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他转身离开，大踏步走了。

我靠着门框哭泣。

第三十四节

那天我又梦见在海浪里颠簸。四周黑乎乎的，只听得见海啸的声音。我拼命的划桨。但却总是在原地打圈。我急的哭了起来。醒来，才知道是个梦。我痛苦的床上抽泣。

迪迪从我的拖鞋上坐起来，竖着耳朵看我。然后把两只爪子撘到床边，我把它抱上来。我说：“迪迪，你会直陪着我，是吗？”

我抱着迪迪回了趟家，妈妈看见我吓了跳，她说，你怎么瘦成了这样？我说，我生了场病。不过现在好了，我没有告诉她我经历了场恋爱。她给我买排骨炖汤。做我爱吃的菜。家是个疗养的地方。明天回去，但愿我能康复。

荣进打电话问，菲，我們几个同学要开车自驾游，你去吗？我说：“去。”他显得很惊讶。没想到你这么干脆。我说，那么我是不是应该说，不去，再让你恳求几次。他说，关键是恳求了你也不去。我说，我真的这么难说话。他说，你不觉得吗？那你为什么还要打电话给我？他说：“我只是碰运气，希望你那天心情好就同意了。”我说：“呵呵，那么这次你碰对了。”

我坐他的车，路急驶。我说，为什么现在去山里？会很冷。而且如果下雪路会很不好走。他说，去了你就知道，其实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冷。那里有炭火。我听过天气预报，这几天不会有雪。车里开着暖气，让人感觉有些闷热，把窗户开了个缝，冷风呼呼的钻进来。有新鲜的感觉。

车子在盘延的山路上行走。让人心惊胆战。但荣进开车的技术却是流。直很稳当。

他说：“菲，跟我说说话吧，要不然会瞌睡。”我说：“好。”

“你最近有没有交女朋友？”他说：“没有，交了就不敢叫你了。”

我说：“哦。”

他说：“我知道你现在又个人了。”

我问：“谁告诉你的。”

他说：“听个同学说的。”

我说：“没办法。我现在想通了，还是找个离过婚的人妥当。”

他说：“你为什么总是不考虑我呢？”

我说：“太了解了。”

他哈哈大笑说：”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他的笑话总是那么多。

他说：”计生办去偏远的农村普及计划生育，看见个放羊的男孩就问他。你知道为什么近亲不能结婚吗？那男孩说，知道，因为太熟了不好下手。“

讲完：”他自己先大笑了起来。“

我笑：“是啊，太熟了是不好下手。”

我说：“荣进，我太疲惫了。离婚这么久，直在相亲，却总是遇不到合适的。有时候就想这么个人过算了。但考虑到老了以后，孤苦伶仃又害怕。”

他说；“谁说不是呢。少年夫妻老来伴。总这么着不是个办法。”

我们在山脚下找到了个农家乐。他把车停好，在寒风中下车。其余的几辆车也先后

赶到。

其他的几个人都是跟荣进关系比较好的同学。我们站在空地上等他们也把车停好。

这应该是个风景优美的地方，但因为是冬天，树木都已经掉光了叶子，偶尔看得见两株四季青还绿莹莹的。但山农为游客准备的客房却很暖和，他们烧的土暖气。每个房间里都有张床，台电视机，有的房间还有麻将桌。供游人休闲。

客房外面的左侧有个池塘。里面养着很多的鱼。看见有人穿着不透气的皮衣在里面打网捕鱼。

我们点了桌菜，吃完了他们开始玩麻将。我躺在床上翻开随身携带的书来看。直到傍晚。我们穿上厚棉袄。去山林里面转。风吹着树木发出的声响，像狼嚎。地上是厚厚的层落叶，脚踩在上面沙沙作响。枯木和落叶，萧瑟和苍凉组成了个世界。树木哀哀的伫立。

第三十五节

我说，这就是野外和城市的分别。在城市里水泥建筑阻隔了切自然的东西。也让人越来越麻木。

“所以要来这里找回丢失的人性。”荣进说。

我踩在块石头上问荣进。“荣进，如果有下辈子，你选择做什么？”

他说，随便什么都好，就是不想做人，真他妈麻烦。那你呢？想做什么？

我说：“我要做块石头。做石头就永远不会受伤害。被别人踢脚，别人还疼呢。”

但是那样有意义吗？没有感觉没有呼吸，没有快乐和悲伤。他问。

我说：“我有时候有被撕扯的感觉。但只能承受。很多的无可奈何，无可奈何的接受切。很痛苦。”

