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让他喘口气啊。”闻骥还没开口,便有一道温和的嗓音插了进来,然后又有一个中年男子走进客厅。
“爸。”闻骥对着来人点点头,钟晓禹这才知道,走进来的人就是闻骥的父亲,闻河,同时也是他的二叔。
“哼,小朋友,闻骥过年就是跟你在一起?”闻老爷子话锋一转,突然对钟晓禹问道。
“是的。”钟晓禹赶忙回答,有些忐忑不安的望着闻老爷子。
闻老爷子默不作声的望着钟晓禹,把他重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之后,眼神和缓许多,淡淡的开口说道:“晚一点带他到书房来。”说完自顾自的起身离开了客厅。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钟晓禹摸不着头绪,不过一旁的闻骥却听懂了,爷爷是在和他说话。看来晓禹第一关过了,爷爷应该是从晓禹身上找到了和大伯的相似之处,所以初步相信了。
接下来只要他提出有力的左证,证明晓禹就是大伯的独生子,想必爷爷就会认下晓禹。只不过他摸不准爷爷身边的佣人是谁的人,所以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得找个佣人不在爷爷身边的时候,再带晓禹去见爷爷。
“小骥,你哥说你被事情绊住了,什么大事让你走不开身,连过年都无法回家?”闻河等到闻老爷子离开后,才略带责备的问道。
“关于大伯的事,爸你别担心,我有分寸。”虽然客厅没有外人,但是闻骥非常谨慎,什么话也不想多说。
闻河知道小儿子的个性,若是闻骥不想开口,硬逼他也没用,因此他只得放弃追问,转而观察起坐在一旁的钟晓禹。
“你是小骥的同学?”闻河问道。
“不是,我是师兄的师弟。”钟晓禹摇摇头,拘谨的说道。
“叫什么名字?”闻河笑着问道,态度亲和让人不会觉得不舒服。
“我叫钟晓禹。”钟晓禹鹊目口,一点也没有正在被盘问的自觉。
“钟?”闻河对这个姓很敏感,开口问道:“你父亲是钟尧吗?”
“不是。”钟晓禹摇摇头,闻河便不再多问,以为是自己多想了,毕竟姓钟的人何其多;只是他却没想到,钟尧虽然不是钟晓禹的父亲,却是钟晓禹的舅舅。
闻骥坐在一旁默不出声,虽然他带晓禹回家了,却没打算这样快公开对方的身分。得等到过了爷爷那一关再说,爷爷没有首肯之前,他不会泄漏任何消息。
闻河陪着他们在客厅坐了一会,便因为有事出门去了,等到客厅只剩下钟晓禹和闻骥两人,钟晓禹才呼出一口气,低声说道:“爷爷好严肃的样子。”
“爷爷以前是当兵的,看起来是严肃凶恶了点,不过人很好,你不用担心。”闻骥低声说道,钟晓禹又叹了一口气,想了想,开口问道:“刚才爷爷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爷爷让我晚一点带你去书房见他。”闻骥轻声说道,钟晓禹听了顿时一惊,险些从沙发上跳起来,“他知道了?!”
不怪他这么想,毕竟他现在只是闻骥的师弟,爷爷若是不知道他的身世,怎么会特地指名要见他?
“嗯,虽然还不能确定,不过我想爷爷应该是有些相信了。”闻骥猜测道。
钟晓禹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点点,虽然还是很紧张,不过听说了爷爷相信自己的身世之后,让他的心理安定了不少。
他也知道,想要进闻家的大门,若是没有得到爷爷的承认,那是不可能的。
☆、第二十章觉悟
闻河离开后,闻骥带着钟晓禹回到自己的房间。自从上了大学之后,他便很少回到家里,大部分都是住在学校旁边小区的公寓里。
闻骥并没有打算留下来过夜,所以没有让佣人替钟晓禹安排房间。闻家的别墅很大,一楼除了有客厅、餐厅,厨房之外,还有几间客房。
二楼则是老爷子和闻河的书房,原本老爷子的卧房在三楼,可是因为年岁大了,膝盖的关节不好,所以老爷子的卧房搬到了二楼,就在书房的旁边。
三楼则是闻河夫妇的卧房,以及闻河四个子女的房间。不过四个孩子中,只有闻骁和闻筱舒住在家里,闻骏住在军中,闻骥则住在学校附近。
钟晓禹跟着闻骥来到房间,房间的风格和闻骥本人的个性很像,简单、低调,色彩则是给人有些冷硬的感觉。
房间很宽敞,有一套小沙发,还有一张书桌和一个大衣柜,书桌旁摆了两个书柜,书柜里满满的都是书。房间的另一面墙上还有一道门,钟晓禹猜测应该是卫生间。
打量完房间后,他走到沙发坐下,闻骥关上房门,走到另一张单人沙发坐下。两人沉默一会后,就有佣人来敲门,说是老爷子已经在书房等着他们了。
闻骥闻言皱了皱眉,开口说道:“我自己去见爷爷,你在这里等我吧。”
“我不用一起去吗?”钟晓禹很惊讶,不晓得闻骥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再说爷爷刚才指名了要见自己,不出现似乎不太好。
两人还在商议着,房门突然被推了开来,闻骥冷着脸抬眼望过去,顿了顿,站起身来打招呼,“母亲。”门口站着一个中年妇人,脸上的妆容精致,身上的衣着得体,透着一股雍容华贵,只是表情却显得很冷淡。
“什么时候回来的?”妇人开口问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钟晓禹觉得对方的嗓音透着一股淡淡的疏离。妇人是闻骥的母亲,那么也就是他的二婶婶,可是二婶婶和闻骥的母子关系,似乎不太好。
“今天刚到。”闻骥淡淡的开口说道,妇人柳眉一皱,沉着脸说道:“在外面野了心不说,回来后还要父亲三催四请,象话吗?”
