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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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逸的夜晚。伴着阵阵花香,我睡了个非常安慰的好觉。

第二天早上6点,我起床,穿件白色套头毛衫,下身穿黄白格子裙,在镜子里照自己,看上去很文气,像个老师。我去院子里看那开了院子的菊花。被露水打湿的花瓣,更显得娇弱美丽。我快乐的在花丛中穿梭。随口吟道:“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

我陶醉其中,直到个人在我身后咳嗽了两声。

“咳咳”

我转过头来,发现是杨父。便礼貌的叫了声:“叔叔早。”

“菲,你也喜欢菊花?”杨父问

“是的叔叔。”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菊花美的不是它的外表,而是气节

“菲,你读过不少书吧?”

读过些,但都是略懂皮毛。我说。

杨父说道:有如此气质的女孩,怎么只是略懂皮毛呢。你太谦虚了。

我笑,略显拘谨。

我说:“我从小酷爱文学,尤其喜欢古诗词。因此在这方面下了点功夫。不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

他哈哈的笑。你这孩子还真会说话。

次愉快的谈话。

第二十八节

我跟杨在他的家出双入对,人们友好的跟我们打招呼。我很容易就融入到这里,就好像这里直都是我的故乡,我只是离开了段时间,现在回来了。有故乡的感觉。

我跟杨的母亲起做饭。吃了饭我抢着洗碗。下午跟他们坐下来聊天。后来说到了我的境遇。我坦白告知。虽然看见杨不住的给我使眼色。但我不想欺瞒。

我看见杨的母亲眼睛中突现的失落。他的父亲也顿时颓丧。我是敏感的天蝎。我明白的知道他们的想法。所以我决定离开。给他们时间考虑。

我收拾好行李,杨进我的房间,他说:“你不该这么直接。给我时间我会处理。”我说:“我不善于撒谎。何况欺瞒是对他们的不尊重。”我说:“我先回去。你再呆几天。”他说:“菲你要离开我吗?“我说”我只是先走而已。我想安静几天。”

我提着行李箱跟杨的父母告别,他们客气的送我出门。但却明显没有了刚开始的热情。杨送我到火车站。他说,我再过几天就回去。我会跟他们谈谈。我说:“他们是你的父母,不要违逆他们。”他说,我知道,我会说服他们。我从他手上接过箱子。在他脸颊吻他,然后挥手跟他告别。转身上车。我在火车窗上看杨。他落寞的来回在站台上踱步。我知道我的直接给他带来了难题。

火车开动,他在窗前跟我挥手。他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远。最后只剩个黑点。

我不知道再见他应该怎么自处。不知道他怎么说服父母。但我清楚自己的感觉。我是敏感的天蝎。看见他父母的表情我已经受伤。但我接受切的结局。

从离婚的那天起,我学会了接受切该来的结局。

第二十九节

我在火车上昏睡。突然在心里放弃。有时候梦境就是梦境。不可能变成现实。幸亏我不曾有爱上个人的冲动。这样才不会受伤。为了个人跟他的所有相关的人接触。这样的事情本身就很烦。个人的日子可以不用顾虑这些。生活越简单越好。

回到家我在家里昏睡了两天。然后去小雯家里抱回了迪迪。我又开始了自己的生活。

晚上我抱着迪迪坐在咸阳湖边上,淡淡的月光照下来。岸边的这条小路很长很窄的通向远方。深秋的夜晚已经非常冷。月亮像块冰冷的玉,盈盈泛白。

我怀里抱着迪迪,它冷的直往我的怀里钻。从我身边路过对情侣。男的说,这么冷,快回吧,要不然你要感冒了。

我就这么直直的坐着。望着湖水。夜晚的湖水是昏暗的颜色,月亮照在上面泛着白色的磷光。风吹动我额前的刘海,痒痒的。

半夜时分我往回走。风吹的我打颤。但却让我无比清醒。

回到家直接钻到被子里睡觉,凌晨头开始发昏,喉咙肿痛。用温度计量体温,38。9摄氏度。我又病了。

挨到天亮独自去打针。因为发烧腿开始发软。好不容易走到诊所,坐在排等待看病的人中间。

这时,杨打电话过来。我说:“我在诊所打针。”他说:“我还在家里不能陪你。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说:“我自己可以应付。”他说:“那我陪你说话吧。”我说:“好。”他说:“屏却相思,近来知道都无益。不成抛掷,梦里终相觅。醒后楼台,与梦俱明灭。西窗白,纷纷凉月,院丁香雪。是王国维的点绛唇。他在用词对我表达相思之情。”我说:“你朗诵的很好。”他说:“你懂得的。”我说:“是的,我懂。”他说,我过几天就回去。我说:“嗯。”

不适的症状在打上吊瓶会儿就得到缓解。我于是昏昏欲睡。刚要睡着却听见小雯的声音。

“菲,我来看你了,没想到吧。”我说:“是杨叫你来的吧。”

“是啊,要不还有谁这么关心你?”