他说：“谁都样，是人都得经历这些。”

我说：“但是我真的想逃避。”

我们在年关将至的冬夜，跑到山里来。只看到荒凉的山丘和枯木。片惨败的景象。

我说：“生命总是在轮回，就像这些树木。明年开春就会变成绿色。如果可以，我希望那个时候还能来。

他说：“这有什么难的，到时候我还带你来。”

我说：“好，言为定。”

他说：“言为定。”

我们回到客房。看见新打的鱼在门外的空地上放着。于是便跟山民要了几条，洗干净了用炭火烤来吃。味道非常的甘美。

在山里面睡觉，异常的安静。睡眠也变的强悍起来。觉睡到了大天亮。我穿好衣服走出门来，看见荣进他们已经在吃早饭。看见我他连忙叫我。菲，快来吃饭。我走过去，他帮我拉开椅子。

早餐是山民做的稀饭，炒的尖椒，还有自制的咸菜。盐鸭蛋和锅盔。吃起来特别的爽口。另人胃口大开。直吃的我撑到实在吃不下。心情大好。

吃完饭，我们去池塘边转了转，然后回房间百万\小!说，突然发现心里安静的没有丝烦躁。或许是因为空旷和氧气充足的缘故。让人忘记了烦恼和忧愁。

中午我们自己用山民的烤炉做烧烤吃，把羊肉用铁签串起来，然后放在烤炉上烤。熟了以后撒上孜然和调料。然后就着小酒边喝边吃，别提有多么惬意。只是，每个人脸上难免被炭火熏得像花猫。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起来。

下午没事的时候他们继续打牌，我继续百万\小!说。但心里面变的特别的安静平和。原来远离了那些烦恼之地，生命变的简单而单纯。快乐也就简单许多。

突然感觉，其实人生需要的并不是很多，像这样，每天只要吃饱，穿暖。有本书可以看。就是人生之大乐。但人往往要求的太多，所以就总是不快乐。人性的贪婪造就了这许多烦恼。

大年30那天我们开车往回走，我在车里扯开嗓门唱歌。荣进笑着说，看来这趟没有白跑。我又看到了学生时代的菲。我笑。是的，谢谢你荣进。他说，跟我说这些干嘛。

这年我是在家里过的。妈妈异常的高兴。我们在30下午包饺子，晚上站在门口看弟弟放烟火。然后在电视机跟前看联欢晚会。零点的钟声响起。我站在阳台上遥望杨所在的地方。记得我曾经对他说过，过年的时候他如果没有找到对象我就同意跟他交往，没想到，还没有过年我们就已经各奔东西了。我在心里说，杨，但愿你回到自己的家乡能够幸福快乐。你定要幸福快乐。

大年初六，我抱着迪迪回到了我的住所。又要开始忙碌了。我把房间打扫了遍。把那些不用的东西用袋子装起来拿到楼下扔进垃圾筐。收拾妥当，我去那两个店里看了看，嘱咐她们打电话叫顾客来做护理。然后我接到个电话，是个顾客打的，说要搞个群聚会，让我去参加。我说，好呀，反正在家呆着也没事。

第三十六节

所谓的群聚会其实就是帮单身男女的聚会，到场的全是群离婚男人或离婚女人。有30来个人，约我的那个人是我的顾客，高姐，44岁的女人，长头发高高的盘起来。大脸庞。整个脸看就是整过形的，双眼皮，高鼻梁。红红的嘴唇。穿件黑色的毛衣，黑色的裤子，肩膀上撘条咖啡色的披肩。看起来气质非凡。她是这次聚会的创办人。我心想，她可真是神通广大。能聚集到这么多的单身男女。

我们先去饭店吃饭，帮人浩浩荡荡的从见面的地点，人民路中段向小四川饭店走去。路上听见高姐高亢的声音不时传来。她是个开朗活泼的人。虽然饱经风霜但依旧热情。她相信切美好的东西。但我不喜欢热闹嘈杂的气氛。个人走在最后面。

这时有个男人也慢慢走的慢些，跟我并排的时候，他跟我打招呼。“你好，我是黄健，我们见过。”“我们见过？”我仔细看他的脸，国字型的脸庞，眼睛不大，鼻头倒是很大。厚嘴唇。中等个头，但身体很好，肌肉鼓起。臂膀很粗。虽然穿着红黑相间的运动夹克式棉袄但还是看的出。是好像在那里见过，但却想不起来了。他说：“你忘了？在游泳馆，是我无意中把你打到水底的。”哦。我终于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大胳膊。