闻骥听了面色不改,倒是钟晓禹有些皱眉,当着客人的面,二婶婶这样直接责备闻骥,不是太不给他脸了?
“我正要去见爷爷,母亲若还有话要说,等我回来再说吧。”闻骥见妇人还想说什么,出声打断她,妇人一听,脸上闪过一丝怒气,却也不再开口。
因为母亲突然出现,所以打断了闻骥和钟晓禹的商议,对于钟晓禹是否一同前去书房,两人还没有达成共识。此时钟晓禹听闻骥说要去书房,便也赶紧站起身来跟在闻骥身后。
他跟着闻骥走向门口,对着妇人点头打招呼,“伯母你好。”妇人只是瞥了他一眼,一点反应也没有,钟晓禹也不介意,径自走了开来。
谁知他和妇人擦身而过时,就听妇人一声冷哼,“哼,尽带些不三不四的人回来,也不怕脏了闻家的地方。”
钟晓禹脚步一顿,有些不解二婶婶对他的敌意,这时眼角余光扫到站在楼梯转角处的人影,心下顿时了然,看来闻筱舒没少在二婶婶面前诋毁他。
闻骥自然也听见母亲这一番话,他立刻停下脚步,转头冷声说道:“晓禹是我的师弟,与其花力气排斥他,不如先去担心傅健仁和筱舒的关系吧。”
聪明如闻骥,自然也知道母亲对钟晓禹反感的原因,肯定是闻筱舒被傅健仁洗脑了,然后回来对母亲胡说八道一通。
“伯母,我会不会脏了闻家的地方还不确定,但是和傅健仁走在一起,您女儿会脏了名声,这是肯定的。”钟晓禹面带笑容,淡淡的说道。
对于和傅建仁搀和在一起的人,他完全没有好感,不管对方是不是他的二婶婶或是堂妹,只要和那个贱人沾上了边,就够让他恶心的了。
况且只听了傅健仁的片面之词,就对他产生误解,甚至口出恶言,闻筱舒是这样,二婶婶也是这样,他该说两人果然是母女吗?
他可没忘记,当初在超市里,闻筱舒一脸厌恶,指着自己鼻子诅咒着,呵呵,他会不会得到报应还难说,但是他绝对不会让傅健仁好过!
二婶婶和这个堂妹,就当他们无缘吧,以后她们不要再来招惹他,他也不会为难对方。但若是再这样是非不分,一被人挑拨就跳到自己跟前蹦Q的话,他不介意拿她们开刀练手。
重活了一次,他已经不像以前容易心软,因为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他用自已的生命,学会了这个血淋淋的事实。
前一段时间和闻骥窝在公寓的小天地里,让自己短暂的忘记了藏在心里深处的苦痛。可是如今他既然走进了闻家,那么他该得的,他会堂堂正正的握在手里。
或许现在的他还不够能力,但是他会学,也肯努力学,他要将傅健仁和陆言狠狠踩在脚底。还有远在老家的外公外婆,他要让他们刮目相看。
他知道外公和外婆一直不喜欢他,认为因为他的关系,所以钟家才会没落了。所以除了报仇之外,他还想争这一口气,让两个老人家不敢再看轻他。
闻骥的回避,其实也算是狠狠打醒了他。他惊觉自己差一点重蹈覆辙,走上以前的老路,心里也是惊惶不已;他不想继续依附在任何人身上,不管那个人是好还是坏,他都不想再丢失自己。
上辈子就是因为生活的重心只有傅健仁,才会因为对方的抛弃,就让他遭受重大的打击;还因为他的眼瞎,赔上了毕生的心血和性命。
所以闻骥疏远他的那几天,他也想通了,闻骥这样做对两个人都好,心里谅解的同时,却是涌现更多的心酸和心动。
闻骥是真的为他着想,考虑过未来了,才会选择回避两人都已经心动的事实。闻骥自己都还是个大学生而已,就算他再有能耐,在其他闻家人的眼里,可能只是小打小闹。
而他自己更不用说了,都还没得到爷爷的承认,连闻家人都算不上。要能力没能力,要身分没身分,如何替自己争取想要的幸福和未来?更遑论要靠自己的力量,报复傅健仁和陆言。
所以他若是不争气一些,就太对不起老天给他重活一次的机会,也辜负了闻骥的苦心。打定主意之后,他知道自己必须坚强起来,因为进了闻家的大门,一切都需要靠自己。
只是虽然有了这样的认知,但是完全不同的生活环境,和明显差距很大的社会阶层,都还是让他紧张不已。毕竟他上辈子只是个普通的小老百姓,现在突然跻身权贵圈,实在需要适应的时间。……
闻骥的母亲听见钟晓禹暗讽的话,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没有想到闻骥带回来的这个男孩,嘴巴这样厉害。在她的眼中,钟晓禹只是个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大男孩,被她稍微恐吓几句,应该就会听话了。
