬眸问道,“我同他毫无瓜葛,既未嫁给他,也未娶了他,你凭何要抓我。邬乘山庄便是这般做事不讲理的么。”
温盛德委实未想到这容惜辞胆敢同他唱反调,冷哼了一声,怒道:“你同他在一块,不过便是一个小小的暖床人,即便我对付你不得,你照顾不周,也有责。”
“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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