我问：”难道你也是单身？”

他说：“是啊。离了3年了。”

哦，我说：“我也样。”

他说：“你好像不喜欢热闹。”

“是的”我说：“太热闹会吵的我脑子疼。我喜欢安静。可能是个人呆惯了吧。”

他说：“那也是，不过，你应该常出来参加这种活动。个人离群索居时间久了就会变的孤僻。这样对身心都不太好。”

我笑笑说：“知道了。我会尽力。”

他问：“那次真是不好意思，我那天只顾着自己游泳没注意到你，又在深水区。。。。。。真是对不起啊。”

我说：“没事啊。你也不是有意的。不要再想了。”

我跟他有搭没撘的边走边聊着天，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饭店。30个人坐了整整4个桌子。在饭桌上大家互相介绍。交换名片。我看见他也递过他的名片。我说：“我记得你给过我张名片的。”他说：“那就再拿张吧。我知道你肯定不知道把那张扔到哪里了。”我尴尬笑。真的被他猜中。当时我只是随手塞。现在早都不知道放倒哪儿了。我没有给任何人名片。只说：“走的匆忙忘了带。但告诉了他我的电话号码。”

吃完饭结账的时候，我正在包里找钱，他却对高姐说：“这是我和菲的。”我抬起眼睛看见他拿着双份的钱。我赶忙阻止。高姐，不要收他的，我自己来。高姐哈哈笑。说，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向菲发起攻势了。菲，干嘛呢，有人请你你就不要客气。我可收了啊。她把黄健的钱拿过去，还向我眨眨眼睛。令我哭笑不得。

第三十七节

吃完饭，我们去附近的歌厅歌。围坐圈的人却几乎没有人点歌。我不知道这帮男女平常是什么样的性格，但此时都特别的矜持。唱歌是我的强项，没人唱我就不客气了。去点了几首我就开始唱了起来。那些男女在此时交头接耳，几乎没有人在听我唱歌，只有高姐和黄健在我唱完以后鼓起了掌。我对他们说谢谢。他说不客气，你是真的唱的好。我说，你也去唱首吧。他说，我不行，五音不全。这样的气氛让我觉得索然。但看看四周，似乎这样的聚会真的有不可估量的作用，兴许真能撮合几对也说不定。

从出来是晚上的9点，高姐又建议去女皇宫洗浴中心洗澡。她说里面免费供应的自助餐不错。但要去的却只剩下了几个人。其中包括我。黄健。还有几个不熟悉的男女。

我们洗了澡穿着宽大的睡服在二楼集合。然后起去吃自助餐。黄健坐在我旁边。高姐打趣说：“黄健你可要加把劲哟。菲可是咱们这帮女人中最漂亮最有气质的美女。”

我说：“高姐，看你说的，他跟我只是之前就见过，算是熟人，没什么的。而且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黄健看着我说：“谁说的，你可比高姐说的好了何止几千倍啊。”大家笑了起来。我羞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吃完饭我们在大厅休息，有免费的电视和休息用的床铺。可以带着耳机躺在床上看电视。高姐坐在张床上大声给大家讲笑话。她旁边围了圈人。我独自躺在隔壁的床上带着耳机看电视。我看见黄健不时向我这边看，但我装作专心看电视，不去理他。厌烦跟不熟悉的人打哈哈。因为不熟悉所以要注意分寸。甚至互相恭维。而且还要矜持的说话，不能随心所欲。所以我个人呆着休息。

晚上12点多的时候我们从洗浴中心出来。我跟大家告别，打车回来。

打开电脑，看见冰刀还在。我说：”冰刀。你说，寂寞和孤独是样吗？”他说：“不样，寂寞是想要有人陪但却没有人来陪。但孤独是身处在人群中却还觉得孤独。”

我说：“我今天就是这样的感觉，跟30个人去玩，但还是觉得异常孤独。”他说：“你太清高了。呵呵，要学会接受别人，尝试跟人相处。”我说：“可是我却没有那种欲望。我只想独自个人呆在自己的壳里舔舐伤口。”他说：“这样会成为习惯，以后你会越来越不想跟人相处，这样的心理是不正常的。”我说：“但这样我觉得舒服。”他说：“菲，你越来越孤僻你知道吗？以前的你虽然受了伤，但还知道叫疼，但现在，很久我都没有听见你跟我倾诉什么了。你自己可能没感觉，但我真的很担心你。”我说：“谢谢，你的提醒我会记住。