而且听女儿说,这个男孩还颇为势利眼,前后搭上不少有钱人,都是勾上手玩一玩就把人甩了,人品非常恶劣。她最看不起的,就是像钟晓禹这样利用自身的好容貌,勾引有钱人的贱种。
可是没想到,对方被她辱骂了,还可以带着一脸笑容,甚至将她的话漂亮的回击回来,让她根本反击不了。
傅建仁是个什么德性,她身为闻夫人,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对方的烂名声在上流圈子里,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因此她只能铁青着脸,被钟晓禹堵得无话可说,站在原地狠瞪着对方。
“母亲,爷爷想见晓禹,我们先过去了。”闻骥站在一旁,本想替钟晓禹辩驳几句,没想到对方自己处理得很好,欣慰的同时,也不忘再补上一记。
闻夫人听说老爷子要见钟晓禹,神色闪过一丝惊讶,还没等她开口询问,闻骥已经带着钟晓禹走向二楼书房。
不只闻夫人惊讶,闻筱舒也非常吃惊,钟晓禹何德何能,能够让爷爷见他?母女两个百思不得其解,心里头隐隐有一股不安。
另一边,钟晓禹跟在闻骥身后,踌躇一会后,开口说道:“不好意思,我刚才对伯母的态度不太好。”闻骥眼神闪过一丝温情,淡淡的开口,“没关系,你做得很对。”
钟晓禹皱了皱眉,有些犹豫,不晓得该不该问出口,闻骥似乎察觉了他的想法,轻声开口说道:“她是闻夫人,是我父亲的第二任太太。”
话语刚落,两人刚好到了书房门口,钟晓禹只得将到口的疑问又吞了回去,在心里暗想着,闻骥那句话的意思是不是代表,他并非闻夫人亲生的?
☆、第二十一章考验
闻骥站在书房门口,抬手敲了敲门,闻老爷子洪量的嗓音响起,“进来。”闻骥带着钟晓禹走进书房。
闻老爷子坐在书桌后面,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紧盯着钟晓禹。钟晓禹被对方这样露骨的打量,心里忍不住微微一颤。
闻老爷子不愧是在军中待久了的人,脸上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严肃,眼神也带着震慑人的威严。他见钟晓禹虽然有些瑟缩,但还是勇敢的迎向自己的眼神,在心里勉强点了点头。
“坐。”老爷子沉声说道,闻骥和钟晓禹一人选中一张单人沙发,拘谨的坐了下来。
一旁侍候老爷子的佣人,替两人倒了一杯茶,又替老爷子将背后的靠垫调整了一下,再将空的茶壶注满水,才退出了书房。
闻骥暗中观察着对方,直到对方离开了书房,才收回注意力。老爷子等到书房只剩下他们三人了,才开口说道:“闻骥,你来说。”
“是,爷爷。”闻骥清了清喉咙,开始说起他是如何找到钟晓禹,又是如何查清钟晓禹的身世,连他和钟老的谈判,都一字不漏的复述了一遍。
钟晓禹坐在一旁,这才知道打从自己进入S大开始,闻骥就开始暗中注意自己了。同时他也知道,若不是自己和傅健仁彻底划清界线,闻骥会不会承认自己这个堂弟,还很难说。
闻老爷子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开口对钟晓禹问道:“你曾经听你母亲提起过闻家吗?”
“没有。”钟晓禹摇摇头,老爷子眼神闪过一丝晦涩,对于钟彤这个媳妇,他的心里不是没有怨恨;毕竟若不是钟彤抱着小孩离开,闻清也不会为了拦下钟彤,在雨天飙快车而失事。
所以对老爷子来说,钟彤等于间接害死了闻清。
因此他对于钟彤的孩子,感觉有些复杂,按理来说,钟晓禹也是闻清的儿子,但是他的心里,就是感觉和这个孩子不亲。
或许是因为钟晓禹从小就被带离开了闻家,而且还是养在了钟彤身边,让老爷子不免有些迁怒和误解。虽然对方看起来是个好的,可是老爷子还是有些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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