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自从那晚以后，李若和小雯之间就多了份尴尬的气氛。小雯不知道怎么打破这种尴尬，只好逃避。下了班她就去打乒乓球。球室里罗峰是最欢腾的个。帅气的青年，消瘦的脸庞，白净的肤色。浓眉大眼。米七八的个头。最初，小雯跟他打不了几局就被淘汰。几个星期下来居然也能不分上下了。调皮的罗峰。说话直都是那么的没有正经。他经常会开玩笑说让小雯做他的女朋友。小雯只能回报他个微笑。后来，直到有天，球室里没见到他，第二天上班，小雯中途去他的工位上看了看，他居然也没上班。向别人打听，他居然生病了。接着。连几天小雯都没有再看见他。后来，小雯和几个工友起去看过他。躺在病床上的他看起来消瘦无比，眼眶严重的陷了下去，嘴唇惨白，没有丝毫血色。面色萎黄。说话也有气无力，看见小雯的时候他的表情闪过丝闪躲。人太多，小雯没有机会跟他说话。只是问候了下就出了病房。直到两月后的天，小雯看见他在车间外面的空地上晒太阳。透过旁边的树叶照射下来的斑驳的阳光在他枯黄的脸上投下丝诡异。曾经高大的个人消瘦的只剩下骨头，小雯把刚买的巧克力递到他的手上，他气若游丝的说，你还是自己吃吧。我已经消受不了这种美食了。小雯鼻子里酸，差点掉下泪来。她强颜欢笑。“等你养好病，我们还要再起打乒乓球啊。”他努力的笑笑：“我恐怕是好不了了。小雯，以前我还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呢，看来，这个愿望是实现不了了，所以只能祝福你生幸福平安了。如果我死了。我就在天堂祝福你。”“你别说了，你怎么会死呢。你定会好起来了。”小雯已经泣不成声。她不敢再继续呆下去，只好离开：“罗峰，你定要好起来。”她看着他艰难的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生命无常，没想到这是小雯最后次见罗峰。两天后，他不甘的死在了自己的宿舍。像片凋零的落叶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小雯跟李若又和好如初了。看到了死亡从身边擦肩而过。小雯领悟到另种人生。她不想因为点小误会，而让自己后悔。

自从罗峰去世后。小雯有段时间心情都不好。十月十三日是小雯的生日。下午下班小雯刚下楼就看见童夜雨手背后站在厂门口。她头扑过进他的坏里。好几天都没见他了，小雯想他。没想到童夜雨却腾不出手来拥抱小雯。急切中泄露了手里的秘密。原来他给小雯买了件衣服。粉红色的半长外套。还有只纸盒子。但他要求小雯定要在宿舍里才能打开。现在你应该去把东西放好，然后我们去吃饭。他命令小雯。另小雯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请了厂里很多熟悉的工友。摆了7桌酒席。很多人送小雯礼物，起为小雯唱生日歌。那个生日让小雯忘却了近日来的忧郁。她又快乐了起来。过完生日，送小雯回到厂里。童夜雨满意的回去了。小雯在宿舍看着他骑着单车快乐的回家然后便迫不及待的打开那个小纸盒子。刚打开就看见无数的蝴蝶从盒子里飞了出来。飞的满屋子都是。真美。她又次被那个男孩感动。

十二月的天，表姐常荣来找小雯。在莎朗间制衣厂上班的表姐要回家去了。她来跟小雯告别。问小雯有没有要捎回去的东西或者是书信。小雯的心里隐隐的不安了起来。她给家里稍了2000块钱，让表姐告诉父母她切都好。还再叮嘱表姐不要把自己恋爱的事情告诉父母。她其实早就知道父母不会同意她和童夜雨交往的。因为她的家在城市里，而童夜雨的家却在陕西安康的十万大山里。父母又怎么会同意自己的女儿嫁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呢？她还不想那么早面对。在她的心里有个愿望，那就是他们俩最终可以通过努力挣很多的钱，然后扬眉吐气的回家去。这样，父母就没有理由再反对他们了。