“可是我打算放弃。”

“为什么?”

“因为不想卷入漩涡。不想在矛盾中挣扎。不想这么复杂。我喜欢简简单单的生活。如果要结婚,我定要是个得到所有人都祝福的婚姻。我现在明白了句话,婚姻最重要的还是门当户对。我看我找个离过婚的人还是比较妥当。”

小雯不知道是否理解我的话。

她说:“那他回来了你怎么跟他说。”

我说:“他是聪明的男人,会明白。”

她说:“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理智?”

我说:“理智不好吗?可以免掉许多麻烦。”

她冲我摆摆手。“你永远都是对的。可惜受伤害的却是最爱你的人。冷血!”

或许在很多人眼里我都是冷血的。可是没有人知道,我只是想缩回到我的壳里去。

在微凉的水里游泳,我不管自己是否刚刚感冒康复。圈圈的游,直到精疲力竭。刚想停下来却被只甩动的大胳膊打到了水底。我企图爬起来,但却没有成功,我感觉冰冷的水灌进了我的喉咙。死神正迅速的向我靠近。我看到了杨,他说:“菲,你伤害了我”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醒来,我躺在游泳馆的地上,那只大胳膊的主人正只手拖着我,只手按压我的腹部。看见我醒来他激动的说“:醒了,醒了。。。。。。”我看见周围围满了人。。。。。。

我爬起来回女澡堂换衣服,虽然还是那么的不舒服。但我急切的想回家。

出门,看见大胳膊站在游泳馆门外。他说“真是不好意思,要不要去看医生。”我说:“不必了。”他说:“你确定你没事了。”我说:“真的没事了。”他给了我张名片,我随手拿过往包里塞,然后摇摇晃晃的回家。

我要再次适应没有杨的日子。其实人直都是孤独的,没有人能够永远陪着你,所以必须学会独处。

杨回来了。我在住所的楼下见他。

我说;“杨,你的父母同意吗?”

他说:“我说过他们不同意我就跟你私奔。”

我说:“我不会跟你私奔。我的内心不允许有丁点愧疚和遗憾。我要的是完满的结合。所以以后还是各奔东西。”

说完,我上楼,不留给他说话的机会。

我知道我伤害了他,我想起他以前失恋的那次,是我去安慰他,这次不知道会是谁?但我不能心软。我故意不接他的电话,不见他。我知道会有那么天他就会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不见。

十月十五日,我的生日。我收到了三捧玫瑰,三个蛋糕。那是我去相亲的结果。我的屋子里坐满了客人。我办了个很豪华的生日派对。用来纪念我的短暂的爱情。

大家手拿酒杯祝福我。我仰头干为净。这时我听见了敲门声。开门,外面的地上放了束玫瑰,个蛋糕。上面醒目的写着,!

我跑到窗户哪儿看,杨骑着电动车呼啸着从我窗前驶过。。。。。。

那刻我泪流满面。我清楚的知道,我其实早就爱上了他。只是直在压抑自己的情感。我是只蜗牛,背着壳儿的蜗牛。我习惯性的躲进我的壳里。就让他的记忆里保留着我的无情。

第三十章

爱情本来就是短暂的。维持爱情的最终只是亲情,也只能是亲情。我扼杀了我的爱情。然后在亲情里寻求安慰。

几个月前我还在电脑前跟冰刀说我心如止水激不起波澜,可如今却又经历了场恋爱。人总是被自己次次的讽刺。

我对冰刀说,我又经历了场恋爱,所不同的是,直到分手了我才发现我爱他。他说:“现在还来得及。”我说:“看见他父母的眼光我会受伤。我的年龄和经历让他们感觉是耻辱。他们的儿子是他们的骄傲。他们怎么能接受我呢?所以我不想去争取。还他个光明的前途。”他说:“你总是这么理智。”我说:“理智不好吗?可以避免很多麻烦。”他说:“但你会痛苦。”我说:“只是暂时的。”

我又开始百万\小!说,不间断的看。我知道切都会归于平淡。书本有治疗切创伤的能力。沉浸在别人的故事里就会忘了自己。这是我治疗切伤痛的法宝。不用倾诉,不用哭泣,不要切外来的援助。我自己就可以解决。而只让认识我的人看到我的冷漠和无情。