第二天，刚起床就接到个电话，是黄健打的，他约我去游泳，我说，我还要上班，去不了。他说，那下午下了班去吧。我说，不好意思，我最近不想去游泳。他说，哦，我知道了。打扰了。我说，不客气。

那天顾客很多，不但美容师忙不过来，就连我也直没有闲着。直到晚上的9点，我们准备打烊关门，但还有个顾客躺在里面的个包间里。我让小美去告诉她下班了。小美过了会儿过来说，那个顾客她不理我。我感觉有些不对，这个顾客是跟了我几年的顾客，平常关系还不错，她叫李萍。比我小两岁。是秦丰医院的个护士。难道她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了？

第三十八节

我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的美容师椅上。我说：“李萍，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呢？“她不说话，但眼角却有眼泪滴了下来。我说：“有什么话跟我说说吧。”她还是不说话，只是流泪。她这个样子突然勾起了我的伤心事。我说：“李萍，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人这辈子不可能帆风顺的。谁不会遇到点挫折呢。就说我吧，早3年前我就离婚了。我离婚你应该知道，但我的那些陈年往事你应该不知道。”我说：“当年，我起早贪黑的做生意挣钱。老公不但不帮我，还只知道打麻将输钱。后来还在外面找了个小三。说实话，我当时真的想到过死，但我没有向命运妥协。你看到的我永远都是面带笑容的，可我内心的伤痛却从来没让人看见过。但我总结了句话，那就是不管怎样，女人定要为自己而活。我们定要自立，自强，自尊，我们不能依靠别人。如果我们不想从男人那里得到什么，那谁也不可能打垮我们。”

李萍终于哭出了声。她说：“菲姐，你真的很坚强，可是我。。。。。。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你就跟我说说啊，看我能不能帮你出个主意。”我说。

她说：“我跟我老公当年是在大学学校里认识的，他是我的同学，后来，他毕业了就分配到了b城的个小卫生所里。我被分到了秦丰医院。半年以后我们结婚了。但总是过着两地分居的生活。那时，我们都很珍惜每次见面的机会，他对我也是相当的好。有什么好吃的都留给我，家务活抢着干。我那时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后来我就求我爸爸把他想办法转到我们医院来，我爸爸是我们医院的老院长，虽然退休了，但是还是有办法，他想办法，花了几万块钱把他调到了我们医院。也因为他上进，医术高明。这些年，他从医生，步步升到了主任。可是，今天我看见他在街上搂着个我们医院的护士从街边招摇而过。我时气愤，直接过去在他的腿弯踢了脚，把他踢的跪在了地上。就到你这里来了。其实我早就听医院的同事说他们俩不正常。但我直不相信，可今天终于让我亲眼看见了。菲姐，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但他怎么就不知道感恩呢。我爸爸为了调动他的工作，把自己的积蓄都拿了出来。没想到居然养了个狼崽子。。。。。。”说到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她的感觉我完全懂的。我说：“当年我跟你的感觉是完全样的，但事情已经出来了，你就先跟他谈谈，看他什么态度。给他次机会。如果他执迷不悟，你也不需要留恋。但我们要捍卫我们的权益。还有，千万不要为这件事情想不开，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伤心的只是你的父母和你的孩子。而他如果不爱你了，除了愧疚几天以外我敢保证没几天他就会重新结婚。所以，我们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呢？你不但要好好的活着而且要活的精彩。”

她说：“菲姐，我真的很佩服你。但我怕自己做不到。”

我说：“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来找我。我会开导你，我做得到的你定也做得到。”

她终于起身穿了衣服回家，我送她到家门口。

回头坐在店里的椅子上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记忆里的东西永远都清除不干净。就像此时。曾经经历过的往事向潮水样的退却，但感觉却深藏在记忆里的某个角落，不知道那天的那刻就会再次跑出来吞噬你的五脏六腑。麻木只是无视的种态度。

