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给他们推荐的都是唱歌,费奕真和梁清就随便挑了一首歌。
反正其实学校想看的也不是他们唱得能有多好,而是希望通过两人的人气炒热气氛。费奕真就决定秉着“重在参与”的原则去闹一把就好,不要太严肃。
表演者要比观众早一步抵达后台,费奕真和梁清换好了衣服,就一起往礼堂走去。经过走廊的时候,费奕真看到几个女孩正在迎面走来,而莫瑶正好夹杂在几个人之间,就开口道打了声招呼,说道:“下午好。”
几个女孩子不知道他是和谁打招呼,都愣了一下。连梁清都奇怪地看了一眼费奕真的侧脸。
但是费奕真却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在意所有人的反应,直接和几个女孩子擦肩而过越过了她们。
女孩子们顿时全部沸腾了起来,猜测费奕真刚才是在和谁打招呼。互相红着脸问对方是不是认识费奕真和跟他说过话。
梁清也充满疑惑,问费奕真:“你怎么突然开口打招呼?你认识那些女生?”
费奕真说道:“那几个都是我们同班同学,自然要打声招呼。你就当我是想留下个好印象吧。”
梁清还是觉得费奕真的行为略显怪异,不过他怪异的行为多了去了,在梁清看来都是一些很可爱的地方,所以他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在走过没什么人的路上,握住了费奕真的手。
他们到的时候,舞台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礼堂目前还不让进人,只有表演者可以通过后台进去。梁清就放开了费奕真的手,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等到天色渐渐黑下来的时候,礼堂内外都终于渐渐热闹了起来。
表演要开幕了。
迎新的惯例,开场都是由校长说话,老生代表说话,新生代表说话来拉开帷幕,而新生代表往往都是入学考试的榜首。
其实之前学校方提议过让费奕真或者梁清上台作为新生代表说话,但是最终两个人都拒绝了。费奕真觉得他的名次分明不是第一,却因为名声较大而抢了别人应该有的表现机会不太合适,而梁清则纯粹是嫌弃这件事太麻烦。
老生代表的演讲颇为煽情,相较之下,新生代表的说话就比较中规中矩没有亮点了。
然后,费奕真是第一个上台表演的。
校方考虑到两人的名字,费奕真名声似乎更大但是辨识度很明显没有梁清高,所以让费奕真做了开场让梁清做了压轴。
费奕真没有把这表演太当一回事儿,只当做一场参与至上的校内联谊,所以很爽快地答应了,也没有擅自对表演顺序发表意见。
他一上台,一开口,就惊艳了全场。
费奕真开口之后,就连梁清也明显地发现到,他比以前唱得更好听了。而且他的声线似乎也有点改变了,不再是孩子的清澈声音,而开始带了点变声后的沙哑。
梁清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度过的变声期。
等到一首歌唱完的时候,整个礼堂才反应过来,观众们鼓掌的鼓掌,叫安可的叫安可,简直都要发疯了,拼命地叫喊着要让他再来一首。就连主持人也没想到他会唱得这么好,接下来的中场主持都有点结结巴巴的。
不过这也不是演唱会或者公众表演,谁人气高就会被拉出来加场表演,迎新晚会还是要继续下去的。但是或许是因为费奕真这个开场太过震撼,场上的气氛很久都没有从费奕真的表演里面脱离出来,后来的表演有很多观众明显心思不在舞台上。
直到最后的时候梁清上台的时候,那气氛才重新热烈起来。
梁清唱得自然没有费奕真好,只能说是还不错,但挡不住他人气高,所以哪怕他唱的普通,还是有很多人十分激动,气氛反而比之前表演得相当不错的正常节目热烈了很多。
虽然校方安排失误,把费奕真的表演安排在了开头,导致了整场迎新会的气氛有些失衡,但是一切却还算是完美落幕了。
直到迎新晚会结束,还是有很多人对于费奕真的表演议论纷纷。
费奕真对于第二天理所当然会在课桌里面冒出来的情书,已经处理得驾轻就熟。
开学当天的排座,他没有和梁清排在一起。梁清很不满意,但是班导是依据学生身高排座的,梁清和费奕真目前的身高差距是无论怎么样都排不到一起的,所以梁清也只能撇撇嘴,不能多说什么。
唯一让人觉得比较欣慰的是,莫瑶被排在了费奕真的前桌。
费奕真自然是很高兴地跟她打了声招呼。
莫瑶听了,略微有点意外,但还是略带腼腆地回了一句。
两人之间生疏僵硬的气氛让费奕真稍微觉得有点失望,不过他也知道不能指望莫瑶也和他一样马上就一见如故。他们还有三年时间呢,他相信他们会熟悉起来,慢慢成为朋友的。
结果梁清的醋劲可大,因为费奕真和莫瑶愉快地说了几句话的关系一直不是很高兴。不管费奕真怎么解释他只是和莫瑶聊得来,梁清都只是采取脸色不以为然的“嗯”“哼”冷战态度。结果两人走到体育器材杂物仓库的时候,梁清突然就拖着他进了仓库。
他把费奕真推到了墙上,压着他突然就亲了上去,亲了半晌,费奕真猛然把他推了开去,说道:“梁清你这个疯子!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梁清说道:“放心吧,没有人会看到的。”
费奕真气恼,猛然推了他一下,又瞪了他一眼,才一个人跑出了仓库。
梁清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也跟了出去。
结果梁清刚刚跑出了门口,就发现隔壁的实验室开着门。他心头顿时一颤,走到门前往里面看了一眼,才发现有个熟悉的人影正坐在里面。
叶名河坐在门口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正在一个人吃着午饭。
费奕真顿时很意外,叫道:“名河?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吃饭?不去餐厅吗?”