然而，在表姐回去后没几天后，小雯就收到了封父亲写的信。大致内容是说已经知道了小雯恋爱的事情，谈恋爱他们不反对，但听常荣说那个男孩是安康的大山里的。所以，另他们非常的焦虑。父亲在信里极尽其词的形容山里面的穷苦。料定小雯肯定吃不了那种苦。而他们作为父母更不能忍受女儿的生毁在这个男孩手里。劝小雯权衡利弊。别做傻事。看完那封信，小雯无声的哭了。她恨表姐出卖了她，但她也明白这天迟早要到来。直隐藏在心里的不安终于显露了出来。第二天跟童夜雨出去。小雯路无话。她突然觉得现在的快乐都是偷来的，心里惶恐，不安的感觉压的她要窒息。而童夜雨却毫无察觉，心情好的要吃云吞。偏巧，云吞端上桌后两个人都没有零钱。而那个卖云吞的老人也没有零钱找。再看童夜雨正饶有兴致的吃起了云吞。全然不顾没有零钱的尴尬场面。小雯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她狠狠的擂了他巴掌。然后甩头走了。留下童夜雨摸着火辣的脸颊无辜的呆望她。小雯自顾自的走了，可没走多远就后悔了。她后悔那样对童夜雨，他什么都不知道呀。回过头，却看见他远远的跟在自己后面。小雯跑过去，摸着他的脸颊心疼的问他还疼吗？他把揽过小雯：“不疼，只是小雯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夜雨，我爸妈知道咱俩的事情了。他们给我来了信。”小雯从身上掏出那封信。童夜雨言不发的看完那封信。然后他看着小雯，字顿的说：“小雯，不管你父母如果看我，我都不会放弃。我会努力做的最好让他们最终接纳我。”小雯幸福的钻进童夜雨的怀里。然而内心还有丝忐忑。

他骑单车带她到附近的街心花园玩。夜晚的花园别有番景致。各种颜色的花朵在路灯下像是涂上了种神秘的颜色。让它们看起来有种别样的美丽。花园里的草坪已经坐满了对对的情侣。他和她也坐在那里。那夜他说了很多。他向她许诺生的幸福。许诺会给她生的依靠。她也说了很多。她想象他们结婚以后的场景。她直这样憧憬。希望做个美丽的贤妻良母。为心爱的人烹饪任何他喜欢的饭菜。跟他起看日出日落，云卷云舒。她想象他们老了以后相扶相持，相濡以沫。起看夕阳西下，看花开花败。父母的阻止在两个年轻人的心里起了种催化作用。他们开始珍惜在起的每分钟。也让他们的感情更加的炙热。那夜，他们聊的忘记了时间，等到小雯要回宿舍才发现宿舍早已经关了门。

童夜雨默默牵起小雯的手，拉着她走到了坎溪小学。夜晚的学校是上着锁的。童夜雨敏捷的爬上墙，然后把手伸给小雯，小雯抓住他的手，顺着他提的劲儿也爬上了墙。然后他跳下去，再在下面接着小雯。小雯刚跳下去就被他不偏不倚的接住。然后顺势搂着她给了她个甜蜜的吻。那片美丽的草坪此刻正孤零零的躺在那儿。他们走过去，走进它的怀抱。然后躺下。童夜雨伸出胳膊，让小雯躺进他的臂弯。他抱着她。然后吻她。他把手伸进小雯的紫色裙子里。小雯用手按住，然后把它拿出来看着他摇了摇头。他们开始平静下来。起看天上的星星。然而，夜晚的草坪开始潮湿起来。童夜雨站起来拉起小雯。告诉她不能睡在这里，要不然会感冒的。他们找到个教室。把课桌拼凑了下然后相拥着躺在上面。刚开始还说些亲密的话，可后来便被疲惫打败，进入了梦乡。

小雯感冒了，那夜以后就开始发烧，喉咙肿胀。李若看见小雯的样子也异常着急，她带着小雯去附近的诊所打了针，然后带着药回来给小雯服下。生了病的小雯变的沉默寡言。动不动就流泪。她最想的就是童夜雨能来陪她。可童夜雨自从那晚后却再也没有来过。或许是太忙了吧。童夜雨个星期没来，却等来了父亲的信。刚刚病愈后的小雯看了信的内容无奈的哭了起来。上次父亲的信她就没回，她不知道怎么跟她最爱的爸爸说。而这次，等不到小雯回信的父亲又写了封信。催小雯给他个回话。对于父亲的信，小雯除了沉默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觉得说什么对她而言都是那么的痛苦。她知道父母肯定不会接受现在的童夜雨，而她更舍不得跟他分手。她除了逃避没有别的方法。