希望李萍能像我样走出来。希望每个受过伤的灵魂都能找到个安息的角落。生命中的大起大落我们可以漠然无视，但定要坚强的面对。

第三十九节

因为太晚了所以那天我就住在了店里。这个店是在闹市区里，晚上躺在床上听得见外面汽车的轮胎压过马路的声音，直到凌晨2点的时候逐渐少去。5点的时候又开始慢慢多了起来。透过纱窗，看得见太阳从马路对面的楼顶慢慢的蹦了上来。红彤彤的，但却没有热量。楼底下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听得见卖菜的摊贩骑着三轮车路摇着手闸嘴里吆喝着，借过。。借过。。。。。。向菜市场骑去。卖早餐的在楼下吆喝。包子，混沌，油条。。。。。。切又恢复了热闹的场面。夜晚的寂静只是片刻，人们又要投入到忙碌的生活中来。

我知道我们不能逃避，所有的问题总要解决。所以，我打电话问李萍，昨晚，你跟你老公谈过了吗？她说，没有，他晚上都没有回来。我说：“哦。不管怎样你定要善待自己。”她说：“谢谢你菲姐，我会的。”

突然很想莲姐，打电话给她，她的声音亢奋而急促。她说：“菲，我现在在陕北，这边的生意真的很好做，你有没有兴趣过来帮我？我估计如果干的好，过年回去我就可以买套房子了。”我问：“那你的个人问题解决了吗？”她说：“我把谢明也叫过来了，我说，谢明？谢明是谁？”她说：“就是直跟我在起的那个呀。”我说：“哦，是那个亚健康吧。”她说：“人家叫谢明，你别老是亚健康，亚健康的叫。”我哑然失笑，说：“你不是说分手了吗？怎么又在起了？”她说：“哪儿有那么容易。再说了，我这不是没找到合适的吗。先凑合着吧。”“晕”我说：“我还是在家好好开我的店吧。就先不跟你去了。等我想离开的时候再说吧。”看来经济还是个人是否自信的前提。听听莲姐的语气，真是今非昔比了。呵呵，还是好好挣钱吧。我想。

日子总是要过下去，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方式生存。向着幸福的彼岸前进，但幸福却好像永远都在不远的地方招手。却总是无法触及。而我们，这些没有了家庭的女人，还必须适应自己的生活状态，不依赖任何人的生存方式，这或许会造成自闭。但也无可奈何。

荣进不太会打电话给我了，但他却开始给我送东西。苹果呀，香蕉呀，桔子呀。。。。。有时候带些别的零食。站在店门外按门铃，我们开门，他随手递，给，拿去。像把件不想要的东西随便给人样。不管是店里的那个人。

我让她们起分享。美容师们开始盼望他来。如果他几天不来就会问我，菲姐，你的那个同学怎么不来了，我的嘴都馋了。我说，除非你们中间有个愿意嫁给他。我就叫他来，否则，休想。她们说，他有什么不好，又有钱，又大方，人长的虽然不是很帅，但人家对你好呀。我说，感情这东西是要靠缘分的。我对他没有感觉。。。。。。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没过几天我就听顾客说，看见小美站在店下面的路边跟个开着车的男人说话。我站在阳台上往下看。果然是荣进。我想，小美如果能跟荣进其实也不错。随她去吧。我转身进屋。

下午，我去了游泳馆游泳。碰见黄健也在，他说：“菲，你终于肯来游泳了。”我说：“我不是不想来，最近太忙。”他说：“那今天怎么有时间了。”我说：“是的，今天顾客不多。”说完，我开始往对岸游去，黄健随后也游了过来，没几下就超过了我。我知道他游泳的技术是不错。但我就是想跟他较劲。甩开了膀子游了起来。但最终还是被他远远拉下。他游到对岸，靠着栏杆笑着等我。他说：“你游不过我的。我说，甘拜下风。”他说：“怎么样？下午起吃个饭。”我说：“好，不过必须是我请。”我还记得他上次替我付的饭钱。他说：“那不行，怎么能让女人掏钱。”我说：“女人也是人，你不该不尊重我。”他说：“那好吧。没想到你这么固执。”我说：“是的，谁让我欠你顿饭了。”他摇头。“你这个女人真的特别。”我说：“也不是，关键是不特别的女人太多了。”他哈哈大笑：“是的，不特别的女人太多了。

第四十节

我们去附近的永和豆浆吃饭。点了几个小菜和盘兰瓜饼，两分豆浆。他说：“菲，你是不是比较讨厌我？”我说：“没有啊，你很好。”“但我总觉得你拒人于千里之外。”他说。我说：“我就是这种性格。可能有时候时候冲了点。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