叶名河回过头,看见是费奕真和梁清,说道:“我带饭了,在这里吃饭也是一样的。”
可是,费奕真想了想。上完一上午的课,带来的饭应该已经冷了吧?
然后费奕真猛然想起了叶名河的家庭情况,好险没有问出口叶名河为什么没有去餐厅吃饭。他犹豫着想说下次我帮你带饭吧,但是又犹豫着这种说法施恩味道太重,可不要伤到别人的自尊,而且旁边有个梁清,他考虑着不能说的话就更多了,一时有点犹豫不下。
结果梁清已经不耐烦了,说了一句“我饿了”就要拖着他要去餐厅。
费奕真犹疑了一下,也不知道可以对叶名河说什么,就任由他拖着自己一起离开了。
叶名河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睛上的两片睫毛轻轻地扇动了一下。
第75章
《与歌声有约》这个故事其实只能算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中篇校园小说,全篇的剧情比大荒还要更短一些。因为费奕真白天有安排,只在晚上写稿,所以反而没有写大荒的时候全神贯注,速度也没有那么快。
但是他也不着急――下一篇故事的题材已经决定好,决定了是一篇三百多年前为背景的炼金术师的题材,费奕真正在大量收集材料,短期内完全不准备开始写。
像《与歌声有约》这种故事,与费奕真的现实生活贴近,甚至可以说是百分之百地吻合,他甚至可以就这样眯起那双漂亮水润的眼睛,直接默默地看着旁边那些少年少女的青春飞扬,就可以获取大把大把的故事素材。这种感情这种无比贴近舞台的特等席,十几年哪怕是让他去当个老师,也是得不到的。
高中校园里面的有些秘密,是只有作为其中一员才能知晓的。
所以费奕真从一开始就决定了,高中和大学,他都要各自写一篇校园类的故事,让自己亲手记下眼睛能够看到的那些鲜活生嫩的感情。
《与歌声有约》算是一种试水。
而相比起来,炼金术师这种题材和他想要写的剧情就显然需要比较深的积累。他打算收集一些那时候的炼金术师和早期的化学家的资料,然后参合一些千奇百怪的奇谈怪闻和不为人知的小知识点,或者还可以趁着放假的时候去出国去一些有历史有故事的地方,了解一下人文风情,为故事做些积累。
费奕真已经给自己做了一个很长期的时间计划表。
费奕真喜欢观察人类的这个习惯,一开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但是因为他老是喜欢抱着一本笔记本或者托着下巴靠在桌上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人看,很容易让被看的女孩子害臊和误会,以为他是在看自己。
不过这个误会也没有持续多久,相处的时间久了,很多人就发现费奕真这幅德行的时候太多了,很多人觉得他大概只是在发呆――这其实反而正常,班上的书呆子也不止他一个,多数爱发呆。只不过这只书呆子长得好了点,容易惹人误会。
有女生对他有好感的,和他四目相对了也不急于避开,偶尔还会直接也发会儿呆盯他看上半晌。
这其实是个误会。
不过费奕真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被别人误会是在发呆有很多好处,比如说当有人发现他在看着自己的时候,只要认为他是心不在焉地在发呆,就不会觉得尴尬或者奇怪而调整或中断自己的动作,从而方便了费奕真的观察。
于是,在开学之后的短短时间里,费奕真就发现了好几个喜欢体委的女生。
体委是个高大帅气的男生,个性开朗爱炫,刚入学就和梁清在体育课上拼了个势均力敌,跟费奕真这种跑完步直接拿本书跑到树荫下躲懒的基本上和对方就是完全相反的性格类型。
其实费奕真也知道,班上迷梁清或者他自己的女生其实更多,不过因为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发展,他也不想让人家产生什么误会,所以平日都会保持一种十分生疏的距离。
这样过了几次,女孩子们也发现了他是朵过于自矜的“高岭之花”,渐渐不太充满热情地来搭话了。
相比之下梁清就随便多了,有人找他搭话绝不矫情,但是他的问题可比费奕真大多了――要是说话的时候哄着他还好,但是万一要是招惹了他的不快,他翻脸的速度绝对不比对人笑的速度慢。
费奕真还笑话他:“你以为自己是哪里来的大爷,还非要别人都顺着你,不顺着你就给脸色看?”