我答应切善意的介绍人。我努力的相亲。走马观花。所不同的是,以前的相亲是心里荒芜没有人能走进来。而这次是心里有个人,无法接受别人。

我想起了我的前两次感情,个是柯南,他的离去让我对自己失去了信心。我嫁给了良子。在婚姻里跌宕起伏。然而那场婚姻却是我内心个最大的创伤。杨是我的知己。我们有共同的爱好,社会观,价值观是那么的致。然而,遇见他却是个错误的时间。但我有能力修补我的伤痕。我坚信。只是时间问题。

星期天,叫上莲姐,我们去参加个驴友团。我努力的攀岩。用尽最后点力气。爬到山顶上。站在山顶尖叫。风很大,吹散了我的头发。树木散发着浓郁的枯木的气息。马上就要入冬。山顶冷的让人打颤。我在风中大喊:“杨,你定要幸福,要快乐。山风把我的呼唤传向了远方。”回声嘹亮。

莲姐很久才爬上来,她问,你个人站在山顶恐惧吗?

我说,山顶的树木和石头才有苍凉感。只有它们理解我。在人群中我才会恐惧。恐惧跟人的交际与应酬。恐惧别人窥视我的内心。我是那么的脆弱,却想让别人看到我的坚强。但表象触即碎。所以我恐惧。

我多么渴望拥有杨所拥有的切,那个美丽沉寂的小镇,那开满了菊花的庭院。那古朴典雅的客厅。和充满了花香的卧室。那个我向往已久的地方。还有杨温暖质朴的怀抱。但我不要心存愧疚和遗憾。我恐惧杨的父母的眼神。那是强烈的自尊心作祟。我跟他们是不平等的。我的那个破碎的婚姻剥夺了我的切。让我败涂地。

山风吹散我的头发,我站在枯草上流泪。天是灰色的,树木上的已经枯黄的叶子偶尔被风吹的打在我的脸上。我就这样静止不动。我在听自己心碎的声音。树木应该懂得。因为它们的叶子被风吹的落了地。如此的荒凉衰竭。

莲姐说:“菲,都说你无情,但我觉得你是太善良了,你是怕伤害杨的父母,你不想看见他们家庭不和,你不想让杨痛苦。可是你自己呢?”

我说:“我会好,这只是过程。”我转过头冲她笑。

我说:“你呢?最近好吗?”

她说:“我可能要到外地去了。”

“为什么?”

“去那边做个产品代理。”

“个人吗?”

“个人。人的生其实都只是个人,不管途中有多人陪伴,但到最后还是要分离。所以最终还是个人。我们应该适应切。“

我说:“是的,适应切。”

第三十节

生活继续,心却空空的没有依靠。有的人或事物,如同美丽的烟花样,那么的美丽绚烂,转眼间就消失不见。

黎明将近,我清晰的感觉自己在苍茫的天地间行走。眼前是白茫茫的片。而身后是个可怕的黑洞。

生命于我,只剩下破败和沧桑。

小雯来找我,拿着酒和下酒菜。这是她结婚以后第次来找我喝酒。我们像以前样坐在我的地毯上喝酒。外面飘着白色的雪。

我说:“你老公怎么舍得你来我这儿过夜?”

她说:“我需要自己的空间。他表示理解。就这样。”

我说:“你们是不是出什么状况了?”

她拿起酒瓶喝了口酒说:“他前妻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呗,你们已经结婚了。她还想干什么?”

“她有我家钥匙,随便进出。如入无人之地。还说那房子是她跟刘嘉益起买的,有她份。”

那刘嘉益呢?他怎么说?

他也拿她没有办法。她赖在我家不走。还让刘嘉益跟她复婚。这样不要脸的女人还真是少见。当初她抛弃刘嘉益跟别人跑了,现在她被人抛弃了又回来找他,他以为刘嘉益是收破烂儿的呀。无耻。

那你预备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现在不是我说怎么办就能怎么办的时候。只能看刘嘉益的态度。菲,我要住在你这里。不想回那个家。

那怎么行,我说。你这样走了,不是才给那个女人腾地方了吗?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小雯气愤的喝口酒说。

你刚才也说了,要看刘嘉益的态度,那就给他时间,我相信他会处理好的。

菲,你说二婚怎么这么多的麻烦事儿呀?早知道我就不结婚了。她越说越难过。又喝下大口酒。

怎么就这么点儿事就受不了了?你要知道,我们这些打单的都在羡慕你呢。你放心好了,刘嘉益定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儿的。他只是暂时不知道怎么处理而已。给他时间。他是个值得信赖的男人。我说。

你怎么老是替他说话。他给你什么好处了?现在是他在伤害我啊。她拿眼睛白我。

我相信他也不想这样。遇到这种厚脸皮的女人,还真是让人没治。我也无可奈何。

谁说不是呢,她也好意思来我们家。要是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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