第七节

深秋的天气开始凉爽了起来。夕阳惨淡的映照着远处的村庄。小雯抬眼看天，芭蕉树的叶子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寂寥的街上零零落落的几个行人从身边匆匆走过。切都变的那么萧条。就像当初完美的爱情到今天却不知道如何去坚持。她的逃避终于激怒了父亲，他封接着封的信催她回家。还说如果她不回家他就来中山把小雯带回去。小雯怎么舍得让年老的父亲长途跋涉来这里带她回家呢？可是，她的夜雨，她的爱情，她又如何抛得开，放得下！她想起那些为爱痴狂的日子，她每天就盼望能跟童夜雨在起，哪怕只是呆呆的坐着不说句话心里也是满足的。她想起他抓着她的手在上面写！想起他们起躺在草坪上说的悄悄话，想起他说他永远也不会放弃时的表情。想起他们起逛街，她因为多看了眼的个音乐盒他就马上买下。。。。。。那些场景像电影样在她的心头掠过。可她却觉得自己坚持不住了。她为他织的毛衣才织了半。她的夜雨是无辜的。而她又怎么能够不理父母的催促呢？她去找童夜雨，站在他们宿舍门口的大树的阴影下。她需要他的鼓励，需要他的怀抱。需要他跟她起面对。她看见他出来，后面还跟着个女孩。女孩高挑的个儿，长长的黑发扎了个高高的马尾，因为是晚上，在阴影里只能看见个大概，但已足够。她远远的向这边眺望。他只穿件薄薄的衬衣，站在她面前。在秋风里显得单薄。她想要抱他，但他没有动。他说小雯你心里应该已经决定怎么做了，我不能决定我的出身，不能要求你为我牺牲。因为我暂时不能给你任何承诺。我直觉得你很遥远，直都很遥远，即使你在我怀里的时候。我不能把握你，就像我不能把握我自己的前途。所以我不能要求你留下来。是因为她吗？小雯用下巴示意那个女孩所在的位置。童夜雨回头看见她站在那里，那个女孩马上转过头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开。她只是我的个同事。但她能让我轻松，她能让我忘记我是个大山里出来的人，我们之间没有距离感。“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分手吗？”小雯问。“我没有牵你的手，何谈分手呢？你距离我太遥远，我多想牵你的手，可我总觉的够不着。可是小雯我爱你。这种爱让我感觉太辛苦了。它时时提醒我自己是多么的卑微。”他骑单车送小雯回家，小雯让他多加件衣服。他苦笑着摇头。冷会让我清醒。让我暂时忘记伤痛。小雯坐在单车后面抱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她感觉眼眶里的眼泪满溢了出来，打湿了他的衣服。他说小雯让我送你回去吧。给你践行。“好，那就践行吧。”

回到宿舍的小雯蒙上被子就睡，但她止不住眼泪。李若说：“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要走？”“因为我们没有明天。”“既然知道没有明天为什么又要开始？”“李若，你骂我吧。我知道你直都想骂我。我这样是活该，是自作自受。”小雯索性大哭了起来。李若看着她，她又怎么能骂她呢？

小雯同意他为她践行，同意他请了很多无关紧要的人来饭店吃饭。她看着他把瓶白酒像灌水样灌进自己的嘴里。她突然感觉自己无法面对。她逃也似的跑回了厂里，他被别人扶着追了回来，在宿舍底下喊：“小雯你出来，小雯我爱你，小雯你为我留下来！”她泪流满面的跑下楼，甩了他个耳光，他被她打的脚步个踉跄。“你这样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说你跟我有距离，可是你努力过吗？生在那里不是你的错，那是我的错吗？你除了逃避还会什么？”小雯说完头也不回的跑回了宿舍。