梁清无所谓地一笑:“又没人求他们顺着我。扭扭捏捏一堆小心思地惹人讨厌。”
费奕真其实有些觉得梁清太过骄傲了,但是他也没觉得梁清做得有哪里不对。
也不过是个女孩子在梁清面前说了另一个女孩子一些酸话,结果没想到梁清也着实不好讨好,转身带着浓烈嘲讽地看了她一眼,就走掉了,让那个女孩子一时抹不下脸,气哭了。
虽然有点不近人情,但是对于被说坏话的女孩子来说可能还听大快人心的。
费奕真也不喜欢那种背后说人坏话的女生。
不过费奕真算是发现了,也就是隔着中考这一道界限似乎整个世界就突然之间长大了。女孩子们的小心思感觉明显都多了,也更重视穿着打扮了。男孩子对学习也上心了许多,不再都是没心没肺的了。
梁清当然也有很多变化。
但是费奕真又说不出他到底有了什么样的变化。
也许,只能说他也长大了。
像梁清费奕真这种的看上去距离太远又太过高冷的虽然令人失望的不好相处,但是青春期的孩子该恋爱的还是会恋爱,该单恋暗恋的也还是会单恋暗恋。
如果不是别人一时失口说出口,费奕真还不知道他这种不想招惹麻烦的自我保护兴致的冷淡还能挽回了一部分同班男生的好感。按对方的话说,一个锅子的粥就这么多,像梁清费奕真这种一看就不愁饿肚子的,能高抬贵手不跟他们抢,以后就是好兄弟。
费奕真被这群人的逻辑给逗笑了。
费奕真和梁清退出第一战线,其他人的压力就小了很多。
叶名河本来应该属于第二战线的,但是他家里困难的事情第一天就被爆了――学校里也有几个原来和他同校考进来的,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大部分都知道了叶名河的家境不好寡母还死撑着让他读了三年私校,寡母独子还家贫,语文课上老师教个《孔雀东南飞》大家的视线都能刷刷刷地往他那里飘,人气自然骤降。
不过学校除了费奕真和梁清这种少年成名的,除了叶名河这种人艰被拆的,中规中矩帅气阳光的男生也不少,而水灵灵的漂亮女生也是满地都是。这年龄的男生女生都透着一股活力,精神气上就是美的,费奕真多得可以取材。
体委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刚入学就进了篮球队备选,有身高,有相貌,家境似乎也不错。班里好几个女孩子都和他关系不错。
每天看一些谁喜欢谁的八卦实在不是梁清的爱好,但是费奕真却乐此不疲,没几天连体委喜欢的是谁都跟他坦白了,还和他关系变得铁起来,顿时让梁清又是惊愕又是佩服。
同时也有点无奈。
他说:“你就算闲得慌,为什么不干点别的?”
费奕真笑他:“你懂什么?混在群众之中才能看到许多秘密。体委喜欢谁,又有哪些女生喜欢他这种关系说是复杂,其实是非常简单的,因为没有利害关系,所以只是很干净纯粹的青春期感情。难得是这个心理上的变化,很多时候,我们说青春灿烂,就灿烂在这样的一个过程里面。”
梁清听了,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不舒服。
总觉得,这样说话的费奕真,好像离自己有了一段距离。
体委喜欢的是班上的一个普通女孩子。
女孩长得挺漂亮,就是脸上有点婴儿肥,性格有些大大咧咧,但其实很细腻。平常很好说话,但是也有固执的一面,有些事情就绝对不会做。
费奕真之前就见过有女生要拉她翘自习课去看球赛,结果女孩子死活不肯。
像是个乖乖牌。
费奕真倒很奇怪体委为什么喜欢这么一个女生。
体委说道:“我和梁清之前不是有时下午去打篮球吗?有一次和另一个班的学生争起来,就打了一场3V3,中途我摔了一跤,但我们还是赢了。当时我膝盖磕破了,但是不是什么大伤口,不觉得疼,所以也没想着上药。打完之后好几个女生给我们送水送毛巾,但是后来我回教室的时候,就零零散散几个人还在教室里看书写作业什么的。她是一个人坐在那里看书,一抬头看见我,却犹豫了半天摸出个创口贴,还跟我说先去洗一洗伤口。”
梁清不屑:“蹭破个皮的伤口,你就感动了?要不要这么廉价?”
体委说道:“不是伤口的问题。我就是觉得那时候感觉特别特别”
“暖心。”费奕真替他说了一个形容词。
体委笑:“对,就是这么个感觉。我以前也想过自己会喜欢什么样的女生,丰胸肥臀什么的”然后他对着费奕真叫“你别笑啊!”又对梁清叫道,“你翻什么白眼!?有种来决斗!?”
费奕真说道:“别理他,你继续说。”
“不过,”体委停顿了一下,又表情特别梦幻地说道,“看见她之后,我觉得她就是我的理想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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