天微微亮的时候小雯从小门里走出了金鹰电子厂。只个转身切已宛若隔世。

回到家的小雯被妈妈严密的监控了起来。那怕只是出去买个东西也有姐姐陪着。她企图说服父母的计划根本行不通。然后她被父母安排着相亲。像个木偶样听从调遣。她不想违逆父母，不想看见年老的母亲的眼泪，憔悴的容颜，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不想看到父亲微驼的背，花白的头发，紧皱的眉头，还有那只有历尽沧桑才有的容貌。他们认为自己为儿女选择的人生轨迹是对的。他们想让自己的儿女幸福。小雯直都理解父母，她只能背负着对童夜雨的思念与亏欠在深夜里抽泣。那种历久弥新的思念深入骨髓。加之父母安排的相亲，两种极端矛盾的思想最终把小雯逼迫的快要崩溃。两月后的天，小雯在次相亲后说，就是他了，尽快结婚吧，我累了！妈妈我不会跑，从我回来以后我就没想过违逆你们。所以你们不用再看着我。母亲最终放下颗心来。她喜悦的替小雯安排切。对方是个家具厂的电工，24岁。乌黑的头发剪成寸头。浓眉毛，小眼睛，高鼻梁，厚厚的嘴唇，皮肤黝黑。副北方男子特有的魁梧身架。他叫雾强。他对小雯非常的满意，乐意接受女方的切条件。所以婚礼很快举行。就在农历大年初四。19岁的小雯结婚了。母亲的心终于彻底的放了下来。她不再担心那天醒来不见了女儿。不再担心女儿会嫁到山里从此艰难的生活。她把童夜雨留给小雯的所有东西付之炬。她希望女儿心里的那个影子也从此消失。她认为这样女儿就会幸福。

婚后的不适像潮水样漫上来。两个人生活在起才发现彼此是那么的陌生。雾强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因为是家里的独子，父母的宠溺使他养成了以自我为中心的自私心理。他不懂得照顾自己，更不懂得照顾别人。他是个心智还没有发育成熟的男人。他会要求小雯为自己做很多事情，他认为这些都是做老婆应该做的。但他从来不懂得付出。他的收入只用来自己吃喝玩乐。至于老婆，就让她自生自灭好了。小雯成了个孤独的人，在陌生的环境里适应切。她感觉自己就像个溺水的人伸出双手想要抓住些东西但什么也抓不住。她在孤独中更加的想念童夜雨。她常常将两个人做比较。她想，即使是在这里，在这个120平米，装饰豪华，家具日用品应俱全的婚房里，她所拥有的又有什么？切都只是公婆给的，她的被称作老公的人又能给予她什么？而她跟童夜雨在起的时候又是多么的快乐，她想，即使是在大山里又怎样？没有切又怎样？只要她有他，她也会快乐。她给了父母个交代，他们认为她这样就是所谓的幸福。然而，这真的是幸福吗？此刻的自己像是被抛上岸的鱼，拼命张大嘴巴想要呼吸，但最终等待她只有死亡和干蔫。

第次冲突是在结婚的第七天，那天雾强想要吃饺子。他带着小雯去菜市场买菜，到了菜市场以后，他就停下单车在菜市场外面等着。小雯问他想吃什么馅的，他说，随便。于是小雯便买了韭菜，提着韭菜的小雯来到雾强面前，还没开口就被他大骂顿。“谁让你买韭菜了？你不知道我从来不吃韭菜吗？”小雯刚开口想要辩解，谁知道雾强竟然抛下句，你回你家吃去吧。然后自顾自的骑着单车扬长而去。。。。。。

小雯立在那里不知所措。她既悲愤又委屈，泪水从憋得通红的脸颊肆无忌惮的流下。哭过了，小雯提着韭菜步行往娘家走去。路上她想，我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跟这样个陌生人结婚？这难道就是我的新婚生活吗？

回到娘家的小雯委屈的抱着妈妈就哭：“妈妈，我要离婚，我不想跟他起生活。他根本就不像个男人。”可是妈妈又怎么可能让小雯离婚呢？她用小雯买的韭菜包了顿饺子哄她吃过饭，然后就亲自送小雯回了那个所谓的家。

第二天小雯就被朋友介绍到附近的家保健公司上班。上了班的小雯心情轻松了不少，起码不用整天对着那张没有表情的脸。

然而轻松了两个月的小雯开始头晕，呕吐，嗜睡，整个人没精打采。她以为自己又犯了胃病，这天下午便去医院做检查。门诊部女大夫问完情况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个试纸递给小雯，去验下尿，你应该是怀孕了。小雯接过试纸才想起自己是好长时间没有来过例假了。”是怀孕了没错。“年轻的女大夫温和的说：“恭喜你！回家注意休息，多吃点有营养的食物，尽量不要生气。。。。。。”

怀了孕的小雯是喜悦的。她突然觉得生活重新有了希望。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即使没有爱情，没有疼自己的老公，起码她还可以和孩子相依为命。小雯开心的回到家，她把这个消息告诉雾强，坐在沙发上的雾强手里拿着遥控器，眼睛盯着电视屏幕。听见这个消息，他不舍的把目光转向小雯。哦，怀孕了就怀孕了吧。然后又转过头继续看他的电视，好像这孩子跟他毫无关系样。小雯以为他会跟她样高兴，而且她还希望有了孩子以后他会变的有责任心。可是，他好像丝毫不在意。不过，小雯被喜悦充斥着内心。她并不想跟他计较。孩子是她的，这就够了。她已经想象等孩子出生后怎么抚养他。她憧憬孩子是个漂亮的女孩儿。这样她就可以每天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她还会让她去学习舞蹈，学习唱歌。如果她喜欢画画也不错。。。。。是男孩的话就让他学习弹钢琴，学跆拳道，做个豪气冲天的英雄汉。。。。。。女人的母性是天生的。虽然小雯还没有做妈妈，但她已经被自己的母爱充盈的满满的。她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母亲。。。。。

虽然孩子可能现在只有拳头那么大，但小雯已经开始着手给他织毛衣，做小衣服。她还用毛线给他织了几双漂亮的毛线鞋，有绿色的，黄铯的，还有红色的。还有几个毛线织的帽子，有虎头帽，有兔子帽，还有螺旋帽。她想象孩子穿上它们时的样子就不由的笑出了声。

怀孕后的小雯每天上下班父母都不放心，所以，每天都是小雯的爸爸负责接送她。而雾强总是怕麻烦怕累，下了班就自顾自回家。怀孕四个月的时候，小雯骑单车上班。这天下着雨，快下班的时候，小雯怕年老的父亲淋雨就打电话撒谎说让他不用接她了，有雾强接。然后她就独自骑着单车回家了。下了雨的街道湿漉漉的，路两旁已经半米高的玉米被雨水打的刷刷作响。寂寥的路上没有几个行人。下雨，天黑的早。刚到那个必经的高架桥上时，小雯听见声大喇叭声，本能的往后面看，单车头拐从桥上摔了下去。。。。。。

因为下了雨，加之桥下有种满了半米高的玉米地，小雯没有大碍，只是孩子却没有了。从手术室出来的小雯不发言，疼痛的感觉使她战栗。也让她更加清醒。她看着站在自己病床前的雾强，感觉越来越陌生。她感觉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他，她只是跟个陌生人玩了个游戏，现在游戏结束了。小雯闭上眼睛，她不愿意再看他眼。他无论怎样对她都好，无关紧要。其实，他在她的生命里直都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只是，他曾经给过她个小生命，那个小生命让她有了生的希望，但如今他走了。也带走了她所有的希望。小雯感觉陷入了无边的黑暗里。

出院后的小雯向法院递交了份离婚申请。她不再理会任何人的劝解和游说。我行我素的办完切相关事宜。

我认识她是在个相亲派对上。我和莲姐，被个朋友拉着去参加个由咸阳日报组织的相亲派对。那个派对被安排在个高档别墅区里。场面异常壮观。有2000多人参加。里面用帐篷搭起个个临时用于8分钟谈话的场地。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士和队收拾的干净得体的男士。每个人被派发支玫瑰。然后鱼贯进入场地。我突然觉得索然。悄然退出。后来空荡荡的外围就只剩下我和个打扮的异常干净素雅的女子。那天她穿白色套头毛衣，黑色半长裙子，外面撘件橘红色羊毛绒外套。我走过去：“你好！”“哦，你好！”她赶忙笑着答复，露出排整洁的白的闪亮的牙齿。“为什么不进去呢？”我问。“我想跟你是样的原因吧。这样的相亲就像是舞台上的表演，不会有结果。”她语中的。我笑，她是个冰雪聪明的女人，她就是小雯。

第八节

“你还想他吗？”我问，“我想不想他你会不知道吗？”她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